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条腿的小白兔
“来来来,爱国兄弟,我敬你一杯,今天实在是太解气了。”
“我还没见过贾张氏被收拾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过。”
散了场,李爱国正准备看会书,刷个技能点。
许大茂端来一盘子山核桃,拎了一瓶地瓜烧,非要跟他庆祝。
看看圆滚滚的山核桃,再看看高达六十五度的地瓜烧,李爱国总觉得这两玩意有点不搭配。
不过,想到这个年代物资匮乏,酒馆里的好酒之徒,嘬口生锈的铁钉,就能喝下一整瓶酒。
山核桃作为下酒菜,已经算是好生活了。
“咔嚓”
李爱国徒手捏开山核桃,惊得许大茂眼珠子都瞪圆了。
“爱国兄弟,你手上有真功夫呀。”
“有时间的话,也教教我。”
李爱国把核桃填进嘴里,边咀嚼边问道:“你学功夫有什么用?”
“我当上了放映员,才知道这活计太危险了。”
许大茂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爱国道:“放映员不就是放电影的吗,无论是到了哪个公社,公社的领导都会奉为座上宾,哪里危险了?”
“乡下路程远,经常得抹黑赶夜路,掉进沟崖里,摔得头破血流倒是小事。”
许大茂捏起核桃在手中把玩,苦笑:“现在人人都知道放映员是肥差,遇到心狠手辣的,在半道撂你一枪,你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就拿咱们轧钢厂来说,一共有十二名放映员,这才两三年的光景,就折进去三个。”
好家伙,这伤亡率也太高了。
放映员也属于高风险职业。
李爱国突然皱皱眉头。
在看原著时,他一直有个迷惑不解的地方。
轧钢厂里出身和相貌比许大茂好的年轻小伙子比比皆是。
娄振华为何一定要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
娄振华作为一个在旧时代混乱的局面下,能够置办下如此庞大的家业,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在决定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前,不可能不调查许大茂。
自然清楚许大茂风流成性。
娄晓娥虽是娄振华妾室所生,却深得娄振华的喜爱。
即便如此,娄振华还是把娄晓娥嫁给了许大茂。
也许就是因为放映员的职业比较危险。
要是许大茂跟娄晓娥结婚后,生下了孩子,而许大茂又在放映电影的途中遇害了。
那娄晓娥就继承了许大茂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了出身。
娄家也就多了一条退路。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娄振华那种老狐狸,确实做得出。
许大茂好喝酒,酒量却不行,仅仅喝了几杯,就醉倒在桌子上。
翌日。
李爱国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昨天带回来的二十斤大米。
自己留下五斤,送给刘大娘两斤,剩下的可以交给王大奎,拿到鸽市上卖掉。
机务段八点钟上班,需要赶在上班之前,把大米送过去。
考虑到时间比较紧,早餐很简单。
一个白面馒头,配菜是五个煎鸡蛋。
吃饱喝足,洗刷一遍,挎上帆布包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晨雾缥缈,四合院似乎沉浸在仙境之中。
李爱国刚走到月牙门,就碰到了刘光齐。
见刘光齐头发乱糟糟的,眼眶乌黑,浑身撒发出消毒水的味道。
李爱国就知道这货肯定是刚从医院回来。
心中一动,冲刘光齐招招手:“光齐,你爹的情况怎么养?”
埋头疾走的刘光齐被吓了一跳,扭头看是李爱国。
停住脚步,捂着心口窝说:“爱国哥,吓死我了。”
“我爹没事,只是外伤,敷了点药,下午就能出院了。”
李爱国好奇:“你爹被送到了哪个科室?”
“肛肛肠科。”
刘光齐的脸刷的一下,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说一句得赶紧回家休息,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刘光齐的背影,李爱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以后在四合院里,要多出一个典故了。
第87章 救人
朝阳低垂在树梢上,像个大圆盘似的,散发出朝气磅礴的光芒。
李爱国骑着双人自行车,来到王大奎家时,王大奎正好从鸽市回来。
他身后还带着一个长得跟麻杆棍似的年轻人。
“爱国来了。”
打了声招呼,王大奎扭头在那年轻人头上拍了一巴掌:“快叫哥。”
“爱国哥。”年轻人恭恭敬敬的举起右手,行了个礼。
李爱国哭笑不得:“大奎,这位是?”
