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卷残篇
“真好啊……”
说着话,仰着头,香烛上窜动着烛火的火光映在中年女人脸上,
中年女人脸上还笑着,渐止住了声。
“老公……”
又再顿了顿动作,中年女人再抬起头,朝着那神龛上,黑白照片上的男人望着,再出声接着说道,
“老公,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得,我们对门的邻居吗?也是我常去那家面馆的老板。”
“……今天吃了午饭过后,想着去给老公你买些香烛纸钱帮你过生日,出去的时候就再去了趟那家面馆。”
脸上还挂着些笑容,中年女人蹲在那弥漫着些烟气的铁盆前,抬着头,对着神龛上黑白照片上的男人出声说着,
“那家面馆的老板,也就是我们对门邻居,听他说,他们的儿子要结婚了,听着别人说,是个很懂事的姑娘。”
“……以前啊,他家还老是为儿子的婚事犯愁呢,现在好了,他们儿子也要结婚了,也成家了,他们也能颐养天年了……听他们说,他儿子儿媳啊,打算最近一两年就要小孩,结婚过后啊,住得地方也离他们不远,方便时不时回来看看他们,也让他们能帮忙照顾照顾孩子……”
“……真好啊,真是温馨啊,儿子成家立业,儿媳孝顺,子孙在旁边……”
中年女人出声说着,抬着头,脸上带着些笑容。
旁边,那站着,尽量靠着墙边的妇人,看着中年女人脸上的笑容,听着中年女人的话,眼底却愈加有些痛苦,
不禁朝着中年女人想走近些,又紧跟着止住了动作,只是往着墙边再退远了些,望着中年女人。
“……咳咳……”
似乎受到这屋子里,弥漫着的阴气鬼气,怨气侵蚀,
中年女人不禁佝下腰,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没褪去,还笑着,再抬起头,朝着那神龛上供着的黑白照片望着,
“老公,要是你还在,我们有孩子,也该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吧。”
脸上笑着,抬着头,说着,
中年女人再起来些身,往着那摆在神龛前,当供桌的长桌前倾着些身子,
伸手将那桌子下的个抽屉拉了开。
旁边,那望着中年女人的妇人,有些枯槁的脸上愈加痛苦,浑身有些颤抖着。
站在一旁,看了眼那妇人,那神龛前的中年女人,廉歌再转过视线,
看了眼那被中年女人拉开的抽屉。
拉开的抽屉里,
显得有些拥挤,挤着几个类似的东西。
是个稻草扎成的小人,能看出人形,头颅,身躯,四肢,
其上还贴着张黄纸,黄纸上落着些字迹。
几个稻草小人就或横或卧,散乱挤在那抽屉里。
“……真好啊,那一家人多好啊……”
还笑着,说着些话,中年女人伸手将那抽屉里,其中个贴着黄纸的稻草小人拿了出来,
捏着,似乎用力着,紧攥在了手里,
任由那装着些稻草小人的抽屉还敞开着,
中年女人再重新蹲回去些身,蹲在那还被些火花侵蚀着些黄纸钱,弥漫着些烟气的铁盆前,
“……他们还让我去参加婚礼呢,我没答应……我这种人,去了多晦气啊,老公你说是不是。”
“……回来的时候,还看见那家人出门,说是去酒店看办酒席的地方,真好啊……”
抬着头,对着那神龛上,黑白照片上的男人说着,
再低着头,中年女人笑着,看着手里攥着的稻草人说着,
“……真好啊,这一家人多好啊,多温馨啊,儿子成家,儿子儿媳孝顺……多好啊……”
脸上笑着,出声说着,
中年女人手上似乎愈加用劲,那被中年女人攥在手里的稻草人被捏得有些变形,身躯扭曲,头颅渐贴近胸口的位置,
“……可是,我和老公你这么好,好不容易在一起,都不能团圆,凭什么他们能够这么美满!”
中年女人脸上还笑着,眼底却流露出些怨毒,死死盯着被她攥在手里的稻草人,
“……凭什么!”
手上愈加用力,攥紧着那稻草人,中年女人怨毒着,声音渐大的吼着。
旁边,那妇人望着中年女人的模样,眼底愈加痛苦,混杂着愧疚,浑身颤抖着。
屋子里,阴气鬼气愈加弥漫,肆虐。
第952章 亲人
这屋子里,供桌上还燃着的烛火,火苗窜动着愈加厉害,
映着供桌前,蹲在还带着些火花没燃尽黄纸钱铁盆前,那中年女人的影子愈加显得张牙舞爪。
脸上笑着,头发垂落在两边,眼底带着怨毒,中年女人死死盯着手里攥着的那稻草人,
贴着张黄纸的稻草人被按折了头颅,扭曲了身躯,头颅紧紧贴在了变形的身躯上。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能美满!”
