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牡蛎大魔王
出口原材料,进口深加工产品,妥妥一发展中国家的~好苗子。
冰之女皇不想看到其余国家联合,但白泽不想放着蒙德这块数百万人的地盘-却只能用来产粮。
借着重建蒙德的由头,白泽将蒙德拉上了璃月的-战车。
像蒙德这样自给自足,自个玩自个的国家,其文化与生活自有一套自己规矩,简单来说就是具有排他性。
就好比璃月的白酒黄酒,至冬的火水,枫丹的酒水更是闻名提瓦特,但这么多年了,蒙德人还是喝蒲公英酒和苹果酿。
这次白泽直接一锤子把这个小圈子砸的粉碎,将以飞云商会为首的,涉及到各行各业璃月商团直接塞到了蒙德。
蒙德的商会还是太甜了,只惦记着眼前的蛋糕,完全没意识到,商业之都的商会们入驻蒙德,会对蒙德的经济形势造成多大的冲击。
信他喵巴巴托斯的商人,能玩过信摩拉克斯的?
蒙德这水太清了,太死了,白泽不得不抓来几条鲶鱼把水搅浑,搅活。
“白泽主教,愚人众的士兵陆续撤离蒙德了。”
有气无力的清冷女声打断了他思绪,抬起右手,白泽将架在鼻梁上的护眼镜拿了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悄悄走的吗?”
“那倒不是。”大修女疲惫地走到办公室的一角——那里有张看上去很舒服的床铺,一把扑倒在上面,“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的,看到愚人众撤离,大家都挺高兴的,送了不少东西。”
“蒙德人现在素质就高到这种程度了么?送的什么东西?”
“还能有什么?”罗莎莉亚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臭鸡蛋,烂番茄,忙到没顾得上吃的馊饭。”
“啪——”
白泽办公室的大门这时被一把推开,绿发的少女大咧咧地推门而入,“白泽,至冬的使节来了,琴喊你过...”
柯莱的话突然滞在了口中,看了看墙角处一脸已经被玩坏了的罗莎莉亚,又看了看脸上难掩疲惫的白泽,小姑娘不禁咽了口口水。
“那个...”
葱白的手指像打了结一般胡乱地伸出指着门扉,柯莱尴尬道:“其实也不是很着急...”
“哈哈。”白泽突然发出一声大笑。
莫名其妙的笑声,吓得柯莱差点窜到了天花板上,无处可逃地柯莱蹲在原地抱头大声道歉道:“对不起,我下次会敲门的!”
“柯莱。”白泽起身来到少女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你半天的功夫,晚上检查你的储物空间,但凡有一本你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行秋可要遭老罪喽。”
行秋:?
“知道了知道了。”柯莱连连点着小脑袋,就差赌咒发誓了。
但是听了柯莱的保证之后,白泽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所以你真的有。”
暗自舒了口气,以为躲过了一劫了柯莱愕然地抬起头来,看着正露出恶魔般微笑的白泽,一对淡紫色的眸子中顿时发生了八级地震,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
这次来访蒙德的至冬特使,可就不是愚人众的使节了,而是正儿八经,至冬女皇,冰之神巴纳巴斯的特使。
不过这也证明了冰之女皇确实能收到温迪的风信,不回应可能就是单纯的懒得理他。
被柯莱喊来的白泽在门口看了一眼至冬的使者后,一句话没说进去拉起琴转身便走。
“欸,白泽,这是做什么?”
