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烟雨十三啊
哪怕连秦诺的面具、车厘子的摩托头盔也被看成是普通的草帽、头巾。
“他们穿的好惨...”
冷呆呆瞄向其中一个嘴巴张得老大,傻楞在原地的中年人,小声说道。
秦诺瞥了一眼。
花花绿绿,还是女人的棉裤...估计家里面就这一条裤子能穿出门。
确实惨了点,都漏芯儿了。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像是六十年代的模样。”
伤心一箭叹了口气,怅然若失:“那可是最苦的岁月,逢年过年才能见到白面馒头,收成不好一碗面汤都是奢望。”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悲哀。”
秦诺耸耸肩,接话道:“虽然这个年代物质匮乏,娱乐活动短缺。
可他们没有就业压力,没有住房压力,没有赡养老人压力。
兄弟姐妹众多,社会结构不复杂。
人生饱满,成就感足。
完整实践了‘少不能有顺境,中不能有闲境,老不能有逆境’的信条。
出生在困难时期,成长在拨乱时期,创业在改革时期,未来在追梦时期。
这种色彩斑斓,踩着时代浪潮的人生经历,并不比我们玩家逊色多少。”
“或许吧。”
翰林子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随着五人深入村中,越来越多的村民或站在家门口,或扒在围墙边远远看着。
好奇、疑惑、羡慕、打量...目光中掺杂着各种意味。
“咱们这是被当成动物园的猴子给围观了。”
伤心一箭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至少没敌意不是?”
秦诺随口回了一句,接着扬了扬下巴指向前方:“主事的来了。”
顺着他指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泛白衣衫,头顶草帽,套着红袖章,胸口别了教员徽章的中年汉子,从某个拐角处走了过来。
两名身材相对壮实,挎着三八大盖的民兵跟在身后。
穿的虽然磕碜,精气神儿却不错。
“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冷呆呆还是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民兵,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三个普通人而已。咱们这儿可有正儿八经的公务员,还是特殊部门的,能怕了这几个泥腿子?”
秦诺平静说道,语气丝毫不慌。
待中年汉子来到众人面前后,明亮的眸子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
略显沧桑的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主动伸手握住秦诺:“是从县城来的知青吧?这么早就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一路上辛苦了。
来来来,到我家喝口水歇歇脚。”
说罢招呼几人往前走。
知青?
伤心一箭和翰林子墨对视一眼,当即明白是系统给他们安排的身份。
这倒也好,省却许多麻烦事。
几名玩家在中年汉子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占地面积颇大的自建土房。
经过攀谈得知。
这中年汉子是柳树村生产大队队长兼村支书。
姓张,名胜利。
跟在后面的两民兵是他的儿子,张学工,张学农。
都是相当具有年代感的名字。
这位张队长还颇为得意地介绍道,自己为了给儿子取名。
特意跑了几十里地,在李家屯花一块钱请了一位老先生。
至于玩家这边。
则是响应国家“知识青年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动员活动,专门从县城下乡插队的知青。
“我接到通知,说你们几位要过几天才来,没想到今天就到了。
你看我这乡下地方,也没来得及准备。”
张队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午我叫婆娘杀只鸡,弄点好酒好菜给几位接风。”
说完踢了脚旁边的儿子,催促他们去倒水。
这两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估计是没见过冷呆呆这么水灵粉嫩的姑娘,一时看傻了眼。
被连着踢了两脚,才回过神来,慌手慌脚地跑去厨房。
秦诺爽朗一笑,两只手握着张队长的大手狠狠地摇了摇:“张队长太客气了,我们是为了切身实地地感受农民兄弟的生活才来的。
怎么能让你破费呢?随便给我们整点饽饽就行。
资本那一套可不能使啊~”
10点的力量,差点没把这位生产队长的胳膊摇脱臼。
心道这后生看着不壮,劲儿还真大。
在两人攀谈的功夫间隙,秦诺手往兜里一揣,假装掏东西的模样。
等到手伸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让车厘子和贱哥被口水呛住。
原来秦诺拿出来的是一包软中华。
好嘛,锅瓦瓢盆酱醋油烟,接下来是不是该掏酒了。
在队友无声吐槽的注视下,秦诺撕开包装递上一支烟:“来,张队长,抽根烟。”
见面散烟,万事好谈。
“两头齐?”
张胜利眼睛瞪的滚圆。
农村都抽旱烟或者是用马粪纸卷的烟。
像这样用机器卷出来的“两头齐”可是稀罕物。
张胜利虽然不识几个字,但包装盒上的华表、天安萌还是认得的。
况且包装这么精美,绝对不是便宜货。
少说...得两块钱!
接过烟,他美美吸上一口。
尼古丁浸入肺部,再从鼻腔吐出。
柔和味道不是兜里那又辣又苦的“综合”牌卷烟能比的。
烟雾缭绕中,张队长眯起双眼。
这帮知青,家庭条件不一般啊。
第191章 古村诡事(9),入住
大笔一挥,就是半天。
张胜利带着五名玩家转了圈,将村子大致情况介绍了一遍。
柳树村常驻人口在一百余户,听起来不多。
可每户人家少的有三口人,多的能有七八口,乘上总户数就不少了。
因为土质原因,村子适宜种植稻米的田地很少,所以九成土地以玉米棒子、高粱等不太挑环境的农作物为主。
贫穷、落后、偏远、是这里的标签。
通电是不用想了,灯泡长啥样大部分村民都不知道。
村子里唯一能与现代化挂钩的,便是张胜利家的手电筒。
期间秦诺充分代入“知青”角色,旁敲侧击询问村中是否存在闹鬼传闻。
并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向村头那片柳树林。
结果张胜利很疑惑地看了看秦诺,解释村头栽种柳树的原因。
单纯是因为这玩意靠水好养活,饿了还能薅叶子煮着吃。
连树苗都是挖水渠时,隔壁李家屯送的。
伤心一箭和车厘子直接被整不会了,倒是秦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言。
等到中午,几名玩家以“与农民兄弟同甘共苦,坚决不搞特殊待遇”为由婉拒吃酒席的好意后,拎着一筐饽饽来到了他们的下榻处。
“几位知青同志,这是村里新建的三间房。
我已经让婆娘收拾干净,被子都铺好了,进去就能住!”
张胜利拉着秦诺的胳膊,手指三间比邻大会堂的土坯房说道。
彼时的大会堂主要用于生产大队开会、进行各方面建设。
大致对标如今的村委会办公室。
生产队的牲口、农用具、枪支弹药也存放在此。
称得上是柳树村最重要的场所,日夜均有村民把守。
将几人安排在此,足以体现张胜利对他们的重视。
“那真是太客气了,后面还需要张队长多多照顾哈。”
秦诺非常感激地握住对方。
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将那包刚拆封的软中华塞进其衣兜。
接着假装要掏烟,一拍口袋大呼烟掉了。
张胜利表示可能是在落在哪个旮旯角落,等村民捡到会送回来。
两人哈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堪称漏洞百出的拙劣表演,看得翰林子墨这位公务员眼皮狂跳。
果然呐,脸皮厚则无敌,还是没有上下限的那种。
“对了,还不知道几位的名字,总不能一直用同志称呼吧?”
收了好处,脸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的张胜利,扯开话题问向秦诺。
后者想都不想,张口就来:“我姓张,名无忌。
张队长叫我无忌或者小张就好了。”
秦诺说着,指了指冷呆呆:“她叫敏敏.特穆尔,蒙古族人。”
“敏...啥?”
张胜利挠了挠头,一下子没记住。
“敏敏.特穆尔,汉族名字是赵敏。”
“噢噢噢,这个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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