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条腿的小白兔
嗝.不是粉丝,是鱼刺!
啪嗒。
瓷碗摔在地上,聋老太太捂住喉咙痛苦的惨叫起来。
易中海端了碗棒子面粥,刚走到月牙门旁,听到惨叫声,连忙冲了过来。
“老太太,你咋了?”
“被鱼刺扎住了.”
看着一脸狼狈样的聋老太太,易中海满脑门的黑线。
多大个人还嘴那么馋,李爱国的东西就是那么好吃的?
现在好了,得活受罪吧。
围观的住户们看到聋老太太的狼狈样子,都捂着嘴偷笑。
易中海心中生气,但是又不能不管‘亲娘’,易中海转身跑回家喊来一大妈。
一大妈从屋内取来一瓶醋。
醋化鱼刺,这是这年月的常规做法。
顿顿顿.半瓶子醋灌下去,聋老太太脸都绿了,依然梗着脖子,张大嘴巴发出荷荷荷荷的声音。
见鱼刺还没顺下去,一大妈又拿来窝窝头,拧下一大口,想用窝窝头将鱼刺咽下去。
易中海见事不对,连忙拦住一大妈,让聋老太太张开嘴巴,向喉咙里看去,顿时感觉到不妙。
聋老太太喉咙眼里是一根大刺,要是真用馒头咽下去,说不定会划破肠胃。
没有办法,易中海只能将聋老太太带到社区医院,请丁医生用镊子帮忙取了出来。
“丁医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拔鱼刺就是动动手的事儿,竟然要五分钱器械费。”
易中海白白丢了五分钱,心情有些烦闷,小声嘟囔道:“老太太,平白无故,你为啥要喝李家的鱼汤啊。”
“还不是因为你虐待我老婆子吗,整天棒子面粥,连点荤腥都没有。”聋老太太冷着脸说道:“自从傻柱蹲了笆篱子,你对我老婆子也不上心了。”
易中海:“.”
他感觉到只要跟李爱国沾上边,准没有好事儿!
夜渐渐深了。
“爱国,咱们休息吧?”
陈雪茹看向李爱国的目光中带有火热。
李爱国和她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的红唇,笑道:“这本书马上要看完了,你稍等一会。”
“嗯,你快点,人家等着感谢你呢!”
陈雪茹咬着唇,娇嗔道。
李爱国见她两条大长腿夹得紧紧的,不时蹭蹭,笑道:“放心,就剩下十几页了。”
“嗯,我在床上等你。”
陈雪茹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爱国,目光流转。
她刚要转身进屋,又补充道:“我今儿回娘家的时候,把结婚前的那几件练手用的旗袍带来了。”
练手用的旗袍啥意思?
李爱国咽了口水,把精力注意在书本上。
没有积分的男人,就像是腰包干瘪的穷光蛋,行走在大街上也没有自信。
十多分钟后。
李爱国进到屋里,陈雪茹掀开被子,猛地站起身来。
“怎么样,好看吗?”
李爱国这才理解‘练手旗袍’是啥意思了。
她身上的那件翠绿色旗袍,裙叉开到了腋下,前面还有两根莫名其妙的衣带,挂在雪白顺滑的肩膀上,鼓囊囊负担很沉重,几乎兜不住了。
最关键的是,旗袍的下摆只有一半,效果跟肚兜差不多,露出一片雪白。
淡雅的旗袍裹着纤细的身躯,那曼妙的身材在旗袍的映衬下更显婀娜多姿。
本来端庄秀气的旗袍女子,现在化身为狂野的疯马。
再摆几个感性的姿势,表演两个攒劲的节目。
妥妥的疯马秀专业表演服装哇!
*
*
*
疯马秀气氛热烈而富有。
很快,屋里就有轻微的动静响起,持续不断。
在这个秋日的夜晚,李爱国第一次知道观看疯马秀原来如此的累人。
两个小时后。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连分开的力气也没有了,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爱国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啵”
见陈雪茹依然在酣睡,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趿拉着棉鞋,披了一件外套走出去开了门。
“呀,你怎么光着身子啊!”燕子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眼睛。
“啥眼神啊,不是还穿着四角裤衩吗?”
