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螺的曹阿蛮
想到这里,周济民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他的三个儿子。
仨孩子上学时,他作为家长,还是被老师叫去打扫卫生了。
当时他媳妇忙工作,估计也不乐意去。
唉!
半个上午过去了,小金鱼她们也差不多放学了。
一直没离开的周济民,看到她们嘻嘻哈哈地走出校门,心里莫名开心与失落。
她长大了!
第125章 开学季和大南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远处的槐树中透视过来,落在了刚走出房间的周济同身上。
“四哥,早啊。”
“四哥,早啊!”
对面东厢房的台阶上,小金鱼和盼娣莱娣她们已经坐在那里,翻看着满是墨香味的书本。
“你们这么早?”
这是开学第二天,老四很惊讶,小金鱼这两天都起得很早呀,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北房这边,周济民也抱着瞌睡虫出来了。
沉寂了一个晚上的院子,渐渐热闹了起来。
吃过早餐,周济民亲自送小金鱼她们去上学。
才刚开始几天,他是不放心让她们自己去上学的。
其实就是心理作用。
拢共不到两公里的距离,而且算上孟子桐,总共四个小屁孩一起,有他没他也没差。
老三老四他们读的学校,在另一边,距离南剪子胡同更远。
所以才没让小金鱼跟他们报同一所小学。
“今天应该就要正式上课了,到了课堂上,认真听课,听到没?”
“知道了,大哥。”
“周大哥,我们知道了。”
四个小屁孩,敷衍了他一句,转身嘻嘻哈哈的跑进学校了。
站住原地看了一会儿,周济民这才走向远处的公交站台。
他要回燕园,但这里距离更远,中间还得经过家门口一趟呢。
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能亲自送小金鱼上学,顺便搭公交车,也没差。
上车后买了票,座位还剩最后一个,就在最后排。
正好昨晚跟吉布楚和打了篮球赛,都没休息好,现在可以坐下来眯会儿。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北大站快到了,周济民顿时激灵醒了。
“麻烦,让一下!”
没想到,车上还不少人,挺挤的。
在他借道通过的时候,前面一个站着的女同志,身上的军绿色挎包却突然散落了一地。
估计是他身体碰到了那个挎包,所以导致挎包底部的口子松动,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了。
车上众人都惊了一下。
那个女同志更是直接喊了一声,让周济民别走!
“小偷,他是小偷,他把我的挎包给划开了。”
周济民很生气,面色不善地看着对方:
“撒手,我不是小偷!!!”
对方根本不听,只知道死死拉住他的手,而且还是两只手拉着。
不去捡散落一地的东西,反倒是拉着自己,周济民吐槽:有病吧!
旁边围观的群众,却纷纷声援女同志。
连司机也很直接,驱车前往附近的派出所。
反正附近有不少大学,派出所正好就在附近不远,天天开这条线路公交车的司机,可熟悉了。
“我就在车上,我想走也走不了,您就不能松手吗?”
周济民很尴尬,一是对方的力气还不小,二是对方把他手臂抱身上了,三是身后都是人,把他捆住了。
“不行!我的挎包里可是有45块6毛钱的,现在都不见了,你就是小偷,你要赔给我,我还要你坐牢!”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偷你钱了?你能不乱冤枉好人吗?”
好不容易坐一趟公交车,咋还遇到这种糟心事儿了呢?
不过,此时的公交车已经开到派出所门口了。
好几名公安跑了过来,询问出什么事了?
现在热心肠的人,可太多了。
被拉着下了公交车的周济民,脸都绿了。
特喵的,这样搞下去,他都是派出所熟客了。
公交车上的所有人,都被请到派出所里面了。
所长同志亲自过来询问。
毕竟公交车上有三十多人呢,直接把派出所变成了热闹的菜市场。
“都别吵了!”
