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蒸虾头乌鱼了
“先别管三层四层了?你们是来探险的还是活命的?”水玲有些不耐烦,催促下面抬棺的陈鸿等人赶紧走。
“再逼逼赖赖,信不信老子一松手,把你甩地上!”大声华被这女人吵得有点烦,那大嗓门震耳欲聋。
秀才遇上兵了属于是,哦不,是恶妇遇上悍匪了,一山还有一山高。
刚才还尖酸刻薄的水玲,被这么一吼,顿时就老实多了。
不过,她的脸上却格外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些个野蛮村夫,都是些什么人啊?
众人只是不满水玲的态度,也不敢不听她的指示。
三楼的构造也不复杂,和二楼一样,无非是一个回字形走廊,边缘是一个个房间。
不同的是,回字形楼梯中间不是空的,还有一个连贯的大房。
这布局有点像体育馆,外围是一个个小房间,中间则是大房间,用来当教室、练舞厅、健身房等……
“从东到西,另外一间是私底下排练用到的戏台房,然后下一间是大仓库,最西边是厕所。”二叔回忆往昔,感叹道。
“说来,外围的那些房间,都是我们戏楼里面住户居住的地方,那时候热闹得很。”
“后来,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戏楼转手,我们无奈搬离了这里。”
“原来这里是你们以前的居住的地方?我还以为是存放杂物的地方。”
陈鸿了然,笑了笑。
并示意众人看了看旁边几个存满杂物的房间。
“哎,当时我们搬家,许多没用的杂物都堆在这两个房间了。”
“奇怪,他们这两个房间还留着放杂物?新楼主接管后没清理改变布置吗?”
戏班子有些诧异。
手电筒往里照了照,只见上面的,都是一些杂乱的破旧之物,有家具、桌案、破损的椅子、没用的锅盆等……
“这个椅子,怎么那么像我家里的那个太师椅?”
戏班子中一个大妈眼睛瞪大,诧异不已。
看到这一场景,总感觉似曾相识。
当时她嫌弃这个太师椅太旧太破了,就忍痛割爱丢掉了,当时丢弃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想重新取回来的想法。
正因如此,她还记得太师椅旁边有着一个旧沙发,老电视机。
然而……
这太师椅旁边还真有这两个东西。
“难道……这个太师椅就是当年的那个?”这个大妈得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答案。
不仅是她,一众戏班子都觉得这几间杂物间很眼熟。
有印象的,都会发现,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他们的旧物。
“怎么回事?难道新楼主都没动过我们的东西吗?垃圾不清理掉?”戏班子们感觉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见此,秦韵柳眉微微一蹙。
之前就提过,戏楼有四个楼梯,通向上面。
他们上来的这个楼梯为东南角,按照水玲的指示,他们需要从这里,往西边走。
一眼望过去,外围另外一些房间,有的门是打开的,有的是半掩着的。
里面昏暗无光,还有些许杂物遗留在外面。
走廊狭窄,他们人又多,走在后面的,难免就距离棺材远了些,总感觉后背发毛。
走了一会,秦韵回头看去,脸色微微一变。
距离棺材稍远一点的后一半人,消失了!
看来,那个红戏诡刚才又出手了……
第159章 疑云
随着后面一半人消失,眼下队伍中又顿时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戏班子那边,只剩下刚子、柱子、小庆,二叔以及两个小孩和几个大妈妇女。
青山学院这边的楚白、陈鸿、李浩、大声华等几个体育生,秦韵、苏清寒、梅川千雪和另外两个女生。
刚子那个毛毛躁躁的妻子也在刚子消失了,而刚子脸色没有任何悲伤怀缅之色,眼中只有恐惧和焦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个黄脸婆他还巴不得死了呢?不然怎么找更好的不是?
“快走!时间不多了!它不会放过我们的!”
水玲脸色一变,催促道。
“那个东西又变恐怖了,该死,我们失算了,红镜估计维持不了二十分钟了……”
从水玲口中传出一则又一则噩耗。
如同催眠符一般,让抬棺的几个体育生,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快步走,要不是怕太快摔倒,他们都开始拔腿跑了。
经过一个房间时,柱子失了失神。
“柱子,怎么了?都这时候了,你还分神?”刚子皱了皱眉。
“没什么。”
柱子苦笑了笑,闭上了口,犹豫了下,下一刻还是开口道:
“刚子,你忘了那个是我的房间了吗?”
“门口那个椅子,当年我记得行李太多,掉在那里的,那时候车快走了,我就懒得回头拿了,想不到他还在那里,你说这也奇怪了点吧?”
