作者:痴狷狂人
曲洋是个外冷心热的性子,见刘正风这么说,他也担忧起来。
“贤弟,左冷禅这人我素有所知,这家伙自恃武功高强,向来目中无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要得他正眼瞧,非得本事极高。
能将这种人折服,那古公公武功想必极好,兼之身边有众多东厂番子,这些人武功不值一提,但火枪这种利器却小觑不得,陈老弟若要行动,千万记得从长计议。”
两人面带关切,陈冲心中也有些感动,于是宽慰道:“两位兄长放心,小弟知道厉害,定会注意分寸。其实若不是情况特殊,被左冷禅用剑气阴了一手,今日根本不需引他上船,完全就是易如反掌。”
左冷禅和陈冲交手时,刘正风听了陈冲的吩咐,只是注意护住船工,免得波及到无辜之人。
不过即便没有去帮忙,只是在一边旁观,他也发现陈冲在对付左冷禅时,情况确实有些怪异。
未近身鏖战则矣,一旦被陈冲抓到,下场几乎和他那些义弟一样,完全就是数招毙命。
由此可见,陈冲未受伤时,武功确实高过这位左大掌门。
曲洋忽然问道:“先前在船上清理尸首时,我发现左冷禅竟早就断了一只手,莫非就是陈老弟的手臂?”
今后的打算?
听到这个问题,陈冲认真的想了想,这才严肃的说:“林镇南儿子被东厂抓去,我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刘正风先是一愣,随即一拍大腿赞道:“贤弟古道热肠,刘某果真没看错你这个兄弟!”
“呵呵。”
陈冲干笑一声,小声道:“刘大哥谬赞了,得了林镇南的好处,不帮他小弟也过意不去。”
“呃——”
刘正风顿时愣住,脸上表情更是极其精彩。
曲洋一见顿时哈哈大笑:“陈兄真是个妙人!刘兄,你久在商宦堆里打滚,做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被俗气染透了。
可咱们这位老弟却非如此,真言真语真性情,根本就是个天真烂漫的真人,完全不能以俗理度之,如今你既脱樊笼,何不抛却过往,和陈老弟一般?”
刘正风闻言,脸上露出苦笑,嘴上却不肯服输。
虽和陈冲相识很短,但他却知道陈冲不是个小气的人,于是伸手点了点曲洋:“老曲啊老曲,你明里说陈老弟是真人,暗里只怕在说他是真小人吧?”
曲洋微微一怔,随即脑子转了几转,这才想通刘正风故意在朝自己泼脏水。
遂痛心疾首道:“好你个刘正风,你怎敢当着陈老弟的面,就这么凭空污我清白?”
刘正风看了看曲洋,又看了看陈冲,挤眉弄眼道:“莫非我说的不对?”
他句话既问“真小人”对不对,又反驳了曲洋的“污蔑”之说,实乃一语双关。
陈冲洒脱一笑,似是对刘正风的话外之音毫无察觉,只是感叹道:“真小人就真小人吧!真小人好歹是真人,总归比昧着良心,说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话好。”
见陈冲这么看得开,刘正风也不好意思继续内涵了,反而主动转移话题:“陈兄弟,你要去救林镇南的儿子,不知道有几成把握?”
曲洋是个外冷心热的性子,见刘正风这么说,他也担忧起来。
“贤弟,左冷禅这人我素有所知,这家伙自恃武功高强,向来目中无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要得他正眼瞧,非得本事极高。
能将这种人折服,那古公公武功想必极好,兼之身边有众多东厂番子,这些人武功不值一提,但火枪这种利器却小觑不得,陈老弟若要行动,千万记得从长计议。”
两人面带关切,陈冲心中也有些感动,于是宽慰道:“两位兄长放心,小弟知道厉害,定会注意分寸。其实若不是情况特殊,被左冷禅用剑气阴了一手,今日根本不需引他上船,完全就是易如反掌。”
左冷禅和陈冲交手时,刘正风听了陈冲的吩咐,只是注意护住船工,免得波及到无辜之人。
第229章 069.赠琴
陈冲看到的那座山,正是闽江分流的标志,被当地人唤作鸡笼山。
闽江在鸡笼山下一分为二,往前直行可至川石诸岛,往右拐则可至白犬列岛。
鸡笼山对面的河滩上,是连绵数里的苇草荡,在苇草荡中还藏着无数嶙峋怪石。
若非远处的鸡笼山、近处的大片怪石,陈冲还真不一定能认出这个位置。
若是按照原剧情发展,被左冷禅重伤的曲洋、刘正风,正是在这里和令狐冲、岳灵珊分别,然后以酒烧船自尽。
艄公撑着长长的竹篙,将小船慢慢驶进乱石从中。
此时天光暗淡,肉眼几乎难以视物,也亏得他没有雀蒙眼,这才能在苇草掩盖下,寻出一条航路。
只听“咚”一声,船舷轻轻撞中岸边大石,艄公连忙将缆绳挽在石头凸起上。
将船固定好后,他也没有叫刘正风,只是自顾自蹲到一边,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团东西,摸索着裹成一卷塞进竹管,又用火折子点燃,冉凯吧嗒吧嗒吸了起来,神态极其享受悠闲。
此物前些年才传入大明,刚开始只在在跑吕宋的船员中流行,近两年接受的人才慢慢变多。
此物来自于南洋,有人叫其为南草,而吕宋人则称之为淡巴菰,据说点燃吸之可辟瘴气,其实主要作用是吸了过瘾。
而和正在过瘾的艄公相比,船舱内的人就没那么过瘾了。
三人对面而坐,身前放着一盏明灯,刘正风面带惆怅的说:“陈老弟,咱们今日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陈冲嘿嘿坏笑道:“两位兄长勿忧,你们身子骨够硬朗,又没有什么仇家,只要别大吃大喝大嫖大赌,咱们必有再见之时。”
两人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心说之前的曲子真是白弹了,合着我们俩在你心里,就是两个老不修是吧?
曲洋伸手戟指陈冲,佯怒道:“咄!曲某向来洁身自好,从未流连烟花之地,更不沾骨牌博戏,你小子休得胡言!”
刘正风也有些哭笑不得,忙附和道:“是极是极,我二人以琴箫为友、视丝竹为伴,哪会如你所说那般不堪?”
是这样吗,我不信?
陈冲看了看刘正风、看了看曲洋,眼神有些狐疑。
这两人关系这么好,连老婆也没有一个,该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不过他们都是音律高人,放在后世少说也是艺术家,搞艺术的有些怪癖,好像也不奇怪......
陈冲腹诽着站起身,冲二人抱拳道:“玩笑话就不多说了,忘两位哥哥保重,小弟去也!”
“且慢!”
他撩开帘子正要出舱,却听刘正风叫了一句。
遂疑惑问道:“刘大哥,还有什么见教?”
刘正风想了想,模拟两可道:“陈老弟,我们二人虽退出江湖,但近两年或住在白沙岛,无论你是有事无事,都可来找我们。”
曲洋则在旁补充了一句:“闽江直行入海处,有一岛名曰‘川石岛’,由此岛向东再行五十里,就是白沙岛了。”
“好,我记住了,得空必来叨扰。”
上一篇:重生之我在韩国当财阀
下一篇:笼废土:签到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