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纪录片真的不想要高收视 第449章

作者:喜欢吃脆桃子

他们的着装与我们无异,同样生活在机器工业时代。

但是他们的手艺已经几千年的传承了。

他们的师傅和师傅是士农工商中的工。

......

许章和童行看到这里。

眉头微皱。

文物的纪录片,怎么光介绍文物修复师啊。

文物呢?

那扇屏风呢?

......

镜头一转,修复师们手中拿着工具,正在修补开头出现的屏风。

“那个超细纤维呢?”

“你看啊,这个凹槽啊,按不下去。”

“这些都是有缺口的。”

......

这些积满灰尘和破损痕迹的屏风。

已经在首都博物馆的地库里封存将近三百年了。

罕见的三米半身长。

珍贵的紫檀木边框。

彰显财富的螺钿镶嵌。

镶铜寿字,透露出它的尊贵。

五个月后,它将以另一个全新的面目出现在首都博物馆的另一个宫殿里。

这样的屏风,一共三十二扇。

是康希皇帝六十大寿时当时在世的十六个儿子,三十二个孙子送的祝寿礼物。

屏风的正面用明黄色绸作地,彩绣各种不同形式的寿字。

总数过万,俗称万寿屏。

屏风的背面,罕见的用矿物质的石青颜料书写诗句。

每扇有两人各题五言律诗一首。

是康希帝胤字辈的儿子弘子辈的孙子为他作的祝寿诗。

这其中就包括后来成为皇帝的雍郑和乾龙。

虽然这些屏风来历非凡。

且制作精良,但是现在也只是被时间磨损的看不出荣耀了。

若是没有这些顶级的文物修复师,精湛的手艺。

这些屏风说不定还在首都博物馆某个残破的角落里,继续待下去。

看着镜头下,有些已经烂到看不出完整形状的屏风。

........

许章和童行都有些惋惜。

康希皇帝的万寿屏,也是很有名气的。

整整72扇屏风,每个屏风都有不同的形状的寿字。

可是没想到现在,有些已经烂成这样了。

这对于经常跟文物打交道的许章和童行来说。

相当的心痛。

同时他们心中也有些疑惑。

许章呢喃一声。

“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能恢复如初吗?”

“不知道,你看第三扇屏风,木框架都没了,这还能修补出来,我当场给他跪下。”

童行摇了摇头,表示怀疑。

......

这些的修复集齐了首都博物馆文保科技部。

青铜、木器、漆器、镶嵌、书画和织绣等多个工艺组。

离首都博物馆庆祝建院90周年只剩五个月的时间了。

他们通力合作平均一周要保证一扇屏风的修复才能赶上展览进度。

而这还只是众多文物修复中的很小一部分。

是冰山一角。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博物馆某个房间内响起。

钟表组的王津正在检查某一件钟表。

面对这种十九世纪的钟表,构造庞大。

零件众多,工艺复杂。

现在对这种古董级别的钟表熟悉的人。

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王津正在修的这座钟名字叫: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

它原来的主人是乾龙皇帝。

青朝皇帝酷爱钟表收藏莫过于顺至、康希、乾龙。

三位皇帝嗜爱钟表的程度,一代胜过一代。

西方工业革命以后,传教士到华国来。

他们会研究,皇帝喜欢什么。

就把当时最新最好的钟表送到宫里,形成了一类独特的收藏。

“我去大英博物馆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大型的(钟表),他们都是小型的。”

王津面对镜头说道。

年今五十的年纪,带着眼镜的王津,显得温文尔雅。

宫廷钟表作为礼物,有着极为精巧复杂的机械传动系统和华丽的外表。

代表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机械制造和工艺水平。

但修复他们就不像观赏时的心情那样愉悦了。

由于钟表都是实用器,需要加以不断的维护。

因为在某代皇帝被赶出皇宫的时候,这些钟表匠人却还能留在皇宫。

钟表的修复技艺,是唯一在首都博物馆里流传下来没有断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个打点,打少了,应该是倒四下打一下点,他这个钟,三下就打一个点了。”

齐浩南面对着手中的钟表说道。

在老师傅退休之后,王津和徒弟齐浩南是首都博物馆仅有的两位宫廷钟表修复师。

首都博物馆的钟表有上千件。

一个人的一生是修不完的。

需要一代代师徒传递来完成。

......

“就两个啊,首都博物馆每年展出这么多件钟表,难道全部靠这两人吗?”

许章愣了一下。

他去首都博物馆参观的时候,那钟表文物都是有一个专门的展馆收藏的。

原以为是个大工程,没想到居然就是两个人完成的。

这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

一旁的童行同样是惊讶无比。

看着画面中构造复杂的钟表。

光是损坏一件,怕是都要修复几个月。

而满屋子的钟表都要靠着这两人来修复。

童行忽然觉得。

跟他们相比,自己的工作变得好轻松。

......

钟表组的办公室还在忙碌。

青铜器组的办公室里面也没有闲着。

“你看啊,这是广州金,非常的漂亮。”

“这个是套杯,里面都是文人典故,就竹林七贤。”

......

不断有人陆陆续续的把一些金银器具送到青铜器组的办公室里来。

论单个的钱财,青铜器组看上去是最有钱的。

被不断送进来的其实都是从珍宝馆送过来的银器,也是即将更换的陈列展品。

珍宝馆历来重器多。

银器容易氧化变黑,铜器组的任务就是要把它们除锈变新。

除锈而又不伤及胎体,必须要有经验丰富的金属修复师来完成。

珲小刚和王有亮看着刚刚被送过来的套杯。

眼神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文物。

他们是顶级的青铜器修复师。

上个世纪轰动世界的“马踏飞燕”就是他们的师傅修复完成的。

八十年代进入故宫工作,跟随师傅修复了大量青铜器。

首都博物馆院藏的青铜器,早些年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现在他们的日常工作中包括了大量金银器和所有沾金属的文物。

各地博物馆还会送来破损的青铜器。

因此,青铜器的修复技艺还在继续。

“把一个复制品做好了,就能够修复,基本上能够做出来一个复制品,那么就能够入这行。”

工作间里面,王有亮对照着手中的青铜器文物。

正在给自己做出来的复制品上色。

做复制品必须要做的跟原物一模一样,所以除了文物本身的颜色之外。

王有亮还要把青铜器身上的绣都要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