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公子阿宝
“都是小配角,不值一提,各位就不要取笑我这个晚辈了。”郝运求饶,他和这些人大多都有交集,于是就经常成为饭桌上的话题。
“你才刚入行,就有这样的成绩,必须要大说特说。”房龙和郝运也有交集。
《千机变》这部电影眼瞅着要在上半年登入院线。
郝运在里头扮演大反派。
大家像是说着玩儿似得,同桌作陪的华姨宣传总监杜阳却已经蠢蠢欲动。
管他戏份多还是少,能宣传就行。
咱只说郝运参演了四部柏林电影节参展影片,又没说是主演了四部。
《卡拉是条狗》的首映被安排在了十三号,前面两天就是出席一些电影活动,看看其他的电影。
最引人瞩目的竞赛单元中,今年好莱坞电影的数量令人吃惊。
米果的《综艺》杂志不无得意地说,因经济不景气而财源见紧的柏林电影节,要用好莱坞明星和米果电影声势浩大的到场来维持人气。
柏林电影节的预算是1000万欧元,其中650万是联邦政府文化部拨款,其余部分靠赞助商和自行收入。
与其他电影节相比,这个预算相当低。
看电影,聊电影……
郝运英语有些吃力,而且电影还不见得都是英语。
只能说幸好有英语字幕。
他的日常就是各种薅外语属性,偶尔也能薅到智慧和演技。
这里是文艺片的天堂,经常能碰到演技派。
他的气质不俗(精神病),面容帅气,和别人打招呼的话,任何人都不会对他冷眼相待。
如果是一边薅人家属性一边聊天的话,更容易谈笑风生。
外语属性两百三百的随手都是。
英语口语学的那叫一个飞快,连德语也学了不少。
他还接受了几次采访,国内的记者肯定认识他,国外的记者大概是觉得他这个路人甲长得比较帅。
国内记者很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会采访他一些问题,他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国外记者就是把他当路人甲。
他还被问到一个很敏感的话题。
问他对米果和一拉可即将发生的这场战争的看法。
郝运管他丫的,他回答说“This is a war of aggression!”
就觉得非常的有意思。
郝运还碰到了尼古拉斯·凯奇,不过凯奇行色匆匆,他聊了一会,夸郝运是个很帅的华夏人,然后就告辞离去了。
聊的话题是宠物,他向郝运推荐养章鱼。
郝运给他推荐了《卡拉是条狗》,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看。
凯奇说OK就跑了。
但是大概率是ojbk。
郝运的帅气让他很受美女欢迎,甚至有的想睡他,这就很离谱,这里可是艺术的殿堂。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一脸的纯真,装作听不懂英语和德语。
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PTU》也选择了在影展首映,2月11号,郝运和路学常被邀请去现场,郝运甚至还登了台,和任大化一起,一左一右的站在杜七锋的边上。
可惜,杜七锋的影响主要集中在华语范围。
这一次算是他少有的涉足国际影展,所以现场的热度不是太够。
但是由于他的电影风格比较特殊,在欧洲也有一点的受众,所以也没到冷清的地步。
电影结构很有趣,在放映结束后获得了现场的掌声。
2月11日,电影节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法国著名制片人丹尼尔·托斯坎·迪·普朗捷在电影节期间猝发心脏病辞世。
他和米果记者埃德华·贝尔共同创办了法国电影卢米埃尔奖。
在一片纷乱中,郝运碰到了之前见过面的李洋导演。
对于郝运的出现,这位面试过郝运的李洋也是感慨万千。
郝运和王顺溜是朋友,给李洋说了一下王顺溜的近况,李洋很惭愧的表示,他这个片子已经没有钱了,再加上既不能上映,也卖不了影像制品,所以自己贴钱来的电影节,没想到意外的进入了竞赛单元。
导演李杨曾经旅居德国,非常知晓欧洲人的艺术喜好,他还教了一下郝运怎么用德语介绍电影。
郝运帮他发了半天的电影传单。
在2月12日《盲井》首映的当天,柏林电影宫内座无虚席。
虽然《盲井》在国内并不被人知晓,只在国内的一间酒吧内试映过,但该片在柏林却非常受欢迎。
后面的几场也基本爆满。
如果不谈电影的一些内涵,郝运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王顺溜身上能薅到属性,这小子别看傻不拉几的,演起戏来真的很有天赋。
13号的时候,《卡拉是条狗》首映。
第162章 被带节奏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郝运不管是发传单,还是介绍电影都显得游刃有余。
他甚至用德语跟别人聊天。
语言天赋这方面,郝运也不比史小强好多少。
奈何他有系统外挂啊。
这里遍地都是外语属性,不管是服务生,还是行走的电影艺术家,都能爆出属性。
英语和德语是这里最常用的语言,偶尔还有法语。
他也不像史小强那样抗拒外语。
别说英语德语了,就算是日语他也愿意学。
万一哪天打过去了,人家哭着求饶的时候,你总要听得懂她说什么对吧。
《卡拉是条狗》在柏林大剧院首映,座位更多一些。
和郝运有关系的华夏电影人都来捧场了。
得益于评委会竹席考斯里克的大力推荐,并且亲自到场,郝运他们的电影放映的时候,大剧院座无虚席,有些晚到的观众和记者甚至要站着。
电影放映阶段,没有人中途离场。
一般都不会中途离场,除非电影有一些致命缺陷,比如人性、政治、种族等方面的话题有瑕疵。
但这种一般都没办法参加展映。
电影结束后,反响还算不错,素来吝啬的记者们给了它不到半分钟的掌声。
还有不少电影版权商对电影感兴趣。
总体来说电影被拿到柏林参展的目的是达到了,宣传的素材,海外版权啥的。
很多文艺片看似亏成狗,但其实真的不亏钱。
映后讨论中,有些西方记者过度诠释的提问让人摇头发笑,“影片中的狗是否暗喻了华夏普通人的生存状态?”
