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肉沫豆花
还有人传得神乎其神。
说是这院里以前有一棵大柳树,树下埋了十几口铜箱。
箱子里不光有珠宝玉器、古玩字画,还有金银财宝,甚至是袁大头,以及这大院儿的房契地契。
易中海活了大半辈子,没有儿女,就图个名声,最多图个养老。
但这养老也是需要本钱的。
他那点儿积蓄,和那些退休工资,不足以打动其他人为他养老。
所以易中海才把主意,打到聋老太太这儿来。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翻找的时候,聋老太太睁开了眼。
“干什么呢?”聋老太太问道。
一大妈表情慌张,“没……没干什么。”
“哼,没干什么?你们是来找我的东西的,怎么样?找到了吗?”聋老太太冷笑。
她不怕黑色小木箱被一大妈找到。
因为很早以前,她用黑色的小木箱装过一堆瓶瓶罐罐,都是老式的陶瓷药瓶子,还特意给一大妈看过。
那些药瓶子都很精巧,全是陶瓷的,看着很漂亮。
她收藏这东西,一大妈也不觉得奇怪。
后来她就把里面的瓶子,换成了黄金和银元。
一大妈给她打扫房间,擦拭过无数次黑色小木箱,也没发现里面装的是黄金和银元。
一大妈一直以为,黑色的小木箱里装的是药瓶子。
所以即便是她昏迷了,她也相信一大妈找不到她的东西。
“老太太,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那东西你藏起来也不能用,还不如拿出来,我们给傻柱一点好处,以后他肯定踏踏实实地给我们养老。”易中海说道。
“我呸……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年你们养着我,一是图我的五保户身份,我每个月吃不完用不完的那些东西,都给你们了。
二是图我手里那点东西,你们真以为我有东西吗?那都是道听途说,我没有东西,我就是个老太太,穷老太太!”
聋老太太自嘲地笑了笑。
今晚上她太遭殃了,被棒梗推倒,又被张家那丫头踹了一脚。
剩下的几颗牙都遭了殃,现在就剩下智齿能用了。
最可恨的还是那个举报的人。
这么多人换粮票都没事儿,偏偏她去一趟就出事儿了。
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聋老太太一肚子抱怨,满心的怨念。
林阳:怨念值真香……
“老太太您别这么说,您有没有东西,我心里清楚,您要是这样就没意思了。”易中海说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这话,你们赶紧走吧。”聋老太太喊道。
要不是脸和身体实在疼,她都要亲自起来赶人了。
易中海无奈,只能喊了一大妈一声,两口子暂时离开了。
见两人走远,聋老太太捂着被贾张氏踢肿的脸,从床上爬起来。
她来到门口,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这才把门关上,回到了床边。
想了想她又站起来,把窗帘和门帘都给拉上了。
做完这一切,聋老太太才走回床边。
虽然知道一大妈不可能发现黑色小木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聋老太太还是决定检查一番。
熟练地掀开床单,拖出茶色的大箱子,打开箱子。
忽然聋老太太愣了两秒,紧接着尖叫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啊!”聋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气都提不上来了,似乎就要晕过去。
她的黑色小木箱,居然不翼而飞了。
到底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把她的木箱子给偷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聋老太太就想到了棒梗。
肯定是这小王八蛋,院子里就他手脚不干净,除了他没人会去翻人家床底。
之前聋老太太就看到过好几次,棒梗从傻柱床底下偷花生米,偷零钱。
有时候傻柱得到一点山货,什么香菇木耳之类的,都会被棒梗一锅端。
肯定是这小子趁自己不注意,跑到后院把她的木箱子给偷走了。
那东西见不得光,她也不敢报警,可是就这么拱手让人,她也不甘心。
再加上之前棒梗把她推倒,贾张氏还踹了她的脸一脚。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聋老太太彻底暴走了。
不把贾张氏和棒梗弄死,她就不是这院儿的老祖宗。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从慌张地走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从里面扒拉出一个银镯子。
这是当年她结婚的时候,她家老头送她的定亲礼。
这么多年,她一直带在身边,有时候逢年过节,她也会拿出来戴戴。
这院里的人都见过这个镯子,特别是院里那些老娘们儿,一个个都很羡慕。
“哼,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偷了我的东西,还推我踢我,我要是不和你们贾家算账,我就不是这院儿的老祖宗!”
