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含光大圣
想着这些,他顿时又患得患失,一时间,却是迟迟难以做出决定。
然而,当他这边决定还没有做出来的时候,华山上的战局,却又再度一变。
藏身于地脉当中的商离,竟是直接死在了敖丙的手中,而且那死法,极其的残忍——是被诸多植物,硬生生的抽干的一身的元气而死。
最重要的是,随着作为仪轨一部分的商离死去,连尸骸都不存,那西岳当中,本就被敖丙打破过一次的仪轨,更是直接的崩溃。
对武德星君而言,这才是真正的不可承受之重!
“敖丙!”近乎凄厉一般的声音,从武德星君殿当中而起,往天庭的四面八方而去,随即,沉重无比的气势,便是一路撞开了武德星君府,直往南天门而去。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武德星君如此暴怒?”
“敖丙,这名字好生耳熟。”
“啊,这不就是武德星君亲自举荐的掌刑官吗?”
“他又干了什么事?”
武德星君府周遭的那些仙神们,都是一阵惊慌失措。
而离得远一些的强大仙神们,则是对此冷眼旁观。
刹那,武德星君的身影,便已经踏出了南天门。
“杀我幼子,本君见你行事公正,故此举荐你做了天庭的掌刑官。”
“而今你无故又杀我一子,本君岂能与伱干休!”
他抬掌,浩浩荡荡的天地元气,便是汇聚起来,朝着那西岳华山压去。
……
“危险!”
“危险!”
“危险!”
“要死!”
“要死!”
“要死!”
华山上,察觉到武德星君气机的刹那,无与伦比的危机感,便是在敖丙的心头炸开来。
那覆压而下,如同垂天之云一般的天地元气,看起来,只是寻常的元气。
可实际上,那垂天之云当中,每一缕元气,其间都蕴藏了武德星君的恐怖意志。
每一道元气落下来,都几乎是等同于一道【神】属性的术法砸到敌人的身上。
最恐怖的是,这垂天之云盖下来的时候,整个西岳华山,都似乎是在回应这垂天之云一般——这武德星君对西岳华山的掌控,竟是比那死去的西岳神君,还要来得自如。
那是强大无比的【神】属性,在这垂天之云盖下来的时候,就强行约束了西岳之地的天地元气,将这所有的天地元气,都纳入到了他的掌控当中。
一瞬之间,敖丙周遭的天地元气,都化作了缠在他身上的锁链一般。
“武德星君这狗东西不讲武德!”这般的念头,在敖丙的脑海当中一闪而逝。
他完全没想到,这位武德星君才露面,话都不曾多讲一句,便是直接对他下了杀手。
没有丝毫犹豫的,敖丙便是催动了圆满层次的水遁术,他的身形,便是在西岳的各处水流之间跳跃起来。
同时,斩杀西岳七百余罪囚所得的两万多天地之源,亦是分别落入土遁术和木遁术当中,将这两个术法,都增加到纯熟,也就是伪圆满的层次来。
浩浩荡荡的垂天之云,如同天幕一般落下,将华山的每一寸空间,都填的死死的。
而这垂天之云下,敖丙身形如龙,在潭水溪流当中,在山石泥土当中,在各处的花草树木当中不住的跃动,躲避着那无形无相,却又无所不在的攻势。
“裘先生,天庭行事,都是这般雷霆而动吗?”西岳之外,杨二看着西岳上的动静,忍不住再咽一口唾沫。
先是敖丙,又是而今的武德星君。
这两人的接连出手,可谓是完全颠覆了天庭在杨二心中的印象。
“天庭行事,自是如此,不动则已,动,自然是石破天惊。”裘灵理所当然的同时,脸上也满是惶恐。
和武德星君这位天庭副君直接照面,这是裘灵完全不曾想象过的场景。
“他怎敢如此?”他更是没有想到,这位武德星君,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对敖丙出手。
当然,他更没想到的是,在武德星君直接出手的情况下,敖丙居然还有余力躲避。
“踏上华山之巅,即可得生!”三种遁术轮流使用的时候,敖丙的目光,亦是紧紧的盯着华山之巅。
那里是距离天庭最近,亦是距离武德星君最近的地方。
可同样的,那也是敖丙的生机之所在。
