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卷残篇
“干什么?我们还想问问你们干什么!我就问你,你们许家村的是不是把我们村水给截了!”
当廉歌走至另一个村子村口。
两个村子的村民已经汇聚在村口,各自提着锄头,铲子之类的农具,对峙着。
“没错,就是老子们截了,你们想怎么着!”
许家村站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短衫,提着根棍子,针锋相对地将话顶了回去。
“怎么着?我呸!你许家村这些没卵子的,凭什么截老娘村里的水!”
提着农具,堵在许家村村口的陈家村村民中,一位中年妇女站出身,朝着许家村方向吐了口唾沫,插着腰,骂咧咧地说道,
“……这是老子们村子里的河,我们村子里的沟,老子想截就截,还需要给你们打报告?”
“的,那沟就你一个村子的?沟里的水都是你这个没卵的尿进去的?截了老娘村子里的水,还敢横,我呸!”
中年妇女彪悍着,朝着许家村领头人吐了口口水,
“对,还敢横……赶紧把堵在沟里的东西给我们挖开,不然老子和你们没完……”
中年妇女身后,一众提着锄头铲子的村民也群情激愤起来,朝着许家村一众人涌着,
“没完?老子倒想看看你们想怎么没完……”
“……要想水,等着吧,等你们老子我村里的田灌完了,你们再来求求我,老子说不定就给你挖开了!”
许家村人也不甘示弱,激动着,直接顶了回去。
“……玛德,就是不放水是吧!”
中年妇女旁,一个领头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走上了前,有些红眼了,
“我让你地抢我们水。”拿着锄头背面,中年男人直接就给了许家村领头人腿上来了下。
许家村领头人吃痛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打人了!陈家村的人打人了!”
“……玛德,打得就是你们这些没卵子的!”
人群瞬间炸开锅,许家村和陈家人两边人群情激愤,一下红了眼,涌在一起,挥舞着手里的农具,涌在了一起。
……
看着身前,村口的一片混乱,廉歌在人群中扫了眼。
顿了顿目光,廉歌绕开了激动着的人群,走到了许家村一众人后侧。
最后侧,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杵着锄头,看着打在一起的人群,表情并没有其余许家村人那样激动,只是叼着嘴里的烟杆,看着。
“老人家,”
廉歌看了眼老人,出声说道,
“陈家村的?”
老人闻声,注意到廉歌,一把就抬起了锄头,要给廉歌来一下。
“只是个过路人。”廉歌笑了笑,应道。
“我看也不像。”老人再打量了廉歌一眼,将锄头放回了地面上,如同之前一样,用手撑着锄头把,
“过路的就赶紧有多远走多远,不然一会儿这锄头打身上,你也吃不住。”说着话,老人转回了头,继续看着身前面红耳赤,械斗着的两个村人。
“这是怎么了?”
廉歌也没挪动脚步,看着身前,打斗着争执着的众人,微微笑着问道。
闻声,老人叼着烟杆,吸了口烟过后,瞥了眼廉歌,
“争水,没见过啊?”
说着,老人又转回了视线,一边看着面前纷乱的场景,一边继续说道,
“马上就要点麦子了,这田里得过遍水,洒在地里的麦子才能活。
这冬天的时候,历来雨水就不够,河里水也不多,这要是错过点麦子的时候,明年这收成就难说了。”
“河里水不够?”
“够,怎么不够,只要这河里水没干,总能把田地过一遍水。”
老人瞥了眼廉歌,说道,
“但这种麦子的时候,一年就这么几天。要是我们村不把河里水截了,这村里的田就过不完水。要是截了……下游那村子,地里就没了水。”
“没想过别得办法?”廉歌看着身前,红着眼,打斗着村民,语气平静地说道,
“办法?我们许家村和那陈家村一个在河上游,一个在河下游,历来都是如此,有什么办法?”
“前年的时候,那村长还说要在村子里打口井。净说些屁话,搞得像不用钱似的,就是老头我愿意出份子,你看其他人愿意出?”
老人叼着烟杆,看着打斗着的两村子村民,面色平静地说道。
闻言,廉歌看了眼老人,又看了眼眼前混乱着,打斗着的村民,笑了笑,也没再接话。
……
而就这时候,突然刺耳的警铃声从山坳之上的道路上传来,
面红耳赤激动着的村民,瞬间愈加激动起来,
“玛德,你们许家村这些没卵子的还报警!”
“你们陈家村还恶人先告状,别他娘往我们许家村头上扣屎盆子!”
虽然红着眼,激动着,但警铃声还是让两村村民顿下了动作。
“他娘的,陈家村这些完蛋玩意儿还使阴招……”
廉歌身旁,叼着烟杆地老人提着锄头就走了上去。
而就这时候,一众警察也从斜坡上的道路上,涌至村口,将一众械斗着的村民包围了起来,
“……都把手上的锄头,铲子放下,陈家村的,还有许家村的,听到没有!”
