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螺的曹阿蛮
天天只能看和抱着,却不能吃,她不想忍了!
“哈哈,可以啊,今晚一起打篮球呗。”
“呸,你小点声,别被孩子们听到了。”
正说着呢,周清娴迈着小短腿进来了。
“爸爸,姑姑又不跟我玩了。”
小家伙嘟着嘴巴,小脸上满是不开心:宝宝要生气了!
周济民一把抱起她,捏了捏她的小脸道:
“姑姑要学习呢,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她得好好复习,才能考高分啊。”
“你帮爸爸看着弟弟妹妹好不好?”
每当她没事干的时候,给她找点事情做,她就屁颠屁颠地干活了。
还特别卖力,责任感强得很。
“好的,爸爸,那我去看她们。”
挣扎着从她爸爸身上下来,周清娴很快就跑了出去。
老听话了。
丁秋楠却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就知道使唤小娴,也不怕累着她了。”
“哈哈,你没听说过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吗?小娴就是我的小棉袄。”
“呸,不要脸!”
啐了一句,丁秋楠又道,“那瞌睡虫呢?她就不是你的小棉袄了?”
“她还这么小,哪懂事啊?”
“哼,你以后可要一碗水端平,听到没有?”
“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手抖过?”
周济民自己刚说完,突然又摇头自语道:
“还别说,我真的手抖过,打篮球赛的时候,经常手抖。”
“你要死啊!”丁秋楠瞬间害羞了,这事也能拿出来说的吗?
“那晚上说?”
笑闹了一会儿,周济民便出去了。
外面,小金鱼她们几个躲在书房里读书写字,认真得不行。
自从老四出书之后,小金鱼就比以前文静多了,也更爱学习了。
书房里,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小金鱼霸占着的。
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周济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如果小金鱼真的能保持住这样的学习劲头,未来他或许会考虑将她送去国外读书。
一九六一年的小金鱼,已经七岁了。
按照小学五年和三年初中,等她读完初三的时候,已经是1969年了。
到了这一年,京城的部分高中也会恢复过来了。
如此一来的话,小金鱼也能顺利读完三年高中,也就到72年了。
如无意外的话,到时候小金鱼也可以去国外读书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
国外的环境,并不比国内好,所以要不要送她去读大学,周济民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来到城外的安宁庄四合院,吉布楚和已经收拾好东西,在等着了。
“等急了吧?”
她欣喜地笑着说没有,还指了指院里的雪橇,表示她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说真的,她确实是干活能人。
在这一点上面,吊打丁秋楠、徐梅等人,秦京茹和黄小花看了,都要甘拜下风。
雪橇挺沉的,可她力气大,能收拾好。
上面装的东西不多,总共也就是八十斤粗粮和二十斤大白菜,以及五十斤猪肉。
对待自己的女人,周济民当然不会吝啬。
只不过,吉布楚和却知道她那个地方,所以愣是把食物缩减到了以上的规模。
就这,她还觉得多了呢。
周济民则表示,你不是要还之前云权给你们家的聘礼吗?不多拿一点怎么能够?
她是很感动的,但还是摇头拒绝了,就按照上面的重量来。
“那这三十元,你先拿着吧。”
“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就把你送到村口就可以了,我要是去了你家,被云权看到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顿了顿,他又道:
“而且我们两的关系,可不能被人知道,要不然,我们就要去游街了。”
这年头,搞破鞋就是要游街的,单位甚至可能会开除你。
听到这里,吉布楚和也连忙摇头。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咬牙坚持走下去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雪橇,没有遗漏之后,这才驾驶着雪橇出发了。
京郊,村口处。
周济民帮忙把货物卸了下来。
吉布楚和试了试重量,完全没问题,她可以一个人推着回家。
“你真的可以吗?”
总共一百五十斤的粮食和肉,全放在一块木板上,靠她自己来拉着回家了。
大狗没法给她,她说了不好解释。
而且大狗也很容易暴露周济民,毕竟云权可是见过旺财它们的。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日落之前记得要回来。”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别亲了,冷死了,赶紧出发吧。”
就这样,吉布楚和拉着粮食,顺着雪白的雪地往村里走去。
她的力气确实很大,拉着这么重的东西,却也不会觉得很费劲。
一排土房面前,几个孩子在雪地里追逐打闹。
虽说天气寒冷,可孩子们是不会一直窝在家里的,正好现在出太阳了,所以都跑出来透透气。
闹着闹着,却看到前方不远处来了一个人。
孩子们顿时都停下来看着,有精明的孩子,直接钻进屋里去喊大人了。
不一会儿,好几个大人都站在土房前,然后越来越多。
大雪天气,外面冷得要死,谁会在这个时候出门?
可前方不远处的那人,却让大家都忍不住好奇,站在屋前观望。
等了一会儿,人影越来越近。
吉布楚和稍微停了一下,吐出一口白气。
农村的气温,比城里更低。
前面的一排排土房子,那是解放后建起来的,结束了之前的游牧生活。
还没靠近她家,就有几个半大小屁孩跑了过来。
当他们看清楚吉布楚和的脸时,先是惊疑不定,接着才惊讶地喊了出来,可他们自己却依然不是很相信。
因为离开半年的吉布楚和,变白了很多,不再是小麦色的皮肤了。
看着水灵灵的大美女,像极了城里人。
而且还穿着工人服装,虽然很厚很臃肿,但很干净,特别是围巾很白,和地里的雪一样白。
这打扮,跟村里人穿的补丁‘油’衣服,完全不同。
孩子们之所以能认出来,那是因为吉布楚和本身就是村里最漂亮的女猎人。
附近几个村庄,甚至听说还有城里人来说过亲呢。
“不认识我了?”
看着眼前几个半大小子,吉布楚和笑得很爽朗开心。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啊!海娜赫家的额格其回来了!”
尖叫一声,几个小屁孩一哄而散。
海娜赫是吉布楚和的姓,现在已经改为海了。
但在村子里,其实大家更习惯称为海娜赫。
土房子前的大人们一听,也惊讶不已,真的是海娜赫家的女娃?
近半年来,村里最大的新闻,就是吉布楚和逃婚了。
逃婚就逃婚吧,可她没有逃回村里,而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姑爷云权气冲冲地跑回村里,没找到人,堵了半个月,依然不见人影。
成了附近几个村庄的笑话。
云权还想让海娜赫家把聘礼还回来,毕竟没有娶到他们家的女儿嘛。
可那个瘸子,直接一棍子把云权打了出来。
女儿都嫁出去了,逃婚是你们自己的事,她要是回家来,自个来领回去。
有道理,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云权灰溜溜地离开了。
后续还隔三差五地来村里转悠,可依然没有看到吉布楚和。
花钱娶媳妇,没想到钱是花了,可媳妇却跑了。
憋屈啊!
“有好戏看了!”
这会儿,看到吉布楚和回来了,大家顿时双手抱在胸前,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枯燥乏味的日子里,能看一出好戏,也是挺不错的。
吉布楚和跟村里人打了几声招呼,然后赶往自己的家。
还没到家门口呢,她阿布就拿着棍子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来吗?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们家丢光了脸?”
面无表情地看着急匆匆走向自己的父亲,吉布楚和道:
“我根本没同意要嫁给云权,是你们贪图他们家的彩礼而已。你们不是喜欢彩礼吗?喏,我身后这些足够还了吧?”
说着,她便一把推开了身后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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