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化三生
这导致一些门派就记上了张封的名字,对这位县令产生了‘不待见’与‘仇恨’的情绪。
亦是在今日。
张封灭万林门的第三天早上。
就有两个淮河城内最大的门派,联名书信一封,让弟子送往了东巡抚那里。
其上,信中说的是张封的各种不是,借机想向朝廷施压,看看朝廷能不能交出张封,或者对张封施加惩罚。
如若不交,不回。
那就不算完。
只有机会,他们不介意亲自教训张封一下,让张封长长记性,再顺便拿回一些修道者的脸面。
如若机会更好,那这肯定是杀了更妙。
张封一事,算是暗地里把修道者都得罪完了。
同样,在淮河城的城主府内。
城主听到护卫长汇报,知晓张封竟然灭了一个门派后,更是勃然大怒,‘啪嗒’拍碎了身前的桌子,茶水打翻一地,
“这张封简直是无法无天!他就不知道这样做会得罪多少修真门派吗?”
城主气不打一处来,在屋内正首位置渡来渡去,“又让我怎么向其余门派回信?就在今早,两位掌门就特意来寻我,问我张封之事如何处理”
“城主息怒!”护卫长上前两步再次行礼,又顺着城主的话道:“张封此人乱杀无辜,扰乱齐广县安宁,的确是触犯了律法”
护卫长望着慢慢停下脚步的城主,“是否让属下把此人缉拿归案?”
“缉拿?”城主听到这话是气笑了,“他一人能都把整个万林门抄斩,你还敢去缉拿?小心他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先把你给正法了!”
“这”护卫长想到这里,左右一思,感觉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继而他看了看怒气冲冲的城主,又小心翼翼的悄声问道:“那城主我们”
“等东巡抚。”城主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心中怒火,“信件已经送出三日,应该快送到了柳丰城地界。尤其前两日发生了这等事情,相信东巡抚不久也会耳闻。到时就等东巡抚来至,看看东巡抚怎么说”
城主言落,只能等东巡抚来处理。
因为得罪一个大城万里疆土上的所有门派,已经不是他能不能压住的事。
哪怕他是城主,也得掂量掂量朝廷会不会弃车保帅,用他的官职,换取地方安宁。
说到底,那是一派千余人的性命。
而在稍后,城主正在琢磨事情怎么处理的时候。
同一时间。
柳丰城,城主府的后院。
临时的巡抚书房内。
样貌五十有余的东巡抚,正站在桌前,望着桌子上的信件。
在东巡抚身侧,还有一名佩刀侍从。
“大人”侍从这时上前一礼,“这两封书信,都是今日分别送到了柳丰城,说要交给大人”
“嗯。”东巡抚轻轻点头,坐回桌旁,看向信件上的署名。
其中一封是城主所送。正是说着张封种种不是的那封。
另一封是淮河城境内的两大门派所书写。同样是说着张封的问题。
东巡抚看了两眼,先是打开了淮河城城主的信件。
一眼望去,大致看完。
东巡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把这封书信放下了。
旁边的随身侍从见到,或许是和东巡抚的上下关系不错,或者是东巡抚待人和善。
于是侍从也没有任何害怕,就笑着询问着信件的事情道:“大人,淮河城知府是否是在信内提前汇报他们城内的”
“不是关于功绩与民生。”东巡抚思索几息,把信件递给了双手接过的侍从,“良之,你跟我做学问二十年了。今年你年龄已经有二十有七?”
“是”侍从没看信件,而是拱手行礼作答。
东巡抚点头,话语和蔼道:“跟我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随从书童身份,没有一个正式的官职不妥”
东巡抚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让外人背后笑话我周林不愿放人啊这要是传开了,谁还愿意在我身边做事为官?所以齐广县县令一职,你去吧。”
“大人”侍从忽然有些惶恐,隐约有种不愿离开‘师父’与‘家’的恐惧感觉,“大人待我如子,我愿随时跟在大人身前身后,效犬马之劳,回报大人当年的养育之恩!”
“欸”东巡抚摇头,不由分说,“此事已定,我到时会告知淮河城知府,把你安排到齐广县那里,任当地县令。不知良之是否能胜任?管理好一个县?须知,这才是报答朝廷,也是报答为师的最好方法。也不妄我栽培你多年。”
“大人”侍从有些苦涩,知道劝说不过,就又有些难为情道:“弟子若是过去,张大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张大人已经得罪了齐广县的众多修道人士。”
东巡抚起身,
“于此,张大人已经无法在齐广县栖身。如今我们就去往淮河城,把此事处理一下。”
东巡抚走回桌前,帮侍从整理了一下有些发白的衣领,笑道:“如今就劳烦‘良之县令’,和柳丰城知府说一声,我今日就要离开柳丰城,不用让他操劳准备晚宴。”
话落。
东巡抚都没有拿正眼去看那封‘大门派的书信’,更不管里面写的什么,反而是伸手一招,书信飘到了桌前的油灯里面,顷刻燃成了灰烬。
“即刻去往齐广县,我看谁敢动我朝廷之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内阁
随着东巡抚离开。
他先是去往淮河城,找上了盛意迎接的城主。
随后也没耽搁,也没对城主说什么。
城主不敢问,就独身跟着巡抚与侍从走,像极了微服私访。
在第三日早晨。
他们三人来到了齐广县内,才派侍从前去通知张封。
张封这时听闻东巡抚与城主来至,就在大殿内摆好了茶水。
等众人相见。
东巡抚坐于正首,侍从站在他的身后。
张封抱拳见礼,坐在右手边,又念在东巡抚的份上,也没有驱赶城主,但也没有给他备茶水。
城主见到张封如此记仇,更在巡抚面前不给他面子,一时间不等巡抚开口,他就绷不住脸面,先声夺人的问罪道:“张县令,你这段的名声大的很!”