第219章 骂
“……把手里的东西都给我放下!”
许家村村口,警察包围着一众械斗的村民,大声呼喊道。
随之警察的声音,许家村与陈家村两村村民相继放下了锄头铲子,在一众警察的分隔下,两村村民渐渐重新分开。
“……你们许家村果然都是没卵蛋的,孬种!”
“放屁,你们陈家村报得警还好意思诬陷我们许家村的人!”
虽然被重新分开至两侧,但红着眼的两村村民,依旧对着对方,骂着。
“都给我安静点!”
一位中年警察看着面红耳赤着地一众村民,高声呼喊了声。
随之,激动着的两村村民重新安静下来,但依旧或是神情愤怒,瞪着眼看着对方。
……
“你们两村子又是为了水的事情是不是?”
中年警察看着身两侧,裂眦嚼齿互相瞪着的村民,高声说道。
与此同时,在两村械斗平息后,之前还在村里的妇女老人,也从两村涌了出来,拥在两侧,
“……我知道你们有矛盾,但你们两个村子就隔着半座山,说起来也是邻居,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谈,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沟通解决?”
“谈!我们跟这些孬种没什么好谈的!”
陈家村人群中,一人出声说道,
“……对,有什么好谈的!”一众村民也紧随着附和道。
“……呸!你以为老子们想和你们谈!你们这些完蛋玩意,打不赢就报警,老子都替你们害臊,我看你们那张脸就别放在脖子上了,藏在裤裆里吧……”
“……都给我闭嘴!”
中年警察再次提高了声音,“你们是不是都想跟我回所里坐笔录,是不是都想进去拘留几天?”
闻声,陈家村和许家村两村村民熄火了,没敢再出声,但依旧互相瞪着,
“……你们两村子隔这么近,往日里也没少结姻亲,你们这一个个往上数几代,都是亲戚。为了这么点事儿,非得打得这头破血流的,好看是不是!”
中年警察面色严肃地扫视着两村村民,先是怒斥了句,紧接着语气又缓和下来,
“我知道这河沟里的水对你们两村子很重要,但事情就不能商量着来吗?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一套,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是不是……”
说着,中年警察再扫了眼,
“……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饿肚子的年月了,就是明年这地里收成少些,你们还能饿肚子不成?”
“……许家村的,你说你们也是,你们也知道,这两天正是灌溉的时候,非得把上游水给截完。你们把水截完了,那这下游的陈家村不是真靠天吃饭了?”
“还有,你们陈家村的,两村子有问题不能坐下来谈谈,非得提着锄头铲子就来许家村,怎么,这是想打死谁啊!”
听着中年警察的话,分立在两侧的两家村村民依旧瞪着对方,似乎对警察的话半点没听进去。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许家村的,你们看这样成不成,这水你们该截还是截,但就截一半,这样你们能把地里灌溉了些,下游的陈家村也能有些水。”
“凭什么让我们放水!陈家村有没有水关我们屁事!”
“……这水就堵一半有什么用,到时候我们村的田还不是过不完水!”
……
“警察同志,你们可也听到了啊,这许家村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玛德,这河就是你们光是你们村的是不是!”
“……凭什么还截一半,你们许家村凭什么截我们陈家村的水!”
争吵声混杂着,喧嚣着,
两村子的村民面红耳赤地骂了起来,从村子里涌出的一些妇女也跟着骂着。
村口,一片混乱嘈杂。
……
“都给我安静,闭嘴……”
中年警察再次大声喊了声,但声音仍然淹没在嘈杂的争吵声中。
“……玛德,你们许家村的狗东西就是不给我们村子活路,老子和你们这些狗东西拼了!”
“……老子们要是狗,你们陈家村就是狗孙子。”
“……我呸,当初老娘就该把你们这些人憋死在裤裆里……”
“许家村你们这群没卵子的,自己不站理还好意思报警……”
两村村民愤怒着,激动着,朝着对方拥挤着,似乎要突破警察的阻拦,再打起来。
……
“够了!”
就在这时,一道稍显年轻,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响起。
闻声,先是许家村停下了骂声,紧接着嘈杂的争吵声重新平息。
“是我报得警,够了吧!”带着怒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家村村民和陈家村村民相继转过头看去。
……
旁侧,对自己施加了‘隐形匿迹’术法的廉歌也转过视线,循声看去。
只见,在混乱着的人群外围,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其穿着黑色长裤,裤脚被挽到了膝盖的位置,上身穿着迷彩色的短袖,手里还提着把铲子,
光着脚,脚上,裤腿上,乃至衣服,头发上,都沾染着些或干或湿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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