你特么的才是狗。
但是又觉得,有些人确实活得狗都不如。
别人要渲染没办法,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做,那边的媒体也有各种立场,观众也有自己的思维和头脑。
可惜葛大爷不在,大部分的话题都和葛大爷相关。
郝运最希望跟姜闻一起来,站在姜蜀黍旁边,肯定没那么多人无视他。
16号的时候,郝运跟着路学常一起参加了最后的颁奖礼。
电影节主席考斯里克在颁奖礼开始的时候,半开玩笑说的“战争就要爆发了,我们却在这里夜夜笙歌……”
说的是一拉可。
奖项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
早前被媒体炒得天翻地覆,或是在电影节期间引起过各界广泛注意的若干影片,如《时时刻刻》、《大卫·盖勒的一生》等都无缘金银熊。
迈克尔·温特伯顿导演的《尘世之间》夺得金熊奖。
凭《时时刻刻》获最佳女演员银熊奖的明星们相对还算是为人所知。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今年的最佳女演员竟然颁了个群体奖。
梅丽尔·斯特里普、妮可·基德曼和朱丽安·摩尔同时问鼎,比起去年金鸡百花奖的“双黄蛋”事件,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不管是国际大奖,还是国内小奖,其实都没啥区别。
都特么分蛋糕。
张益谋的《英雄》得的是阿尔弗雷德·鲍尔特别创新作品奖,这个虽然号称是银熊,但其实不是常规奖项,含金量极低。
难怪张益谋和李廉捷、梁超威、张蔓郁、章子姨等人一个也没留下来。
制片人帮忙领的奖。
估计早就知道获奖没啥希望了。
通过郝运这几天花蝴蝶似得各处找人练习口语,能够觉察到大家对《英雄》的不以为然。
大多数观众对导演的诗意全景表达敬意,认为声光明亮、功夫场面和风景画面夺人心魄。
但是一些影评家批评张对历史人物的展现不够批判。
他们觉得咱们的战争之王秦始皇不可能那么伟光正,骂张益谋是个“权力的卫道士”,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乐观主义者”。
郝运和不少人争论过。
他没吵赢,但是也不服输。
只能说,吵架练习口语针不戳。
今年新增的两个银熊奖项,“最佳电影音乐奖”颁给了塞内加尔的《布罗埃特太太》,“最佳艺术表现奖”颁给华夏导演李杨的《盲井》。
这部电影的质量不错,电影节主席考斯里克和论坛单元主席克里斯多夫当初都看中了它,并相当赞赏。
而电影节上的华夏人对它的态度是分化的。
有的人对电影中的一些刻意表示不赞同;而有的人则觉得它相当不错。
其实很多在国外拿奖的电影都是这样,必须给人看黑暗面,让人对华夏产生“误解”。
当然,这也是一件很难说清楚的事情,春晚的相声小品倒是只展现光亮面了,结果大家觉得它不够讽刺,失去了针砭时弊的立场。
手捧银熊,李洋感谢了他的父亲,因为是父亲带他第一次走进电影院;还感谢了他的母亲:“父亲死后,母亲没有被击倒,把我们养育大。”
结束了颁奖后,郝运在柏林买了点纪念品做回去的礼物,然后就回去了。
坐在飞机上,感觉有些失落。
柏林也就那么回事,电影也并不多么高大上。
那种所谓的人性黑暗和社会批判,在郝运这里得不到什么共鸣。
不过,国内对于柏林电影节的报道却铺天盖地的袭来,不是因为十五部华语电影在柏林得到展映机会,而是每年都会大肆报道。
郝运跑到网吧里看新闻。
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周董成为米果《时代周刊》亚洲版的封面人物”、“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三立,因病医治无效而去世”、“国家男子足球队在友谊赛中0-0战平应届世界杯冠军巴西队”,就只有柏林电影节算是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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