一人一句,吵得所长同志脑袋都嗡嗡叫,直接来了一记二十年功力的狮吼功。
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所长同志正准备开口,周济民却抢先道:
“我来说吧,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我是在东十四条街道小学上车的,目的地是北大。”
“我是睡了一路的,听到售票员喊下一站就是北大,所以我起身下车。”
“没想到这位女同志的挎包破了,东西散落在地上,然后就冤枉我,说我是小偷。”
“车上热心的乘客把我围住,还有这位正直的司机把大家送到派出所来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公安同志,这位女同志说过,她被人偷了45块6毛钱,麻烦您诸位帮我一下,破了案子,还我清白。”
大家都听他说完,然后齐齐点头看向所长同志。
因为周济民说话条理清晰,把大致经过都讲明白了。
“现在要搞清楚,这位女同志的挎包是什么时候被划破的,为什么破坏后里面的东西没有里面跑出来。”
听所长同志的话,几名公安开始进行搜查和排查的工作。
这会儿可不像后世,说搜身那就是真的搜身。
周济民坦荡荡,身上压根儿没钱,包里只有装模作样的数学书。
查看书包的两名公安和旁边看着的群众。
看到那几本高深莫测的的数学书,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全都肃然起敬。
绝对是知识分子啊!
“请问您是北大的学生吗?”
公安换了个尊敬的态度询问周济民。
这年代的大学生,都领着国家补贴呢,甚至还有领着工厂工资的大学生,生活条件可比一般人要好太多了。
“我不是,我已经毕业了。”
前面一句,让公安有些失望,后面一句让公安差点崩溃。
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这个学期开始,我就是学校的老师了,今天就是准备去上课的。”
嘶!
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老师?
还是北大的老师?
而且眼前的周济民年轻的有些过分啊!
公安和乘客们都惊呆了,大家都忍不住倾向于周济民这边,更愿意相信他是清白的。
可那位女同志看到这一幕,却慌了起来。
如果周济民是老师的话,那么岂不是她冤枉了对方?
冤枉了好人,她愿意赔礼道歉,可要是她的钱找不回来的话,她得心疼死。
因为这钱,是她打算存起来,过年回家的时候,带回去给她母亲治病和她弟弟结婚用的。
派出所内,望着嚎啕大哭的女同志,大家面面相觑。
同时,心里也有些戚戚然。
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丢失了这么多钱,家里人不得打死自己啊?就算家里人不揍自己,自己也得心疼死啊,想想都不寒而栗。
公安同志搜查了一轮,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周济民看了看束手无策的公安们,还有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同志,皱眉扫了一眼其他人。
从众人的表情中,他没什么发现。
不过,想要找出三只手的小偷,不是那么容易,但也没那么复杂。
眼看又浪费了二十多分钟,公安们还是没能找出小偷,大家都怨声四起了。
毕竟大家都有事,不可能一直呆在派出所的。
所长同志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了,咋办?
虽然这是一个普通的盗窃案,可难以确定嫌疑人,并且也没找到脏款啊,怎么破?
公交车本来就是一个人流密集的公共场所。
上下车的乘客很多,想要锁定嫌疑人,那太难了。
侦查能力很强的老张,还在跟那位被偷了钱的女同志确认情况。
旁边的周济民却突然开口,询问道:
“您刚才说您是刚上公交车的对吗?”
“对啊,我很确定,我刚上来没多久,您撞到我了。”
“也就是说您上车之后,公交车没停下来过,直到我们进来这里?”
“是!”
“那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两点,要么您的挎包是在上车或者上车后被人划破并偷走钱的,要么就是上车前。现在我问您,您还记得您上车前,您的钱都在包里吗?”
“对啊,那会儿人多嘛,都不好挤,我挤上车后还马上摸了一下,当时钱还在。”
周济民顿时扫了所有人一眼,道:
“麻烦公安同志派人去公交车上查一查,可能有人把脏款放车上了。另外,还请公安同志重新搜身,搜完身后再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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