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玄策
若不是身怀金乌血脉。
眼下死的就不是典韦。
而是他了。
尸煞以血肉为食。
也就是说,就算死了,下场也一定极为凄惨。
呼~
深吸了口气。
墓室内再察觉不到半点阴煞死气。
陈爻总算放下心来。
提着手电快步往前走去。
危机虽然解除,但他心里始终有道迈不过去的坎。
那就是典韦究竟怎么活过来的?
明明死在了宛城之战中。
此事过去了一千多年。
为何眼下会突然醒来?
是因为风水格局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要是后者还好,但要是前者,就不得不谨慎了。
毕竟曹操墓中葬的可不止他一人。
民间传说,王崩于洛阳,有无数宫女和两位妃子陪葬。
若真是受风水影响,那是否可以推测,曹阿瞒以及那些女人,是否也修成了尸煞?
对此。
陈爻不敢赌。
走错一步,那就可能会酿成大祸。
事关自己生死,他哪敢大意。
所以,得先找出典韦突然‘活’过来的真相。
至于他的尸身为什么不在襄邑,而是神秘出现在了曹操墓中,而且成了镇陵将。
陈爻并不关心。
这其中门道,就留给那些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去头疼好了。
不过想必最激动的,怕是那些所谓未解之谜的杂志社,或者专门玩噱头的营销号了。
陈爻敛了敛心神。
驱散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
神色认真的一路过去。
也只有在那堆灰烬前,才稍稍停了下,不过很快就从边上绕过,最终站在了那具青铜棺前。
“主播这是干啥?”
“不会打算把棺材弄出去吧?”
“看着不像,话说,有没有懂行的,这具青铜棺能值多少钱啊。”
“也就值个大十年吧。”
“啥叫大十年?”
“这都不懂,就是下辈子衣食无忧呗,国家管饭。”
没理会弹幕上那些人才,青铜器乃是重器,最忌交易,基本上一个牢饭是跑不掉了。
再说这么大的棺材。
就算有那种专门玩异类收藏的人。
怎么带出去?
陈爻握着手电,借着强光,凝神看向青铜棺内。
第19章 棺壁上的邪诡符文
“咦?”
青铜棺内空间极大。
就像是一艘空船。
除了先前那把与典韦随葬的长刀外,让陈爻惊叹的是,棺壁四周竟是密密麻麻刻满了图案。
或许……
准确的说,应该是文字。
那些奇怪的文字,就如鬼画符一般,以极不平整、杂乱无章的顺序排列,给人一种十分邪恶阴冷的观感。
陈爻虽然看不懂,但他本能的觉着,那些文字或许就是关键。
想到这。
他心神不由一振。
想着总算找到了苗头。
急于想要破解其中的古怪。
只是,目光落在上边时间稍久,心绪就开始莫名变的狂躁暴怒。
陈爻刚开始也没察觉,还是看到几个喷子在直播间抓着黑时,他并未像之前那样一笑置之,就当没看到,而是下意识想要反喷回去。
话到了嘴边时,他才一下反应过来。
狠狠一咬舌尖。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又悄然分出一丝金乌火意,自经脉中游走流转了一遍。
那莫名的躁意,才一下消失。
“妈的,这么邪门?”
陈爻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邪诡的东西。
仅仅是几个文字,竟然就能够影响心神。
就算面对镇陵将典韦时,也毫无惧意的他,一时间,背后都忍不住冒起了冷汗。
“主播咋又不说话了?”
“吱个声啊主播,老这么待着,瘆得慌。”
“那棺材里究竟画的是啥,看了下就恶心的厉害。”
“我特么也是,要不我是带把的,都差点以为怀孕了。”
不仅是他,直播间观众隔着屏幕,只是从镜头里看到那些鬼文,一个个都大为不适。
身体差点的,只觉得头晕目眩,有一股强烈的心悸恶心感。
看着观众们纷纷刷着难受,陈爻立刻将镜头移开。
不同于之前的自信平静,此刻的他,神色里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提醒道。
“这东西诡异的很,尽量别看。”
“靠,我就说怎么回事。”
“这么邪吗,不会是鬼咒之类的东西吧?”
听他一番解释,众人才明白过来。
不过,陈爻眼神忽的一动,他从无数弹幕中发现了一个字眼。
鬼咒?
越想他越是觉得有可能。
没记错的话,三国时代,巫术盛行。
尤其是滇楚之地。
巫邪之风更是影响极大。
鬼吹灯小说中,也曾提到,石碑店和遮龙山下所出现的诡秘酰坪跤胙矍罢庖荒缓苁窍嗨啤�
难道真是?
陈爻不敢分心。
再次凝神看向棺壁上所刻的诡异文字。
不过这次,却没有先前那么莽撞,而是先用一丝金乌火意护住心神。
渐渐的。
那些鬼画符般的文字。
似乎渐渐开始动了起来,形成一个个字。
陈爻下意识读了出声。
“戳、魂、蕴、尸……”
“这是?”
他猛然惊醒过来。
那些诡异的文字也在一瞬间归于平静,仿佛死物般,与先前没有半点变化。
“戳魂养尸咒?”
果然是!
陈爻重重吐了口浊气。
就这么一下时间里,他背后衣服竟然就已经被冷汗浸透,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他推断的没错。
典韦尸体果然被人动了手脚。
这具青铜棺内刻下养尸咒,又能够将古墓中的阴煞死邪之气,尽数融入典韦身上。
等于生生炼出了一具尸煞来。
心惊的同时。
陈爻却也是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
如果真是因为此地风水问题,诸如养尸局之类,那他接下来考虑的就不是进还是不进了,而是怎么逃的比较体面。
“等等,什么咒?”
“主播好像说了句尸咒还是什么的,谁听到了。”
等回过神来,陈爻瞥了眼弹幕,不少人都在问棺壁诡文的事,“别问了,不是什么好来头。”
“主播,那还继续往里进吗?”
见他不愿多说,直播间观众也没为难。
毕竟刚才他们只看了眼,都有种极度的不适感。
“当然继续进。”
“那待会再遇到凶险咋整?”
陈爻淡淡道,“遇山修路、遇水架桥呗,要是怕死,也干不了盗墓这种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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