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慰问专案组,你把案子破了? 第62章

作者:这键盘挺好用

“过了这么多天,你怎么记得清清楚楚,肯定那天自己就下井了?”苏木问道。

“因为我下班时,就听同事说赵乾被人杀了,所以对那天情景记得特别清楚。”

文刚低声回答道,回答时他仍旧低着头,神情还是十分紧张。

“你知道赵乾怎么死的吗?”苏木突然问道。

文刚一怔,迅速抬头看了苏木一眼,随即又低下去:“我……我听说是被他弟弟掐死的!”

苏木冷笑一声:“他弟弟确实掐了他,但却不是致命伤,凶手另有其人!”

说着,苏木将带来了的卷宗关于法医解剖记录递给文刚。

“你仔细看看,赵乾是活活被凶手打死的!”

文刚看着解剖记录,先是奇怪警官为什么给自己看这个,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陡然脸色大变。

苏木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弹着,目光凝视文刚,却没有继续说话。

文刚将记录还给苏木时,苏木发现其手都在颤抖。

“赵乾当时情况跟你一样,你不想和他一样的结局吧?”苏木盯视文刚,一字一句的问道。

“啪”,文刚一个没坐稳,跌倒在地上。

他爬起来脸色青白交替,十指互相绞着,显然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

“什么事情能比性命重要?这里你跑不掉,也躲不开那人,赵乾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你今天不说,明天就会落得像赵乾一样的下场!”

苏木语气没有丝毫威胁的意思,更像是谆谆劝导。

“警官,我说了后,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文刚猛地抬起头,看着苏木问道。

“可以!”苏木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能给我一支烟吗?”文刚又请求道。

苏木示意那个做记录的辅警递给文刚一支香烟,并为他点燃。

文刚深深吸了一口,可是吸猛了,拼命咳嗽几声。

苏木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的等着。

做笔录的辅警虽然将二人对话全部记录下来,每个字他也都认识,但联系在一起,看着却莫名其妙。

二人的对话,特别是苏木的问话,他根本听不懂,也完全不明白苏木要问什么。

这能撬开文刚的嘴巴?

辅警满心怀疑,要不是苏木先前表现出的厉害本事,他都要偷偷汇报所长李长乐了,这样的审讯简直耽误工夫。

可随即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文刚还没有抽完烟,就声音低沉的供认了。

“打我的是煤矿保安队长王标,他不但平时殴打我,还恐吓我,让我把每个月工资给他一半,否则就继续殴打我!”

文刚终于说出打他的人身份,煤矿保安队长——王标!

“王标?”辅警一愣,这个王标他认识,是煤矿老板王老六的本家,也是煤矿保安队长,在红米镇比较有权势。

到此时他才明白文刚为什么有顾虑,因为打他的是王标,所以不敢声张,也才彻底明白苏木刚才那些问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人家苏警官早已猜测出文刚顾虑,从而有的放矢,既指出文刚目前处境危险,甚至拿赵乾死亡结局提醒他,另外对他安全,又承诺给予保护。

人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文刚为了不重蹈赵乾覆辙,为了保命,在苏木劝导下,就老老实实招供了。

辅警一时对苏木佩服到了极点!

“吕伟身上伤与你一样,也是王标打的吗?”苏木又问道。

文刚点点头:“是的,包括赵乾,赵乾生前也遭到王标殴打和恐吓,我就亲眼看到一回王标殴打赵乾,然后抢走他一个月工资!”

审讯到此,对于文刚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至于他是不是逃犯,苏木暂时没有问,准备案子结束后,再让李长乐他们进一步深挖!

这边审讯结束,那边李长乐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王老六和吕伟。

留下来的众人一瞧李长乐脸色,就知道他审讯肯定失败了,吕伟一定什么都没交待。

“奶奶的,活该你被人打,竟然到现在还瞒着!”李长乐将笔录纸扔在茶几上,气愤的瞪视吕伟,训斥道。

“伤确实是我自己撞得……”吕伟虽然惧怕李长乐,但仍坚持他的说法。

旁边做笔录的辅警不禁一点头,这个吕伟和先前文刚开始一个心思,都不肯说。

只不过苏木看准了文刚心思,通过分析事情利弊,甚至指出文刚有生命危险,他这才招出幕后之人。

二人一对比,苏木比李长乐确实高明许多!

李长乐一屁股坐下后,扭头见苏木正皱着眉头看手中的笔录,就问道:“苏所,你这边怎么样?也没有招吗?”

苏木没有回答,继续看着笔录怔怔出神。

“苏所?”李长乐又喊了一声。

苏木这才醒悟过来,淡淡的道:“哦,文刚招了!”

“啊?文刚招了?”李长乐万分意外的喊了一声。

旁边吕伟却吓了一跳,他看着文刚:“你……你怎么说出来了?”

文刚瞅瞅王老六,低声在吕伟耳边说了几句,吕伟一听,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过了片刻才颓然的道:“真有可能发生,这样说出来也算是好事!”

“是谁打伤的他们?”李长乐立即迫不及待的问道。

苏木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着王老六沉吟不语。

王标和王老六是本家,他一时不敢肯定自己等人要带走王标,王老六在其中会不会阻碍!

第97章 来不及了

谁知王老六甚为乖巧,一见苏木望着他,立即道:“难道是煤矿的人打的他们?如果真是我的人打的,你们放心,即使是我小舅子,我也将他绑来送给你们。”

苏木仍旧没有言语。

李长乐此时也忍不住对苏木道:“别看王老六做生意心黑,但对我们工作还是支持的,你有话尽管说。”

“我们上车说。”

苏木让众人全部上车,包括吕伟以及文刚。

当所有人上车后,苏木这才问王老六:“王标在煤矿吗?”

