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拉古斯
关键信息要出现了。
袁成锋道:“只因为洪振康知道一件宝物的下落,非常重要的宝物。”
“是什么宝物?”
袁成锋脸颊一阵阵抽动,随即陷入扭曲,身上的黑气上下缭绕,显然他很难说出这件宝物的名字。
徐志穹提示了他一句:“是一只石眼么?”
“呃,呃,啊……”袁成锋没法开口,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的一刻,夏琥开始剧烈的晕眩。
但她没有跟徐志穹说,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她很想知道石眼是什么宝物。
徐志穹又问:“那只石眼到底是什么来历?”
“是,是,神……”
神这个字刚一出口,徐志穹感觉到天旋地转。
夏琥脸色极差,捂住了胸口。
徐志穹见情势不妙,一拍书案道:“娘子,先去外边歇息!”
书案上有阴阳法阵,徐志穹这一拍,法阵被触发了,夏琥当即倒在了院子外边。
恰好卓灵儿经过,扶起夏琥道:“妹子,怎地了?”
夏琥摇头道:“走,走……”
“你这是要去哪?我扶你回房歇息会?”
夏琥连连摇头道:“不能回房,千万不能,去你,中郎馆。”
……
徐志穹克制着眩晕,又问一句:“你是想说,真神?”
袁成锋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点头过后,他的魂魄险些散了。
徐志穹浑身剧痛,抖战半响道:“你说的是,你道门的真神?”
“是!”
话一出口,袁成锋化作一团黑雾,四下飘荡。
徐志穹浑身麻软,倒在了地上。
被他说中了。
第769章 五百年后,再决高下
徐志穹手里那只石眼,是袁成锋道门真神的眼睛。
袁成锋的道门真神,是混沌。
这份信息,让袁成锋魂魄直接溃散,徐志穹也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待徐志穹苏醒,袁成锋的魂魄也凭着较高的位格重新聚拢在了一起。
“不能再说了,再说一句,我魂魄当真要散了。”袁成锋如此配合,只是要为来生争取一次机会,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魂魄。
徐志穹也不敢再听了,多亏他有三品体魄,换作四品时,听到这一句,怕是要重伤,甚至会送命。
徐志穹拿起一只布袋,问道:“这里边是什么东西?”
“不能看的东西,”袁成锋摇头道,“此物是怒祖赠与我的,洪俊诚壮年时,在千乘境内严厉禁止怒夫教,到了年迈时,多少有些松懈,
我趁此时机建立了儿郎会和几座学坊,对怒夫教算是立了大功,怒祖便给了我赏赐,就是这件东西,
自从他交给我,布袋上的绳索一直没打开,但这东西确实有大用处。”
徐志穹诧道:“你都没打开过,还敢说有大用处?”
袁成锋摇头道:“不需要打开,你且离他近些,仔细倾听就是,你会听到……”
袁成锋的脸颊又开始抽搐,徐志穹也感到阵阵晕眩。
“罢了,莫再说了。”
布袋可以慢慢摸索,倾听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且等日后慢慢研究,眼下还是不要作死的好。
接下来该说说袁成锋的罪行。
这个不能由徐志穹审讯,需要推官审理。
赵百娇对着孽镜台看了许久,袁成锋确实恶行累累。
早年间,在神机司任职时,为了抓捕民间修者,他屠过村子,男女老幼,一个都没放过。
为了谋求一幅名画,他诬陷一名知县勾结邪道,杀了知县全家。
徐志穹有些好奇:“你那么喜欢画么?”
袁成锋摇头道:“不是我喜欢,是洪俊诚喜欢,那是乾国画师李思训的名作,洪俊诚对李思训的画作爱不释手。”
李思训?
那不就是李沙白么?
李思训是大乾王朝第一画师,是李沙白在前朝的身份。
徐志穹问道:“洪俊诚喜欢李沙白的画作么?”
袁成锋道:“运侯所说,可是宣国第一画师李沙白?”
徐志穹点点头。
袁成锋摇头道:“洪俊诚不喜李沙白的画,他说李思训的画作典雅大气,又说李沙白的画艳俗浮躁,
我倒是很欣赏李沙白的画作,在府邸之中收藏了几幅真迹。”
徐志穹现在有些怀疑洪俊诚的品味。
他喜欢李思训的画,不喜欢李沙白的画。
同一个人的画作,他竟然能看出两种不同风格。
这是看出了李沙白在不同时期的不同心境,还是洪俊诚纯熟附庸风雅?
“洪俊诚还有什么癖好?”
“喜欢喝茶,茶艺极好,对宣国的茶百戏甚是精通,
喜欢花卉,神君大殿之中有花园二十余座,经常从宣国采买名贵花株,放在神君大殿培育,
喜欢熏香,不喜千乘的香药,要从宣国采买极品香药运来,就连香炉也要宣国的名匠打造的。”
点茶挂画,烧香插花,这是大宣的四般闲事,是大宣最著名的文化风俗。
千乘国的语言和宣国一致,文化和宣国相似,却没有类似的风俗么?
