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娄十三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各自的经历。
三叔问我:“这么说,你们去精神病院,对于那个宋晓兵,没什么收获了?”
我摇摇头:“宋晓兵已经疯得透透的了。现在在他身上,有两条线索有待我们去落实。一个是他一直嘀咕的那六个字,相信我们不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一直都没能揣摩透。还有就是他一直念叨的一段话,那段话老白说是一段阴文。他念出来就成了阴语。我估计老白是知道这段话的意思的。只是当时我们时间比较紧,我还没来得及问他。”
三叔点点头,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纸,铺在了桌子上。
那就是我那天写出来的破解凶局的关键点,也就是几个关键的线索。上面写的是:化肥厂,石碑,阴文,冥兽,古画,杨皮特,杨永富,考古队的三个人方嘉明、赵桓初和宋平,后面还有三叔加上的两死一伤。只不过现在这两死一伤的后面,又多了个括号,括号里写了三个名字:方东,赵蜀,宋晓兵。
三叔拿筷子点着纸上面的词语,说道:“大侄子,你看。”
我看着后写上去的三个名字,突然发现他们的姓氏竟然和考古队的三个人一模一样。
“三叔,难道考古队的三个人,和后来进到老屋的三个人之间……有关系?”
胖子闷头吃了半天,终于抬起头,嘴里还含着吃的,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大,你说对了。他们都是父子关系,这是师叔去了解到的情况……”
我赶紧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死胖子,你能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吗?好好吃你的吧……”
我随即又问三叔:“他们真的是父子关系?”
三叔点点头,摸出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三根线,把方嘉明方东,赵桓初赵蜀,宋平宋晓兵分别连在了一起,说道:“你看,这不就把两条线索连起来了吗?慢慢的,咱们会在这些线索上,都找到相互关联的地方。”
我看着那几个名字,百思不得其解,问道:“考古队的三个人,当时是看了那块石头上的阴文而导致互相残杀,而方嘉明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两死一失踪。后来的方东赵蜀和宋晓兵,又凑在了一起,又一起进了那栋凶宅。可巧的是,那里面同样也有一段阴文。他们也是两死一疯。这两次的遭遇,难道只能用巧合来形容吗?”
三叔摇摇头:“这么巧合的事,我也不相信会发生。我宁愿相信,后来的方东赵蜀宋晓兵去了那栋房子是有目的的。并不是人们传说的,他们喝醉了酒才误入了那栋凶屋的。”
“三叔你是说,他们三个是步他们父亲的后尘,奔着那阴文去的?”我疑问道。
三叔点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还需要有力的证据来论证。”
我想起来上次三叔给我们分派任务的时候,他自己需要去调查的几件事,于是我问道:“三叔,上次你说还要查一下那个方嘉明有没有什么线索?还有那个化肥厂的历史背景什么的。这些有消息了吗?”
三叔笑道:“你小子记性倒不差。那个方嘉明自从失踪以后,就全无消息了。说起来还是那个时候科技也不发达,网络也不先进,要是搁在现在,他除非人间蒸发,不然只要他在什么地方尿一泡尿,拉一泡屎,都能直接把他锁定了。”
胖大海正吃着,听了差点没吐了:“师叔,这吃饭呢……”
三叔一瞪眼:“吃个屁吃还,让你办的事都没办成,有脸吃吗?”
第479章 画中另有其人
胖子被三叔说的脸也红了,忙解释道:“师叔,这个真不能怪我,我和陈涛什么办法都想了。也按你说的办法,陈涛还找了他那个小女友。还别说,这办法还真的可以,那个小女友说一定帮咱们问出他爹关于那老房子的事,结果也还是没问出什么来。”
听到这里,我也听明白了。应该是我们兵分三路,当时三叔安排胖大海和陈涛去调查杨永富,想从杨永富那里套出点什么。结果胖子这边一无所获。
我赶忙说道:“三叔,这个我感觉那个杨永富肯定知道的不多。因为那老白说过,当时他们出国也是为了躲避阴司的索命追捕,因为他们学会了阴文,也是怕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他们远走国外,却对家人一直隐瞒着事情的真相。他们回国,虽然是因为思念家乡,思念亲人,但是回来之后依然不敢和亲人接触和见面。直到杨皮特死后,才把房产转给了杨永富的。”
三叔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在那画里见到过杨永富,又怎么解释?”
我挠挠头,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问三叔:“三叔,你见过杨皮特吗?”
三叔瞥了我一眼:“我怎么可能见过杨皮特?他早都死了,我哪见去?”
