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化三生
‘哗啦’这人撞翻一列桌椅,躺在地上,脖子后仰着,彻底折了。
‘铿锵’拦着右边劈来的利刃。
张封左手抬起,一记起手刀,又上斩在另一人的太阳穴处,‘咔嚓’骨骼碎裂,眼睛挤出。
反手向下劈盖成掌,朝身后一人的下巴落去。
‘咔嗒’闷响,他嘴巴血肉扭曲撕开,下巴骨尽碎,牙齿脱落一大半。
妖魔化的张封,劲力连绵不绝,正应那句,起也打,落也打。
四百斤的力道,一拳一脚都能轻易置人于死地,莫提张封照照都是对准人的死穴,上下三路。
不多时,张封已经连杀了十四人,身上褂子早被鲜血沾满,脚下尸体横错,尽是血液粘稠。
直到感觉身前一空,围着自己的最后一人躺下,张封才望向了剩余的众人。
他们远远包围着张封,却停步不前。
“走!”
有人见到同伴尸体扭曲,早已吓得肝胆挤在嗓子眼中。
此时他见到像是血人一样的张封望来,直接扔下武器,向着门口那里跑。
旁边的几名帮众也是纷纷逃跑,想要离开血腥味弥漫的这个地方。
可也有几人杀红了眼,想要杀死张封这个强弩之末。
张封在之前也身中几刀,他们看得清楚。
但在妖魔状态下,张封却强忍着背部正心与右侧胳膊的刀伤疼痛,在他们逃跑的瞬间,撕开衣服上的一条布匹,缠在手掌与刀柄上,以防牵动伤势,手上脱力,唐刀脱手。
同时张封转身从包围空隙中冲出,侧身架开劈来的钢刀,偏转刀锋,割断袭来的这人喉咙。
上前一步,半架起这人的尸体,扔向后方追来的两人。
他们想要从旁侧闪开。
张封一步跟上,从尸体后绕出,刀锋划过一人喉咙,转身偏转,刺进另一人胸前。
目光再望向逃跑的七人。
张封几步追上,或斩、或刺,割向其中五人的后颈、背心。
他们慌忙逃跑,只想着比其他人快一些,没一人敢还手,尽数死于张封刀下。
但前方正在逃跑的一人,却在这时突然回身,一刀向着张封心口扎来,就像是张封向着刀锋上撞去。
张封侧身险险避过,又横刀胸前架开他的后手,猛然一推,他身子朝后跃起,‘哗啦’撞翻了旁边的板凳。
正在这时,身后追来的一人,瞧见张封背对自己后,却猛然弯腰不要命的冲来,短刀刃尖扎进了张封腿侧。
张封血红着眼睛,猛然回身,一刀劈断了他的半个头颅!
咬牙拔出腿侧的短刀,弓身朝左侧刺出,插进袭来另一人的正心。
杀了这两人,张封这才走至刚才回身出刀的人身前,捡起身旁翻到的椅子,向着他脑袋砸去!
‘啪嗒’实心板凳劈开两截。
张封掂着劈开处的椅子扎进了他的面门、眼睛,把断开的一截木刺硬生生的刺了进去,穿入了他的脑颅。
尸体仰面摔倒。
张封偏头,忍着伤势疼痛,前追几步,追上跑到门前的最后一名帮众。
他慌张想打开大门,却手脚发抖。
唐刀刺出,‘噗呲’穿透他的胸腔,刀锋透体而出,‘吭嗒’搭在了房门上,划出了一道印记。
刀锋抽出,帮众双手扒拉着房门倒下。
张封倒提唐刀,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行人喧哗,却又走回楼内,把重伤的人挨个割喉杀绝。
等最后一人脖子剥干净。
张封长呼一口气,在妖魔消失的瞬间,有些虚弱的前跌几步。
扶着旁边桌子站好,抹了一把脸上迸溅的点点血珠。
这时向着四周望去,遍地残破的尸体,连雁楼内一片安静,满目尽是血红。
连雁帮,算上刘爷二十八人,全部死在了这间楼内。
‘滴答’血液从旁边的桌角滴落。
张封扶着周围桌子,慢慢走至大桌旁,推开桌上的尸体,左手垫起酒坛子,仰头喝了几口烈酒。
‘啪嗒’酒坛摔碎,右手竖起唐刀,从衣袖割开掉一些碎布,咬牙按压在受伤的腿侧包扎系紧。
踩着脚下粘稠的血液。
张封有些踉跄的走至门边,在附近的尸体上擦拭一下刀锋、入鞘,伸手推开大门。
哗—
秋季微暖的夕阳映来。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酒楼内飘荡大街。
门外,大街上围着一群行人,他们皆是惊惧的望着门内的一切,鲜血横流的地面,喧哗四起!