李爱国也被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耍流氓了,下意识的要去捂脸,这才想起来不对劲。
在这个年代娶个裁缝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穿到尚不流行的衣服。
比如这条四角纯棉裤衩,纯手工缝制,用料考究,是关爱男人健康的最佳选择。
闻言,燕子偷偷松开手指,从手指缝隙里偷看,小脸蹭的红了起来。
她总觉得李爱国是在狡辩。
李爱国确实是穿了条奇怪的大裤衩,但是压根遮掩不住。
“燕子,深更半夜的,你找来总不会是讨论裤衩子吧。”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李爱国清楚在这种危急时刻,最重要的是转换话题。
果然。
听到这话,燕子想起了正事儿,放下手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刚才有个老大爷找当了咱们机务段保卫科,说是有重要线索提供给咱们。”
“那好,你等我换身衣服。”李爱国也严肃起来,转过身进到屋里,穿上衣服。
此时陈雪茹已经被惊醒了,穿了条睡衣下了床。
“我好像听到是燕子的声音。”
“嗯,段里面有点事情,我现在马上需要去段里面一趟。”
“这深更半夜的.”
陈雪茹有些担心,却又清楚李爱国的性子,只能上前帮他穿好衣服,然后送到门口。
燕子看到陈雪茹出来,目光落在陈雪茹的身上,感觉有点奇怪。
这小媳妇儿脸色潮红,头发黏湿在头发上,并且时不时的大喘气,看上去就像是劳累过度。
大晚上的,在家里跑步吗?啥坏习惯啊!
只是燕子初次见到陈雪茹,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带着李爱国急匆匆的离去了。
两人来到机务段武装部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钟了。
机务段武装部内灯火通明。
本应该回家休息的周克,正在办公室里给老大爷做思想工作。
“冯大爷,我啊,周克,跟李爱国一块去你们墓地执行过任务,您能信得过我”
“.你是挖坟的时候,差点吓哭了的小孩?”
周克:“.”
他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没哭,我那是风迷住眼睛了。您就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吧,别耽误了事儿。”
“我不跟小孩说话。”
“.”
见李爱国进来,小孩周克站起身苦笑:“爱国哥,这老大爷也是个死脑筋,说是来提供情况的,非要等你来。”
“胡说什么呢!冯大爷能深更半夜来到咱们机务段,那是对咱们工作的支持。赶紧跟冯大爷道歉。”
李爱国训斥道。
周克也是急糊涂了,此时醒悟过来,跟冯大爷讲了两句好话。
李爱国从兜里摸出一个烟,递过去。
又帮冯大爷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端到他面前。
这才坐下身,缓声说道:“大爷,最近您老身体怎么样?”
“托噹的福啊,我这个孤老头子现在每个月除了工资外,还能领到五块钱补助,看病吃药不花钱,还能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冯大爷抽着烟,喝着茶水,似乎也不着急。
“是吗,天冷了,您要多注意防寒,晚上巡逻的时候,要穿厚一点。”
李爱国好像也不着急,就那么跟冯大爷闲扯了起来。
从公墓的日常工作,聊到粮站的棒子面又涨价了,再到京城干旱了三四个月。
周克着急了。
现在案子陷入僵局,急需要新情况打破僵局,两人反而闲聊起来,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想去催促,却被燕子拦住了。
“这老同志脾气有点古怪,你先等等。”
两人话音刚落,冯大爷突然长叹口气说道:“爱国,难为你陪我这个老头子扯这么多闲话,以往在墓地里,我只能对着那些坟头唠叨。”
“.”李爱国沉默片刻笑道:“大爷,您要是想找人聊天,随时可以来机务段找我,到时候我带你去坐大火车头。”
“哎,我倒是想啊,可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也糊涂了。”冯大爷苦笑道:“从门头沟到你们机务段,一路上我迷了三次路,本来是下午出发的,深更半夜才赶到。”
“公墓距这里有几十里地吧?您是靠双腿走来的,花七八个小时,也很正常。”周克插言。
冯大爷:“我是前天下午出发的。”
周克:“.”
李爱国:“.”
要是别人花这么长时间一路走来,李爱国肯定不相信。
但是冯大爷就不好说了。
这老爷子前半生遭遇坎坷,后半生待在公墓里,脾气太怪了。
李爱国趁机问道:“冯大爷,您大老远走来,肯定有急事儿吧。”
冯大爷道:“呃好像是挺急的。让我想想啊好像记不起来了。”
周克:“.”
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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