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饭打怪兽
以前《新警察故事》中,面对绑匪无能为力,给吴晏祖下跪。《新宿事件》中,完全不会武功,被黑社会追杀得四处逃散,溃不成军,委曲求全还是难逃一死。
到了这一部,被打得七零八落,还要永远一脸凝重地维系生硬的主旋律和讲述空洞的大道理,真让人怀念当年意气风发的程家驹和亚洲飞鹰。
这也是国内动作片的一个缩影,有意思的还有于荣广,他在《赤子威龙》中身着风衣围巾墨镜,冷静凶残狡猾,使得一脚凌厉的鞭腿,嚣张的对李联杰说:你们公按一个月才几百块,你玩什么命啊!
虽然这话不敢苟同,但是那一幕想想都让人血脉喷张,而在这里,他却化身为一个冲动肤浅的特警队长,跟程龙又是吵架又是道歉的,真让人唏嘘不已。
动作片和动作演员,越来越不受欢迎了,单纯的打打打其实没有多大意思。
李联杰现在半人半神,张口闭口道家佛理。
甄子单越发自我膨胀炒作,离开了《叶问》系列烂片频出。
洪金保愈加臃肿,走路说话都力不从心,别说打斗了。
元华元彪都已看不到,因为电视剧《李晓龙传奇》火锅一阵子的陈国昆也只能在样子上装装李晓龙,谢听风也只会业余地装酷耍帅。
也只有有在《绝地求生》里单挑各个国家一等一的高手的吴经,走出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金陵**平山森林公园,坦克、装甲车集结在此,大炮已经从牵引车上卸下,无数身穿迷彩的军人集结在这里。
如果不是现场的摄影机、和数百名普普通通打扮的剧组员工,恐怕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在打仗呢。
《战狼》剧组就在这里拍摄,一部现代战争电影,铁与血的战争。
不过,和这肃杀的一幕不符合的是,我们的男主局吴经,此时正坐在轮椅上呢。
李谦正好要转场去东北拍戏,也看到了吴经受伤的消息,调头来了金陵一趟,远远地就看到坐着轮椅的吴经,正用手和其他演员比划动作姿势,急眼了还想动腿,可是并不听自己使唤。
“经哥,别动你那腿了,再动这部戏就没法拍了。”李谦走近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那条伤腿。
“怎么了,严重吗?”
“李导来了。”
吴经扶着轮椅转过头,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没什么毛病,就是做了个前叉手术。”
“前叉?”专业词汇李谦一窍不通。
“就是韧带出了点小问题。”吴经言简意赅地解释着,问道,“《返老返童》拍完了吗,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过两天去东北,顺路来看看,新闻上都快把你给写残废了,不行的话还是去医院休养一阵子。”李谦说道。
吴经满脸的不以为然,“新闻报道就跟上百渡看病一样,一个咳嗽都能看出肺癌来,按新闻的说法,我干脆截肢去算了。”
他就发了个趟医院病床上的照片在微博上,顺便拍了下伤腿,结果想象力异常丰富的媒体就开始发散思维了。
吴经拍战争戏被炸伤、爆炸戏失误、拍摄现场误将实弹当空包弹、吴经残疾了要坐一辈子轮椅、吴经拍不了动作戏了,《战狼》就是他的绝唱。
这他不愿意多聊这条伤腿,反而好奇地问起了李谦的片子,“去东北?是拍抗米援朝的戏份吗?”
