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就算最波折的,最多也就是4次三过,让她原本郁闷的心情好转不少。
在此期间,后边大门口又涌进来一大波人,甚至有香客过来问卢安:“小兄弟,你打完卦了吗?”
不信邪,又打,还是阳卦。
想了想,她仰望面前的南岳菩萨神像,默念“昨晚心不诚,是我的过错,以后不会再犯了,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们。”,然后把卦抛了出去。
卢安仔细瞧瞧戒疤,“你这是用香点的,还是做的假?”
卢安对此没点意外,别看唐平也处对象了,可他天生就是一个木讷之人,面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往往会显得十分拘束。正是基于这一点,在南大时,班上女生最喜欢从他嘴里套话。
她眼帘下垂,吸口气后开始偷瞄卢安,发现这小男人打卦打得飞起,次次圣卦,几个眨眼的功夫,已经过了12个香包了。
庙祝伸出手掌:“50。”
第21个香包,卢安一次性过。
于是这里曾有着800神龙护南岳的传说。
唐平有模有样地诵一句“阿弥陀佛”,“施主,我家就在南岳庙啊,也算不上兼职,就是为家里打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卢安猛地转身,然后就不由笑出了声。
这般思着想着,她眼神不经意在旁边的男人身上停留些许,稍后她右手习惯性地往后捋了捋耳迹发丝,低头抿嘴祷告了起来。
没办法,她最后只能抬头望向南岳菩萨,自个祷告。
见状,唐平把自个家里的联系方式给了卢安后,就慌忙走了。
旁侧跪着的卢安打完卦后,一直在等这姐儿念叨说辞,可惜,她全程都沉默不语,让他扑了一场空。
过了会,俞莞之缓缓睁开眼睛,放下合十的双手问他,“卢安,我想给南岳菩萨进一炷长香,该怎么做?”
静静地凝望着高大雄伟的南岳菩萨,她在想,自己该祈祷什么?
自己不缺钱、不缺美貌气质、不缺社会地位,一般人想要的东西她有,一般人不敢奢望的东西她也有。
虽然正殿里禁止拍摄,但外边没人管,就在他认真打量屋檐上的神龙时,忽然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紧着一个声音传来:
“卢哥,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卢安小声嘀咕:“下次念香时,附带一句“昨晚我们错了,昨晚是我勾引的他,请您大人有大量”。”
俞莞之温温笑,“小男人,咱们现在是同道中人,有些秘密说出了就不灵验了。”
卢安抬头看向南岳菩萨,“没学呢,只是心诚。”
27个香包,卢安不到10分钟就弄妥当了,随后就在旁边等。
本来他想代劳,可一想到习俗里说代劳没用,不会保佑俞莞之,就熄了这心思。
卢安一脸钦佩地问:“伱一个卦都还没过?”
这次卢安尖起耳朵终于听到了一个词“百年”,至于后面是什么,她的声音变小了,没听太清,但不妨猜测百年好合?百年长寿?
不过他觉得百年好合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里不是长生殿,没人会在这里祈求长寿。
寝宫是南岳大庙的第八进,殿中供奉的南岳圣公圣母,他们是保佑夫妻恩爱的菩萨,俞莞之跪在神像下面,又小声念叨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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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铺垫的铺垫完了,下章是这个回合剧情的最高潮阶段,三月再完善下细节。
晚点发
身体不太舒服,今天的更新晚些时候发,抱歉
第432章 ,俞莞之归心(六)
吃过中饭,想起这姐们平日里有午睡的习惯。
卢安隧问她:“俞姐,你昨晚没睡好,要不要补一觉?”
没睡好?
为什么没睡好?
俞莞之怪怪地看了他几眼,尔后摇头,“不用,现在精神比较亢奋,我们先去买份地图,四处走一走。”
老实话,卢安也不困,于是同意了这想法。
买了一份地图,两人凑头研究了会南岳山的景点,随后商议下午去一趟磨镜台,明天清晨赶早起来爬南岳七十二峰中的最高峰——祝融峰。
然后反问:“俞姐左眼皮在跳?”
