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汝当谛听
而新界警署的阿sir们,行为却怵怵忐忐的,一个个都是畏畏缩缩,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毕竟是黄山村,毕竟是新界警署的管辖范围,这些在新界警署工作的阿sir们,或多或少的对这个地方都有过耳闻。
此时再见到如此之多的尸体,难免未战怯三分,毕竟大家伙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没有几个人真正胆子大到连鬼都不怕的!
在这个地方,唯一不害怕厉鬼,反而期待着厉鬼犯案的,便是围在此处的一群记者狗仔了。
他们如同苍蝇一般,守在这里,时刻期待着阿sir们爆料出劲爆的消息,等着品尝着这一场盛宴。
“侯主管,情况怎么样?”
一处荒宅里,头戴口罩,身穿手术服的侯主管,正认真的检查着面前的这一具尸体。
尽管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尸体的死因,但是该走的程序始终不能缺少,每一具尸体都必须出具他们法医科的报告,详细说明死因。
此时法医科除了需要避嫌的陈法医,其他所有人全部都在现场,忙中有序的检查着一具具尸身的死因。
几百具尸体看似很多,但其实绝大部分都化成了枯骨,仅有那么几具尸身还未完全腐烂成白骨,但也仅仅是骨架上零星挂着些许筋肉而已。
至于完好无损的,除了伟仔,便没有其他人的了。
“通过肛温可以大致确定,死亡时间在下午两点钟左右,尸体上没有明显致死伤痕,胃容物也没有发现致死毒物,就目前看来,无法确定死因,需要进一步解剖排查!”
听到侯主管的话,那位金发碧眼的阿sir皱起了眉头,他心里对侯主管的这个答案十分的不满意,说话的语气便生硬了起来。
“侯主管,您的意思是”
听到对方的语气,侯主管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将手上的乳胶手套一摘,随手扔在废物袋里,一边搓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意思就是说,这个人是两点钟死的,具体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死亡,现在根本无法确定,但我个人更倾向于意外死亡!”
那位阿sir听到这话,心里更加不满了,看着面前这位戴着口罩都掩饰不住满脸轻慢的侯主管,沉声警告道:
“侯主管,我相信莫警官绝对不会是自杀或者意外死亡,我希望你说话能够在谨慎一些,不要辜负了女皇赐予你的荣耀!”
“女皇赐予我的荣耀?”
听到这话,侯主管差点没笑出声,他转头看了金发碧眼的阿sir一眼,摇头耸肩,不屑的说道:
“他是你的女皇,不是我的女皇,老子又不是皇家警察,老子只为真相负责!”
说着,侯主管不在理会身旁这个鬼佬,大摇大摆的走出荒宅。
“伙计们,下班收工了!”
大吼一声,身旁各个荒宅里纷纷有身穿白大褂的法医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主管。
“都愣着干什么?不想回家了么?”
侯主管一边大声吼着,一边脱掉了自己的白大褂。
“关于苗警官的死因随后我会出具一份详细的报告,递交给你们警务部门,想让我帮忙诬陷,那就爱莫能助了!”
其他的法医们听到主管的话,顿时义愤起来,哪一个从事法医职业的人,不是抱着为生者言,为死者权的志向?
赚钱?
法医科工资就那么屁丁点,能赚什么钱?
为权?
撑死到头整个主管,管的人也不过百十来个,还要包括不会喘气的,要什么权?
要说名气那就更扯淡了!
警察有名是为了升职,医生有名可以来钱,法医有名,难不成图着多检查两具尸体么?
还不是为了心里那点志向?
现在可好,你们连我们心里最后那点报复都要夺走,没给你们尥蹶子纯粹是因为你们人多!
在场的法医有一个算一个,纷纷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脱着白大褂,跟在侯主管的身后,竟然走出了虎虎生风的气势。
“法医先生,请问是有在场的警官暗示你们伪造关于苗警官的死亡原因么!”
“你好,请问是哪一位阿sir威胁您伪造莫警官的死亡原因,是警务处处长么?”
“请问您可以为您所说的话负责么?警察是否真的有人在暗示你伪造莫警官的死亡原因,到底是不是您为了出名,自导自演?”
在场的记者狗仔们,如同狗见了新鲜的米田共一般,急切的围了上来,闪光灯不住的闪烁着,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
各种各样的问题如同机枪一般打了过来,侯主管却如同看不见一般,带领着一众法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当年老子是皇家警察的时候你们欺负我,现在老子不是皇家警察了,你们还想欺负我,你们以为老子的职是白辞的么?
此时的侯主管,分外的意气风发,仿佛找回了当年那位宁折不弯的大水喉的风采!
“法克!”
荒宅里,那位金发碧眼的阿sir看着侯主管离去的身影,连门都不敢踏出一步,他知道,一旦他踏出这个门,被记者拍到他的照片,他就完了!
这位金发碧眼的阿sir没有注意到的是,门外那群正在排查线索的伙计们,看着这处荒宅的眼神,充满着无尽的愤慨。
他们的同僚死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还他一个清白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但是,他们在那位金发碧眼的阿sir身上,不仅没有看到着种尊重,反而看到了他想要借助同僚的死,来为自己谋求私利,由不得他们不愤慨。
一时间,山村里的气氛再次压抑起来,而在他们头顶的上空,王学斌坐在镜中世界的湖边,一边烤着全羊,一边观察着山村里众人的动静。
“海岛日报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那个cissy所在的公司,阴气呵呵胆子不小啊”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夜幕
夜晚是隐秘的,它如同舞台的大幕一般,隔开了演员与观众,也隔开了光明与黑暗。
它是罪恶的保护伞,也是欲望的兴奋剂,它拨开了人们白日里的衣冠楚楚,只余下一身的赤条条,将心底最幽暗的角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外。
南朗区的深水湾是港岛知名的富豪区,与浅水湾比邻,有着港岛最大的高尔夫球场,有不少身家亿万的大亨们,都在此处安居。
在这个万籁俱静的深夜,在一处幽静的别墅里,一位白日里文质彬彬的男子,正展现着他那兽性疯狂的一面。
几位伤痕累累的少女,面色痛苦中带着难掩的陶醉,声声高亢入云的雅蠛蝶,让人分不清是哀嚎还是欢吟。
那位尽显癫狂的男子,正摆弄着他的台球杆,玩着他最喜爱的斯诺克,尽管他打的不是很好,总爱拿手辅助。
但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显然是对于自己的球技颇为自得,看的王学斌很是咂舌。
当然,这栋别墅的主人并没有发现不速之客的到来,仍旧沉醉在斯诺克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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