说完,聋老太太揣着镯子就走了出去。
此刻天已经大亮了。
秦淮茹刚起来,正在水龙头旁边洗漱。
昨晚上她被贾张氏打了一顿,满头青丝被拽掉了一半,此刻半边脑袋像是斑秃似的,露出一大块头皮,看着就吓人。
不光如此,她脸上还到处青紫。
聋老太太来到水龙头边上,露出关切的神色。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你脸上身上这些伤,是你老婆婆打的?啧啧啧……瞧瞧这头发,这媳妇就是半个女儿,她怎么下得去手?”
聋老太太这话是说到秦淮茹心里去了,只见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老太太,您可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对了,昨天棒梗推了您,他是个孩子,不懂事儿,您可别往心里去。”秦淮茹说道。
第107章 给我上药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咱们先不说这个,你老婆婆和棒梗在家吗?”
秦淮茹点点头,“在家,咋了?”
聋老太太笑了笑,“我这脸上疼得很,这是你老婆婆踢的,还有我这腰,虽然没摔着,但也疼,这是你儿子推的,我也没别的想法,你带我进去,给我涂点药,这事儿就算了。”
秦淮茹一想,聋老太太这身上的伤,是自己的儿子和婆婆弄的,涂药是应该的。
于是点点头,“行,我给您涂药,老太太咱们昨天说的那六十块钱的活儿,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了,是你儿子和老婆婆弄伤我的,又不是你,老太婆我分得清。”聋老太太笑道。
秦淮茹顿时喜上眉梢,把聋老太太扶进了屋。
此刻,贾张氏还睡在床上,棒梗已经醒来了,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聋老太太一进来,就瞪了棒梗一眼。
“看什么看?你妈请我进来给我涂药的。”聋老太太喊道。
棒梗哼了一声。
昨天晚上他之所以推聋老太太,就是因为这老太太乱说话,导致他奶奶和他妈打了一架。
要不是这个老太太多嘴,他家还和之前一样平静,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他也没有出言讽刺。
棒梗不是林阳,他不敢像林阳一样大胆。
林阳是压根没把这老太太放在眼里。
棒梗昨晚推倒聋老太太是一时冲动,冲动过后也有些后怕。
现在再见到聋老太太,自然不敢出言讽刺。
就这样聋老太太进了贾家。
“老太太,我扶您去屋里涂药。”秦淮茹说道。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走到棒梗床边坐下。
“不去了,我看到你婆婆就来气,就在这儿涂吧。”
说完聋老太太摆摆手,示意秦淮茹快一点。
棒梗见她坐了自己的床,气不打一处来。
闷头闷脑地喊道,“妈,我去院子里洗把脸。”
说完就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这一举动正中聋老太太下怀。
她巴不得棒梗出去,棒梗在这里,她反而不好布置了。
秦淮茹看着儿子出去的身影,悠悠叹了口气。
棒梗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这个做妈的也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敲了敲床板。
“快点儿啊,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给我涂完药,你快上班儿去,你家这几口人,还等着你养活呢。”
秦淮茹点点头,“嗯,我马上就去。”
说完秦淮茹就着急地进了里面一间房。
贾张氏被秦淮茹翻找东西的声音吵醒,不乐意地翻了个身,“大早上乒呤乓啷的,不知道多少还以为招贼了呢。”
秦淮茹没说话,咬着嘴唇继续翻找。
聋老太太冷哼,“张家那丫头,你昨晚踢我那一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再欺负你儿媳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聋老太太之所以帮秦淮茹说话,倒不是心疼秦淮茹。
而是想离间秦淮茹和贾张氏,让秦淮茹为她所用。
更重要的是,贾张氏在家里不方便她布置,她要把贾张氏气走。
果然贾张氏听到聋老太太的声音后,吓得一激灵,觉都清醒了。
“哼……我不和你们说,我上厕所去。”
说着贾张氏披上衣服,出门上厕所去了。
秦淮茹继续低着头,到处翻找药瓶子,也不知道家里药瓶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聋老太太见时机成熟,赶紧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银镯子,撅着屁股把镯子塞进了棒梗床底下。
棒梗床底下没有箱子,但有几个搪瓷盆,里面还装着不少破布头。
聋老太太把银镯子往盆里一丢,翻了几块破布头把镯子盖上,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回了床上。
不一会儿,秦淮茹就找着药出来了。
“老太太,我给您涂药。”秦淮茹说道。
聋老太太点点头,“淮茹啊,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是一时气话,你千万别生气。”
“嗨,您说得也没错,我没啥生气的。”秦淮茹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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