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拉古斯
男子摇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姓程。”
焦子慕笑道:“是呀,你不姓程,你个郁显蛮人生的贱种,哪来我宣人的姓氏。”
“你们当真认错人了。”男子想绕开三个儒生,却被焦子慕一脚踹倒在地。
“两位同窗,这人名叫程巧七,是朱雀宫的典瑞,朱雀宫的蛮人都滚回了蛮荒之地,这厮却还赖在京城不肯走,咱们在肆师面前都立过誓,绝不能让这群蛮人在咱们大宣疆土横行,今天且活活打死这蛮人,扬我大宣之威!”
三人上前,对着男子奋力踢打。
那男子紧紧护着胸口,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衣服里。
焦子慕喝道:“你身上藏着什么,拿出来给我看!”
男子抱着胸口不动。
一名儒生喝道;“不用说了,这是蛮人派来的谍子,肯定藏着咱们大宣的机密。”
这男子胸前藏得不是机密,是几个烧饼。
他的确是朱雀宫的典瑞,墨迟下令让朱雀修者立刻回郁显国,程巧七不肯走,因为他在大宣出生,也在大宣成了家,妻子是宣人。
如今朱雀宫待不下了,程巧七在城东租了间房子,暂且和妻儿住下,白天不敢出门,只敢在夜里出来买点吃的。
妻儿饿了一天,这几个烧饼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焦子慕踢打了许久,忽见程巧七身上冒出一缕焦烟。
两个儒生吓得往后退了半步,程巧七是朱雀八品修者,真要动手,他们三个还真未必扛得住程巧七的一把火。
焦子慕也有些害怕,可等了片刻,却见程巧七身上的火苗熄灭了。
程巧七不敢动手。
当真伤了这几名儒生,莫说是他,只怕一家性命都保不住。
焦子慕看出了端倪,一声狞笑道:“烧呀,你倒是烧呀,怎么?没胆子?且让我看看你们这群蛮人都是些什么种!”
程巧七不作声,默默爬了起来,又被焦子慕一脚踹倒。
“你倒是烧呀,”焦子慕拍着自己的脸颊,“你往这烧,你烧一个我看看。”
“行!给你看看!”
一个火红的灯笼杆突然沾上了焦子慕的脸颊,一道焦烟飘了起来。
焦子慕惨呼一声道:“妈呀!”
徐志穹把灯笼杆往后一拉,从程巧七的脸上扯下一大片皮肉。
“看清楚了么?我烧了!”
程巧七捂着脸,放声哭嚎,另外两名儒生大惊失色,站在原地不敢动。
“你倒是看见了没有?”徐志穹皱眉道,“我再烧一次你看看!”
灯笼窜起火苗,直接扣在了焦子慕的头上。
第202章 徐志穹最喜欢龙怒社
徐志穹的灯笼扣在了焦子慕的脑袋上,灯笼里装了牛玉贤特制的火油,只沾了一点在身上,焦子慕从头开始烧,整个人瞬间烧成了一团火。
这种火油起火快,但是这火力稍微差了点,像焦子慕这体格,从起火到彻底熟透,怎么也得一顿饭的功夫。
借此机会,徐志穹和另外两位儒生聊了聊。
这两位儒生挺健谈的,就是说话的时候太没规矩,声音太大。
一位儒生冲着徐志穹喊道:“你敢动我们?你敢动我们?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徐志穹一脸真诚道:“还没请教,两位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还敢动我们?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你知道我是哪个社的吗?你知道……”
噗!
徐志穹把他脑袋砍了,摘了罪业,转脸对剩下那个儒生道:“这人说话太费劲,我就问他是什么人,他说了一堆也没说清楚,你替他说,说利索点,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儒生的脸都变形了,一边后退哭喊。
徐志穹一边走一边笑道:“我叫徐志穹,苍穹的穹。”
儒生哭道:“你到底什么人?”
“不都说了么,我叫徐志穹。”
“你当街杀人,没王法了吗,你到底是谁?你报上名来……”
徐志穹一脚踹在儒生的嘴上,用鞋底把他嘴堵住:“你这人,听不懂人话么?我时才说了,我叫徐志穹,你还要问几次?”
儒生不敢再问了。
“跟你那边的同窗说一声,是我徐志穹杀了他们,千万把话带到。”
儒生点头:“一定带到!”
“行,上路吧。”徐志穹把灯笼举了起来。
儒生哭道:“不是让我给同窗带话么?”
“你又没听明白,跟你们说话太费劲,我是说那边的同窗,阴曹地府那边的!”
噗!
徐志穹又砍了一颗脑袋。
杀了这两个儒生,焦子慕也差不多烧熟了。
徐志穹收了罪业,三个人加一起,能换一百多颗金豆子。
升一段就要三千颗豆子,任重而道远。
徐志穹叹了口气,收了犄角,回头看了看一脸哀怨的陆延友。
“陆兄,这是怎地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徐志穹走到角落里,还特意问了一句。
陆延友冷哼一声:“你说呢?”
“惭愧了,我就知道你惭愧了,在你地盘上出了这么大事,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兄弟说话耿直,我真是替你脸红!”
“呸!”陆延友面带怒容,“我可跟你说清楚,这三根罪业上都有我的主簿印,这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人!”
徐志穹一摆手道:“咱俩不是兄弟么,陆大哥,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就帮了你这一点小忙,这都是兄弟应该做的,什么都别说了,再说就见外了!”
陆延友气得脸发青,徐志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姑娘,对陆延友道:“陆大哥,把这人带你茶坊去吧。”
“带去作甚?”
“做个茶博士,不也挺好么。”
“这种姿色的,我看不上。”
“那就做点别的,这姑娘罪业不到一寸,是个好人,在你地盘上差点被打死了,这事,我是真替你脸红。”
陆延友皱起眉头道:“你懂不懂规矩?我和你不一样!”