“王标?”王老六一怔。

“打他们的人就是王标!”苏木手一指文刚二人,沉声道。

“啊?”这下不但王老六大吃一惊,就连李长乐都颇感意外。

李长乐当然也认识王标,知道他是煤矿保安队长,同时还是王老六的本家。

难怪刚才苏木小心谨慎,原来是担心王老六看在亲戚份上,从而通风报信。

当下他立即看着王老六:“王老六,你现在可不能糊涂,一定要将王标交出来,否则就是犯罪!”

王老六脸色变了几变,猛地道:“我带你们去王标家,王标请了好几天假,现在不在煤矿。”

李长乐点点头,因为他这次带来的是警车,行动不方便。

恰好看到一名煤矿客户开五菱宏光过来,就跟王老六说了一下,暂时租用客户的车子。

众人换车后,就直奔王标家而去。

路上,王老六还告诉苏木等人,王标请的是病假,前几日到县城看的病,现在在家休养。

李长乐和苏木对视一眼,此时李长乐再也难以掩饰兴奋之意,一切都对上了,这个王标是凶手差不离了。

正因为他去县城看病,所以罗平和教导员没有在镇上排查出。

看着李长乐等人凝重而又兴奋的表情,王老六隐隐感觉这次警察找王标恐怕不仅是打人事件。

“李所,王标到底犯了什么罪?”

王老六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李长乐脸色一肃:“你不要问,我也不会告诉你,总之这次王标的事,你不要碰,也不要准备捞他!”

李长乐看在往日王老六对自己工作比较支持的份上,就提醒警告他道。

王老六心中一凛,马上明白这次王标可能闯大祸了,否则李长乐不会这样警告自己。

当下便不再询问,只是指点驾驶员直接去王标家。

而吕伟和文刚对视一眼,他们也看出王标这次可能要倒大霉了。

只是二人表情却十分奇怪,说不上是喜还是忧!

苏木将他们表情看在眼里,不露痕迹的对李长乐递了个眼色。

李长乐会意,这才也发现二人表情不对,他微微点头:看来这两个人也有事!

王标家距离煤矿不远,不大一会车子就到了门口。

在车上,苏木就听到王标家人声鼎沸,不时传出骨牌碰桌子以及吆喝怒骂声。

门口还有一个老头好似在晒太阳,但眼睛却四处观察。

“王标在家里聚众赌博?”苏木眉头不禁一皱。

这倒麻烦了,如果现在贸然冲进去,赌客误认为警察是抓赌,到时纷纷逃跑,抓捕就困难了。

“苏所,王标在家里,你们去抓捕吧,我在这边下车了。”

王老六精于人情世故,虽然王标犯罪了,但他不能让别人看出是自己带警察抓的。

所以他不等李长乐几人说话,立即从车子另一边下去了,很快就离开了现场。

“奶奶的,这家伙也是人精!”李长乐不禁骂了一句。

原来李长乐和苏木一见王标在家里赌博,就准备让王老六引诱他出来,不曾想王老六提前溜了。

“现在怎么办?让教导员带人过来支援,还是直接去抓捕?”李长乐眉头紧锁,即使他从警几十年,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感觉棘手。

苏木目光一直凝视王标家,这时摇头道:“来不及了,他已经留意我们了!”

李长乐举目一瞧,果然在王标家门口晒太阳的老头虽然躺着,但却不时偷眼看这边,显然疑惑怎么有辆车停在对面。

“确实来不及了,只能硬上!”李长乐立即对几名辅警吩咐道:“大家一起冲进去,记住只抓王标,对其他人不要管!”

几名辅警虽然点头同意了,但苏木发现他们明显有些犹豫,毕竟他们只是临时工,面对这些红眼的赌徒,他们不会像李长乐那般拼命的。

另外吕伟和文刚此时表情也十分奇怪,甚至苏木还发现吕伟对文刚暗暗使眼色。

苏木心中一动,这两个人看样子想准备趁乱逃跑!

他猜出二人心思后,就立即李长乐:“李所,吕伟和文刚是证人也很重要,你带人留在车内,我一人先进去看看。”

他暗暗提醒李长乐对吕伟两人也要看守。

李长乐立即明白过来,不过他听苏木要一人进去,就吃了一惊:“你一人?不行,太危险了,你是外地的,他们很可能对你动手!”

王标他熟悉,不但人高马大,而且还懂拳脚功夫,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更何况还有大批赌徒在里面,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王标被带走。

苏木见李长乐此时还犹豫,立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李长乐一愣,随即又是摇头:“不行,还是太冒险,我不能……”

话未说完,却发现身后苏木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

李长乐大吃一惊,正要喊苏木回来,却发现对面那个晒太阳老头这时突然站了起来,满脸警惕的看着走过去的苏木。

他犹豫了一下,此时如果喊苏木回来,那么他们身份就会暴露。

只不过短暂迟疑工夫,苏木已经对老头喊道:“我来耍钱!”

李长乐又是一怔,苏木话音竟然是地道的红米镇口音,甚至比他还要正宗。

老头见苏木脸庞陌生,露出一丝疑惑。

今天苏木没有穿警服,动作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老头看不出他身份。

苏木直接走过去,轻松的道:“我和王标是朋友,是他让我过来耍钱的!”

说着,苏木就走到门口,同时对立面喊道:“王标!”

里面立即有个粗嗓子回答一声“谁喊我”,同时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