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火车司机 第431章

作者:四条腿的小白兔

  别人的行动都是什么雷霆、春雷、亮剑,听起来既威武霸气,又有美好的寓意。

  砸烂他们的狗头行动,算是怎么回事?

  将来跟上级汇报行动情况的时候,那几位老上级怕不是要笑出声来。

  只是李爱国是队长,他也没办法阻拦,只能跟着喊了一句:“砸烂他们的狗头行动,正式开始!”

  队员们倒不觉得这个口号怪,反而感到通俗易懂。

  尤其是周克,将偏三轮开过来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砸烂他们的狗头!砸烂他们的狗头!”

  队员们跳上一辆早就等待的嘎斯卡车,李爱国坐在偏三轮上,两辆车呼啸着冲出前门机务段。

  经过站场的时候,有阵子没敢回四合院的阎解成看着威风凛凛的李爱国,郁闷得直挠头:“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为啥李爱国整天牛皮哄哄的,我就得受苦呢!”

  话音未落,一道魁梧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

  阎解成连忙放下扁担迎上去,看到壮汉,面露欣喜之色:“大虫,是不是跟我分红啊?”

  这壮汉名叫洪大冲,有亲戚住在南石镇。

  因为长得五大三粗,是上煤组里最强壮的工人。

  一次能挑四百斤的煤炭,脚下还能如履平地,所以人送外号‘大虫’。

  阎解成继承了阎家的优良家风,被许大茂白嫖了之后,自然不能自认倒霉。

  所以就找到大虫,跟他透漏了自己的‘包赢’计划。

  大虫是个实在人,顿时被‘包赢’计划吸引,表示等从南石镇搞到鸡鸭,会分跟阎解成两成利。

  阎解成等了好几天,终于把大虫等回来了。

  “分红?”大虫板起脸,挽起袖子冷声说道:“阎解成,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你咋要害我呢?”

  “咿呀,这话怎么说的?”阎解成感觉到不对劲,后退一步。

  大虫气愤的说道:“我按照你的主意找来一辆自行车,到南石镇收购鸡鸭,刚走到村子里,连根鸡毛都没见到,就被民兵拦住了。

  据说是南石镇张所长下的命令,严禁城里人到乡下收购鸡鸭。

  最后,不得不坐搭了过路车回来。”

  “啊,这“阎解成心中一跳,连忙说道:“你这不是没事儿吗?又没有损失。”

  “没有损失?你小子是不是傻啊。”

  “砰!”

  大虫是那种宁愿动手不动嘴的人。

  伴随着一记重拳,阎解成的脸上青肿了一大片。

  旁边的工友们连忙冲上来拉住大虫,上煤组的组长也出面求情,大虫这才悻悻的离开了。

  “他不是没啥损失吗?”阎解成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多想了。

  因为又有一个身穿工装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货腰间挂着检修锤,脸上充满了愤怒,走到阎解成跟前,指着阎解成的鼻子骂道:“阎解成,你小子竟然敢害我。”

  阎解成:“.”

  他也觉得委屈呀。

  人家李爱国在南石镇搞得风生水起。

  你们不行,是你们的能力有问题。

  跟俺有什么关系?

  好在,那个检修工看到现场人很多,没有立刻收拾阎解成,只是撂下了狠话。

  只是检修工离开后,远处又走过来了一个人,他

  上煤组的老组长挠挠头看着阎解成说道:“解成,你娃子把南石镇的事儿,告诉了多少人?”

  “七八个”

  阎解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不就想多挣点吗,有错吗?

  “你小子啊,算计来算计去,终归是算计到了自个身上。”老组长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上煤工们转身走了。

  阎解成:“.”

第357章 危机边缘的陈行甲

  茶馆在清朝以前叫“茶轩”、“茶肆”,满人入城后改称“茶馆”。

  告别骑马打仗,进到京城里的八旗子弟摇身一变,变成了端着铁饭碗的‘社会闲散人员’。

  晒太阳,遛鸟,泡茶馆成了他们的日常工作,茶馆也因此兴盛了起来。

  在解放前,茶馆就跟后世的奢侈品店差不多。

  奢侈品店门口排起长队,其中没有一个社畜。

  真正的劳动人民也不会舍得花几个大子喝一碗茶水。

  解放后。

  旧貌换新颜,八旗子弟的铁饭碗被砸破,茶馆的数量急剧减少。

  同时也回归了它的本质,成为劳动人民歇脚喝茶逗乐子的地方。

  木材厂东边的过道里,开了一家名为劳动的茶馆。

  此时才刚上午九点钟。

  茶馆内就坐了不少顾客,其中以老大爷最多。

  茶馆的柱子上挂着意见簿和栓了一支铅笔,还有一支苍蝇拍。

  一只手拿起苍蝇拍。

  啪的一声。

  桌面上那只还嗡嗡作响的苍蝇,顿时被拍扁在了朱漆斑驳的桌子上。

  四脚朝天弹腾了两下,然后一动不动。

  陈行甲看着那只苍蝇,再抬头看看手持苍蝇拍的张裁缝,此时脑瓜子里乱成了一团。

  这位平日里慈眉善目,甚至马上要当自己后妈的女裁缝,竟然把自己的媳妇儿绑架了。

  还要威胁自己去实验室里将技术材料搞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陈行甲迟迟沉默不语,张裁缝挥动苍蝇拍,苍蝇拍轻巧一跳,死苍蝇化作一团黑光,掉进了柱子旁边的痰盂里。