那垂天之云盖下来,只要敖丙还立身于这垂天之云的下方,只要他的状态,敢于从遁术当中脱离出来,那恐怖的【神】属性的攻击,就必定会落到他的身上。
而要避开这样的攻击,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是逃出这西岳之地,第二,便是踏足西岳之巅。
是在那垂天之云盖下来的时候,以遁术穿过那垂天之云,出现在那垂天之云的上方。
两个选择当中,敖丙毫不犹豫的便是选择了第二个。
原因很简单。
(本章完)
第64章 直面武德星君 下
(居然发错了顺序,补上补上,顺序已经改回来了。11点的时候重新发一章)
第一个,逃离这西岳之地,看起来很简单——可实际上,就当前这武德星君的架势来看,但凡是敖丙敢于逃出西岳之地,他所迎来的,便是武德星君那连同周遭的天地环境都一起碾碎的打击。
如此,就算是敖丙以遁术躲藏,也同样是一个死。
而留在这西岳之地则不然。
这里,是西岳神山。
是五岳之一。
别说是武德星君区区一个【星君】了,就算是大天尊这样的天庭主宰,都不敢以暴力的举动强行推翻华山。
同样,正因为这里是西岳华山,所以武德星君出手时,才只是单纯的用了【神】属性的术法,想要以最精准,破坏也最小的方式来抹杀敖丙的存在,而非是直接降下天雷地火,以覆盖式饱和式的打击,直接将敖丙化为乌有。
是以,想要求生,便绝对不能离开这西岳华山!
至于说踏上西岳之巅直面武德星君时,武德星君会不会再次出手,敖丙也没有把握——但无论如何,都比敖丙在这西岳之地四下腾挪,最终被那【神】属术法直接覆盖,避无可避的好。
“只能这样搏一搏了!”敖丙驭使遁术,一边躲避着无所不在的【神】属性的锁定,一边往西岳之上艰难而行。
那垂天之云缓缓往下压,敖丙也是往这垂天之云靠近,他所感应到的源自于【神】的压力,就越发的强大。
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是怀疑,他在穿越那垂天之云,也就是距离这垂天之云最近的时候,他自身的意识,都要在这【神】属性的震慑之下而昏迷过去,最终死在武德星君的手上。
“这武德星君,其他的不说,但其神属性,绝对是在【十二阶】这个等次!”敖丙咬着牙想到。
他踏出东海以来所见到的最强大的仙神,便是妖仙石矶娘娘——可纵然是石矶娘娘当面,她给敖丙的压力,都比不过此时武德星君隔空出手所带来的压力。
“且搏一搏!”
此时,那垂天之云,已然是压过了华山的绝颠,正循着华山的山势,缓缓而下。
而敖丙,则是用念头感知着华山周遭的天地元气。
这是他的测试——这是后世的那些玩家用命试出来小技巧。
同时也是遁术的一种极限使用。
遁术最大的敌人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斡旋造化之类的神通,直接改变万事万物的性质,使得想要用遁术逃命的仙神,主动踏入必死之境。
第二种,便是强大的【神】属性攻击,尤其是大范围的【神】属性攻击。
这样的攻击,就算不能落到仙神的身上,也能极大的干扰仙神的遁术,使得其使用遁术的时候发生偏差,又或者,心神被影响,根本就感受不到使用遁术时要用到的水流,大地,草木等等。
而这个时候,就得用到敖丙此时的技巧。
用自己的念头,去感知天地之间的元气,通过天地之间元气的变化,来锁定水流,草木,大地等等……
而对于此时的敖丙而言,这种小技巧,还有另外的一重用处。
便是确认,自己在催动遁术越过那垂天之云的时候,能够会被垂天之云当中强悍无比的【神】属性从遁术当中震出来。
若是敖丙的这念头,能隔着那垂天之云感应到其上的水元之气,锁定那溪流露珠的所在,便证明,穿越这垂天之云虽然危险,但这危险的程度,却在敖丙的承受范围之内,【七阶】层次的神属性,足够支撑敖丙以遁术穿越这垂天之云。
当然,若是无法感知到那垂天之云上空的情况,又或者是武德星君不讲武德,在自己穿越了这垂天之云过后要继续出手的话,那敖丙便只得原地求救了!