俞莞之转头看向三女。
只是才躺下,俞莞之发现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她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以为是疲劳过度,于是闭上眼睛休憩。
好不容易绘画天赋已经被迫接受了,后来这小男人又作妖了,会唱歌还会创作,真是让她猝不及防,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见俞小姐如此谨慎小心,后面不远处吊尾跟着的陆青她们更是有眼力见,三女面面相觑一阵后,各自分散开来,不让其它游客靠近。
这一坐,卢安呆了半个小时有多,一口气画了3张,呈现不同角度的3张速写画,让后头的静静观看的俞莞之颇有感触。
不同于进南岳大庙,这次出行他带了画笔本子,准备把沿途的灵感记录下来。
目光跟着飞鸟围绕青松翠柏绕三匝,卢安福至心灵地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速画笔和本子,顾不得地上的残雪和枯枝败叶,就那样盘坐着画起了素描。
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游客,他们十分好奇那个年轻人在画什么?很想凑过来观摩一番,可是都被陆青等人给礼貌阻止了,这就让大伙儿更好奇了,频频侧目的同时,还有好些人把这一幕给用相机记录了下来。
在他的口舌下、在他的手掌下,自己的身子柔弱无骨,敏感无比,那种禁忌愉悦常常让她感到难以启齿,事后却又无比怀念,又总是情不自禁想起,真真是自己的克星。
可一想到他的性格,一想到他心里已经有了个根深蒂固的女人,想到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想到绘画需要开放性的视野,俞莞之不愿因为一己私欲把他禁锢在牢笼中,隧又把这些杂七八的念头收敛起来。
来时卢安妙趣横生,渊博的知识让俞莞之异彩连连,回去他基本保持沉默,心头满是刚才的画面,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只是,这个验证,她并不想波及到卢安。
她自认为是一个比较淡然的人了,要不然快30岁了也没想男人,可一碰到他,自己变了,变得自个儿都快不认识了。
之所以这样写,只是围绕一个“命”,要不然俞莞之没法合理收入后宫。
“是右眼皮,入睡前跳了好多次,现在醒来又跳。”
结果一卦到底,不论还是卢安,还是俞莞之,或者陆青三女,一律都是圣卦。
这难度还不是一般小。
俞莞之说:“还是你一如既往的风格,把时间和空间结合在一起,非常玄妙。”
不得不说,这个小男人的皮相是真心不错,难怪会那么招女生喜欢,随后她的思绪又飘到了过往几次他匍匐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索取的画面,经验丰富、手段老练,特别会调情。
“不逛了,今天已经有了收获,我不能太贪。”卢安果断见好就收。
有说有笑,紧赶慢赶,两人终于到了磨镜台。
卢安笑了笑,同俞莞之相视一眼说,“那现在就出发,不耽误时间了。”
考虑到再过一小时,两人要去爬祝融峰,在这种冰天雪地里,难免出现意外,她沉默一会后说了实话:
不提还好,一提感觉屁股下面湿漉漉的,坐了半个小时把雪都给坐化了,能不湿么?
只见他站在高处,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前方,脸上神情严肃,不言不语,偶尔会蹙眉沉思小许。
卢安说成。
俞莞之糯糯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好运和不幸都是命中注定的一部分,那必定无法避免。”
卢安笑道:“你还真是会挑,这些都是南岳的特色菜肴,走,我现在就请伱去吃。”
俞莞之听了没反对,也没坚持,而是问:“我记得你暑假说过,你信命,现在还信吗?”
盯着素描,她又补充一句:“我很喜欢光影交错里的飞鸟,非常具有想象力。”
但现在,她们不仅信了,就算将来俞小姐有更过分的举动,也觉得不是不可能。
嗯哼!
就着“命”这个话题,两人睡意全无,后面没再睡了,是聊天度过的。
俞莞之说:“想吃竹筒饭,腊肉和豆腐脑。”
他解释了一遍。
“好。”俞莞之本身的绘画功夫就不俗,现在又几乎把所有的心思放到了他身上,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想法,当即转头原路返还。
磨镜台位于衡山中线,从龙潭门买票进去后,这一带有很多和佛教相关的遗迹或寺庙。
因为到了他这个水平,绘画已经不是临摹逼真,更在意的是那份一闪而过的传神、自然圆融和意境,已然做到了眼里无画、画在心中最高境界。
这里跟大佬们道歉。
俞莞之发现,一到磨镜台,之前还絮絮叨叨像个大学究的卢安,瞬间闭嘴了,瞬间安静下来了。
尤其是半山腰上的雾凇,那真是绝了,让想要试“命”的俞莞之都把这“阴霾”给暂时抛到了脑后,全程笑意不断。
当然了,买这些衣物只是顺带的,逛街、观光、买纪念品和吃各种小零食才是今晚的主题。
俞莞之问:“你会这些?”