“杀人了—”
嘶吼声与惊恐声传遍大街。
在他们前方还有之前那三名巡捕。
只是他们三人虽然掂着警棍,但这时望着像是血人一样的张封,楼内满地残缺的尸体,却难掩心中的紧张,只敢大声吼着慢慢靠近,
“站站住!!”
他们高吼出声,握着警棍的手掌渗出汗渍,手指来回紧握着,脚下的步子艰难移动。
张封洒然一笑,身体靠在门边上,望着小心靠近的巡捕,
“三位悠着点,别把我刀丢了。
这是证物。
放好、切记。”
第十四章 走过场
“连雁帮的人全被一个人杀了?!”
“刘爷死了”
随着张封与三名巡捕离开。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喧哗声在大街上此起彼伏,众人都说着连雁楼内发生的一切,遍地残肢的场景。
胆大的人,还向着连雁楼内望。
胆小的人,早就跑的远远,从旁边绕道而走,躲着大街上飘荡的血腥。
但在楼外二百米的街上。
张封却是调整着气息,安安静静的跟着三名巡捕向着巡捕局行去。
三名巡捕也不敢压着张封,而是周围看着,还有一人提着张封的唐刀。
路上的行人望着像是血人一样的张封,皆是远远退开。
但没走几步路。
不远处人群涌动,老七他们开路,为李掌柜挤开围拢的人群。
李掌柜跑的满头汗水,来到巡捕旁边。
巡捕看到是城东的李掌柜,心里一思,知道李掌柜和自己带的这位凶人有关系,就没敢阻拦,反而侧身了一点距离。
李掌柜倒像是不小心撞着了巡捕,把手里的一枚大洋塞到了刚想说什么的巡捕手上。
同时,李掌柜对张封小声说了一句,
“张小哥放心会长去城主府了”
张封微微点头,时刻调整着呼吸,力求早些把气力恢复过来。
这样就算是会长那边没弄好,自己这边最少有盘旋的力气。
“李掌柜没事吧?”巡捕佯装扶了一下掌柜,顺势把钱收起来。
“走的急了”掌柜笑呵呵的,临走前,最后看了张封一眼,就转身去找赵巡捕长。
县官不如现管,东城的事,赵巡捕能压的更多,起码能先让张封在巡捕局内有个好待遇。
只是又在李掌柜想来,他的能量远远不如会长。
他就算是找上巡捕长,上下打通了关系,巡捕房也得先压人压个十几天,不能显得放人放的太过随意。
要显得他们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收集了全部证据,又无意中发现了张封是正当防卫。
等这事风声过了。
总结一句,抓错人了~
但要是其他人,当天估计就结案行刑了。
毕竟随着张封在连雁楼内这一杀。
大白天里百十双眼睛看着,没过多久,城东这里就闹得沸沸扬扬,让这事越传越远,都惊动了‘城主’。
只是城主还没出府来城东这里视察。
郑会长就笑呵呵的先前一步在府里堵着了他。
不久,有一人从城主府出来,快马加鞭的向着城东巡捕局行去。
而在这人去往传话的路上。
巡捕局内。
赵巡捕心里倒吸着冷气,瞧着像是血人一样的张封,是直接摆了摆手,先压着,不审了。
末了,他又望向了旁边的李掌柜,两人说着东南西北不着边的话。
同时。
张封也跟着一名巡捕,去往了大后院的牢房。
走到这里。
张封看到牢房内有十几人。
‘哗啦’巡捕沉默打开的牢门锁链,都不敢和张封说话。
包括这些犯人本来还想着吓唬吓唬新人,但一瞧见走进来的张封一身血迹,衣服裤腿都结成了血痂子,那是心里惊一跳,都起身躲得远远的。
‘这要是杀人’有人瞧瞧望着张封,嗅着令人作呕的血腥,‘这人是得杀多少人,才杀成了这般模样?都像是血罐子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能惹不能惹’有的人都不敢打量张封。
张封坐在草团地面上,靠着背后的墙壁上,都没去管他们,而是思索着之前的战斗片段,积累以一敌多的战斗经验。
至于郑会长与李掌柜能不能早点把自己捞出来。
张封倒是觉得无所谓。
自己只要不耽搁练武,练劲,那在这里养伤也完全没问题。
身上添的这些伤势,没几天功夫打底,是好不起来。
尤其像是前世历史上的武术名家,郭云深先生。
他在家乡内失手打死恶霸,坐了三年大牢,在牢中因戴着刑具,因不方便练其他拳法,不也是阴差阳错,练成了半步崩拳的绝技。
自己虽然比不得郭老先生,但如今在牢房内安安静静的,倒也是一个静心打拳的地方。
什么都不用想,该吃吃,该喝喝,练拳就行。
这地方多带劲。
别提屋内还有很多人形沙包任自己挑选,增加实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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