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滴疯油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卖凶杀人的,是我的祖母对不对?”
不等马东希开口,陈道俊好整以暇的翘着腿,说出让对方心神俱颤的话语。
“你额.你是怎么知道的?”
心神失守下,马东希嘶声艰难的问出问题。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只不过没有声张而已”
马东希垂下头,叹了口气:“不愧是陈养喆最欣赏的孙子,看来还在读大学的你,就已经秘密培养了一批自己的情报力量,了不起啊!”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自嘲一笑:“那么,我对你来说是不是没用了?”
“那要看你对我有多大用处了.”
陈道俊不置可否,知道幕后真凶,就等于主动权在他,现在要做的是,挖掘出更多的前因后果。
当然,过程最为重要!
“好吧,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刑期十年以下,第三年保外就医,外加200亿韩元,还有”
“等等!”
陈道俊打断他的陈述:“不好意思,我想,你需要先证明你的信息对我有没有价值,才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那好,你把我送J局吧!”
真是个刺头,一言不合就暴躁无比。
陈道俊冷冷的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马东希瞪着眼睛,吼完之后,嘴里喘着粗气。
然而,被束缚的他,往日的气场在陈道俊面前荡然无存,毫无力道。
良久,他轻哼一声:“好吧,你赢了,我可以告诉你前因后果,甚至还附带告诉一个你手下的秘密,刚才的条件不变,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曾经,我有位手下,癌症晚期,只有一个6岁的女儿,他在三峰集团的案件中,豁出命帮我做事,我当时承诺他,这辈子保她女儿享受荣华富贵,胜似大部分财阀成员,这些,我都未食言。”
陈道俊不屑于解释,只是把申树彬的事迹换了个说法陈述一遍。
能善待遗孤的老大,再怎么差劲都有限的紧。
也不知道是陈道俊的态度,还是他讲述的事迹,马东希有所触动,最终缓缓开始讲述车祸案的起因。
“原本,我只是负责帮派的一些事情,当然,偶尔也会经营一些粉面的勾当,呵呵,那样的日子也算惬意。”
这是寒国帮派的日常。
赌、D、H,其实是不分家的,不然的话,已经进入90年代的寒国帮派,总不能靠收保护F生存吧。
那是J察严肃处理的对象。
“嗯,然后呢,既然你能挣到钱,日子也过的舒服,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或者,我换个问法,李必玉到底是怎么找到你?”
陈道俊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随后给马东希点上。
“财帛动人心,事情的起因,您真的要听么,这可是会染上麻烦的?”
陈道俊扬了扬眉毛;“我能来这里,就不怕麻烦,对我来说,你才是最大的麻烦,不是么?“
“赫赫,也是!”
马东希三两口猛抽一口,然后吐掉烟屁股:“经济不景气,一方面,我们帮派光靠这些营生实在是难以为继,为此,我们帮派其实一直都跟J方有联系,您也知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有黑暗,我们帮派的一些家伙,其实都是J察养的线人,平时会承接一些脏活私活。”
“比如?”
“这就是事情的起因,珠宝商的儿子,全在俊,在前年突然找到我,让我们帮他处理一些东西,并且把一些小孩带到'兄弟之家',那次,我们有个孩子不听话,老是哭闹,手下怕他引来了别人,就捂住他的口鼻,没想到直接闷S了,而在处理的时候,又被该死的李学载看到。”
说道这里,马东希也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根本没必要如此。
“李学载,你说的是我们顺阳集团的李室长!”
“对,就是那个家伙!”
马东希啐了一口:“平时那家伙都是按照约定的时间来的,我也就放松了警惕,让手下开始处理那些,没想到这家伙不知道抽什么疯,直接提前了半个多小时,我一下子,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被那家伙发现了。”
“他找你干什么?”陈道俊皱着眉头,顺阳集团有必要跟这么一个小帮派联系?
似乎知道陈道俊会吃惊,马东希裂开嘴赫赫的笑了,笑着笑着,似乎又牵动身上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嘶”的叫了一声。
“阿西吧,那帮狗东西,下手真狠!”他抬起头,颇有些自豪的说道:“为什么要找我,当然是给钱了,我们马东希虽然帮派人不多,但个个都是百事通,正所谓人有人路,鼠有鼠道,包含洗钱、找人、查信,我可帮了你们顺阳不少忙呢,便宜又好用的小帮派,不找我们找谁,李学载那家伙,指不定还在里面捞了一笔!”
说道洗钱,陈道俊了然,帮派天生有放高利贷的基因,用他们这个渠道,去给高官送钱,也算合理。
但那件事情,陈道俊想不通。
李学载是爷爷的助理,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为公司兢兢业业负责,地位就跟古代皇帝身边的宦官一样。
一旦皇帝驾崩,新君登基,谁还会用他信他,弄死了爷爷,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他问道:“那是李学载威胁你,让你去做那件事?”
“额,算差不多吧,当时这狗东西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说什么要报J,我当时就想留下他,那家伙也可能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随后就跟我提出,有人会出钱,让我们出手,制造这起车祸。”
“那今日泰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找他来做?”
马东希眨了眨眼睛:“他啊,跟我小姨子是亲戚,在那之前,有一天突然找到我,说工作失误,被顺阳集团开除了,让我给他找点事情做,我听他天天咒骂顺阳集团,就干脆让他来做了,没想到是个FW!”
“啪!”
陈道俊一个巴掌拍在他头上:“你还想他成功?”
