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条腿的小白兔
刘国璋识人无数。
见陈雪茹无论是样貌,还是举止谈吐,都远超那位女记者,也能够理解李爱国的心思。
随后,领着两人进到屋里,给老伴介绍了陈雪茹的身份。
师母也感到很高兴:“今儿赶巧了,我早晨买了一点新鲜的韭黄,你们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陈雪茹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看李爱国。
李爱国的脸皮多厚啊。
当然是当仁不让。
“今天又能尝到师母的手艺了。”
“看你这孩子,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油嘴滑舌的。”
师母帮忙倒了茶水,就要进厨房忙活。
陈雪茹手脚勤快,也跟了上去:“伯母,我帮您。”
“好好好”
师母感觉到李爱国今天来是有事儿,也没有拒绝。
两个女同志在厨房里忙活。
李爱国被刘国璋领到了书房。
他靠在椅子上,面带笑意的看着李爱国:“你小子不是听说我履职了,来走后门的吧?”
“老师,还真被您猜中了。”
“我们机务段,为了恭贺您履职,特意让我来送礼的。”
在刘国璋惊疑的目光中,李爱国从帆布兜里,摸出三本线装古书递过去。
一本《笺谱雅集》,一本《十竹斋笺谱》还有一本《详订古文评注全集》。
刘国璋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将三本书,拿在手里,翻翻这本,又拿起另外一本,就像是孩子遇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
“爱国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话刚出口,刘国璋就觉得自己傻了。
这小子靠着一家废品回收店。
甭问,肯定是当废品收来的。
“这本《详订古文评注全集》,是会文堂书局在民国9年,用竹纸石印法刊印出来的,存世数量很少。”
“它上面记载了春秋战国时期各个诸侯之间的外交、攻占情况,让后世可以窥探到当时的情形。”
“这些书都是文化瑰宝啊,没想到竟然被当做废品卖掉了.”
刘国璋苦笑着摇摇头,唏嘘感慨道。
李爱国喝了一口茶水笑道:“老师,您放心,也许过几十年,后世的人会重新重视这些文化的。”
他倒不是夸张。
像这种古书,在后世的拍卖会上,能拍出上百万的价格。
刘国璋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出格,将三本书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架上后,笑着说道:“告诉你们邢段长,礼物我收到了,很喜欢。”
两人闲聊几句,刘国璋因为纪律要求,并没有谈及工作上的事情。
李爱国却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位老同志压力比较大。
位置越高,责任越大。
只不过现在自卸侧翻车厢的图纸才绘制了一半时间,还需要多等等。
很快。
外面传来师母的声音。
“饭做好了,你们两赶紧出来。”
也许是因为陈雪茹第一次来刘家,晚饭十分丰盛。
韭黄炒鸡蛋,清炒土豆丝,酸辣大白菜,还有一盘子爆炒花生米。
吃着饭,师母将陈雪茹好一顿夸奖。
夸这姑娘手脚勤快,将来结了婚,肯定是良妻贤母。
一向大方的陈雪茹羞红了脸,李爱国则嘿嘿笑。
一顿简单的家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在距离刘家十多里的东来顺里。
一场筵席的气氛则显得有些严肃。
桌子上的铜火锅嘟嘟冒泡,热气蒸腾,旁边还摆着三个特色小菜。
范金有和白管家对面而坐,两人却都没有动筷子。
原因很简单。
就在刚才。
范金有开口向白管家借一百五十块钱,用来拾掇房子。
听到这个数字,白管家差点破口大骂。
第269章 易中海借钱范金有,范金有要跟
东来顺是京城的大馆子。
此时正值饭点。
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范金有怯怯不安的看看白管家:“白哥,一百五十块钱确实有些多,只不过我也没办法。”
“我今年二十多岁了,总得结婚吧。”
“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将屋子拾掇好。”
白管家夹了一筷子羊肉,放在嘴巴里咀嚼起来,含糊不清的说道:“金有,不是老哥不帮你,一百五十块钱实在是太多了。”
要是在前两天,白管家为了完成后侯家的任务。
为了搞黄陈记公私合营裁缝铺,让街上那些裁缝铺不敢公私合营。
别说一百五十块了,就算是两百块,也会借给范金有。
但是。
范金有这小子办事儿,实在是太给力了。
没等白管家继续拱火。
他就把陈记裁缝铺搞得七零八碎的。
不但平日里没顾客上门。
连私方经理陈方轩和裁缝陈雪茹,都被他发配去干了打杂。
陈记裁缝铺基本已经黄了。
在这种情况下,范金有就失去了作用。
商人逐利,从来不会将钱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
只是侯老爷子想着范金有这人还有点用处,白管家才继续哄着他。
“确实是有点多.”
范金有讪笑两声,眼睛一转,他拍着胸脯说道:“不过您放心,我是街道办的干部,肯定不会赖账的。
再说了,我掌控着裁缝铺,可以从你家的商号里,进一些劣质的布匹。”
范金有犹豫片刻,咬咬牙:“可以以优等棉布的价格结货款。”
此话一出。
白管家惊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这小子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劣质布匹的价格比优等布匹要低三倍以上。
解放前,侯家经常跟官子口的人勾结,以次充好,获得暴利。
解放后,侯家还想继续这样操作,却没有人敢接手了。
就算是花再多的钱,那帮子脑袋生锈的家伙,还是一脸的正气。
以至于侯家库存的那批劣质布匹,在仓库里放了好几年。
这倒是个好机会。
“金有,看你说的是啥话,咱们是好哥们嘛,理所应得互相帮助。”白管家见有利可图,脸色立刻变了,热呵起来。
“对对对,好哥们。”
范金有站起身,给白管家倒了一杯酒。
他已经想明白了,要靠着那点工资,猴年马月才能过上好日子?
还不如趁着手头有权,多搞一点钱。
再说了。
那些布匹是卖给老百姓了。
那帮蠢人知道什么!
两人交杯换盏,好得跟一家人似的。
酒过三巡,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白管家拿起牙签剔着牙,说道:“这次伱想买多少劣质布匹?”
范金有压根就不懂这些,尝试着说道:“能让我挣一百五十块钱的?”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陈记裁缝铺是小铺子。
一个月的进货量也就三五十匹布。
你想挣那么多,进的货全部需要是劣质布匹。”
白管家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循循教导:“那样子不行,容易被人发现,你需要进一半优质布匹,来遮掩住这事儿!”
范金有可是他拉下水的第一个公方经理。
以后还要经常合作,自然不能让他轻易被人抓住。
范金有却犯了难:“那我拾掇房子,不是还差七十五块钱吗?”
“你就没有亲戚朋友吗?可以转借一阵子,等下个月,咱们再合作了,不就把钱还上了吗?”白管家出主意。
作为商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是优良品德。
范金有皱着眉头思忖片刻。
他母亲尖酸刻薄,把人都得罪光了。
那些亲戚朋友早就不给他家来往了。
况且七十五块钱,对于一般人家来说,也是一笔大数目。
谁会舍得借给别人。
也许应该
范金有想到了一个人。
记挂着借钱的事儿。
范金有急匆匆的结束了筵席。
跟白管家约定了明天买布匹的事儿,骑上自行车直奔四合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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