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与东流
“给你个提示,他是最后和冯研究员接触的人,职务是副教授。”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说到这,迟卫东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语气突然间变得严厉起来,对着张蕾用几乎呵斥的口吻,继续说道。
“张蕾,这场问话,你一直都表现的非常配合。”
“在这种关键的问题上,我希望你不要自误,更不要试图蒙混过关!”
“我们为什么会盯上你,不就是因为冯研究员的案件吗?”
“你交代的问题,后续我们自然会去核实,但是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光凭你和你老公,是怎么做到在冯研究员的公文包中,放入定位器的?”
“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出行安排的?”
“还有,你们为什么会盯上冯研究员?相关的情报又是哪来的?”
“只要你把这些关键问题交代清楚了,我保证,对于你的处理,会酌情从轻处理。”
迟卫东的言语,掷地有声,威严之余不失真诚。
但叶参谋长知道,迟卫东其实说的就是假话。
从轻处理?
从轻个屁!
一位未来有望“扛鼎”,前途无量的青年研究员,差点因为这群人的阴谋夭折。
甚至就连老连长,都来亲自关注这起案子了。
还他吗想从轻处理?
只要卷入了这件事,不管张蕾有多配合,交代出来多少人,最终的结局都是注定的。
无非就是早点吃“花生米”和晚点吃“花生米”的区别。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么说,要不然还怎么从张蕾口里获得情报?
对于迟卫东这种人来说,心慈手软这四个字,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说一套做一套这种事情,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而叶参谋长,也适时打开了录音笔。
刚刚张蕾交代其他事情的时候,叶参谋长就把录音笔关掉了。
虽然这其中不乏众多领域的“蛀虫”,但是叶参谋长深知一个道理。
那就是不该他知道的事情,叶参谋长就不会想要去知道,哪怕听见了也会自动选择忽略。
况且叶参谋长压根也不关心这些倒灶的事,这是迟卫东和便衣男子,应该去操心的内容。
叶参谋长在乎的,仅仅是和冯文鹏案件有关的内容,仅此而已。
面对迟卫东声色俱厉的呵斥,张蕾仿佛被吓破了胆,音调忽然拔高,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道。
“这件事我真的不太了解!”
“除了那个银将,剩下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我老公跟他联系的时候,压根都没让我听,我根本不知道他出去是要干什么!”
听着张蕾蹩脚的借口,便衣男子没忍住,直接一拍桌子,大声咆哮道!
“少他娘的跟我在这说有的没的!”
“你不知道?你不了解?”
“不了解你跑什么?有什么好跑的?”
“告诉你,进来这里了就别想耍花招,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关键时候,便衣男子成功履行了自己身为“白脸”的职责,对着张蕾连喷带骂!
也不怪便衣男子激动,实在是张蕾的借口太蹩脚了!
可张蕾仿佛说的就是实话,表现的十分委屈,又是哭天抹泪又是赌咒发誓,表示自己说的就是实话,她确实只知道这么多!
什么冯研究员,什么“天枢”计划,她一概不知情!
见此情景,叶参谋长直接起身,大步朝着审讯室外走去。
他实在是被张蕾的哭哭啼啼和反复重复的说辞搞烦了,不想再听下去。
而且看这个架势,不管接下来迟卫东和便衣男子再怎么询问,张蕾的回答估计还是只有三个字。
不知情。
那还有什么好听下去的?
当然,迟卫东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相信了张蕾的说法,他们有的是手段确定张蕾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叶参谋长懒得见识这些手段,无非就是反复询问,通过老一套的手法攻破张蕾的心理防线,一套流程走完要花不少的时间,两三天那都是起步。
叶参谋长可没心情跟她耗下去。
说实话,看着张蕾那张姣好的脸庞,叶参谋长就恶心的直想吐!
身为军人,他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三观歪到了这种地步?
怕自己失去丈夫,儿子失去父亲,就对明明知道是间谍的丈夫一味包容,甚至还协助他进行这方面的工作?
更特么可恨的是,张蕾的丈夫还是一个堪称有着血海深仇的脚盆鸡人!
你怕失去亲人?
那因为脚盆鸡而身亡的3500万同胞,九百多座被战火蹂躏过的城市,以及四千多万无家可归的难民,又当如何?
国仇,家恨。
在张蕾这种人的眼中仿佛不值一提!
一想到张蕾这样的人,可能还有很多,很多。
叶参谋长就感觉心里一阵发堵,急需出来抽口烟缓解一下!