有些话,当着外人不能说,他在提醒徐志穹,他是八品判官,不能亲手杀人。
“陆大哥,你还是没把规矩学透!”
如果陆延友为救这位姑娘,亲手杀了这三个儒生,只要去议郎院知会一声,肯定能拿得到一纸赦书,甚至拿到一纸赏书都是应该。
可没人愿意担这个风险,也没人愿意为个陌生人找这个麻烦。
徐志穹蹲在姑娘身边,掏出二两银子,塞在姑娘手上:“你拿着这钱,每天去朱骷髅茶坊喝茶,吃他们的,住他们的,谁要是收你的钱,你就把银子拿给他们看,说是徐志穹给你的,他们要真敢收,你再去掌灯衙门找我要……”
陆延友苦笑道:“罢了,罢了,我当真服你,这女子我要了,且先在我那养伤吧。”
言罢,陆延友抱起姑娘,消失在了夜色中。
程巧七还没走,他早就可以走了,但徐志穹救了他的命,还为他杀了人,他不能就这么走了。
“恩公,我不知该如何谢你,你赶紧离开此地,我给家人送去些吃的就去官府投案,这事因我而起,决不能连累了恩公。”
“你已经到官府了,”徐志穹晃了晃灯笼,“这就是掌灯衙门的公堂,这几人当街行凶,已被正法,你还去投什么案?”
程巧七看了看徐志穹的灯笼,低声问道:“你真的是提灯郎?”
徐志穹点点头道:“以后再有儒生欺侮你,你就放火烧他们,烧完了就往掌灯衙门跑,告诉看门的,你是徐志穹家的亲戚,记住了吗?”
程巧七总觉得徐志穹这名字耳熟,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徐志穹让程巧七赶紧回家,他提着灯笼接着巡夜。
至于这三具尸体,就放这晾着,且看龙怒社作何反应。
前方有一个卖花的老翁,徐志穹上前挑了一支上好的干花,准备去罚恶司送给夏琥,却听老翁要价五两银子。
徐志穹一惊:“你疯了怎地?”
“贵了么?”老翁看着徐志穹道,“我也是第一天卖花,倒是觉得挺有趣的,你说多少钱合适?”
单从长相上,徐志穹看不出什么破绽,可这声音上多少有些耳熟。
“二哥,苍龙殿的日子再怎么不济,你也不用出来卖吧!”
“卖花!”这老翁是粱季雄假扮的,“还别说,这营生挺有趣的。”
话音未落,粱季雄一招盘莽之技把徐志穹定住,拿来一条绳索,把徐志穹捆住,三下两下塞到竹筐里,挑起担子,走进了一家民宅。
进了民宅,粱季雄抱起竹筐进了里屋,对太子道:“人请来了。”
太子一愣:“人在哪里?”
粱季雄道:“人在筐里。”
太子怒道:“这是作甚,赶紧放出来!”
粱季雄把徐志穹放了出来,太子赶紧上前解开了绑绳,徐志穹愕然道:“殿下,你怎么出宫了,这是要做甚?”
“殿下出宫,是为朱雀宫之事。”粱季雄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陛下不给郁显国军械,京城朱雀宫当天便走了六百修者,我和太子本想筹措一批军械,先把事情应付过去,可没成想……”
徐志穹道:“没成想,梁大官家非但没同意,还差点治了你们的罪。”
粱季雄点头道:“此计不成,我苦思一天一夜,又生一计,此事却须与你商议。”
徐志穹道:“是何计?”
粱季雄一怔:“计策就是,此事必须与你商议,然后我就把你绑来了!”
“这也算计策?你直接说让我想办法就是了,”徐志穹哼一声道,“既是让我想办法,好歹把我请过来,你绑我来作甚?”
粱季雄道:“若是只有老夫一个人,把你请到苍龙殿就是,可太子殿下却要避嫌。”
“太子殿下又被连累了,”徐志穹叹道,“二哥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办得莽撞。”
太子在旁点头道:“二哥,你这事办得确实莽撞。”
粱季雄蹬起眼睛,看着太子道:“二哥也是你叫的?”
太子指着徐志穹:“我们两个是兄弟。”
粱季雄看着太子:“我是你祖宗!”
徐志穹咳嗽一声:“咱们先说正事,你们想给郁显送军械,这事为什么不找别人提出来,非得你们自己提出来?你们不知道梁大官家厌恶你们么?”
太子哼一声道:“这等事,二哥若是不说,别人谁还敢说?”
徐志穹笑道:“为何不敢说?”
粱季雄叹道:“这不是违忤了皇帝的本意么。”
“违忤他本意的事情多了!御史台的御史是做什么的?王彦阳那群有骨头的人肯替你们说话吗?”
太子没作声,粱季雄思量半响道:“给郁显军械这件事,确实有些……”
徐志穹接过话头:“确实有些丢人,军械如此宝贵,送给别国在常人看来就是丢人的事情,丢人的事情就不会有人跟着去做。”
太子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为了宣人能吃饱肚子,丢人就丢人了,我倒也不在乎。”
徐志穹道:“想让宣人吃饱肚子,需要留下朱雀修者,这和给郁显国送军械是两回事。”
粱季雄皱眉道:“我前面都白说了是怎地?我时才不是告诉你了,郁显使者墨迟要求我们赠送一批军械,皇帝不肯答应,他就吩咐朱雀修者回国,这怎么能是两回事?”
徐志穹道:“你说第一天走了六百多朱雀修者,第二天走了多少?”
粱季雄摆摆手:“这我怎会记得?”
上一篇:我献祭了校花,获得幻姬召唤卷轴
下一篇:孙女寿宴送机甲,科学界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