“瞧那货眼睛翻到后脑勺的样子,他显然没搞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你休息去吧,这交给我了。”
把琴打发给了丽莎,让经验丰富的丽莎带琴好好放松一下。
白泽打了个呼哨,招了一队黑袍来,替换了骑士团二楼的守备力量。
黑袍们遵循着白泽的指令:至冬人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接着谈。
长期在与至冬的外交方面处于劣势的蒙德也是难得硬气了一回,将至冬的使节直接和劳伦斯的两位主犯丢到了一个屋里。
毕竟那监禁室就是会客厅改的,实际上他就是个会客室。
至冬人看着两个成事不足的货,着实是被白泽的操作给恶心了个够呛。
虽然操作恶心,但这里好吃好喝供着,至冬人恐怕没把白泽的不合作放在眼里,只不过白泽也不为了这个,实在是太忙,他根本没工夫和对方打官腔。
但是又怕对方搞事,正好愚人众的士兵全撤了,白泽索性把他关了起来,等忙完了再说。
白泽这边倒是忙的团团转,但有人可实在等不及了。
当巴巴托斯乘坐着他眷属,名为特瓦林的东风之龙翱翔于蒙德城的上空之际,名为「女士」的残破躯壳,已然进入了崩坏的倒计时之中。
那是一个,健康,快乐,被人们歌颂着,赞美着,信仰着的巴巴托斯。
当看到那个神明在逆着光的天空中奏响高天之歌时,罗莎琳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勉强维持这个千疮百孔的身躯运转的冰系邪眼不断释放着冰寒的冷气,但罗莎琳很清楚,这不是她的良药。
这颗冰系邪眼,是囚禁她的牢房,是折磨着她的刑具,这痛苦的刑拘并不是永无天日的,刑期完全取决于她的愿望。
那个木讷,总是愁容满面的骑士,死了。
但魔龙杜林也死了。
特瓦林腐化沉睡,巴巴托斯也耗尽力量失去了踪迹。
悲恸的少女自遥远的异乡归来,举目四顾,竟然连一个与之相关的人都找不到了。
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少女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全世界,复仇的意志点燃了火焰,也点燃了少女。
向着世界复仇,是有意义的吗?
当然没有,但「炎之魔女」又能做些什么呢,又能怎么样呢?
冰封住怒火的从来不是邪眼,不是忠诚与元素力,是空虚,无止境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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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斯坦,他们还在快乐的生活着呐。”
残破的生命看着天空中的巨龙呢喃着。
这一刻,万古不化的坚冰连同着她的心一同破碎了,无尽的复仇烈焰在她的体内翻滚着,从每一条缝隙之中,喷薄而出。
他死了,你们却活着,尤其是你啊...他所敬爱的巴巴托斯。
你是万能的神明啊,你可以救下特瓦林,为什么不能拯救那个骑士?
魔女曾经是教令院的骄傲,智慧如她,每一个理性的细胞都在告诉她,巴巴托斯对他,对她,对任何人都毫无亏欠。
可如果连复仇都不剩下了,那曾经被许诺拥有的一切,珍惜的人们、往昔的岁月、灿烂的未来...这些破碎之物,又算什么?这具残破的躯壳,还剩什么?
杜林回来了。
巴巴托斯与他的眷属也回来了。
炎之魔女,也回来了。
对错已经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不值一文,哪怕仅仅灼伤那该死的神明一根毫毛也罢,这五百年的时光,必须要得到一个,哪怕毫无意义的交代。
.... ..... ...
根据「契约」,异世界的白泽将在今天把她带到巴巴托斯的面前。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当新一天的阳光投射到屋内,枯坐了一夜的罗莎琳缓缓起身,从蒙德大酒店中走到了街上。
漫步在蒙德充满着岁月气息的石板路上,罗莎琳对周遭的嘈杂与蒙德人对她的敌视与警惕视而不见。
她曾经无数次的在万籁俱静的夜中,想象着这一天的到来,想象着自己的终章。
穿越了五百年的时光,五百年的日日夜夜,五百年的拷问与痛苦,当她真正地踏上这段路程时,罗萨琳意外地发现她现在是如此的从容。
亦如一名名为「罗莎琳」的蒙德少女那般从容。
蒙德是个相当守旧的国家,人们相比于改变,更趋向于一成不变。
即使五百年过去了,罗莎琳依然可以在街头巷尾,寻找到一丝五百年前的痕迹。
她追随着那些岁月中留下的古老的斑驳,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像一只火蝶一般自由。
也许,在通往源海的道路上,可以靠着这些,找到他的踪迹,不至于迷路于彼方,毕竟他已等候太久。
直到,她迎面遇到了那个微笑着的男人。
“「女士」?”