而迟卫东不知为何,也追了出来。
显然接下来的任务,便衣男子比他更适合完成。
见状,叶参谋长也没小气,直接把自己的红盒玉溪扔了过去。
说起来,这烟还是叶参谋长从秦岚天那边“打劫”的,迟卫东今天也算是沾了叶参谋长的光了。
两个同样身着军装,挂着中校军衔的男人,就默默的站在审讯室的门口,开始吞云吐雾。
很明显,张蕾的供词,连同她这个人本身,给了迟卫东和叶参谋长非常大的触动。
半晌过后,还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迟卫东,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有的时候,我都想过辞职退休走人。”
“每次一有案子,我就想着赶紧把这些案子侦破,生怕带来更大的损失。”
“可当人抓到了,案子眼看着就要侦破了,我心里反倒还不得劲了。”
“老叶,你知道吗,其实今天这种情况,还算少的。”
“外国人在咱们这太扎眼,很容易就被盯死了,根本就不可能长期潜伏。”
“至于脚盆鸡,虽然有点像,但他们身上的气质和特征都太明显,很多时候光是看牙齿就能看出来。”
“我遇上更多的,还是张蕾这种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他们有的人因为钱,有的人因为色,被人抓住了把柄,或是被迫,或是主动的成为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你知道吗,光是WW省,每年用在咱们身上的经费,就高达几百亿。”
“近些年更是增长到了几千亿,还是他们自己公开的数据。”
“啧啧,至于鹰酱那边,我都不敢想!”
迟卫东的语气似是自嘲,似是不屑,但更多的,还是心酸。
试想一下,要是砸钱的效果不好,脚盆鸡乃至于鹰酱,还会舍得砸这么多钱吗?
道理显而易见。
也就这几年,某个被炎国网友亲切称呼为“建国”的“同志”,当上了鹰酱总统,这类情况才稍稍有所好转。
虽说他和那群人,本质上还是一丘之貉。
但是这哥们主打的就是一个直球,不屑于搞些乱七八糟的鬼蜮伎俩,有啥事都是真刀真枪的明着来。
这样的人,哪怕是对手,也容易获得其他人的尊重。
至于WW省就不用说了,主打的就一个“一脉相承”,甭管谁上台,每年的经费就没少花过。
见叶参谋长的脸色还算不错,迟卫东斟酌片刻,又对着叶参谋长说情道。
“你看隔壁过来的王战,瞅着年轻,脾气爆,实际上也是被这些事情逼出来的。”
“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心里没气是不可能的。”
“但他跟你跟我,都一样,都是人民的好同志。”
迟卫东口中的王战,说的正是和叶参谋长炸过刺的便衣男子。
说起来,叶参谋长还是刚刚得知他的名字。
不过对于他这个人,叶参谋长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到了叶参谋长这个级别,尽管他现在还很年轻。
但他已经不会因为个人好恶,以及一个人的性格,去看待一个人了。
叶参谋长在乎的,还是看这个人能不能做事,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做实事。
先前王战还会因为叶参谋长的“实话实说”而炸毛,只能说还是年轻,这方面的功夫,还没修炼到家。
听着迟卫东真情流露的感慨,叶参谋长没再计较“老叶”的称呼,而是默默的继续抽烟,好半天才有些沙哑的开口道。
“说说看。”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说到这,迟卫东忽然将手里抽到一半的香烟扔到地上,重重踩灭,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该抓的抓,该办的办!”
“张蕾都把这些人供出来了,我们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闻言,叶参谋长立马皱着眉头开口道。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问你老冯的案子怎么办?”
“其他人的事我不关心,你们记得事后挑几个典型出来,公布一下就好。”
叶参谋长的语气很是冷厉,似乎除了张蕾,她供出来的那些蛀虫,也让叶参谋长颇感生气。
不过还是那句话。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千帆尽过始见无上忠诚!
不管这种事情见得再多,叶参谋长的初心和信念,都不会有所动摇。
毕竟张蕾连同她嘴里的那些“蛀虫”,只是少数。
他见过更多的,还是那些为了炎国的伟大复兴,默默奉献的普通人。
叶参谋长自觉,他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是极端的务实主义者。
这些事情,根本动摇不了叶参谋长的决心。
仔细想想,恐怕这也是老连长,没有对叶参谋长明说的“考验”之一。
而对面的迟卫东闻言,立马苦笑着开口道。
“要是张蕾说的都是真的,她这条线就算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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