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如水意
高光一声长叹，无力的道：“也就是说，你没明确的倾向支持哪一方，所以你现在成了雪绒花内斗双方都想干掉的目标，还有，NO.4，第四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第四顺位继承人？”
奥托点了点头，很平静的道：“是的，这就是问题所在。”
高光继续苦着脸道：“让我捋一下，现在雪绒花有一，三，四，五号，你追随二号，二号已经去世，一号和三号创建了暗网，你是四号创建了无影者，五号……五号干了什么？五号到底倾向于支持谁？”
奥托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高光继续道：“这你都不知道，你主持个什么意思的调解？你都脱离雪绒花多少年了，人家信你吗？”
“不是脱离，只是独立运营，只要我还是四号，他们就必须尊重我，呃，现在你是四号……”
高光怒道：“你给我这个四号有什么好处，有什么用！我明白了，你就存心要害我是吧？”
这就有些尴尬了，奥托极度无奈的道：“我当时都要死了，我觉得四号这个身份没有任何用处了，而海蒂又不必去掺和雪绒花的事情，所以……关键是我也不知道雪绒花面临分裂啊，所以我就把四号的身份给你了，我必须解释一下，当时我真不是想故意害你。”
高光举手阻止了奥托的解释，他依然没好气的道：“好，那么现在是一号和三号斗，问题来了，一号和三号不管谁输了，他们都会顺利接管雪绒花，但他们之所以要搞我这个四号，就是因为我们的态度不明，那么我……”
高光想说选一个支持，但他没那么傻，所以这话还是别说了。
原因很简单，现在因为奥托和高光为代表的四号这一脉态度不明，所以会遭受一号和三号防范性的打击，但要是支持一号，那就会遭到三号这一派的全力打击，支持三号呢，不用说，自然是遭受一号这派的全力打击了。
就很难搞，怎么都是被打击，怎么都是被人当成眼中钉的存在。
高光忍不住了，他看着奥托怒道：“看看你干的这些破事儿，全是敌人，就没有一个盟友吗？好了，现在告诉我，你觉得是那一派对我下手了？”
奥托摇头道：“我无法判断，因为一号和三号的风格太像了，而他们对你都有足够的理由下手。”
“那就……换个思路，谁和纽约巨人队的关系好？”
奥托无奈的笑了笑，道：“都好，因为之前是一体的，所以无法判断是谁利用了纽约巨人队。”
拉一派打一派的思路行不通了，也只有奥托这种人才会把关系处的这么差吧。
高光再次道：“之前是那一派想坑我，又是那一派暗中提醒了我，你觉得会是谁，你就猜一下，你猜是谁？”
奥托色变，一脸愠怒的道：“这种事怎么可以靠猜的，你胡说什么啊！”
高光怒道：“那你倒是给个方向啊，给个名确一些的思路啊！”
“方向很简单，两派全都干掉不就行了，把制造内讧的两派首要人物全都干掉，接受雪绒花，重新订立规则就行了。”
“你说的真是简单啊……”
高光还想用自己的智慧来解决问题，因为他觉得奥托实在是体现不出什么杀手之王的风采，再加上师徒毫无感情可言，高光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好吧，那就……那就说说五号，一号三号搞情报，二号四号搞暗杀，五号负责行动，那么五号就是雪绒花的武力基础了对吗？”
奥托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又摇了摇头，极度无奈的道：“无法判断，没人知道我的无影者究竟有什么实力，而我也无法判断五号的真实实力啊，甚至于五号到底支持谁我也不知道，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雪绒花成立的时候，我们一致决定让五号是朝着武力这个方向发展的。”
“可不可以争取五号的支持，公开表态一号三号的内斗与我们无关，他们谁是最后的胜利者，我们就继续和谁合作，这样不行吗？”
奥托不屑的笑了笑，道：“这时候你又开始天真了吗，如果有一方面临着彻底的失败，他会不会选择拉着所有人一起毁灭？或者说，面临失败的一方要挟我们必须帮他，否则就和我同归于尽，你敢保证没有这个可能吗。”
说了半天，就是高光这个四号的身份确实已经成了内斗双方共同的麻烦，都有解决他的理由。
