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灸玖
森山实栗这个时候在旁边说了一句:“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孩子的,有时候不知情,事后反而会更难受的,说不定反而会责怪你。”
吉田大叔听到这话只是点了点头,看起来是打定了之前的主意:“嗯,等他那边的事情忙完我再说吧,现在就怕打扰到他,他的事情更重要一点。”
这个时候,常磐庄吾突然说道:“对了,吉田叔,我想问你个问题。”
看着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的常磐庄吾,吉田大叔有些奇怪的回了一句:“啊?你问。”
常磐庄吾有些尴尬的问了一句:“呃……就是,你们那个时候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样和幸子阿姨的父亲说的?就是怎么样说你们两个要结婚这件事情的?”
吉田听到这话,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的,自己本来以为对方是要出什么事情,结果突然问道自己,20年前结婚的问题上面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呃,我一个朋友,马上要订婚了,但没什么经验,所以托我问一下。”
吉田大叔听到这话,笑着说了一句:“哦,朋友啊。
其实只要表达出自己的诚意就好了,和对方说:请把女儿交给我,就没问题了。”
常磐庄吾思考了一下,问了一句:“这种话不会太老套了吗?会不会让对方感觉好像没有诚意?”
吉田老板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只要是自己女儿选择的人,只要看起来靠谱,大部分父亲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作为父亲,都想看到儿女幸福,只要对方可以给她幸福就好了。”
“这样吗?”
“没错,很简单的事情,不用想的那么复杂的。”
“请把你女儿交给我……”
常磐庄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242.请把你女儿交给我
“咕噜。”
常磐庄吾看着眼前的大门,还有大门旁边写着姓的门札,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冷静,常磐庄吾,你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详细分析了后面会发生的情况,列好了108种计划,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可是胜诉率的100的名律师,说话可是你的饭碗,发挥你在法庭上的能言善辩的能力啊!直接把对方父母忽悠瘸了!
让他们双脚离地了,聪明的脑袋就占领高地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让古美门那个家伙笑话吗?
这样一想的话,常磐庄吾也挺好奇古美门上一次结婚的时候见面是怎么样和岳父相处的?
就古美门他那个欠扁的样子和欠扁的嘴,三句话不到的功夫,不对,可能一句话都不用说,光看她长的那个欠扁的样子。
不管谁是他岳父的话,都应该把他的腿打断,然后扔出来吧?
某个正在晒太阳,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偏分男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并表示估计又是三木那个家伙再想自己了,自己这次该怎么挖坑比较好呢?
常磐庄吾坚定的点了点头,推了推自己随便找出来的,用来表示装饰自己很稳重,连镜片都没有的眼镜,在森山实栗鼓励的目光中准备敲门。
咯吱。
常磐庄吾的手刚刚伸过去,里面就有人把门给打开了。
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还有站在自己对面的青年男性,常磐庄吾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而对面开门的青年看着伸手的常磐庄吾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108个计划里面没有这一幕啊!?
“实栗?”
青年男子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了森山实栗,然后又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常磐庄吾:“这位是?”
森山实栗看着尴尬对视的两个人,马上给两个人介绍了起来:“这是我工作的雇主,常磐庄吾先生。
这是我的哥哥,森山茅,是一个公司的职员。
哥,你怎么突然在家里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森山实栗的哥哥森山茅在几年之前就结婚了,现在孩子都快两岁了,和妻子住在东京的其他地方,在家商社上班,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森山茅听到这话马上反应了过来:“哦,因为我有些东西放在家里面,老爸老妈他们马上就要搬走了,这个房子也要卖掉,他们就让我把东西拿走。
我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箱子东西放在家里,说都是一些我小时候的玩具,正好拿回家给小孩玩,就省的再买新的了。”
“原来如此。”
森山茅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常磐庄吾:“这位常磐先生,怎么突然过来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般来说的话,从来没有雇主拜访员工家的吧。
“没有,只是……”
常磐庄吾还没说完,屋子里面马上就传出了另一个声音。
“怎么一直站在门口?是有人推销报纸吗?让他们一个月之后再来吧!”
随着声音的传出,一个看起来60多岁的中老年人走到了门口,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森山实栗和常磐庄吾。
森山栃男看着站在门口的森山实栗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实栗?便利店的工作结束了吗?”
森山实栗点了点头:“已经结束了,不过明天还要再过去。”
看着出来的男子,常磐庄吾大概猜到对方就是森山实栗的父亲森山栃男,微微鞠了一躬,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森山栃男看到鞠躬的常磐庄吾,礼貌性的也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常磐君?”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马上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你好,那个,我们之前认识吗?”
森山栃男听到这话很爽朗的笑着说了一句:“我以前在电视节目上面看到过你,东京电视台的普法节目,你曾经做过嘉宾的。
实栗和我说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想到电视节目上面的那个人了。
不过相比于电视上看起来年轻了很多,刚才差点有些没认出来。”
常磐庄吾也记不清楚上的是哪一次的节目了,只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作为业内知名的律师,常磐庄吾也受过不少媒体的采访,偶尔也会为电视台播出的一些案件担任法律知识的讲解员。
“不不,感谢你关照我们家实栗这么长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马上回道:“不,是我要感谢您,实栗工作这么长时间以来,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应该我向你道谢才对。”
“实栗?”