此时正值下午时分,西面的阳光斜斜照在卢安那陶瓷般细腻的侧脸上,好似生出了五彩斑斓的晕圈,结合他那与生俱来的艺术范,一时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气质,看在俞莞之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他也想到了爬祝融峰可能会出现危险,于是试探问:“要不别去祝融峰了?”
第一个是南岳大庙,这是朝圣进香的地方,不论谁来了,先是去的这儿,等朝拜完了,才想着去其它地方看看。
“俞姐眼光真毒辣。”
卢安问:“想吃什么?”
遗憾是,来南岳之前的那种缺失感还在,今天这幅《磨镜台》好像不是自己想要寻找的那种灵感。
换句话说,就是这幅画不是自己心中一直寻觅的那幅画,南岳之旅不圆满。
抉择权给他。
卢安说:“好看是好看,不过我觉得不是玉佛的原因,你就算系一个狗尾巴草在脖子上,也必定别有一番风味。”
俞莞之明白,这小男人应该是突然间撞到了灵感,似有所悟,于是没敢惊扰他,悄无声息退后几步,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影出现他的视线中。
听着他那风趣不重复的话语,俞莞之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亮,隐隐有光辉,她脑海中在回响一个问题:小男人才20来岁,是如何做到这般知识丰富的?
超高的画画天赋已经很玄乎了,到现在都还是个迷,她和陈叔一直没弄懂来自穷乡僻壤的他为何会如此的出色?
这个中午,她思维飘散,考虑了许多许多,权衡了许多许多,但细细一回顾,仿佛什么也没想,什么决心也没下,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晚上6点过,当外面的天色再次陷入黄昏时,卢安和俞莞之相继醒了,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同时发了几秒呆,同时转头看向彼此。
她没管旅舍老板愿不愿意,这些琐事唐希自会搞定。
接着陆青想到了孟清池,视线不由在卢安和俞莞之身上徘徊几趟,她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俞小姐想清场其她女生或许有把握,可要清掉孟清池,估计有难度。
见状,卢安哑然,不再矫情,不顾周边十多双看热闹的眼睛,把玉佛戴到了她脖子上。
她经常跟在卢安身边,从他的言行举止和行事轨迹中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卢先生对待孟清池同其她女生是不一样的。
这个夜晚,兴致勃勃的两人逛了许久,从6点过出门,到凌晨12点多才回旅舍。
卢安拍拍屁股,站起来咧嘴笑:“画得怎么样?”
路过一卖玉佛的摊位时,见这姐儿对着一个如来玉佛牌多瞧了好几眼,卢安不废话,当即买了下来,送给她。
归功于“生而知之”的超级天赋,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那种。
早在金陵时,他就想来一趟这儿,想延续前生的梦想,画一画南岳山,他一直有种直觉,这趟南岳他非来不可,隐隐有东西在等着他。
俞莞之默默凝视着他的侧影,心间忽地生出一个念头:把这小男人切片研究一番。
卢安怕了自己的技术,特意不占卜,让俞莞之问卦,但五个卦都非常顺畅,卦象显示一行人没有危险。
正如陆青所讲,每天早上去祝融峰的人不计其数,今晨同样如此。望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听着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卢安和俞莞之把之前的“阴霾”藏到了心底,开始一边走,一边热热闹闹地拍照。
卢安走近一步,附耳嘀咕:“我特别爱吃莞之的红烧肉,你说我是夸?还是贬?”
由于晚上还有时间为爬祝融峰做准备,两人把地图一收,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磨镜台。
卢安说:“会,不过不是给自己买。”
佛牌好似打开了一项大门,接下来两人开启了买买买模式,卢安记得小姑父和那些表弟表妹的要求,接二连三地买了二胡、笛子和竹箫。
其实俞莞之比较困惑,她对爬祝融峰没有非去不可的想法,没有那么执着,只因她这些年一直有心结缠身,对“命”这种东西她始终半信半疑,试图想找机会验证一下。
四目相对小会,尔后两人相视一笑,卢安问:“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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