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刹车很及时
o型血?
陈言眉头深皱。
这不可能啊!
怎么可能是o型血?
乔山河是a型血,乔守山ab型血。
赵东峰是b型血,而张松林张润生父子也是b型血。
这几个怀疑对象,都不是o型血。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杀死乔守河的人,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陈言已经有所怀疑的任何一个人。
而是一个o型血,从未进入过陈言怀疑视线的人。
到底是谁!
咔嚓!
陈言脑海中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
一个人的简历信息陡然浮现在陈言眼前,惊得陈言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第276章 真相永远是残忍的
o型血。
在这件案子涉及的所有人中,陈言只接触过一个。
秦茹!
对,就是张润生的那个漂亮媳妇。
王刚给陈言的卷宗中,有关于秦茹的简单介绍。
她的血型,就是o型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秦茹是凶手?
陈言脑海中回想起前天第一次见到秦茹时候的场景。
这个女人,就好像山间泉水一般,大眼睛乌黑通透,没有一丝杂质。
在她身上,陈言感受到的是农村人的质朴和善良。
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凶手?
还有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
而且,从现场发现的证物来说,秦茹也不太像是凶手。
根据对乔守河尸骨的分析,他的后脑曾经遭受重击,凶器就是那根铁钳。
但这不是致命伤。
乔守河第四根肋骨有划痕,这说明尖刀当时已经深深的捅入了乔守河体内。
这一刀,才是最终的致命伤。
而秦茹,一个女子,如何做到这一切?
要知道,乔守河当年25岁,正是身体条件最好的时候。
即便是喝了半斤白酒,也不是秦茹能轻易杀死的。
但是,从乔守河埋尸的地点看,距离张松林家的大棚,只有一千米左右。
这样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张松林一家人共同杀了乔守河?
而秦茹,正是在博斗中,被尖刀所伤,所以才在尖刀上留下了血迹?
“朝阳,”陈言拿起电话打给张朝阳:“查一查新建村附近的卫生所、医院。”
“在五年前的5月4号凌晨或者白天,有没有接诊过秦茹的就医记录。”
五年过去,尖刀上依然能够采集到一些血液信息,这证明当时尖刀的染血量肯定不少。
所以,如果是秦茹的话,那么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创口。
这样的话,大概率会就医处理。
那么,找到这个就医记录,就是突破口!
一个小时后,王刚调查戒指信息还没有返回,张朝阳那边反而传来了好消息。
“陈队!”张朝阳没有返回侦缉二分队,而是在查到结果后,第一时间给陈言打了电话:“查到了!”
“我把当年的挂号记录、用药记录发到你手机上。”
片刻后,陈言微信提示音响起。
是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挂号资料的照片。
五年前的5月4日早上,在凌水镇医院,秦茹急诊挂号。
第二张是秦茹的诊断书。
右手利器划伤,见骨,消毒缝合……
第三张是药物单底联,消炎药、破伤风……
5月4日早上,时间是6点34分!
“立即传唤张松林、张润生父子还有张润生的妻子秦茹!”
印证陈言推理的证据链已经确凿,剩下的就是寻找动机。
乔守河的死亡现场,秦茹一定在场。
但是,仅仅靠秦茹一个人,能不能完成杀人、分解尸体、再挖三米多大深坑掩埋?
不可能。
所以,她一定还有帮凶。
而张松林父子二人,作为报案者,本身就有嫌疑。
不到一个小时,陈言在审讯室见到了张松林。
再一次见到张松林,虽然只隔了一天时间,但是陈言觉得他又老了几分。
原本脸上的皱纹虽多,但是张松林的眼睛里有光泽,笑起来很和善。
可是今天,张松林虽然笑起来依然和善,眼睛里的光芒却变少了。
“陈警官,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张松林主动跟陈言打招呼。
“张松林,今天找你来……”
“陈警官,”张松林打断了陈言的话,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我知道为什么。”
“前天你们在矮树林挖坑,我就知道你们早晚能找到我……”
出乎陈言的意料,张松林什么都没有隐瞒,交代的一清二楚。
“那天晚上,天气很热……”
张松林的记忆非常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润生和小茹刚刚结婚没多久,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孩子。”
“5月份,我们在大棚里种了些反季的蔬菜和瓜果。”
“每天半夜的时候,都要调整灯光照射强度。”
根据张松林的交代,当天晚上,张松林一家三口人,调整完两个大棚的灯照后,就准备休息。
因为天气炎热,干农活的时候出了很多汗。
张润生就在大棚外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洗澡棚。
“干完活,小茹就去洗澡了……”
“我和润生在大鹏外边,喝了点酒……”
张松林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我们农村人,白天干活,晚上不喝点酒,浑身酸疼,根本睡不着。”
“哪成想,就这么不到一顿酒的功夫……出事了……”
当晚,张松林和张润生正在喝酒,结果听到秦茹洗澡的地方传来一声救命的惊叫!
“那时候也没多想,润生抄起身边的铁钳就冲了过去。”
“我也拿起身边切肉的尖刀,跑了过去……”
结果,借着月色,两人看到了睚眦欲裂的一幕。
洗澡的棚子早就倒了。
秦茹正被一个黑影按在地上。
“当时那个黑影掐着小茹的脖子,正要干禽兽的事。”
张松林咬牙切齿,眼中即便是现在还全都是愤恨:“润生手中的铁钳一下子甩出,打在那黑影的后脑勺上。”
“那人吃痛,起身一看,我和润生就愣住了。”
“是乔守河,我们新建村一队的队长!”
“他起来后,摸了摸后脑勺,一下子就给了润生一个耳光。”
“还说,他看上秦茹,是秦茹的福气,让我们答应让小茹陪他一次,否则就让他爹撤回我们承包的大棚。”
即便过去五年,即便乔守河已经死了。
但是,张松林说起当时的事情,依然青筋暴起。
“他这个禽兽!把我们老张家人当成什么了?”
“那个混蛋,以为我们会答应,说完他竟然拉起倒地的小茹就要走进大棚。”
“他还说自己犯了事,今天爽一次,不要招惹他……”
“润生哪能让乔守河带走小茹,上去就拉扯住乔守河,我也上前,结果……”
“乔守河夺过我手里的尖刀,朝着润生捅过去!”
“当时的事情,我记得特别清楚。”
“他说老子刚刚撞死人,再杀你们两个也不是事!”
“幸好,小茹手快,一下子抓住刀刃,没让乔守河刺伤润生。”
“我急忙上前夺过尖刀,反刺乔守河……”
“那天晚上,我们不知道乔守河为什么半夜从田埂路过。”
“但是,如果不杀了他,我们一家都要遭殃。”
呼……
张松林尝尝呼出一口气,看向陈言的眼神充满无奈。
“陈警官,你不知道当年乔守河在我们村里有多威风。”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没有能跑出他手心的。”
“根本没人敢管。”
“即便报警,也是抓了就放。”
“他盯上了小茹,我们没办法……”
上一篇:寒假回家,我被迫担任村长
下一篇:全球追捕:开局智商碾压全球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