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条腿的小白兔
看到李爱国进来,小姑娘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看你喜欢吃饺子,自己又不会包,所以特意请了刘大娘来教我。”
提起这事儿,陈雪茹就有些尴尬。
因为老娘去世得比较早,她从小没人教导,很多家务活不熟悉。
“真是不错啊。”李爱国大步走过去:“有馍有样的,等明天早晨,咱们就煮了吃。”
“我吃这几个。”
陈雪茹指着那几个跟小包子似的饺子,脸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我看这几个只有上梯笼蒸,才能蒸熟。”
“真讨厌”
陈雪茹下意识的想举起小粉拳,教育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糙男人。
目光着落在一脸怪笑的刘大娘身上,连忙放下手,整整衣领,作出一副乖巧媳妇儿的样子。
刘大娘只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太新潮了,扶着桌子站起身:“时间不早了,雨水还等着我回去。”
“外面天黑,我送您。”李爱国放下饺子,将刘大娘送回了屋子里。
刚要转身离开,又被刘大娘喊住了:“爱国,你等等。”
她从里屋翻出一卷画轴,递给了李爱国:“等回到家,你把这幅画挂在床头。”
“大娘,谢你了。”李爱国客气一句,拿着画轴便回了屋。
此时陈雪茹已经将饺子收起来了,屋内也被清理干净。
见他拿了一副画轴回来,好奇的问道:“什么画?”
“不知道,是刘大娘送的。”
李爱国说着话,拿来一块抹布,擦干净了桌子后,才把画铺上展开。
这是一副《观音送子图》。
观音菩萨呈现中老年贵妇人相,怀抱一可爱的婴儿。
此婴儿全身饰满珠宝璎珞,手里还拎着一个大钱袋,以示福报无限。
从画风上看,应该是一副仿明代的画作。
看到画作,陈雪茹的小脸有点发烧,刘大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爱国转身进到里屋,搬了凳子,将《观音送子图》挂在了床铺对面。
转过身看向陈雪茹:“媳妇儿,按理说,今天晚上才是咱们的新婚之夜。”
小姑娘想起中午的事儿,心中有点害怕,却又有点跃跃欲试,突然皓齿咬住嘴唇,一把将李爱国推出了屋子。
“你等会再进来。”
听着屋内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李爱国转身插好门杠,点上一根烟惬意的抽着。
片刻功夫后。
伴随着一声吱宁,屋内打开了。
陈雪茹身穿一套淡银色的旗袍,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朦朦胧胧,就像是江南细雨中的绝美女子一样,别有一番韵味儿。
李爱国一时间竟然呆愣住了:“你到底做了几件新旗袍?”
看着以往那个油嘴滑舌的糙汉子,这会变得跟呆头鹅似的,陈雪茹抿着嘴偷笑:“一个颜色一件,你要是喜欢,我换给你看。”
什么叫做旗袍秀?
这就是了!
李爱国走进屋内,大马金刀的坐在炕上。
“开始吧。”
清晨。
淡淡金光洒落在四合院内。
鸟儿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鸣叫着,有的是在干架,有的还是在干架。
李爱国被鸟叫声惊醒。
躺在炕上,盯着墙上的观音送子图发呆。
按理说观音同志也是佛门高僧,应该戒色的.
一想到昨晚上的荒唐事儿,李爱国就感觉到了罪孽深重。
低头看看缩在怀里的小媳妇儿。
白皙粉嫩的皮肤在朝阳的映衬下,散发出迷蒙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浅红的小嘴唇含着微微的笑,两条雪白的手臂紧紧的缠在李爱国身上。
李爱国:“.”
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李爱国翻身上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
陈雪茹小嘴微微张开不停喘息,皮肤上透着暧昧的粉红。
过了好一阵,她才算缓过来,抬眼望向李爱国,无力的用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几点了?”
“九点半。”李爱国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一眼。
“呀,九点半了,糟了糟了!”
陈雪茹就像是老房子着了火似的,风风火火从床上跳起来,想要找一件衣服穿上。
可是昨天晚上那四五件旗袍,都被撕得破破碎碎的,没办法只能翻开柜子,找出一件碎花衬衫和黑裤子。
看着陈雪茹着急忙慌的样子,李爱国诧异道:“咱们今天不用上班。”
“我知道,可是我嫂子说了,新婚的第一天,新媳妇儿不能偷懒,要不然会被邻居骂是懒婆娘的。”
李爱国:“.”