  她站起身将苍蝇拍挂好,重新坐下后,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行甲,姨没有恶意,只要你把那几份文件交给我,我不但保证庆芳能安安全全的回来,还会给你一笔钱。”

  “你是迪特.”陈行甲此时已经明白过来。

  他心中猛地一跳,吓得多个哆嗦,站起身就要喊人。

  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伱要是敢惊动了别人,庆芳就回不来了,别忘记她肚子还有你的孩子!”。

  陈行甲浑身一震,只能重新坐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张姨,我,我在实验室里,就是个打杂的。哪里能接触到那些东西?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我保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你觉得可能吗?”张裁缝脸色一变,神情变得狰狞起来:“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必须拿到资料,要不然就等着给陈庆芳收尸吧。”

  此时的陈行甲发现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中。

  他清楚那些材料的重要性,也懂得保密条例,一旦材料外泄,很可能造成巨大的危害。

  但是陈庆芳还在他们的手里。

  陈行甲有些后悔了,没有早点认出张裁缝的真面目。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去不去偷材料!”张裁缝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心中也有些着急了。

  按照预定的计划,必须在下午四点之前拿到材料。

  因为下午四点是那个该死的李司机行车回来的时间。

  昨天在跟白管家会面的时候,白管家还透漏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丈夫之所以被抓,全是因为陈方轩的女婿——李爱国。

  她必须提前将炸药包安装在铁轨上,将那个该死的李司机炸得浑身粉碎,为死去的丈夫报仇。

  所以张裁缝才会改变既定计划,帮助侯家夺取材料。

  “我”

  “你不要赵庆芳的命了?”

  “我”

  “你不要孩子的命了?”

  此时的陈行甲在巨大的压力下,面色变得赤红起来。

  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点滴,整个人开始发抖。

  集体和个人之间的利益冲突,让他难以作出选择。

  “好,你既然不要赵庆芳的命,我现在就去干掉她,你现在可以去公墓,帮你的媳妇儿和孩子选一块墓地。我建议选高一点的,因为据说小孩子的坟墓怕积水。”

  赵庆芳决定给陈行甲最后一击,说着话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眼睛却紧盯陈行甲,从他上扬的眉梢,咬牙的肌肉抖动,足以判断出这货已经屈服了。

  张裁缝心中一阵唏嘘。

  当年她亲手拿下过十几个人,都没有这么费劲,看来还是老了,心肠也软了。

  不过好在马上就要完成任务了,可以带着丈夫的骨灰回到.

  “同志,不知道你的坟墓怕不怕水?”

  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张裁缝整个人呆愣住了,像一尊雕像缓缓的转过身。

  当看到那张威严的面孔时,张裁缝的脸色温柔之余,却有寒光闪过:“雪茹家的,你不是行车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问你们啊。”李爱国冷声笑道:“你们这帮魑魅魍魉,不好好的待在臭水沟里跟老鼠为伴,竟然敢在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晃悠,真以为我们是泥巴捏的。”

  “什么魑魅魍魉?雪茹家的,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啊?!”张裁缝神情恰到好处的惊慌,连忙摆手说道:“昨晚上庆芳跟行甲吵架了,你也知道,庆芳就是那种虎查查的性子,不愿意当面跟行甲道歉。

  他们两个叫我一声姨,我总不能看着他们两口子生气。

  那多伤夫妻感情啊。

  所以就把行甲约出来。

  刚才我还在开导行甲呢,庆芳怀着孕,脾气大一点很正常,你一个大男人哪能吼女人呢。”

  说着话,张裁缝转过脸看向陈行甲。

  她脸上的惊慌顿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厉,语气却很温柔。

  “行甲,爱国误会了,你赶紧跟他解释一下。”

  陈行甲被她的目光扫得打了个哆嗦,想起赵庆芳,只能站起身:“妹夫,是,是误会.”

  “误会?”

  李爱国突然笑了:“我怎么听大嫂讲,你们没有吵架呢!”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了沉寂之中。

  “哎呀,爱国,那是因为庆芳不好意思承认,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张裁缝脸色依然不变,一只手藏在袖筒里,捏着刃口发黑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