马东希勉强挤出笑容:“骚瑞,骚瑞,我只是骂他而已,没别的意思。”
“3000亿,他说事成之后,有2000亿给我们分,我干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于是就答应下来。”
3000亿,那就应该是李必玉把画卖掉还有自己积攒的私房钱了。
陈道俊若有所思。
这就没错了,唯一的疑点就是李学载为什么要帮李必玉?
“他当时跟你提议的时候,还说过什么?”
“没有了,就是说不许失败额.哦对了,他当时非要分40%,为此不惜和我吵吵闹闹的,我看他那么急,也就只能答应下来。”
那看来,当时他急需用钱了。
挪用资金亏空、借了高利贷,抑或是其他.
“李学载要杀你灭口?”这是对马东希身上伤口的唯一解释。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有必要提前揭发李必玉他们的罪行了。
“不,要杀我的是全在俊李学载才不敢呢,我威胁他,如果我遭遇不测,就有人随时把他谋害主家的事情说出来,他吓的要死,连我出国的签证都是他帮忙速办的,巴不得我赶紧离开。”
珠宝商的儿子,全在俊?
看起来应该是兄弟之家的事情了。
而随着马东希絮絮叨叨的讲述,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情,也清晰被陈道俊所知。
原来,全在俊根本没打算让马东希他们四个活着到南部非洲,直接安排船员们在公开解决他们,然后麻袋套石头沉海,自从知晓了那艘游轮上的人的意图,马东希就连忙赶回去通知了几个手下,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的几个手下拼命堵在门口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手下一个个惨S当面,马东希睚眦欲裂,发起疯来跟对面玩命。
也就在这时,出了海的船却遇到了海J突击检查,一时间,船员方寸大乱,马东希抽到空隙,在一名手下的拼死掩护中,跳船躲过,并被另一搜渔船所救。
马东希已经是惊弓之鸟,原来的帮派已经遣散了众人,过去可能是自投罗网。
全在俊摆明了要他的命。
李学载更是态度不明。
无奈,他想到了坊间传闻,陈养喆有意向立陈道俊为接班人。
最终一咬牙过来!
所幸,他赌对了。
只听陈道俊一句“李必玉”,他就知道,陈道俊和李学载他们尿不到一壶。
“我给你一个本子,你好好思考一下,把所有的细节回忆一下,补充完善。”
陈道俊拍拍他的肩膀,走到门口:“允锡,你过来一下。”
“少爷,有何吩咐?”
金允锡连忙跑了过来,恭敬的弯下了腰。
“派一辆商务车,把他送到新成立的保安公司,房间那些搞舒适一些,24小时派人看守,明白么?”
“是的!”
金允锡一挥手,几名保镖押着马东希往外走去,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陈道俊笑了笑:“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那些我都会确保的。”
“道俊少爷!”马东希挣开身边两人的双手,认真的朝他鞠躬:“谢谢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陈道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打给崔惠廷:“画廊的事,了解的如何了?”
马东希的证词只是一个方面,他还要掌握李必玉卖画来钱的渠道。
只有这样,过几天,他才能好好找李必玉“聊聊”,像原主一样,拿到属于李必玉手里的股票!
届时,他手里握有的顺阳集团股权,就能达到控股的临界限!
这才是他最终的目标。
“嗯,昨天李莎拉被父母禁足,本来约定的时间稍微晚了一天,今天下午,我会过去和她交易,您放心。”
电话那头,崔惠廷信心满满的回复道,显然根据她对李莎拉的了解,这件事情,应该是十拿九稳。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当天下午,李莎拉提着一个旅行拎包,按照约定来到画室。
“崔惠廷,我到了,你说的人呢?”
久等不见人,李莎拉忍不住给崔惠廷打了一个电话。
崔惠廷语气不耐:“急什么?你把钱放下后离开,半个小时后再回来。”
“搞什么鬼?你最好别骗我!”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特别是感觉瘾又要犯了,李莎拉也不想轻易放弃,她挂掉电话里,将包放在地上,然后离开画室。
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大概十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棒球服套装的男人微微佝偻着肩膀走进画室。
几分钟后,男人拎着一个包走了出来,但因为对方戴着口罩和帽子,李莎拉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貌。
她有些疑惑,崔惠廷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了?
等男人走后,李莎拉才重新回到画室,只见桌子上摆着一个黑色盒子。
李莎拉走进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注射器和一小瓶透明液体。
李莎拉舔了舔嘴唇,兴奋的拿了起来,对着自己的手臂跃跃欲试。
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拿着手机给两个人发了条同样的信息:
“到画廊旁边的画室找我。”
估摸的时间差不多,李莎拉将手机丢到一边边,开始注射,先是将注射器充满液体,然后扎进自己的手臂中。
李莎拉顺势躺在桌上,神情开始变得迷离,嘴角抿着笑,像是飘飘欲仙一样。
忽然,画室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看见画室内的情形,不得挑了挑眉。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李莎拉走去,李莎拉偏过头,看着来人,下意识张开双臂,耀眼的白炽灯下,衣服散落一地。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个猩红的光点一闪一闪,诚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没过多久,三人不知何时转移了阵地,从桌上挤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一切结束之后,两个男人站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转身看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还是一脸愉快的李莎拉。
其中头发浓密的的男人开口问道:“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电话给他家里呗。”
另外一个男人吹了个口哨,不以为意:“反正看她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说完蹲下身,用左手拨弄了一下地上里沙拉的衣裙,不满的回过头:“你小子,怎么把他裙子撕破了,这都成了抹布了,这还怎么穿,总不能就这么把它放在这里吧?”
头噶浓密的男人暗自翻了个白眼:“西八,也不知道是谁,上来就催着动作快一点,就你最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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