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痴狷狂人
陈冲鼓荡真气,将血气逼上面庞,脸色顿时通红,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怎地,莫非你怕了不成?”
汤英鹗呵呵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了刘正风。
“汤某不伤无关之人,刘堂主,这小子真是你顺风堂的人?”
刘正风还未来得及张嘴,就听田副堂主抢着说道:“堂主,这位陈兄弟是我二哥的把兄弟,在八卦门学得一身好掌法,上个月刚入咱顺风堂,想跟着堂主混个前程。”
说罢,他不着痕迹的瞥了汤英鹗一眼,见对方没注意到自己,遂连连使着眼色,示意刘正风赶紧认下。
刘正风微微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暗暗思索对方在搞什么鬼。
和田副堂主共事过年,其家中亲属情况,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田副堂主在家中行三,头上有两个姐姐,二姐几年前就病死了,哪里会有“二哥”的说法?
既然如此,那这人的身份就清楚了——多半就是田副堂主,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帮手。
刘正风暗叹一声,心说田贤弟啊田贤弟,你怎么这么糊涂?
汤英鹗二人手段再怎么下作,但武功却是实打实的厉害啊!
这两人连我都没有把握拿下,你随便找个人来,又哪是他们的对手?
心中虽有些不满,但既然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想法找补回来。
刘正风心念急转,发现就目前状况来看,似乎自己依然只有放火烧仓这条路走。
不过恁大个仓库,真要放火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所以还是得拖延时间。
之前为了拖时间,能说的他已经都说了,现在再想拖时间,也只剩下动手这一个办法。
如果是动手,那就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上,要么配合田副堂主,让那个“陈兄弟”先上。
从拖延时间的效果来看,刘正风认为然是让选后者更好。
自己本就受了伤,如果单单是自己上,多半是被汤英鹗两人打死。
但如果选后者,情况就不一样了,而且还会好很多。
最起码,有自己在一旁掠阵,真发现情况不对,还能出手救那小子一命。
脑中闪过数个念头,只是短短片刻,刘正风已将利弊权衡清楚。
他眼中闪过了然之色,随即不悦道:“玉山兄,陈兄弟身上既有武功,咱们就该重用才是,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田副堂主姓田名江,玉山是他的字号。
见堂主如此配合,他顿时松了口气,开始信口胡诌:“堂主,这毕竟是我二哥的结义兄弟,若是给予优待,兄弟们只怕还会怪我徇私。
以属下愚见,堂主既要金盆洗手,放下一切江湖恩怨,今日和嵩山派两位高手过招,只怕就有些不合适。”
“言之有理。”
刘正风点点头:“既然如此,请陈兄弟上前,见过嵩山派两位同道。”
陈冲几步挤到最前,站在刘正风身侧,向汤英鹗、赵四海两人一抱拳:“请指教!”
他眼中战意熊熊,面色微微泛红,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汤英鹗与师弟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脸狼狈、嘴角溢血,兀自强撑着的刘正风,不禁在心里觉得好笑。
真是无知者无畏!
区区顺风堂,能有什么气候?
只不过是几个庄稼人,吃不饱饭又没土地可以刨食,只能抱团跑船,拿命换口粮的乌合之众而已。
又能有什么高手?
汤英鹗在心里暗笑,而赵四海则笑出了声。
但凡是个老江湖,这种年轻人,一年总能遇到那么几个。
他们以为自己武功很好,认为只靠自己的拳脚,就能在江湖上立足。
他们认为,只要给自己个机会,就一定能名镇一方。
这种事看多了,这种毛头小子的想法,也就能拿捏的死死的。
看似沉稳坚毅,看似刻苦能忍,实际上幼稚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有这种想法的年轻人,一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个。
赵四海好不容易忍住笑,一手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手在刘正风和陈冲之间来回点了点。
随即揉着肚子道:“既然刘堂主这么说,这位小兄弟又如此——如此勇敢,赵某如果再拒绝,只怕会伤了后辈的进取之心。”
说罢,他将子母鸳鸯钺揣进腰间,故作大度道:“小子,别说不给你机会,爷这次不用兵刃。”
陈冲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然后板起面孔,忙不迭道:“一言为定!”
他看了汤英鹗一眼,眼中似有几分忐忑:“那这位汤师兄......”
赵四海似乎是想看对方出丑,故意嚷嚷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了要一起上,我们师兄弟自然不能失言。”
一边说,他一边打量对方脸色,见陈冲果然脸色大变,心里瞬间愉悦起来。
“赵师弟莫要如此,我嵩山派乃是名门正派,左师兄又是五岳盟主,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们怎么做得出来?”
第209章 048.解厄
见赵四海凌空飞来,陈冲脸上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欺人太甚!”
他怒喝一声,两腿扎稳马步,双掌运足了力气,便要硬接这一掌。
比武过招,向来忌讳身体腾空,在死搏杀时更是如此。
身体一旦离地,人便无处借力,身法再怎么灵巧,也都没了用武之地,很容易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真正的武林中人,即便有轻功在身,除非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也很少玩这种把戏。
喜欢玩这种手段的,一般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卖枪棒药的江湖人,为了讨些银子吃饭,动作必须要惊险精彩。
第二种是那些公子哥,习武本就是为了威风,动作够潇洒漂亮就行,反正也不需要真和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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