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玄策
饶是他,看到这一幕时,也不禁生出几分后怕。
不过……
陈爻咧嘴一笑。
就算这样又如何?
老子赌赢了!
洞井下方,是一片巨大的地底岩洞,握着手电举目望去,广无边际,黑暗笼罩,根本看不清它究竟有多大。
地面环境也呈现出极为古怪的形势。
无数石柱破土拔地而起。
就像是他曾在网上见到的石林,典型的喀斯特地貌。
但汉中显然不属于此类。
陈爻不禁皱了皱眉头,遥遥望去,那些石柱也是无边无际,从外往里蔓延。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在那石林深处藏着什么,但即便他再如何睁眼,也难看清。
咔嚓~
伸手轻轻在胸甲下按下。
清脆的声音里,刺入石壁中的倒钩纷纷松开,他人也随之从两米多高的半空处轰然坠下。
落地的瞬间。
陈爻身形前倾,形如一张大弓。
瞬间将那股下坠的力道卸去。
同时反手向后,拔下金刚伞撑开护在身前,目光随着手电望向四周。
一连串的动作。
一气呵成。
没有半点凝滞。
“跪了,爻哥,我不学盗墓,你教我玩极限运动吧。”
“我怀疑爻哥有功夫,但我没有证据。”
“功夫?兄弟,你这格局真不行,我们都已经怀疑爻哥是修仙者了。”
“太他妈强了,就这身手,不去国家队扬名立万,窝在这当个小主播真是可惜。”
望见这一幕,又是引起直播间观众一阵惊叹。
尤其是那些新来的,何曾见过如此凌厉的身手,只觉得跟看科幻大片似的。
哪有人敢这么玩?
从几十米的夜空强行跳下。
关键连个降落伞都没有。
就算部队最精英的跳伞部队,也没这份能耐吧?
“这就要看湿了?兄弟,再看几次,你家岂不是要发洪水?”
“我靠,太损了你。”
观众争论声里,陈爻已经大致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这确是一座地下矿洞无疑,占地估计在两亩以上,除去那无数以计拔地而起的石林外,陈爻还发现一个惊人的景象。
矿洞穹顶石壁上。
布满着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大小不一。
有的足能填下一口棺材。
有的却差不多只能容纳个小孩进出。
其中最大的一个。
直径差不多有三四米朝上。
就在他所处位置的头顶,正是他刚才下来的那座玉璧洞井。
抬头望去,洞窟密密麻麻,夜色中就像是一双双漆黑的眼睛,绝对是密恐症患者的终极噩梦。
但强光照去时,那一个个窟窿内却是光芒闪烁。
要么是他先前所见到的那种青色,要么是深绿色。
陈爻判断,那些应该是这座献祭大阵的‘地基’,埋下一件件青铜古器,和上边洞壁内所埋的玉璧相应。
这种古怪的献祭仪式,陈爻闻所未闻。
毕竟就算祭祀上苍,也不应该在深山地底。
想了想,陈爻仍是满头雾水,干脆定了定神,在黑暗中辨认出一个方向,赫然就是朝他先前隐约见到的那个地方。
因为担心那道玉璧中的诡影还会出现。
这次,陈爻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一路从那些密密麻麻,高矮不一的石林中穿过。
“爻哥,我查了下,汉中不应该有喀斯特地貌的啊,那些石柱是不是有问题?”
终于有人察觉到身边石柱的诡异。
陈爻点点头,“与其说是喀斯特地貌,不如说是风蚀岩,还记得我在下湖之前,见到的那块山石吗,和这些石柱极为相似。”
“我感觉,有可能都是地下阴脉所造成……”
陈爻一边解释,顺势绕过前边一根巨大的石柱,只是刚一走过,他整个人忽的停住。
连后边的话,也像是被卡住了一样,给生生咽了回去。
“不对……”
握着手电,陈爻一副见了鬼的神色,怔怔的站在原地,举着手电抬头往前看去。
前方依旧是数不清的石柱,矗立在黑暗中。
似乎和其他地方并无分别。
但等他将手电筒照向头顶。
原本还奇怪于他为何会突然停下,又发出奇怪惊疑声的观众,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嘭的从椅子上起身。
“我靠?”
“怎么可能!”
“这他妈不会是撞鬼了吧?”
光束中,陈爻赫然又看到了他下来的那座洞井。
洞壁上幽幽闪烁的玉光,还有石壁间被他用倒钩穿破留下的痕迹依稀可见。
也在验证着这绝不是第二个洞井。
所以这是又回到了原地?
陈爻眉头紧皱,如此古怪的情形,他之前还只从老一辈人口中听起过。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他在不知觉间,陷入了鬼打墙!
第125章 奇门遁甲、生死八门
鬼打墙又叫鬼撞墙。
在民间流传极广。
小时候,在乡下住的那段时间,陈爻也没少听奶奶说起过。
印象最深的,就是同村一个酒鬼叫老四,嗜酒如命,不管白天夜里,晴天下雨,一早起来就要喝上一盅。
要不一整天都没精神。
那天,外村他舅老爷家娶媳妇,喊他去帮忙。
家里人左等右等,一直到深夜他都没回来,赶紧打电话去问,才知道酒席八点多就散了,老四赖酒但也九点多晃悠悠走了。
一听到这种情形,家里人哪还坐得住。
生怕他是喝多了酒,掉河里淹死了。
那年头,农村人淳朴,一听这情况,村长立马发动全村老少外出寻找。
毕竟死人可不是小事。
一村人,找了半天。
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终于有人在村外那片小树林里发现了老四的影子。
但惊恐的是。
老四就像个无头苍蝇,在那林子里来回打转。
无论旁人怎么喊怎么叫,他都没一丁点的反应。
上了年纪的老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进了鬼打墙。
本来他就被常年酗酒坏了身子骨,眼下疯了一样的转圈,精气神磨损的厉害,大片的鲜血从嘴角涌出。
再这么下去,人必死无疑。
家里人看到这一幕,都快急哭了。
村长是个有见识的人,只说这地方邪门,不想让老四死的话,就别哭哭啼啼的,赶紧去找一只五年的公鸡,斩头取血。
因为这等公鸡,阳气最重,以血必能破了邪煞。
到时候老四才能从鬼打墙里走出来。
但一听这条件,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老话说,犬无八年鸡无六载。
并不是说狗活不过八年,鸡也没有六年的命数。
而是说家养鸡狗之物,一旦养的时间过久,这些禽畜久居人间,目睹世人种种行事所为,就容易通灵化妖,作出常人难以置信的邪祟之事。
到了这年头,虽说早就没了这等习俗。
但八年的老狗易找,但六年的公鸡却是难寻。
一时半会,上哪去找?
不过争论间,有人却是想起来,隔壁邻村亲戚家还真有一只五年多快六年的公鸡。
就是不知道人家卖不卖。
都到了这份上,林子里老四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晃,一副行将就木的征兆。
那家人哪还等得了。
拿了钱就去了隔壁村。
好说歹说,恨不得磕头了,才总算把人家养了五六年当宝的雄鸡给买了回来。
当即斩头滴血。
让人奇怪的是,五年老公鸡确实不凡。
血滴在碗里许久都不凝固,而且透着一股子金色。
众人啧啧称奇,村长却顾不得许多,拿着装满鸡血的瓷碗,走到林子外,对着那边用力一撒。
鸡血跟下雨似的。
连中邪的老四也被泼了一身。
但效果却是极好,当即他人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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