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大大馒头
笑了笑,吴海拎着两个大酒桶,跟在了第五泓肜身后。
也没有刻意的组织措词用语,吴海用最朴实的言语,将他的事情娓娓道来。
“……最后,我们哪里发生了末日雨劫,好多人都变成了丧尸,我也是被迫逃离的,至于此后我的母星又发生了什么,我都没有回去看过,唉,以后有机会吧!”
两人回到刚才和破军玉缇分手的地方时,吴海正好将自己的经历述说了一遍。
第五泓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温和的看着吴海:“这样啊,那么,你现在有了足够的力量吧?那么,以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呢?”
沉默了片刻,吴海耸耸肩膀微笑道:“我还有一个生死大敌,因为他的家族是我们华族的远祖,我们华族每个人的血脉中都留着老祖先的血液,所以,我不会杀他,可能会剥夺他的一切,权力、地位、金钱,然后送他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养老。像他那样掌控欲太强的人失去了权力后,也许比杀了他更加让他难受吧?”
吴海微笑着看着第五泓肜。
那温和的目光,就好像夏天夜里,透过天窗照进来的月光,让他的心觉得很安静、很安宁、很安详,正如第一次杀人后的吴海,因为那样的月光,他才能安静的入睡。
“至于以后的路,我想追上时光,赶上流年,去看看这宇宙的繁华!”
吴海的笑容也很温和,甚至可以说很温暖。
第五泓肜看着吴海的笑容,竟然也有点痴呆了。
她突然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只要站在这个男人身边,她就不用再自己独自抵抗一切的狂风大雨。在整个奥里里亚星系,在整个星盟,甚至在整个宇宙中,也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能给她带来这种感觉吧?
“很安全的感觉呢!”
第五泓肜笑着眯起了眼睛,“不过,我可不是那种要依靠你保护的小女人喔!”
眯了眯眼睛,第五泓肜突然惊呼了一声:“哎?玉缇上哪里去了?糟糕,我忘记了,玉缇她有先天性的方向失衡症!”
“先天性方向失衡症?”
吴海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毛病,他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症状?”
无奈的耸耸肩膀,第五泓肜撇了撇嘴苦笑道:“通俗点说,就是不管在哪里,哪怕是她的家里,她都随时随地会迷路。”
话音未落,披头散发、满头大汗的破军玉缇,火急火燎的从旁边一条游廊内冲了出来,她惊慌失措的左右张望了一阵,有点恼羞成怒的尖叫道:“怎么又是这里?耶?我刚才似乎没有经过这里?有经过么?没有经过么?……”
茫然的破军玉缇,甚至没看到近在咫尺的吴海和第五泓肜。
她皱着脸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星盟金币,合在掌心,闭着眼睛叽里咕噜的念叨了几句神灵保佑之类的话,随后将金币猛的朝天上一抛。‘叮叮叮’几声,金币落在地上翻转了几下,金币上雕刻的一株大树的树梢,指向了破军玉缇刚刚冲出来的那条游廊。
‘呵呵’傻笑了几声,破军玉缇转身就朝那条游廊跑去,她大笑道:“这次肯定不会错了,嘻嘻,一定能追上他们!”
吴海茫然的看着第五泓肜,卧槽,先天性方向失衡症?果然是一种很可怕的毛病!
第六百一十四章 温情
“玉缇!”
第五泓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大喝了一声道。
破军玉缇狂奔的步伐,突然停下,她呆头呆脑的朝四周看了一圈,身体在原地‘滴溜溜’转了好几圈,失去了焦点的双眼,好容易才看清了数米外的吴海和第五泓肜。
她发出一声得意的欢呼,用力的鼓掌笑道:“泓肜姐姐,你看,这次我找路的速度,是不是快了不少?”
第五泓肜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吴海干笑了一声。
吴海温和的看着第五泓肜,刚才那两头白狮子异兽的身上,粘了几根细草,第五泓肜和它们亲昵的时候,一根细细的草茎,粘在了第五泓肜的头发上。
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考虑,吴海放下了右手拎着的酒桶。
他径直伸手过去,替第五泓肜将那一根细草,从头发上轻轻的取了下来。
第五泓肜很自然的侧过脑袋,配合着让吴海取下了那一根细草。
两人的动作如此的自然流畅,就好像以前配合了千百次一样,没有丝毫的唐突和生涩。
吴海丢下细草后,甚至还用手指,替第五泓肜将有点凌乱的发丝,顺手理顺了一下。
第五泓肜又眯起了眼睛,朝吴海笑了。
‘呼!’
刚刚还满脸是笑的破军玉缇,就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软沓沓的没了精神。
她呆呆的看着,站在一起显得那么和谐的吴海和第五泓肜,轻轻的咬着牙齿,低声嘀咕道:“好讨厌,呃,我第一次看上一个男人呢。你们,你们就算勾搭成奸了,也不能这样在我面前表演嘛、你们多少要考虑考虑少女的自尊心哪,哪里有你们这样的?”
嘴角歪了歪,破军玉缇的鼻子翘了翘。
她低声嘀咕道:“哼,就算你们勾搭上了,我也要硬插一脚!”
“嘎嘎,星盟可没规定必须一夫一妻制喔!”
“只要大家愿意,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在星盟都是合法的!”
“嘻嘻,好男人难得呀,七星级大尊者,在星盟之中,那更是从来没见过!哪怕下药迷奸,我也不能让你跑了!”
第五泓肜的寝宫右侧,是一片绵延起伏的花丘。
坡度缓和的丘陵上,种满了一种有着细长的茎杆,花朵有拳头大小,初一看上去好似地球的莲花,但是花瓣格外细,白略微带着点淡蓝色的花朵。
长风吹过丘陵的时候,大片白花细细的茎杆,用力的弯下腰去。
花朵就在风中颤抖、旋动。
片片花瓣好似随时都会从花茎上脱落随风飘去,但是却没有一片花瓣真正的被风吹走。
这片白色的花,就和第五泓肜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洁净、素雅、兰心慧质,却又刚硬如铁。
无论外界的风多大,无论外界的气候有多恶劣,这些花哪怕花茎都被吹拂得贴在了地上,但是只要给它们机会,它们依旧会傲然的挺立而起,洁白的花瓣上始终不沾半点尘埃。
在花海正中的一个小丘顶上,有一栋精巧的亭子。
三根细长的雕刻了诸般花纹的水晶柱子,撑起了这座亭子,四周有折叠起来的,由打磨成半透明的海贝壳,连成的屏风,若是风大了,只要将这屏风拉开,就再也没有半点风能侵入亭子。
亭中有一张小圆桌。
桌前有三张小凳,两个酒桶,以及十几个酒瓶。
此时,亭中桌前凳上,坐着三个人。
吴海和第五泓肜相视而笑,两人只是相互看着,只是相互笑着,就有一股不需言语形容的默契,自在心头荡漾。
破军玉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咬牙切齿的用一柄匕首,挑开了一个酒瓶的瓶塞,慢吞吞的抓了三个拇指大小的小水晶杯,往里面分别滴了一滴粘稠如蜜的金色酒浆。
手腕一抖一甩,三滴酒浆滴出来后。
破军玉缇麻利的用玉勺,从酒桶里舀出了三勺无色无味的酒液,倒进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