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爆肝,砍翻废土 第257章

作者:细胞琼脂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万荣一拳打出,正中凌空扑来的血蜘蛛老大。

  带有尖刺的护腕穿透甲壳,溅起一溜鲜血,老大翻飞开去扑倒在地,四肢打颤,一时晕头转向。

  作为有名的拳术师,万荣面对血蜘蛛也有一战之力。

  只是这五大三粗的帮派头目并不好过,此刻几台照明灯四散摔落,光柱胡乱铺开,照亮了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手下全军覆没,光杆司令已是被包围了。

  虫母好整以暇地舔舐着步足上的鲜血,居然显得有些优雅。

  在清空了杂兵后,这头虫母又恢复了天性,能驱使子嗣动手那就绝不自己上前冒险。

  此刻带着几位孩子冲锋陷阵,规模当然少了许多,但还是让它感觉自己恢复到了往日的状态。

  看着绝望的人类,虫母尖齿一咧,仿佛面前就是那个奴役着它的白毛男人,马上就要跪地求饶。

  但是!它可不会轻易放过,当即下令子嗣们上前去撕碎他!

  “吱滋滋!”虫母颇为兴奋。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四只成熟的子嗣都没有动弹。

  它们只是缓缓围拢起来,将万荣包在其中。这让这个拳师头目越发惊恐,不明白这些嗜杀的虫子想要干什么,而那只母虫又有什么用意——难道是要把他变成孵化虫群的母床吗?

  谁料,虫母也是茫然。

  它再次焦躁地下令,子嗣们还是没有动作。

  下一刻,正当虫母气急败坏之时,一个人影从它的身后跃过。

  虫母:“……”

  原来是白毛男人。

  见路梦出现,血蜘蛛们自觉散开一条通道。

  这一幕也让万荣惊疑不定。

  此外,他已是隐隐察觉到了,来人恐怕要比这些虫子更加危险。

  不过毕竟是人类,那就还有交涉的机会。

  ‘是沼泽忍者……’

  看清对方的面罩后,万荣心思急转,开口道:“是水部落的哪位兄弟?我是剥皮人帮的万荣,我们的大哥可是和影人阁下有着交情在……”

  他的心里却在想着。

  剥皮人帮的领袖大格雷,和水部落的影人打过交道是没错,却谈不上什么交情。

  不如说,整个沼泽地的派系之间都是如此。

  彼此有摩擦也有合作,轻易不会翻脸。

  只是,沼泽忍者能够控制血蜘蛛……

  可想而知,这一定是水部落极为重视的秘密,因此才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

  这一消息若是透露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原本就神秘阴毒的沼泽忍者,加上弑杀的血红虫群,这是足以颠覆整个沼泽地派系对比的力量,固有的平衡将会彻底打破。

  万荣暗恨。

  那个双刃团的白发男人见势不妙,抛下他们这些打手当成炮灰,自己跑得飞快。

  那人一定会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沼泽忍者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感觉到威胁的各大派系围攻。

  事到如今的自己,却只能希望借着剥皮人帮的威望,让对方投鼠忌器……或者我也可以是沼泽忍者嘛,你想当哥还是想当爹都可以的。

  正当万荣马上就要纳头就拜之时,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哧。

  五大三粗的汉子感觉当胸一凉。

  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剧痛——又或者,他已经没有‘心’了。

  一条手臂打进万荣的胸膛,又从后背穿出,筋节毕现的手掌上还抓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一汩汩泵出残血。

  【武术:36→37(精通)】

  这个头目同样是武术好手,只是在路梦的速度对比之下,他竟是连反应都做不到。

  根根肋骨断裂,骨刺刮过路梦的皮肤,却没有留下丝毫伤痕。

  他随手捏爆心脏,抽回手,任对方像散架一般瘫倒在地。

  能够在血蜘蛛的围攻下坚持到最后,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个精英小怪,可以拿来练个手。

  “路先生,林叔还没死!”

  另一边,脆生的声音响起,一个少女搀扶起满身伤痕的中年人。

  阿伦在授意下先行前往寻找华叔,阿梨则跟着路梦,原本是想来劝服弟弟,却目睹了这一幕。

  若不是她守着,恐怕昏迷的林实就被血蜘蛛幼崽顺便吃掉了。

  远处,也传来嘈杂催促的声音。

  “但是我没看到小盈儿!”少女满脸焦急。

  想来是被那个双刃团的白发男子带走了。

  “不急。”

  路梦摇摇头,看向雨林深处的草丛。

  放走双刃团的人是他有意为之,却没有必要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女孩被劫走。

  他朗声道:“钟医生?不用躲了,草深土湿,小心有虫。”

  在路梦说话的一刻,几只血蜘蛛像得了命令一般靠了上去。

  随即,草丛一阵窸窸窣窣,钻出一个双鬓微霜的中年男人。他那身原本水洗得发白的布褂已经染上了血污泥浆,颇为狼狈。

  只是钟医生的面色不变:“你认得我?”

  而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面容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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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280.第280章 就凭我们是沼泽忍者(合章)

  280.