至于说求救的对象,自然便是西方那两位圣人!
天地之间的圣人有六位,四位在东,两位在西——西方那两位圣人,最是喜欢‘人才’。
也最是‘不计冒犯’。
敖丙相信,在必要的时候,自己大骂一声这西方两位圣人之一,必然便能引动这两位圣人的念头垂下,而自己只要在这两位圣人念头垂下的时候,诚心表达自己的悔过之心,想来那两位圣人,也是愿意接纳自己到西方的。
虽然说敖丙不喜欢西方的贫瘠,也不是很喜欢西方那两位圣人,但到了必要的时候,以这特殊的方式向西方两位圣人求救,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最多,只以后想办法从西方脱离便是了。
敖丙记得,封神之末,好几个阐教门人都投了西方——若是那个时候,他愿意从西方破门而出归于阐教门下,出口转内销的话,因为自家弟子破门而出丢了颜面的阐教玉清圣人,有很大的可能会愿意接纳自己。
脑海当中诸般念头转动的时候,敖丙的感知,便已经是隔着那缓缓压下的垂天之云,感知到了其上无比纯粹,无比明澈的水元之气。
“好一个武德星君,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啊!”敖丙心中大定。
相比于此时华山当中那受到了血祭污染过后显得有些混沉的水元之气而言,垂天之云上方的水元之气,便是显得极其的明净,一副完全不曾被血祭和仪轨污染过的样子。
只刹那,敖丙便猜到了武德星君的想法。
盛怒之下对自己出手,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其真正的目的,是要以这垂天之云涤荡华山,将华山当中那血祭所留下的痕迹,以及西岳神君所铺设的那仪轨的痕迹,都扫除干净,要将自己从西岳的事当中给彻底摘出来。
当然,这过程之间,若是敖丙自己不争气,被搂草打兔子的话,那死了,也就是了。
“险些是被你给唬住了。”敖丙松了一口气,遁术立刻便是又加快了三分——心态变幻过后,那随着垂天之云压下来的【神】属性上的压力,都小了一些。
只刹那,敖丙的身形便已经靠近了那垂天之云。
随即,便是无比轻巧的向上一跃。
这一下,便真的是如同天龙登云一般,越过了那垂天之云的覆盖。
当敖丙的身形,再度显现的时候,便已经是出现在了华山之上的溪流当中——这溪流,正是敖丙以祷雨之法引动雨云,最后浩浩雨势落下,在华山当中所冲刷出来的那条溪流。
“见过武德星君。”敖丙这边才站稳,他的眼前,便是有一个身影显现出来。
正是武德星君的化身!
“果然是不讲武德的老东西!”敖丙心头大骂,只当这武德星君是专门来赌他的,当即便是开口大骂,要将西方的圣人招过来。
当然,毕竟涉及圣人,敖丙也不敢骂太狠,免得真的把圣人给惹恼了。
“你这心怀鬼胎……”话才出口,敖丙便是发现,面前的武德星君,并非是化身,而只是其念头,隔着无比遥远的距离所落下来的一个投影,当即便是改口,“之辈。”
“怎么,这是为了掩盖自家儿子的罪行,亲自下界来收拾首尾了吗?”
武德星君自恃身份,自然不愿和敖丙纠缠不休,是以,他只是平淡无比的道。
“你这长虫,本君好心抬举伱做个正神,却不想你忘恩负义,无端杀我爱子也就罢了,更是妄图以言语污蔑。”
“罪字非口言,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可别怪本君这就将你拿上天庭,顺便,还得问敖光一个管教不严之罪。”
证据?
敖丙目光往下一扫,眉头顿时便是一皱。
华山上下,都被这武德星君扫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好在,武德星君机灵,敖丙也不傻,武德星君涤荡华山,固然是将血祭和仪轨的痕迹扫得干干净净,可敖丙动手的痕迹,不也一样被扫得干干净净?
既然都没有证据,那无非就是一个抬杠罢了。
“那西岳死牢,被商离打破,我为掌刑官,问罪于他,有何不可?”
“更何况,武德星君也讲过了,罪字非口言,武德星君说我杀你爱子,总得拿出证据来?”
“诚然,那商离死了,但谁晓得他是死在了什么地方?万一,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摔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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