我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仅仅是凭借样貌,就断定里面见到的是杨永富,我在想,里面的人会不会是杨皮特。毕竟杨永富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现在又没有什么异常。他跑到画里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杨皮特不同,他死了多年了,而且还是死在了老屋。后来老屋的画里出现了他的魂魄,这也是说的通的。”
我说的话,让三叔和胖大海听了都频频点头,显然他们也认为那里面的人是杨皮特的可能性更大。而杨皮特和杨永富是父子俩,他们俩长的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三叔当时也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把杨皮特看成是杨永富也是说得通的。
三叔顺着我的思路,继续分析道:“照你这么说,这个杨皮特死后,并没有去投胎,而是跑到了那副古画里面。”
我点点头:“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且我觉得那个杨永富不是个有心机的人,我们想了这么多办法,都没能从杨永富那里套出消息来。那就说明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个想尽快把老屋变卖的普通人。所以关于杨皮特,我的这个猜测还是靠谱的。”
三叔说道:“既然我们把老白带回来了,那这件事还是容易了解清楚。等到正午过后,我们就去找老白,他应该知道这里面很多事。”
我又问道:“三叔,我还是很担心老马。那个精神病院咱们怎么处理?老白可跟我们提供了不少那个陈玉婷院长的种种恶行。不说别的,就是他们把精神病人当犯人,当动物一样样。还从他们身上提取物质做研究,这本身就有违人道,犯法了吧?”
三叔点头道:“这一路上我也在想这件事。现在咱们分身乏术,对于那个精神病院,咱们还需要马上解决。不然容易夜长梦多,那个院长再来个金蝉脱壳就完蛋了。要不然咱们报警吧?本来我们也是打着警方的旗号去的,而且我也在他们面前吹了牛逼,不查出点什么来,我还真没脸再去见他们。”
“可咱们只是听老白说的,我们虽然亲眼见了,可是没有什么证据留下来啊。”
三叔一笑:“要什么证据,道爷我的话就是证据。再说了,老马还留在那,他们去了查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着,三叔摸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时间不大,那边有人接听,三叔把我们在医院的经历,挑出一些比较重要的地方说给了对方。其间还提到了马谡被扣在医院等等。
他们说了好长时间,三叔撂下电话,说道:“成了。他们说马上派人进那医院去查。”
我摇摇头:“其实这件事想起来应该没那么难啊。你说我们几个冒牌的进去都查到了这么多东西,他们怎么就不能早点派几个能查案的去查查呢?他把病人当试验品,就没人管,没人报警吗?”
三叔笑了笑:“大侄子,你还是嫩啊。你以为那精神病院就仅仅是一家医院吗?他背后有好多利益在里面呢。我估计这个陈玉婷背后一定有更厉害的势力在支持着他。所以他才敢这么为所欲为。”
我反问道:“那现在呢,警方怎么就能派人去查了?”
三叔摇摇头:“我听那个领导朋友说过,最近全国都在打老虎,我估计是陈玉婷背后的老虎被打了,或者是担心自己被打,把陈玉婷给舍了出来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三叔的话把我给说糊涂了,我想问个明白。三叔却让我不要管,说涉及政界的事,说了我也不懂,还是少问为妙。总之,现在的小岭子医院不再是铜墙铁壁,从我们进去的时候开始,就出现了裂纹了,现在是时候把裂纹放大,保护在医院外的那层保护膜剥开了。
我点点头,既然那边有警方介入,我也就不再那么担心马谡的安全了。
我们吃过了饭,又回房间里大睡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了。
我们准备出发去化肥厂,我想去告诉梁悦一声,结果被服务员告知,梁悦下午就被雨沫缠着去逛街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心里好笑,这个梁悦本来对我们的事很感兴趣,什么地方都要跟着去。这次去化肥厂找老白,要是不带她,非跟我急不可。不过这下被雨沫这么一缠,她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到头来,雨沫就可能是梁悦的克星呢。
这样也好,梁悦跟着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就让我好一顿担心。最后虽然有惊无险,算是很幸运了。我们准备接着查那件老屋,还不一定会遇上什么。我依然是不想梁悦跟着冒险。
第480章 厌胜术
我们三个驱车赶往海通化肥厂。
路上我问起三叔,是否查到了关于这海通化肥厂的背景。
三叔摇摇头:“海通化肥,原来在国内的市场相当好。甚至有垄断南方市场的趋势。但是这厂家不知道什么原因,说不行就不行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市场份额,也全都被人占了去。我去查了关于海通化肥厂兴起和衰落的历史资料,可是关于这方面的文献少之又少。按说当时以海通化肥厂的知名度,不应该如此默默无闻才对。”
“当时不是说,因为杨皮特暴毙在家里,厂里没了研发人员,后续力量又跟不上的原因吗?”