“别说了!快跟上。”
刚子脸色难看,瞪了柱子一眼。
都这时候,还说这种诡异之事,他都怀疑柱子是不是被掉包过了。
说时迟,那时快。
柱子突然诡异一笑,“你似乎猜到了?不过没有奖励。”
说着,在刚子恐惧的目光中,‘柱子’伸手抓住他的下颚和头顶。
刚子想呼救,他发现怎么也喊不出来,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就跑,腿脚也如同灌注了万斤水泥,无法动弹。
咔嚓一声!
刚子的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死的时候,眼神还是惊恐无比的。
听到后面的声音,众人回头瞥了一眼,看到了这一惊悚的一幕。
刚子死了,而柱子的身体,也化为了纸人,上面掉落一块人皮面具。
众人都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去找那边了,惶恐的挤在棺材附近,头也不敢回。
“破碎的人皮面具?”
或许别人没看到,能在暗中视物的秦韵看到了。
她看到那个人皮面具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它是破碎的,那粉碎的模样,绝对认不出是刚子的脸。
当然,刚才后面发生的事,她也有留意到。
从‘柱子’说话,到杀害刚子……
她没选择去救,没必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和无常级诡异硬碰硬。
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这个三楼,究竟是什么地方?
戏班子们口中‘熟悉的房间’、‘以前和几年前一样的场景’,究竟是诡异故意所为,还是这里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古怪?
难道……他们这里,处在几年前那个时空?
诡异戏楼……突然出现的红戏诡……几年前的火灾……千符镇棺……三楼诡异的时空……还有水玲……
把这一切串联起来,真相的谜团似乎越来越近了。
“快,不远了,走到尽头就行了。”水玲不断催促。
这一段短短的路程,放在平时,花个几分钟就走完了,放在现在,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煎熬。
从东至西。
先是进过平时练戏的戏台房,透过几个老旧的窗口,里面昏暗没有一丝亮光,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仿佛有很多双眼睛,靠在那里的窗口,在盯着他们,令人发毛。
接着,又穿过那个仓库,仓库也有一个窗户,只不过这个窗户多了一层防盗网。
秦韵大着胆子往里面瞧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一身红嫁衣正挂在仓库的最里面,她差点看错以为是红戏诡。
那件红嫁衣,与红戏诡的很相似,但秦韵敢断定绝不是同一件。
随着众人杂乱的脚步,众人经过厕所。
里面同样昏暗无光,奇怪的是,里面还传出滴滴答答的水声,更令一伙人手脚发凉了。
“到了!”
水玲长舒了口气。
她坐在棺材上,被抬着来到了最西边的房间。
“等等?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间房……是寒立的房间吧。”二叔说道。
“没错,当年道人为了镇压寒立阴魂,明面上打造了千符镇棺,镇压于祖祠当中,暗中,留了最重要的一手,主命脉于寒立之房。”水玲神情淡漠。
“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为何水生从未与我说过?”二叔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二叔公,你老了,他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听到水玲称呼他为‘二叔公’,二叔的神色缓和了些,笑了笑,“确实,我当时也算半个退休的人了,确实没资格知道这些。”
“那二叔公,我们进去吧?”
水玲嘴角洋溢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等,我有个问题,这里是在拐角处,为何没有楼梯?”
楚白一路托着红镜,身体有点虚了,交给了另两位同学,面色青黄不接。
乍一看还以为是重度肾虚患者。
“这很简单啊?西南角这个楼梯,和其他三角不同,这里没有通向第三层,所以是房间。”水玲有些不耐烦解释道。
坐在棺材上,水玲伸手也够得到把手,一扭,随即推开了房间。
里面昏暗无光,宛如一个深渊巨口,泽人而噬。
“水玲大小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暗房?还真是够暗的哈!”
“寒立以前的房间我记得也进去过,好像没那么暗吧?”
戏班子们看着这间房,总觉得有些磕碜。
“我去,还真尼玛是暗房,真够暗的。”搞得大声华都有些害怕了。
一听这大老粗说话,水玲就烦,“你们快点啊……红戏诡就快来了,快抬我进去。”
陈鸿、李浩有些犹豫了,看向了楚白。
楚白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几个别挡道啊!磨磨唧唧还是不是男人?”戏班子中一个中年人骂骂咧咧,急匆匆的就走了进去。
后面戏班子中的几个妇女也跟着进到了里面。
“白哥,你们在想什么?等红戏诡追过来吗?”一个学生干着急。
但也没擅自行动,他也是楚白底下的骨干。
可是……万里长征都到最后一步了,就停在这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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