白泽身边的琴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皱眉道:“烦请您注意,现在是...”
现在蒙德的情况,确实不适合一位愚人众执行官在蒙德城中转来转去,但即使琴措辞严厉,但罗莎琳的眼中却全无她的身影。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琴却被白泽紧紧握住了肩膀。
“看到了吗,琴。”白泽轻笑一声,“她的眼神,放弃了一切,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的眼神,至少此刻,不要激怒她。”
琴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去,正与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对上,一股寒意如蛇般攀附上她的脊背。
“巴巴托斯,在哪?”
罗莎琳微笑起来,亦如少女般天真美好。
“白泽先生,契约精神。”八.
第一百九十章 选择吧,要么滚蛋,要么死。
眼前的女人,已经疯了。
琴无比确定这点,即使对方现在言笑晏晏,巧笑嫣然,看上去一副情绪稳定的样子。
但任何人只要与那双灰败的双眼对视上,便仿佛被无数双手拉入了一片漆黑的绝望泥沼之中。
呼吸都变得艰难,那是守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那样的危机感,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地攥住了心脏。
好在肩膀处的大手传来了坚实的力量与温暖的热力,及时传递到了她的身体。
“城内的受灾情况,恐怕只能麻烦琴团长自己去看看了,我恐怕暂时走不开了。”
“相信我,去吧。”
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罗莎琳,那个曾经在骑士团前无比骄傲狂妄的「女士」,如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宛如少女的姿态,直让她看得毛骨悚然。
“你小心。”低声叮嘱了一句,琴调头便向着骑士团的方向离去。
「女士」的哪根神经肯定搭错了,这种危险的人物,琴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以防对方直接在蒙德城里爆了。
白泽看着琴离去,转身面对着罗莎琳,自怀中拿出了一份没有封口的信件,递了过去。
罗莎琳伸出苍白的手指“四八七”,接住了信件,但是白泽猛地用力捏住,未让对方抽走。
“白泽先生,是要反悔了吗?”罗莎琳并未动怒,那副温柔的笑脸好似浇筑在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灼人的热浪却勃然喷发,未见一丝火焰,四周的温度却高速攀升,街道边摆放的鲜花在热浪中迅速变得萎靡,两人手中的信纸也因失去水分变得松脆,濒临破碎。
“罗莎琳。”白泽仿佛没有察觉到那灼人的浪潮,咧嘴笑道:“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一直很不错,我有个新的契约。”
这么说着,白泽松开手上的力道,任由对方将信封揣入怀中。
“多谢白泽先生的美意,但只怕要让你失望了。”罗莎琳微微行了一礼,越过白泽向着前方款款而去。
“如果你想起来了,契约的内容在信封的内侧。”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它背后响起,罗莎琳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向前。
“可惜啊。”
白泽感叹之后,沉默良久,自街边的废料中,捡了一把残破的椅子,倒拖着,朝着与罗莎琳相反的方向离去。
罗莎琳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那个有着「幼狼」鲁斯坦的世界中,四周的街景缓缓褪色,脚下磨平的青石也逐渐变得凹凸。
这里是蒙德,风与牧歌的城市。
曾经有他的城市。
曾与他在风神大道上漫步,风儿几多喧嚣。
曾与他在猎鹿人餐馆之中就餐,清亮的蜜汁不仅甜蜜了肉排。
曾与他一同看过的庆典,可还记得魔女也曾是风神选择的少女?
曾与他一同相约的广场,愁容满面的骑士也舒展了眉头。
罗莎琳漫步在如今的蒙德街头,与五百年前的骑士相约。五百年实在是太久了,记忆中的光景已然是模糊不清,幸运的是,时光带走了一切,但他却依然清晰。
越是痛苦,越是铭记,越是厌弃,就越是清晰。复仇之火将他的一切都用刀子深深地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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