“他叫张二炮,是我舅舅家的孩子,他家的情况跟我家差不多,出身不好,上学没啥希望,将来也分配不了工作。我舅就让他跟着我在鸽市上讨口饭吃。”
好家伙,这变成家族生意了。
李爱国抽出一根烟,甩给张二炮:“会不会?”
“别看我长得年轻,今年已经成年了。”张二炮接过烟,熟练的塞进嘴里。
“爱国,我听大奎哥说过你的事,火车司机,开大火车的,老牛逼了。”
王大奎在他脑门子上扒拉一下:“叫哥,没点规矩。”
张二炮鼻孔出烟,冲着王大奎点头:“哥”
“嗨,你小子是不是故意丢我的人.”
王大奎甩起大巴掌,就要去收拾张二炮,而张二炮一脸的茫然:“我叫了哥.”
李爱国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张二炮脑袋里缺点东西。
伸手拽住王大奎:“行了,别为难孩子了,我找你有正事。”
提到正事,王大奎神情警惕起来,左右看了看。
“走,咱们进屋谈。”
进到屋内,王大奎照例扒在隔壁屋的窗户上往里面瞅瞅。
“娘,我回来了,天儿还早,伱先睡会。”
听到里面传来了回应声,王大奎才掏出铁钥匙捅开了大铁锁。
看到帆布袋里白花花的大米,张二炮的双眼发直。
抬起袖头抿了抿鼻涕泡:
“小站稻米?”
这货看上去不怎么机灵,业务倒是熟练。
李爱国把帆布袋扔在桌子上:“一共十二斤,优质小站稻米。”
“起开,哈喇子流上去,就卖不上价了。”
王大奎推开张二炮,伸出巴掌在米里面搅和,再掏出来,手掌里多出一些米粒,凑到鼻子前嗅了嗅,眯起眼睛。
“清香味,确实是津城那边过来的。”
“这阵子京城里的粮店里都是些陈年老米,鸽市上的米价又涨了两成,能卖到两毛二分一。”
“遇到有钱的主顾,还能抬价。”
李爱国摆摆手:“就按照两毛二分,每斤给你两分钱的劳动报酬,也就是两毛钱,这些大米你全拿去。”
听到这话,王大奎脸上乐开了花。
以前他要收到这些大米,至少得串七八个庄子。
李爱国这等于是送钱给他。
“好好,爱国哥,那我偏您了。”
张二炮抿了抿鼻子凑过来:“爱国哥,你是火车司机,想捎带啥,就捎带啥。”
“现在京城市面上最值钱的就是肉,有钱的没有票,有票的舍不得吃,舍得吃的买不着。”
“为嘛不稍一些肉?”
王大奎数了钱,啪的一下,在张二炮的脑门子拍了下。
“爱国哥办事,自有道理,你个毛没长齐的小子,还是想想怎么把你的袖子洗干净。”
张二炮挨了训,也不恼,抿着鼻涕嘿嘿笑。
接过王大奎递过来的钱,李爱国见隔壁屋的王大娘还在睡觉,也就没有打扰,骑上自行车直奔机务段。
十二斤大米,一毛四分六从津城收来的,卖给王大奎两毛钱一斤,每斤净赚五分四。
这趟的外快,净赚了六毛四分八厘。
看上去不多,却足够一家人一天生活所需。
还有,李爱国现在不是为了挣钱,而是要趟路子。
要是王大奎这边顺顺利利把大米销出去,他才会考虑捎带一些利润比较高的货物。
两世为人的李爱国,比一般人更多了几分谨慎。
迎着金色阳光,来到机务段。
开完晨会后,照例检查火车状况,登车,坐在钢管驾驶座上。
“郑师傅,烧火!”
“烧火嘞!”
车轮和铁轨的撞击声中,李爱国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这年代火车比较简陋,火车司机要时刻注意火车的状态,要不然很可能会酿成大祸。
火车来到京城站,顺利挂接车厢后。
担心“化瓦”,李爱国拎着检修锤,拉开车门跳下列车,准备钻到车头“摸轴”。
叮叮当当检查一遍后,李爱国这才从铁轨中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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