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痴狷狂人
天地会虽然依旧是江湖最大反清势力,但其实现在已经衰落不少,实力大不如十几年前。
在东都之乱——也就是郑克爽杀郑克臧之前,天地会原本有前后五房,总共十大堂口。
前五房为莲花堂、洪顺堂、家后堂、参太堂、宏化堂,这五个堂口的管事人,一直由郑家重要人物的心腹担任。
在郑克爽杀兄之后,郑家有一段时间的混乱,五位管事各奉其主,一阵内斗过后人心也散了。
最终五堂有的选择归顺郑克爽,有的选择脱离堂口,有的投降螨清,有的则选择追随陈近南,加入了后五房。
所谓后五房,即是青木堂、赤火堂、西金堂、玄水堂、黄土堂,是陈近南奉郑成功之命,在江湖走动时收拢义士所建立。
在离开东都之后,他亲手组建的后五房,也选择继续追随他的脚步,成为新天地会的根本,继续反清大业。
经历东都之变以后,天地会实力大减,但在陈近南带领下,会众却比之前更纯粹。
当然,若非执行力增强,也不可能打入皇宫。
据韦小宝所说,此时天下反清的很多,但敢竖旗的只有天地会和沐王府,而声势最大的则是天地会,威望最高还要数陈近南。
天地会和陈近南的名头大到什么程度?
举个例子就能明白——
当今武当山,为玉蟾派铁松道人总掌各派枢机,但他却带着武当各道门加入了天地会,还亲自担任湖北分舵舵主。
至于其余各省,也大多是如此情况,无数反清武林人士不管身份如何,纷纷都选择加入天地会。
他们一是托庇于天地会,反清的同时保全自己的宗门,二来则是借陈近南的名头,在各地开设分舵时,好吸纳矢志反清的义士,积蓄力量准备起义。
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
当今天下,只要是反清之士,没人不服陈近南。
陈近南现在是天地会“总舵主”,但这个总舵主不单单只管天地会,各省分舵也要听他命令。
而他之所以能出任总舵主,除他武功够强以外,还因为他抗清资历够深,反清决心够坚决,个人才学够高。
若非如此,天下反清志士,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推举他担任总舵主的。
看着一脸崇敬的韦小宝,陈冲其实有些惊讶,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
看一个人,不能光看他说什么,而是应该去看他做了什么。
单凭几句话就对人产生偏见,这是一种极不成熟的表现。
陈近南以财色诱惑自己和韦小宝,这事确实做得不地道,但这位总舵主再怎么满腹才华,归根结底也只是个清朝人,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
在这个人命如草的年月,人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吃个饱、穿个暖、有个妞、安个家吗?
换到后世和平年代,大多数人也就想吃个好、日个骚,没什么伟大梦想。
既然这样,陈近南以财色动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拿我兔的队伍建设标准,去要求一个清朝人,好像不是很合适。
这不仅不现实,只怕还有些过分。
经过自我批评以后,陈冲顿觉神清气爽,心镜之尘埃一扫而空,思路变的清晰无比。
甚至他觉得在此时此刻,自己不仅变的崇高了,思想境界也升华了。
当然,他虽然不再反对陈近南的行为,但依旧不认同这种做法。
财色诱人确实好用,但这种搞法的问题也很明显,因为稍不注意筛查,就很容易吸引到一些卑鄙之徒。
这些人加入天地会,目的其实并不单纯,甚至就是为了日后好出卖兄弟、换取荣华富贵。
比如,风际中。
嗯,剧情变动这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风际中这个人,到时候见了陈近南,倒是得好好问问。
韦小宝边走边说,絮絮叨叨讲了一路,给五人科普了不少天地会的事。
而陈冲也问了很多问题,比如:天地会为什么只缺钱、不缺人?
而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韦小宝已经成长了许多,这个问题他也刚好答得上来。
“陈大哥是这样,咱们一到农闲的时候,就到处去组织百姓练拳,所以这些年里,咱们吸纳的百姓已经不少,而且大伙手上也有几分武艺。
只可惜朝廷对铁管的太严,咱们一直没法生产军械,大家没有兵器铠甲,赤手空拳完全打不过官兵,更何况对方还有骑兵、弓弩之类的武器。”
陈冲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咱们组织人打拳,难道没人管?”
“凭什么管?”
韦小宝理直气壮道:“不让咱们结社歃血,那咱们烧香念经、拜真武大帝也不行吗?”
好家伙,义和拳竟是我自己?
陈冲心中一惊,依稀记得义和拳好像也是这个搞法,不知道是不是借鉴了天地会。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这种模式已经是我大中华传统手艺。
不论是白莲教、还是其他组织,找的借口都是这样,无非是拜的神仙不同罢了。
只要结社必然练拳,只要练拳必然烧香,只要烧香必然起事,这似乎已经成了铁律。
想到这里,陈冲突然问道:“小宝,如果军械粮草充足,咱们能拉多大的队伍?”
韦小宝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不过他又解释了一句:“咱们总坛设在福州,闽南的会众很是不少,师傅说要两万套装备,想必在这儿拉出两万人的队伍还是没问题的。”
陈冲默默思考,开始在心里算账。
封建时代打仗,后勤说不定比正规军还多,两万人的军队,至少要个四万人运送辎重粮草......
他正算着用人数量,忽然听韦小宝叫道:“陈大哥,总坛到了,我带你去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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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102.义薄云天(求订阅)
“师傅,陈大哥到了。”
韦小宝一路小跑,大声嚷嚷道:“说是有急事!”
陈近南忙放下笔迎出大门,向陈冲拱了拱手:“陈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陈冲大步走进屋内,见案几上摊着几张纸,猜想陈总舵主之前多半在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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