没有!
千乘人,尤其是普通人,不喜欢做这些不实用的事情。
宣人很在意生活的情致。
千乘人更在意下顿吃什么。
双方对生活有着不一样的追求。
千乘国有不少文人专门著书立说,批判大宣的四般闲事,认为这是玩物丧志、奢侈靡费之举,认为这是宣国糟粕,用以腐蚀败坏千乘人的恶劣手段。
民俗且先放在一边,现在徐志穹可以断定洪俊诚肯定来自宣国,大概率来自宣国的使者团。
“洪俊诚有没有特别厌恶的事物?”
“有,宣国。”袁成锋脱口而出。
“你是说整个宣国?”
袁成锋点头称是。
徐志穹愣住了。
咱们说话得有点逻辑性。
他最喜欢宣国的茶艺、花卉、画作和熏香,为何最厌恶的也是宣国?
袁成锋解释道:“历代千乘君王都厌恶宣国,千乘与宣国同文同种,千乘乃一族主干,宣国乃一族支脉,然宣国不遵循古礼,败坏礼仪风化……”
徐志穹皱眉道:“且住!谁说你是主干?你们千乘凭什么就是主干?”
“千乘史书自有记载。”
原来是你们自己的史书。
徐志穹没心思和袁成锋争执这些,问道:“就为了礼法而厌恶宣国么?”
袁成锋接着说道:“本来千乘与宣国隔着大海,两不相犯,可总有居心叵测之人,心怀恶意,妄做比较,说什么宣国富庶,千乘穷苦之谬论。”
“等等,这个怎么可能是谬论?这是明摆的事情!是人都知道大宣比千乘国富庶。”
袁成锋摇头道:“富庶不是春画,总不能全天下的富庶都是一般光景!”
“那你说富贵有几般光景?”徐志穹还真得长长见识了!
袁成锋道:“若是从百姓比较,宣国的百姓,吃穿用度确实比千乘百姓富足不少,可若比名门贵胄,你宣国实在不值一提,
我曾去过宣国,实不相瞒,你宣国亲王的府邸,还比不上我千乘一个三品官邸,我一座录王府,比你宣国皇宫还大,
任国公的公爵府我也见过,在我千乘,随便找一个四品知府的外宅,都比那公爵府大得多。”
扎心了。
任国公就是任颂德,任颂德的公爵府,就是徐志穹的侯爵府!
特么还没一个知府宅邸大。
还特么是个外宅……
徐志穹明白富庶的光景了。
千乘的富庶和宣国的富庶,确实不是同样光景。
徐志穹用真言诀试探了一下,发现袁成锋不是在激怒自己,袁成锋说的是实话,这就是他的思维。
至于洪俊诚有多么厌恶宣国,按照袁成锋的描述是:“如无必要,不要提及宣国的任何一代君王,不要提及宣国任何一座州县,不要提及宣国任何一项习俗。”
徐志穹道:“大宣痛击图奴,你去向洪俊诚奏报,是否会招来洪俊诚厌恶?”
袁成锋摇头道:“军务奏报,不会招来厌恶,但此事关乎绝密,绝不可泄露于民间。”
徐志穹又道:“大宣连年丰产,各地人丁兴旺,你去向洪俊诚奏报,是否会招来厌恶?”
袁成锋摇头道:“此事常有奏报,也是绝密之事,只要不泄露于民间,洪俊诚也不在意。”
徐志穹想了想,又问道:“再过些日子,就到了大宣的花子节,这事若是奏报了,是否会招来厌恶?”
袁成锋思量片刻道:“这事情若是报知洪俊诚,铁定会没了性命,花子节是宣国风俗,洪俊诚最厌恶的便是此类。”
徐志穹也无法揣度洪俊诚的性情了。
赵百娇此时还在看着袁成锋的诸般罪业,看到最后一桩恶行,百娇气得牙根直痒。
袁成锋一共将京城一万多怒夫教徒变成了异怪,这一万多个异怪又害死了三千多人。
赵百娇草略计算了一下,如果不是徐志穹率领判官拼死一战,这一万多怒夫教徒能害死十万百姓,甚至还不止。
可天理论迹不论心。
赵百娇把所有能找到的罪行全都加上了,判了袁成锋五百二十二年的刑期。
徐志穹真想判他个永不超生,可赵百娇只能在规矩允许的范围内判决。
能不能想办法给他加点刑?
“百娇,因恶为恶,是有加成的。”
赵百娇查过了,袁成锋做事,目的性极强,他只想当皇帝,每次作恶,都有缘由。
“百娇,他临死之前,拒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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