不显山不露水，雪绒花悄无声息的就下手了，气人的是，现在还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已经对他下手了。
要死不死的，奥托和高光算是一伙的，而他们两个的实力还都很强，到了一定的位置，占据了四号这个名头，高光只要存活就是一个威胁，做什么都是错，什么都不做也是错。
所以奥托的方案是唯一可行的，那就是把一号和三号这双方都干掉，只要高光自己接管了雪绒花，才能保证安全。
这才叫身不由己，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而且要打还得全打。
有点想哭，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致命却毫无来由的威胁，真的是让人火大。
奥托还一脸平静的道：“现在整个雪绒花都知道你是NO.4，你只能帮我，别无选择。”
“你的计划里有没有把五号一起干掉？”
“当然有，我邀请一三五号坐下来谈谈，除了去世的二号，整个雪绒花的高层全在了，但你的人捅了我一刀，破坏了我的计划，这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行了，你够了。”奥托还在拱火，要不是上了他的贼船，高光真的一枪就打过去了，看着来气。
“要不是看在我师姐的份上，你当我乐意管你死不死的？”
分清敌我，奥托可以随便骂，但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在海蒂这里博取好感。
奥托冷笑道：“你这时候倒是挺会说话的，在索菲亚面前怎么就不会说了呢？”
“闭嘴！”
“你闭嘴！”
高光和海蒂异口同声的让奥托闭嘴。
海蒂怒道：“说你打算怎么把雪绒花的人叫到一起，别要再说别的废话！”
奥托撇嘴道：“调解的理由是没用了，只能威胁了，就以迈克事件为理由，以我们受到了攻击的名义让他们必须出面谈判，否则我们只好同时对他们双方发动攻击，其实呢，呃，我们毕竟也是其中一方的，四号的身份不是白给的，如果他们不答应，那我们就随便乱杀吧，大家谁也别想好，一起完蛋。”
对啊，虽然是骑墙派，但首先得是其中的一派，才有资格骑墙的嘛。
奥托摊手道：“没人敢认为我的威胁是假的，所以虽然很难，但还是有机会把他们凑到一起的，就这样。”
第780章 因为实力
高光思考了很久，然后他觉得奥托的方案有个问题。
或许真的可以同时干掉雪绒花的一号和三号，甚至有机会把五号也一起干掉，但是问题来了，奥托可以有高光这个逆徒充当名义上的继承人，那么一号和三号就不能有继承人了吗？
还有五号，五号要是也有继承人呢。
“把一三五号全都干掉了，继承人接替他们的遗志继续打，还把我这个凶手当成头号大敌一起打，请问，干掉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高光对着奥托提出了疑问，而奥托也是点头道：“你的担心确实有道理，所以我们就要把一号和三号连同他们的继承人一起干掉。”
高光忍不住笑道：“你觉得可能吗？去和敌人谈判，还要带上自己的继承人，怎么，雪绒花的高层都是白痴，生怕自己这一派不会死绝吗？”
奥托笑了笑，道：“不是他们傻，而是别无选择，当我带上你去谈判的时候，他们凭什么不带自己的继承人？”
高光摊手，道：“我不觉得他们必须受你的威胁。”
奥托很是自信的道：“这是一场零和博弈，对一号和三号来说，他们只能有一个胜利者活下来，因为情报和其他任何生意都不一样，而雪绒花之前是一体的，也就是说，一号知道三号的继承人，三号知道一号的继承人，就凭这一点，他们就没办法换人。”
也有道理，那句话怎么说的，就最了解你的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敌人嘛。
高光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没错。”
奥托继续道：“我们为了增加谈判成功的可能性，要求一号和三号必须带上自己的继承人，我们这一方也是两人出场，这样的话，他们就有可能同时出场了。”
高光皱眉道：“好，就算我们成功了，同时干掉了一号和三号还有他们的继承人，可你怎么保证这分裂的两派其他人不会继续斗下去？”
“你不了解这一行，你不懂搞情报的。”