城主说到这里,先向着静坐的巡抚抱拳行礼,才接着道:“如今都惊动了巡抚大人亲临,你难道还觉得你当日做对了?”
城主说着,是感觉巡抚大人今日要治张封了。
那是心里畅快,就等着张封这个书呆子被罢官,好报当日的仇怨。
“为何不能杀?”
张封是好奇了,“我前几日刚看了我朝律法。其言‘欺骗百姓、暗取香火、邪教妖魔者杀’。且这些除了是我朝律法所述,也是所有名门正派所言。”
张封浅品一口茶,“我张封身为齐广县县令,掌管此县百里。百里之内有人所犯,我身为县令,为何不能判?何来不能杀?”
“你明明强词夺理!”城主一下子忍不住了,“万林门虽然有错,但也有功,功过相抵,本来相安无事,你却不上报任何消息,偏偏暗中夜袭,这是为官之道?你把我这个城主放在哪里?把律法放在了哪里?”
城主双手捧着,又望着不言不语的东巡抚,“又把东巡抚放在了哪里?”
“我只是遵照律法。”张封依旧品茶,不想和他多言。
但自己也知道,自己刚才这般一说,一整,八成也是把东巡抚得罪了。
这般‘以下犯上’,确实不敬。
可这些都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自己前几日灭万林门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今天这么一日,被巡抚与城主审问‘先斩后奏、期满不报’的罪行。
这对于为官而言,是大事。
毕竟领导都不喜欢瞒着他做事的人。
可自己却喜欢我行我素,哪管什么南北东西。
只是张封本以为东巡抚要生气,要好好说道一下自己,可是谁知道东巡抚却点头说了一句,
“张大人就是林大人举荐的吧?我听他说起过你。”
东巡抚说着,笑着端起茶杯,向着张封一敬。“我和内阁的林大人交好。且林大人也是我师弟,我二人师从大学士。”
‘一个老师’城主听到这话后愣了。
本来他还以为巡抚要整治张封,却没有想到先来了一层关系?
一时间他心里只有‘官官相护’四个字环绕心底。
包括他之前也真不知道林大人还有这层关系?
他以前一直都是以为林大人是正儿八经的科举考上去的。
也是他朝中无人,就是隔行如隔山。
朝里内阁的关系,哪是他一个城主能窥探的。
那里才是朝廷一方,强者与大文士云集的顶尖之地。
单看内阁随意派出周大人,就是东十二城的巡抚,就知道了内阁的威势。
内阁才是大良国的朝廷核心。
“这一年来,林大人也多有提起张县令为人,想让我许之一个官位”
东巡抚没管城主如何去想,反而是带着一股子亲切,望着张封道:“但朝内各领其职,若是把张县令带进朝内,也只是虚职一座,无任何实权。哪有当地一县,掌管百里土地的县老爷威名?”
东巡抚说着,站起身子,看向不敢说话的城主,“张县令此事此举,我定然会上报朝廷,让大学士亲自过目。张县令也随我去往朝廷,此县先有良之代为管理。”
东巡抚说到这里,又看向张封,“且本地神庙的香火,张大人的神像,依旧摆放此处。”
‘送我升官护我香火’张封听出东巡抚的意思,听明白了今日不是说事,而是送官以后,也没有拒绝,直接应下了。
因为朝廷与升官,代表的是资源越来越多。
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好事。
当然,官职大了,事情自然也多,危险也高。
这都在张封心里徘徊几息,算的明白。
总归是百利无一害。
香火只要还有就行。
“巡抚大人”城主听到张封要升官的意思,却露出干笑,也是没想到张封的行事风格,正好对准了当今朝里的站队方向、风向。
他要是没猜错的话,现在的朝廷,就是隐忍十年后,要对修道与妖修动手了!
起码要把朝廷的威严拿出来,打个一二,让修道者不要太过分,乱取百姓香火。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做错了。
错在了朝里没人,消息不灵,没站好队。
于是他也不多说言辞,就听着。
总不能再犟犟嘴,让东巡抚大人动怒。
但他也发现自己猜对了。
在来之前,猜到张县令定然会被调走了,可好像是要往上面的朝里内阁调了!
“张大人先准备一番。”东巡抚和张封笑着说完,等转头望向城主的时候,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城主也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朝廷不会亏待任何有功之人。”
“大人说的是!”城主躬身领命,目送着巡抚大人离开。
同时城主也知道朝廷要开始清缴‘和修士勾结的贪官’了。
现在就是再‘招人’,招一些为官清廉的大修士。
如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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