他虽然对大嫂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一点倒是挺赞成的。
传统文化也不全是糟粕,像这种优良的习俗,咱们应该传承下来。
想着今天还要帮何雨水卖房子。
李爱国也没有偷懒,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就起来了。
等他洗漱好,手脚麻利的陈雪茹已经做好了早饭。
棒子面粥,大白馒头,配菜是一碟清炒小白菜。
简简单单,味道却不错,就像是以后的小日子似的。
吃饱喝足。
李爱国拿出放置了大半月的图纸,开始忙碌起来。
陈雪茹则开始拾掇昨天的战场。
看着那几件被撕得七零八碎的旗袍,她既觉得心疼,又感到甜蜜。
旗袍当然不能浪费。
反正她是裁缝,手艺高超,只要缝补一遍,就跟新的似的。
倒是床上的棉布垫子,需要清洗出来.还有那方白色的绸缎手帕。
‘那糙汉子应该已经看到手帕上的.’
陈雪茹羞红了脸,连忙手帕收起来,装进箱子底部,随后便开始忙活洗衣服的事儿。
家里虽有水龙头,但是地方太小了,揉搓衣服不方便。
陈雪茹便端着搪瓷盆子,来到了中院的水池旁。
此时秦淮茹也蹲在那里洗衣服,盆子里放着的是贾东旭和贾张氏的脏衣服。
看到一身小妇人打扮的陈雪茹走过来,秦淮茹的神情顿时黯淡下来。
待看到盆子里的棉布垫子时,秦淮茹脸色大变,连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细看。
陈雪茹也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拿起皂角,在棉布垫子上擦擦抹抹,大力揉搓起来。
陈岚也在旁边帮两个儿子洗衣服,好奇的问道:“爱国家的,你咋不用洗衣服呢?”
说着话,她拎起一个牛皮纸袋子,颇有点得意的说道:“这种利生牌的洗衣粉,供销社才卖一块五一包,只要少少的放一点,轻轻揉搓,衣服就干干净净的。
我家大茂别的毛病多,就心疼媳妇儿这点没得说。”
“陈姐,爱国哥说洗衣粉里都是化学玩意,不适合洗里衣,还是用皂角比较好。”陈雪茹道。
“化学玩意不好?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年月,凡是化学的都是好东西。
就连塑料梳子,也叫化学梳子,价格也比一般的手工木质梳子贵两倍。
陈岚不相信,还是觉得陈雪茹太小气了。
陈雪茹抿着嘴笑笑,没有搭话,挽起袖子揉搓继续大力揉搓。
这棉垫子得赶紧洗出来,说不定晚上还要用。
另外一边。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液压侧翻车厢的图纸又绘制了不少,李爱国伸个懒腰,正准备站起身。
门外传来一道轻轻的呼唤声:“爱国兄弟,在家吗?”
“来了!”
出了屋子,见到外面站的是南易,李爱国笑道:“这么着急?”
“没法子,我现在借住在工人宿舍,那帮家伙扯鼾跟打雷差不多,得赶紧搬出来。”南易顶着两个黑眼圈尴尬的笑笑。
“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南易话说一半,压低声音道:“爱国,感谢你介绍的那个废品店,我卖了两件老物件,老板的价格很公道。”
“是吗.”
李爱国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带着南易来到了刘大娘家,把何雨水喊了出来。
小姑娘得知南易已经凑够了钱,显得很高兴。
因为这年月房屋不允许买卖,也不能办理正规的过户手续,所以买卖房屋的时候,要请不少中间人来见证。
李爱国便把刘海中,阎埠贵还有大院里的几个年纪大的老住户都请来了。
原本被南易放了鸽子,应该气呼呼的易中海,得到消息也赶来了。
李爱国亲手撰写了一份转让协议书。
何雨水和南易都在上面签上了名字。
几位中间人在后面按上手印,何雨水的屋子从此后正式归了南易。
易中海没擦完手,就对着南易伸出了手:“南易同志,欢迎你加入轧钢厂四合院,我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以后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来找我。”
易中海的热情让南易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伸出手轻轻跟他握了一下。
易中海扭头看看屋内杂七杂八的玩意,眉头微微皱皱,笑道:“南易同志,你准备什么时间搬进来?”
“当然是越快越好。”
“这屋子得收拾啊。”易中海双手背后,扭过头看向阎埠贵:“老阎,等会你组织几个积极分子,帮南易将屋子收拾出来。”
阎埠贵:“.”
好处易中海拿了。
当苦力的事儿推给他。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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