奥托微笑道：“任何时候，雪绒花这种情报组织都是尽量单线联系，因为雪绒花是地下世界的情报组织，经营的是暗网，不是CIA，也不是摩萨德，而只要是见不得光，那么就最好保持神秘度。”
高光恍然大悟，他点头道：“也对，雪绒花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们隐藏在暗处，而他们之所以能藏在暗处，就因为他们必须减少一切曝光的可能。”
“所以干掉了为首的几个人，剩下的部分就无关紧要了，对下面做事的那些人来说，上面有什么命令就执行，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干掉的某个人曾和自己是一个组织的，而当给自己下令的人突然消失，那么接任者发布一个新的命令，他们自然也会执行。”
高光伸了下手，他很严肃的道：“还有个问题，我们干掉了所有的对手，可我们怎么接收雪绒花，谁知道我，我又能给谁下令？”
奥托淡淡的道：“这就是四号的重要性了，雪绒花的运行机制还有联络机制，都是根据冷战时期，斯塔西的模式来做的，而斯塔西是模仿的克格勃，也就是说，四号这个身份是在帝国设置的谍报网络第四负责人，当前三负责人全都死去之后，很自然的，就由你这个四号来指挥了。”
高光还真不懂克格勃或者斯塔西的谍报网怎么运行的，他就一个百姓，最多是个军迷，怎么可能知道这种绝密中的绝密。
奥托一脸伤感的道：“如果没有内讧，雪绒花永远也不可能轮到你来插手，更别提接管了，除非一号和三号同时发生意外死了，还没有及时选好继承人。”
说到这里，奥托突然道：“其实我们原来不叫继承人，我们叫继任者，但是……已经没人在乎自己的责任，而是自己的责任看成了资产，所以继任者就变成了继承人，大家都一样，就像我让海蒂继承了无影者……”
“而我只是继承了你的麻烦，更糟的是，你还没死。”
高光忍不住又刺了奥托一下，因为他憋屈。
但这次奥托却是极为冷峻的道：“白痴！只要成功，你就会天然继承雪绒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会成为地下之王，再说一遍，如果我早知道雪绒花会内讧，见鬼，我就是把四号这个身份交给一条流浪狗也不会给你！”
高光怒道：“你一直说我是四号，我是四号，那就把四号该有的待遇和特权给我啊！好处呢！四号的好处在哪里！”
奥托为之语塞，他犹豫了片刻，突然道：“其实现在的四号也没什么权力或者说实力，就是可以联系到一号，三号，还有五号，我说过雪绒花是单线联系的，但是，也就这些了。”
高光怒道：“我特么就是能给他们打个电话？这算什么狗屁好处！”
“其实还能直接请他们办事，但是……好吧，这个好处现在作废了。”
奥托也很委屈，高光觉得亏，他觉得更亏，千算万算，谁能算到雪绒花内讧了。
雪绒花的继任制度还不像某个国家的王位继承人，王位继承还要讲究个血统的。
倒是更像美国总统出了意外后的继任制度，假如美国总统突发意外，那么副总统接任临时总统，副总统后面是参议院议长，再接下来是众议院议长当临时总统，直到任期结束，重新选一个新总统出来。
高光的身份就相当于被当上了一个有名无实的众议院议长，按道理来说，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上位的。
可要是把一号三号全都干掉了，还把他们选的继承人也干掉了，那就相当于四号直接变一号，还不用重新选了。
这就叫命，命运的命。
高光看了奥托一眼，发现奥托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后，突然觉得快活了不少，于是他很是开心的道：“最后一个问题，我这个四号有名无实，你这个四号有实无名，到时候我辛苦一场，却被你夺取了胜利果实，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奥托极是无奈的道：“当你的身份被确认那一天，我就夺不回来了，该死的，又说到了这里，我们谁也没把这个四号当回事啊，可是谁让你就崛起的那么快呢？”
高光摊手道：“又开始怪我了？”
奥托怒道：“一个没实力的四号，一个有实力的四号能一样吗！你只是个小小的雇佣兵，一个神枪手，就算你是四号又能怎么样，可你现在是什么势力，什么身份，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实力又多强，不知道自己对别人威胁又多大吗？”