三叔摇摇头:“我觉得这原因有点牵强。即便是杨皮特暴毙,工厂衰落的速度也有点太快了。就好像是在一夜之间崩盘了一样。”
我们在车上谈论着,胖子不声不响地开车,他轻车熟路,很快就把车开到了海通化肥厂的门口。
工厂的大门,自从被我们打开过,就没再关闭。
胖子正准备顺着那大门把车开进去,三叔突然把胖子叫住了。
“胖子,停一下。”
胖子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大门口。
我也吓得不轻,以为三叔又发现了什么异常,赶忙问道:“三叔,怎么了?”
三叔没说话,把车门一开,走了下去。
我和胖子都不解其意,也就跟着他下了车。
只见三叔没往工厂里面走,反倒是走向了工厂前面的那片空地。
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观察过。当时我们看到,在工厂大门的正前方是个很大的石座,石座的正面就是这家化肥厂的厂名。而在石座的上面是三根被毁掉的旗杆的残根。能想象得到,当时三根大旗杆上,旗帜迎风飘扬,寓意着海通化肥厂宏图大展,一帆风顺的良好局面。肯定是很气派,很威风的。
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三个旗杆残破不堪的底座,两下对比,更显得此刻的萧条和不堪。
可以说,当时我们发现这个,除了在心里唏嘘一番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可是今天三叔却对这个石座感了兴趣。他跳上了石座,蹲在那里用手电照着,仔细观察着那三根旗杆的底座。
我和胖大海也凑上去跟着看,我发现那底座已经残破不全,旗杆也剩下了镶嵌在底座里短短的一截,但是那空空的旗杆里面,好像塞着什么东西。三叔看的应该就是那个东西。
三叔看了一阵那旗杆底座,又抬头看着工厂大门正对的方向,张口问道:“大侄子,胖子,你们看出点什么名堂没有?”
胖大海嘟囔着:“这有什么名堂?不就是三根破旗杆吗?而且还断了……”
“笨蛋。”三叔骂了一句,又看向我:“大侄子,你看出啥没有?”
我此时断定,三叔肯定看出这地方不寻常之处了。我想象着三根旗杆还在的时候的情形,顿时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画面。
因为以背后的那家海通化肥厂为基准,沿着这三根旗杆往前的方向,正是南方。
也就是说,这化肥厂是面南背北的。
我脑子里的画面,就是日出东方的时候,一缕霞光照了过来。在工厂门前,三根笔直的旗杆直立着,旗杆上三面旗子迎风飘扬。
这三根旗杆像极了一样东西,香火!
那石座就像是一座香炉,而插在底座上的三根旗杆,就像是插在香炉里的三炷香火。
“三叔,你是觉得这旗杆像是被人插在这里的三炷香?”
三叔点点头:“没错。你看的还算准。你们看,这旗杆里面是空的,而且被人灌过了东西。这种手法类似于厌胜术。”
“厌胜术?”
我和胖子听了都很吃惊。其实我是知道一点关于厌胜术的说法的,胖大海则完全不知道。
三叔给我们讲道:“厌胜又称魇镇,是属于旧时中国民间流传的一种避邪祈吉的习俗。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行为,无论是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据说古代的工匠更擅长于“厌胜”,在明代编撰的《鲁班经》,便被当时的建造业中人视为经典。因为那本书中,并不仅仅是介绍木工的技法,更是详细记载了厌胜术的资料。”
胖大海问道:“木工?木匠还会厌胜术?”
三叔点点头:“古时,厌胜术的确就是由木工传开来的。据说因为古时的工匠地位低微,很多无良雇主会对其肆意欺压,克扣工钱,当他们感到深深不忿时便会在施工期间以厌胜术进行报复,比如在屋内埋藏一些称之为“镇物”的物品。当雇主入伙后,全家人的运程便会变差,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最坏的情况下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所以,三叔告诉你们,千万不要瞧不起任何一种艺人。每一种古老的行当,都蕴藏着老祖宗的智慧和财富,那些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是可以养活这一行人的独门手段。是赖以养家糊口的看家本领。”
三叔不失时机地给我和胖大海上课,我们俩也是心领神会。对于这些东西,原本我们不信,但是现在都是深信不疑。
三叔继续说道:“当然,厌胜也有黑白之分。关键就在于这个镇物上面。比如将一根柏枝藏於屋内任何一处,能令人增寿。将两个古钱翻转放在正梁两端,会令居住者一家名利双收等等。但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厌胜术除了能令居住者顺风顺水外,亦可以令居住者家宅不宁,招来横祸,这类的厌胜术被称为“制压厌胜”,又称黑厌胜。这黑厌胜的说道则太多了,变化不下几百种。比如将一块破瓦和一把断锯藏在正梁头的接缝处,居住者会家破人亡。在门梁上藏上一只碗和一只筷子,会令居住者家道中落,后代甚至要行乞为生等等。”
第481章 海鸟粪
胖大海听了很是不以为然,他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师叔,您这说来说去,这厌胜术不就是偷偷摸摸在主人家里放点东西吗?这个并不难防啊,只要主人长个心眼,多盯着多检查,应该就可以避免的吧?”