“对,东北军区和长影厂已经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我们就位了,也不好让人家军方一直等,正好拍完那段戏份多年。”
李谦点点头,又道,“你这腿还是不能马虎啊,拍戏事小,要是过几个月你坐着轮椅出现在结婚典礼现场,估计楠姐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12年吴经和光羡的主持人谢諵相恋,在一起两年了,谢諵也怀孕了,本来打算今年结婚,婚期都定了,五月办婚礼,正好《战狼》拍完。
提起结婚,吴经就傻呵呵地笑笑,“无所谓,反正谢諵她又不嫌弃我。”
独自乐呵了一阵子,吴经又有些遗憾地说道,“有点可惜了,本来还想去客串一下的,这下顶多只能客串伤员了。”
本来吴经想客串一下抗米援朝场景中有几场戏的一个狙击手,原型是上甘岭狙神,那个32天内以436发子弹击毙214名敌军的神枪手张桃方。
吴经和李谦说了好几次,但是他自己还拍着戏,自导自演麻烦的很,李谦就没有让他来客串。
后来退而求其次,随便客串一个有点戏份的角色,现在看来,除了伤员也没有其他的角色可演。
不过,大老远把他运去东北演个龙套伤员,那是不可能的。
看吴经这么有精神,李谦也就放心多了,在金陵呆了几个小时就坐上了前往东北的飞机。
现在是1月7号,距离春节还有25天,剧组大年二十九就该放假了,也就是要在23天内拍完抗米援朝的所有戏份。
戏份加起来并不是很多,但是战争戏嘛,终归是要麻烦点的,23天的时间说少不少,但也不是很充裕。
来到东北,李谦先和长影厂、军区见了个面,表示感谢。
长津湖和松骨峰两场战役的戏份,完全是军区参谋帮忙设计的,前期的筹拍东北军区政治部,和长影厂也出了大力。
7号到了东北,应酬加修整,8号上午就立即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抗米援朝的戏份从故事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其实整部电影的故事都简单,全都偏碎片化的剧情,毕竟跨度太长了。
这边的戏份是从男主角在渔船上遇险,飘到了岸边被志愿军救下开始的。
一开始因为懂一点点包扎伤口,给部队一个突然受伤的伤员包扎,而被连长私自给留了下来,故事就从这开始。
不过拍摄还是按场景来,这边的第一场戏是三连,也就是主角所在的连队,在一个村子集合修整,训练的戏份。
今天拍的就是训练的戏,新兵打靶。
“老段,这个军人角色算是你拿手的了,我也不多说了,一个连队,连夜行军,从早上六点打到中午十二点多,整整六个小时面对米二师这样的米粒坚精锐王牌部队,最后只剩下六个人没有受伤,上百人牺牲,毙敌600多,光看数字都能想象得到这是一支什么部队,这样一支英雄部队的连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谦对段奕洪说着,连长这个角色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段奕洪。
“李导,我明白!”段奕洪重重地点头,他扮演的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英雄,这更加让他压力大了。
“张益。”李谦又转头看向张益,取材自张桃芳的狙击手找了他来演,张桃芳参军时年纪小,二十出头,要一个其貌不扬,有少年感的演员。
张益就挺合适,相比王保墙在《我的兄弟叫顺溜》里扮演那个狙神,张益就属于正常版的顺溜。
“我也带你去唐汕拜访过吕老爷子了,关于张桃芳的事迹和他以前在部队的故事,你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李导!”
张益满脸肃穆地应道。
他背着一杆i944式莫辛-钠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步枪,在国内,当年的志愿军战士们喜欢叫它“水连珠”。
原本被李谦招来出演一个没多少戏份配角的时候,张益以为只是个露两次脸的无关紧要的角色。
但是当跟着李谦去唐汕,拜访了当年抗米援朝的一名狙击手吕长青老爷子,这位老兵眼睛总是眯缝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瞪的炯炯有神,仿佛正在端着枪瞄准。
当时老爷子说,自从从北棒战场上下来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一天都没有变过,50多年了,“战争后遗症”甚至连他的脸都改变了。
老爷子赶集的时候最喜欢打气球,每次都是百发百中,毕竟也是北棒战场上杀死杀伤敌人高达178人的狙击手。
更让张益感触最深的是,之军事博物馆见到当年张桃芳用的那支和他背上同一个型号的“水连珠”时,张益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