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头魔法师
彩凤的情绪有点失控,张玄站在一旁,也不阻拦。有时候发泄出来情绪对身体会更好,更何况这是彩凤十年来一直的一样,十年时间患得患失再到几近绝望,唯有发泄才能缓解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彩凤终于平复下来,带着张玄进了屋子,给他倒了杯茶,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让小哥见笑,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我替药山寨谢谢你了。”
张玄接过茶杯,开始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彩凤:“你把这化蛇草的根须点燃,就能把中毒的人吸引过来,到时候给他们吃着根须就能解毒了。只是,他们中毒很深,想要恢复可能还要三年时间。”
能恢复已经是彩凤心里最大的愿望了,十年都等了,再等三年又何妨。她低头笑着看向龙桑,道:“龙桑,你记住了,老娘在护着你三年,三年之后。哼哼,轮到你护着我,我叫你往东,你绝不往西。记住了啊。”
说着她自己就先咯咯的笑了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是等来了结局。
张玄看着也笑了,摇摇头道:“彩凤姐,事情解决了我也该走。药山寨你也不要留了,解了大家的毒,你也离开吧。这里不安全。”
彩凤听了,正色问道:“小哥是担心那个巫师?”
彩凤知道这事背后有个巫师,这是张玄方才和她说的。她对这巫师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但是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彩凤坚决道:“小哥你放心,若是那巫师寻来,我决计不会告诉他你的行踪。”
张玄摇头道:“不,你还是离开这里,以防他寻来。若是他真的寻到了你,不要隐瞒,告诉他茅山张玄在任家镇恭候他的大驾。”
有些事情总要有备无患,若是彩凤坚决不说只怕被寻到时性命不保。更何况,仇已经结下,与其寻不到他,倒不如让他来寻自己。张玄就不信了,一个九叔加上他还搞不定这背后之人。
张玄:九叔赛高,九叔牛批破音
彩凤默默点点头,知道这是张玄为她着想,答应了下来。
张玄急着上路,彩凤也心急着解毒,虽然她有心挽留招待,但是东西简陋,又不好耽搁张玄,只好送别张玄。
就这样,张玄匆匆下了药山,这山下,可还有个娅玛婆婆。
第三十八章 一封信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大殿里响起,一个一米九左右的瘦高中年人走进了大殿。
进来的这个男人,最让人瞩目莫过于一头编成了小辫子的头发,一绺绺的小麻花辫,好像一条条小蛇,让人心中不适。
他长得不像中原人,肤色苍白,多了一抹阴柔,两个耳朵上,是两个小银铃一样的耳环。露出来的脖子处,若隐若现的怪蛇纹身似乎从领口开始遍布全身。
他走的匆忙,但脸上却是带着漠色。进了门,半跪在地冷声道:“教主,天南那边,独角蟒死了。”
“哦?死了吗?”
阶上,一个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色斗篷袍子,隐坐在黑影中。他微微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个青铜面具,让人瞧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两手的手指交叉,垫在下吧下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回忆。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问道:“死了就死了吧,那些人蛇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虽然只是平常的发问,但是却让人觉得安定。
“人蛇无碍,十年时间已经育成人蛇卵四百有余,只待孵化。只是以后就不再有新人蛇了。”
黑袍男人点点头道:“姑且这样吧,蛇巫你去查一查怎么回事。若是偶然破局,那便暂且放过日后算账。若是已经发现蛛丝马迹,那就不要留下后患。”
说完这句话,面具黑袍人又陷入沉默,不再理会蛇巫。
蛇巫拱手恭敬回道:“明白。”
黑袍人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一切都为了日后的计划着想,隐藏为上。不过要是杀害了他小宝贝的人是个散修,哪怕是什么都没发现,那可就不要怪他了。
蛇巫眸子里露出一抹嗜血的阴冷,就像是一条盯上了物的蛇。
张玄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盯上了。出了药山寨,他就原路返回了山下得客栈。有些事情,他总得和娅玛婆婆讲清楚。
下山的路自然是比上山容易得多,不一会功夫张玄就下了山,入目之处已经是看到了客栈的一角。
“吱”
张玄推开门,进了客栈。
客栈里还是一如前日般安静,三两个八仙桌,五六把横凳,静悄悄的摆在一楼。不知怎么的,张玄只觉得这客栈似乎比前日更加安静了。
“娅玛婆婆”
“娅玛婆婆你在吗?”
张玄一连喊了两声,都没有回应,就连那只狸花猫也不见了踪影。
“噔噔噔”
他疑惑地顺着木楼梯往上走,要去娅玛婆婆的房间里看看她在不在。上了二楼,刚想要推开房门。那房门突然就自己打开了。
门后空无一人,张玄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只叫做阿花的狸花猫。只是这狸花猫今天看起来,病恹恹的,无精打采,似乎情绪都很低沉。
张玄见到狸花猫这幅模样,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妙,问道:“老猫,婆婆她在哪?”
狸花猫看了张玄一眼,默然不语,转头带着张玄往屋子里走。
张玄皱着眉头,心中想到了最坏的情形。他跟了进去,走到了到了床边。婆婆的床很简陋,也很破旧,被两片泛黄的白布围帐做的蚊帐罩着。透过围帐,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躺着的人影。
狸花猫带着张玄走到床边后,就自己走到了一边趴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猫眼里带着泪花。
张玄轻轻的掀开了罩住床铺的白布围帐,床上躺着的正是娅玛婆婆。
娅玛婆婆还是像前日里那样一身黑衣,头戴黑布,躺着她似乎比前日更加庄重,脖子上带上了苗家的银饰。
她躺的得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苍白泛青的脸庞挂着微微的笑。
张玄看着她默然无语,娅玛婆婆去了,似乎就在她决定将自己骗去药山寨时,就做了赴死的准备。
对于她诓骗自己去药山寨的事情,张玄并不怪她,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张玄拿起枕头边娅玛婆婆留下的信,拆开来。只见上面写到:
“小伙子,当你打开这封信时,老婆子应该已经死了”
这一封信很长,字迹也是寥寥草草,看的出来娅玛婆婆写不惯汉字。
信的内容不多,大体都是关于十年前那晚上的事。
十年之前,最先发现祸事其实是娅玛婆婆,当她拿着苗刀砍死屋子里那突然出现的蛇后,她才意识到这是她的丈夫。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当夜就跑出了,跑到了山下,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张玄可以理解,并不是每一个都能接受亲人变成了野兽,而且还被自己杀死了。
娅玛婆婆就是这样逃避了三年。三年之后,从疯疯癫癫中转醒她,想起了药山寨,不断的悔恨折磨着她。
她回到山脚下,捡起了颓废以久的客栈,就一直呆在这药山脚下。她不敢回到那个悲剧发生的寨子,她只能在这山脚下守着,告诫和吓唬每一个人不要上山,不要伤害山里的蛇。她一直守着,直到张玄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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