  2023-12-30

  明明满地死尸,又被血蜘蛛包围着,中年男人却面无惧色,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当这个被称作‘钟医生’的男人现身后,血蜘蛛就不再逼近——并非是路梦下令,而是老二、老三等在靠近到一段的距离后,就开始逡巡徘徊,效果和路梦曾经使用过的药剂如出一辙。

  显然钟医生早有准备,若不是路梦一直关注着他们,混战之下,还真能让他潜逃出去。

  路梦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小女孩。小身子上沾了不少血污,却并没有受伤,反倒是钟医生的肩上显出鲜红的一道豁口,衣服上的血渍还在不断扩大——血蜘蛛没有进攻他,那便是在抢下小盈儿时造成的了。

  如果不是见得那一幕,路梦也不会稳坐钓鱼台,沉得住气。

  “——你认得我?”

  此时,听到对方的反问,路梦笑道:“认得你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别人或许说不准,你钟医生名气可是大得很。”

  闻言,钟医生面色一黯。

  的确,在双刃团组织的器官移植手术中,半数以上的成功案例都出自他手,如果在沼泽地关注过这个产业,多多少少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甚至在早期,连器官的来源都出自他手下的病患。

  ……

  那时,钟医生都不知道什么双刃团,只当是有个神秘的富豪金主一直在支持他的医学研究。

  要知道在这沼泽地,还有人愿意花钱做这种事,那是多么难得……作为医生的他,只能珍惜好这个机会。

  然而,当他的研究突破后,噩运便开始了。

  一开始,钟医生在看到患者在自己的手上纷纷重获新生时,只有满心的喜悦,但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对劲:这些康复的病人,在离开他的诊所后,一个个都消失了,了无踪迹。

  发展到后来,甚至只要是来过诊所的人,最后都失踪了。

  直到有一次,钟医生在泥沼中,发现了前天刚问诊过的病患——尸体腐臭,开膛破肚,里面的脏器不翼而飞。

  作为医生,他被盯上了。

  身为一个医生,自己却近乎成为了制造死亡的化身。

  也就是那时,幕后的金主、那个白发男人找上门来,他们摊牌了。

  他们是双刃团。

  他们告诉钟医生,伱没有停手的选项。

  关于器官移植的古籍解读和研究成果已经上交了出去,但作为初创者,钟医生的技术还是最好的。

  面对统治沼泽地的帮派力量,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说不的勇气。

  钟医生所能做的,只有关闭诊所,再不行医——至少不能让那些上门来求助的病患,反而因为他,成为了黑市器官的来源。

  至于其他人,他就再管不着了。

  钟医生知道,他不可能把自己完全摘出去——就像把手伸进泥沼,瞬间就会沾满腐臭和污垢,洗都洗不掉。

  所求的,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呢?”他看向路梦,冷笑道,“你想拿我怎么样?”

  看得出来,对方虽然是沼泽忍者的打扮,行为上却是和黄水村民一伙的。

  自己参与双刃团的绑架,甚至可以说是其中的关键一环,现在手上还劫持着他们的村民,又处于被动……从远处的动静来看,有更多的村民正在赶来,看到这一幕,自己便是被愤怒的他们一窝蜂涌上来撕碎都有可能。

  话说着,钟医生的手上暗暗发力,小盈儿的脸色顿时发白,拧起眉头。

  ——他掐住了小女孩的脖颈。

  钟医生抢下小盈儿,本就不是为了救她!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路梦踏前一步,语气平淡。

  虽然离得还很远,钟医生还是下意识被对方逼退。

  面对帮众甚至是血蜘蛛的威胁,他都心境平淡、视死如归,然而在对上眼前这人时,中年男人竟是有着些微心悸。

  钟医生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你不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双刃团,需要这个孩子……非常需要。”

  正如他之前分析出来的那样:他们大费周章,连那个白发男人都亲自出马监督,便是势在必得——这次要接受器官移植的,可能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

  甚至,或许自己的整场厄运都是因那个人而起。

  在沼泽地,器官配型可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再从双刃团对林家这个女孩的执着来看,她可能是唯一能成功的人选。

  若是留下她,双刃团早晚会再次找上门来。

  这一次是纠集了石鼠团和剥皮人帮下属的一个小帮派,下一次可能就是黑色转换者甚至是猎犬帮!

  以一个沼泽小村的力量,绝无可能、也没有必要在这般压力保下一个孩童。

  这一次是吕村老,下一次就是别人献宝。

  钟医生要杀死的不是一个女孩,而是背后那个等待着适配器官活命的人。

  为此,他甚至不惜在最后时刻和双刃团翻脸,他已经走上了必死之路。

  如果他刚刚没有被发现,自己还有机会逃出去,再研究一番女孩的特殊性,以此找出幕后之人的线索……但到了现在,没有那么多选择,只能先下手为强,肯定不能让她再落回村民们手中。

  “不,我很清楚。”路梦扶了扶面罩,迎着钟医生,向前走去。

  他知道对方的故事和人生。

  “但是,你这么做,并不能达到目的。”他步步紧逼,“幕后之人,如果从资助医生你的研究开始就在布局,到现在得有多少年?这么长的时间都能等下去,他真的就急于这一时么。”

  “如果没有了这个女孩,他还有充足的时间去寻找下一个,期间还要各种试错,若是他还能找到,延缓的这些日子,不过凭空多了无数受害者而已。”

  “他们之所以这么行事,或许不是因为急切,而仅仅是搜寻多年终于看到希望的激动……这些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