作为过来人的森山茅马上就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常磐庄吾对于森山实栗的称呼,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
有猫腻,果然对方来的目的不单纯。
而森山栃男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常磐庄吾话中的问题,只是傻傻的站在门口。
森山茅看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两个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个,你们没必要站在门口弄这些没用的东西吧?先进去坐吧。”
听到这话,森山栃男转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回去了,顺便把你在这里的垃圾都带回去。”
森山茅听到这话,有些无语的说了一句:“真是的,都说过不是垃圾,幸好你没有扔掉,那张青眼白龙可是很贵的。”
“一张卡片而已。”
“一万日元也是一张纸呀,现在1000万日元的支票也是一张纸。每张纸的意义都是不同的。”
森山实栗看见马上就要吵起来的父子两个人,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了,马上打断了他们:“好了,要不然我们先进去吧?哥,你就先回去吧!”
森山茅表示自己可以理解,点了点头摆出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那我就先离开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后面再通知我。”
“好的,路上小心一点。”
森山实栗赶紧推着自己的老哥出了门,看着离开的老哥松了一口气。
幸好离开了,不然的话晚上估计又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
“那,先进来吧。”
森山栃男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打扰了。”常磐庄吾点了点头,脱下了鞋子,走进了房子里面。
因为对方马上就要搬家的缘故,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收了起来,客厅里面显得都很空旷,但是摆了很多的箱子,应该是已经收好的行李。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性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怎么了?是实栗回来了吗?”
虽然计划的很好,但是真正见到对方父母的时候,常磐庄吾感觉自己清楚的记得计划是什么,但是脑袋跟不上身体,嘴完全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那个,您好,我是常磐庄吾,久疏问候,很抱歉。”
“你好。”
拿着锅铲的森山樱看着突然出现的常磐庄吾点了点头,从常磐庄吾的语气里面好像听出了有什么东西来。
森山栃男听到这话摆了摆手:“这种事情不用抱歉啦,哪有雇主向雇员问候的道理。”
看着好像没弄明白的丈夫,森山樱有些无语地笑了笑,用手肘戳了一下森山栃男。
森山栃男看着自己妻子的笑容,想到刚才常磐庄吾对自己女儿的称呼,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东西,转头眼神有些惊恐的看向了常磐庄吾,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而森山樱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常磐庄吾。
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眼神,常磐庄吾深吸了一口气:“那个……”
常磐庄吾刚说了两个毫无营养的字,森山樱和森山栃男就赶紧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紧盯着常磐庄吾。
常磐庄吾看着两个人的目光,感觉压力山大的,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一口气把话给说完了:“请把你的女儿交给我!”
森山实栗听到这话,看向了常磐庄吾,笑着点了点头。
“啊?”
看着没反应过来,和常磐庄吾大眼瞪小眼的父亲森山栃男,森山实栗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我们准备订婚了。
我,庄吾,我们两个订婚,对吧?”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马上点了点头,看到肯定答复的常磐庄吾,森山实栗继续说道:“所以,下个星期的话,我就不去馆山了,而是去庄吾的家里,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啪嚓嚓――
还没来得及等对方父母的反应,这个时候,一个好像是陶瓷杯打破的声音,打断了几个人的谈话。
森山实栗听到声音之后,转头看了过去,走廊尽头,从房间里面出来的姨母百合站在原地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
手上的陶瓷杯已经掉在地上摔碎了,但是手还保留着抓着杯子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实一样,遇到了什么不可名状之物。
“啊?”
看到在自己家里面的土屋百合,森山实栗同样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平常家里面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吗?怎么今天全部都在自己家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结婚?结婚?
结婚?!”
土屋百合瞳孔放大,嘴里不断重复着同一个词汇,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似乎结婚这个事情超出了对方的认知范围。
年轻人不讲武德,来骗,偷袭,欺负自己一个18岁的少女。
说好单身到白头,结果你先去……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面前宣布。
虾仁?还要猪心?
“百合!百合!”
看到完全无法接受事实一下子跑了过来一把常磐庄吾肩膀的土屋百合,森山实栗赶紧喊住对方,想办法解释了起来。
“你是那位土屋小姐?”
常磐庄吾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中年女性,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对方好像是之前自己在陪审团遇到的那位。
“你谁啊?你从哪里来的来历不明的人?”
看着激动的土屋百合,常磐庄吾马上解释了一句:“不是,我们不是见过吗?就在上次陪审团的时候。”
为什么没见过的人都认识自己?见过面的人说自己是来路不明的家伙?
森山实栗赶紧拉住土屋百合:“他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啦。”
“你能给实栗幸福吗?”
这句话通常不应该父母来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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