三叔冷笑了一声:“并不难防?你说着简单,这厌胜术里面的门道数不胜数,我举的这几个例子,只是最最基本的,普通的工匠都会使用。所以我说的这些,连厌胜术的入门术都算不上。真正的厌胜术大师,如果施术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你看出任何破绽。想让你死,你必死。死前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厉害?那师叔,这厌胜术和咱们的道术,是一类的术数吗?”
三叔摇摇头:“当然不是。厌胜术怎么能跟我们的道术相提并论呢。咱们的道术是明刀明枪。而厌胜术,沾着点背后下手的味道。”
胖子问的这问题,三叔回答起来,肯定是偏向自己的道术了。
我摆摆手:“二位,现在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还是先看眼前吧,三叔提到了厌胜术,意思是说,这旗杆里面的东西,跟厌胜术有关?”
三叔撇撇嘴:“谁要跟他讨论谁是谁非,还不是胖子先提出来的。大侄子你说的对,我就是怀疑这里被人施了厌胜术。你看这旗杆的里面……”
说着,三叔把随身带的小刀掏了出来,在那旗杆的底座里面挖了几下。
我和胖大海举着手电,看到从那旗杆里面挖出来很多细碎的碎屑,那碎屑呈渣滓状,颜色发黄发黑。
三叔用小刀挑起一点来,直接送到我鼻子下面:“大侄子,你闻闻……”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这下可好,一股刺鼻的臭味冲入鼻腔,顺着鼻腔,吸了一大口进了肚子。
那臭味是那种酸臭,我没有丝毫的准备,吸了这一大口,差点没喘上气来。这种感觉就有点类似于吃芥末,只不过这味道是酸臭的,不是芥末那种味道。但是感觉是差不多的,让人难以自持那种。我捂着胸口,憋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哇地吐了一大口。
胖大海过来拍着我的后背,赶忙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我捂着胸口,大口吸了几口气,总算缓过来一点,指着三叔嚷道:“李大刚,你缺德不缺德?你明知道是臭的,还让我闻。我他妈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
三叔嘿嘿一笑:“我这不也没太肯定嘛,你年轻,鼻子灵,三叔岁数大了,还有鼻炎,闻不出这个来。”
我摆摆手:“你滚蛋吧,你有个屁鼻炎,闻不出味你吃饭咋知道捡好吃的吃?”
“兔崽子,有你这么说你三叔的吗?”
我和三叔好久没这么肆无忌惮地互相怼了,把胖子看的直乐。
我指着三叔挖出来的碎屑,问道:“三叔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判断是用了厌胜术了?”
三叔听我这么一问,竟然伸出手指把那碎屑捏起了一点。伸过来给我们看。
我和胖大海吓得捂着鼻子后退,三叔笑道:“放心吧。这玩意除非放到鼻子地下使劲闻,不然是没有气味的。”
我摆摆手:“三叔你别来这套,你就说是怎么回事吧,少拿我们当试验品。”
三叔摇摇头:“年轻轻的,一点献身精神都没有,唉……这东西,我虽然不敢十分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这应该是一种海鸟的粪便。”
“海鸟的粪便?有什么名堂?”我还是第一次听三叔说出这么一个新鲜事物。
“海鸟长期涉水,大海之上常生水汽,海鸟常年被水雾沾染,其性为阴。海鸟食鱼虫而生粪便,其粪可入药,可清热善解毒……”
我摇摇头:“鸟粪能解毒?我特么还是第一次听说。”
三叔瞪了我一眼:“废什么话,你没听过的事多了。我告诉你,这可入药的海鸟粪,并不易得。因为海鸟粪必须保持自身的清洁才行。”
我苦笑道:“三叔,别开玩笑行吗?那本身就是粪,还保持清洁,怎么保持?”
三叔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海鸟粪不能落地,落地沾染上其他杂质就会失去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