怨毒,嫉恨,中年女人脸上还笑着,面容却显得有些狰狞,
望着那攥在手里的稻草人,一声声吼着。
屋子里,那窜动着的烛火近乎熄灭,似乎带着彻骨寒意的阴气鬼气在这屋子里肆虐,
那被中年女人攥在手里的稻草人,稻草被挤得有些散乱,崩开。
“这就是其他人说你煞星孤星,克身边人的原因?”
“谁!”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这中年女人手里,那被中年女人攥得扭曲变形的稻草人,
稻草人上,贴着的,露出的一截黄纸上,能看到个‘徐’字,是个名字的开头。
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说了句,挪开了目光。
只是靠这么个稻草人,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再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一眼退到墙边,望着那中年女人的妇人。
再转回目光,看向那中年女人,
“……你是谁!”
似乎突然的声音让那中年女人惊了下,转过了身,看到了就站在这屋子里的廉歌,
从那铁盆前,重新站起来些身,中年女人攥着手里那稻草人,背对着身后的神龛,死死盯着廉歌,
“……谁让你进我屋里的!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似乎认出了廉歌是先前面馆里遇到过的人,这中年女人愤怒着,有些歇斯底里地冲着廉歌吼着,
旁边,那退到墙边站着的妇人也转过头,看到了廉歌,
朝前走了两步,也紧盯着廉歌,周身再滋生着些阴气鬼气,带着些戾气怨气,似乎护着那中年女人,
这屋子里,阴气鬼气,戾气怨气愈加肆虐。
转过视线,看了眼那护着中年女人的妇人,廉歌再转过目光,看着这中年女人,
脸上平静着,也没应声。
“……滚出去!这是我屋里,给我滚!滚!”
似乎看到廉歌没动作,中年女人愈加有些癫狂,愤怒着,怨毒盯着廉歌,吼着。
“……滚!”
中年女人似乎歇斯底里着吼着,就要朝着廉歌冲过来,
旁边,那妇人,也紧跟在中年女人旁边,紧盯着廉歌,护着那中年女人,
“这就是旁人说你克亲的原因?”
廉歌往旁边让开了一步,便避让开了那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转过身,怨毒着瞪着廉歌,脸上狰狞着,就要再朝着廉歌冲过来。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这中年女人,
紧跟着,中年女人再止住了动作,站在了原地,
脸上狰狞着,看着廉歌,脸上再浮现出些笑容来,
笑着,低下头,朝着手机攥着的,已经扭曲变形,有些散开的稻草人望着。
“能给我说说吗?”
平静着,看了眼这女人手里攥着的稻草人,再看着这中年女人,廉歌出声再说了句。
“……说,说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那中年女人脸上笑着,望着手里攥着的稻草人,说着,
再抬起头,看着廉歌,
“你为什么跟着我?啊?”
有些癫狂,歇斯底里着,中年女人有些怨毒着看着廉歌,出声再吼着,
“……谁让你进到我屋里来的!谁允许你进到屋里来的!”
吼着,中年女人再缓缓挪着脚,一步步重新走回到了那供桌旁,
旁边那妇人,也一直跟在中年女人身侧,紧紧盯着廉歌,护着中年女人,
“吃了面馆店主一份菜,总得做些什么。”
看着这中年女人,任由这中年女人重新走回到那供桌前,廉歌出声说了句,再看了眼旁边那妇人。
“……你是想救他?真好啊……”
中年女人再缓缓低下了头,望着手里那攥得变形的稻草人,脸上再露出些笑容,有些癫狂地说道,
旁边,听着廉歌的话,那妇人渐再止住了动作,没再紧紧盯着廉歌,只是转过些头,望着那中年女人,脸上愈加痛苦,眼眶里积蓄着些泪水,
“……真好啊,多好啊,多好啊!”
中年女人一声声说着,声音渐大,再有些歇斯底里般吼了声,
捏着那稻草人的手往下一砸,那有些散开的稻草人被砸进了那还带着些没燃尽黄纸钱的铁盆里,
没燃尽的纸钱,黄纸钱燃了过后的灰烬,还带着的些火花被溅起。
扎着稻草人的稻草崩开,变了形的稻草人被铁盆里还没燃尽黄纸钱上的火花引燃,被火花一点点侵蚀着,
看着那被火花侵蚀着的稻草人,中年女人脸上再浮现出些笑容,却愈加显得狰狞。
看着这中年女人的动作,廉歌也没阻止,只是平静着看着,再转过视线,看了眼旁边的妇人,
那妇人望着中年女人的动作,眼底愈加痛苦,混杂着愧疚,浑身止不住颤抖着。
“……你还有事儿吗?啊?”
脸上笑着,中年女人再抬起了头,看向了廉歌,出声说着,
“……给我滚!滚!”
紧跟着,中年女人死死瞪着廉歌,再骤然有些歇斯底里,对着廉歌吼着。
看着这癫狂着,狰狞着的中年女人,廉歌平静着,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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