说的也是，高光刚从奥托哪里得到这个身份时，他真的还狗屁不是，充其量也就是一伙雇佣兵的头头，可能实力还行，可哪有什么势力可言。
而现在可不一样，时间是没过去多少，却已经是时过境迁，就凭高光现在的人脉，财力，他要和奥托联手，跟雪绒花这垃圾组织比起来，说不好谁怕谁呢。
原来我也是大佬了？
向来不够自信的高光琢磨了片刻，突然道：“唔，没错，现在我也算是大佬了啊。”
奥托没好气的道：“你选个地点，选个能干掉他们而我们不会陪着去死的方法，你说的，就把他们全都炸上天，这个我看他们怎么防！”
这就是高光的势力范围了，还真别说，这事儿奥托肯定干不来，那个一号和三号应该也干不来，毕竟搞情报的，他们和军方就不是一回事儿。
地方选在哪儿，用什么飞机，丢什么炸弹呢？
高光苦思良久，终于还是无奈道：“我当时就是一个大致的想法，不是非得要用飞机扔炸弹的，唔，这个要求有些太多了啊。”
奥托耍赖式的把头一偏，道：“我不管，既然我的方法不能用，那你就得负责提出可行的方案，这是你的承诺。”
挠头，头疼。
高光苦思良久，突然灵机一动，道：“有了，我们不是非得把人叫到一起再炸，对我们也风险很大啊，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在空中，用战斗机给他们打下来呢？”
奥托为之一愣，道：“打下来？”
“对啊，把飞机直接炸了，总不可能活下去吧。”
“是可以保证他们会死，但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知道飞机从哪里起飞，怎么打！”
高光微微一笑，道：“好办啊，不知道他们从哪里起飞，知道在哪里降落就行啊，选一个偏远的机场，定好严格的时间，到时候有飞机一来，直接打！”
奥托怒道：“完全不具备可行性，你怎么知道他们真的会来，如果没全来呢，怎么确定是不是目标的飞机。”
高光把手一摊，道：“我这是提出一个方案，你觉得不行，那你就换现实一些的啊，再说了……固定飞机不行，那就打直升机好了，我们约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山峰上见面，三方人提前派手下清场，确认没有危险，然后再让老大进场谈判，行不行？”
奥托叹了口气，道：“不行的，你以为雪绒花的人会连防空导弹都不懂吗？有人带防空导弹提前埋伏，这个要怎么查，要查多大的面积？根本不现实。”
高光很认真的道：“沙漠里，沙漠可以看的非常非常远，地面上没办法提前安排伏击，然后我们不事先定好具体地点，就让一号选具体坐标，三号选具体时间……不，这样，让一号临时选择经线，三号选择纬线，经纬线的交差点就是会面地点，这样三方谁也没有机会埋伏人了。”
奥托想了想，然后他很是意外的道：“你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嘛。”
高光冷笑道：“他们肯定想不到我敢在美国本土用战斗机给他们打下来吧！就说每架飞机上只能有两个乘客，然后各自的护卫停留在远处……”
奥托突然不耐烦的道：“够了，这个不可能。”
“为什么？”
“谁不知道你疯狗近战枪神的名字，你觉得他们肯见面吗，就算你真正的武器是战斗机，可是他们得防范你的手枪啊。”
也是，不能带保镖，高光还要去，那高光岂不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高光无奈了，道：“那就再想想，找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把他们骗过来，只要能同时出现在一个空域，那他们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奥托也不跟高光抬杠了，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道：“要不然……空中谈判，我们开直升机，在空中谈话……”
高光低声道：“别忘了我怎么干掉阿萨姆耶夫的，还有，对面黑箱可有个超级枪手射程比我远的，要我说反正也是在空中击落，就让他们带很多保镖好了。”
奥托皱眉道：“你说的这是作战，这不是我的风格，怎么让他们同意上直升机呢，想想，让我再想想，解决这些细节问题，或许这个方案真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