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月几时有罐头
“——朝辞白帝彩云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
随口敷衍吟了四句,何序将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他垂涎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口水。
“好了,念完了。”
“十一重速度!”
15分钟后。
戴着渔夫帽的男生,满嘴鲜血从窗户跳回软卧车厢,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正是盗了那渔夫帽的何序。
在火车顶,他没有任何悬念的干掉了渔夫帽,吞掉了他的兽晶,换上了他的衣服。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大胆到离谱,但何序决定试一试。
他没有销毁模具逃走,因为那样他就拿不到那50万了,而程烟晚的人生,也会彻底毁掉。
他决定,回来,吃个够!
对方可全是灾厄啊,这不是一个把“吃30只灾厄才能升阶”的坑,填小一点的最好机会吗?
至于势单力薄这件事,他心中隐隐还有一丝侥幸——
立春和惊蛰没脑子,但是白露很聪明,说不定她还没死,自己回去还来得及救她?
然而他一跳进车厢,就瞥到了车厢里,白露三人被啃的不成样子的凌乱尸体。
他们已经彻底完了。
脑浆肠子都流了一地,心脏也被掏出来吃掉了,场面让人作呕。
已经恢复人形的那个络腮胡乘警,看着他里拎着的银色手提箱,兴奋道:
“好,亮子也得手了!”
那穿着针织衫麻花辫的中年女人点点头:
“就剩彤哥了,只要他能搞定那个【成吉思汗】,5部分模具就都齐了。”
终于知道自己名为“亮子”的何序,顺着往下问道:
“那可是个【成吉思汗】啊,彤哥行吗?”
“应该可以,他那序列特别克远程。”
乘警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
走进来的,竟然是那个劝何序和中秋不要吵架的花衬衫小胡子……
“东西搞到了,但人给跑了!”
他一脸懊恼的扬了扬手中的双肩包
“那小子一直很警觉的左找右找,也不知道怎么就感知到我的隐身了……”
“老子只好扯着包就跑。”
“没关系,东西到手就行。”那个乘警【张衡】明显是这一伙人的头,他贴着窗口看向外面,示意大家准备。
众人拿好抢来的5个箱包。
前方视野里出现一条隧道。
列车呼啸着驶进了那漆黑的山洞,络腮胡乘警打头,5个人依次跳车,顺序出了隧道,摸入一片茂密的树林。
几个人沿小路行进了一阵,来到林子深处一辆面包车前。
拎着那5个箱包,大家默契的钻进车。
乘警哥进了副驾,何序跟在花衬衫彤哥后面。
刚挨着他坐下,他就发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你坐这干嘛?”
彤哥没好气的看着他,一指前面的驾驶座位。
“开车回莱茵那啊!”
何序眼皮顿时一跳。
自己扮演的这个亮子,竟然是司机?
车他当然会开,但问题他不知道去哪啊!
难不成让他一路问那乘警路?
不行,那绝对会被怀疑的。
“我开不了。”
他很臭脸的环顾众人一圈,指了指自己胳膊。
“这么半天了,你们就没有一个人看到我胳膊扭了吗?”
“你们一个个在车厢里吃的开心,要不是我反应快追上那小子,现在大家能顺顺利利的回来?”
他一梗脖子。
“握草你什么意思啊?”彤哥急了。
“就你出力了?就你冒风险了?敢情我去埋伏一个【成吉思汗】,就跟闹着玩一样呗?”
“我说亮子你少特么废话!”
“赶紧给我开车去!”
第45章 这人好像不太对
“行了,都别呛呛了。”
副驾上的乘警不耐烦的转过头来:“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
他气呼呼的拉开车门来到正驾,嘟囔着从兜里掏出车钥匙。
“一天天的,屁大点事也能吵……”
车子开动,大家沉默下来。
麻花辫女人看了一下何序的脸色,掏出纱布帮他包扎胳膊。
而那小女孩则自顾自掏出剪刀继续剪纸。
她看起来十分乖巧,乖巧到你根本没法想象,她刚啃掉一个觉醒者的脑子。
何序暗暗松了一口气:暂时躲过了。
“嘶哈——”他装出一副胳膊痛的样子。
“真他妈娇气!”那彤哥翻了个白眼。
“活没干多少,气喘的倒挺大。你知道老子刚刚经历了什么吗?”
说着,他就絮絮叨叨的抱怨起来。
他是怎么差点就把中秋那小子做掉了,前10的序列吃起来该是多么美味,偏偏老天不长眼,现在一个个都吃饱了,就我没吃到巴拉巴拉……
“总之,我最近是倒了血霉了。”
彤哥不住摇头,长吁短叹。
“该遇上的遇不上,不该遇上的全怼上了。”
“这回是,仓库那回也是!”
“仓库那回?”驾驶座传来那乘警疑惑的声音。
“就莱茵乱搞那回呗……”彤哥随口道,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忙捂住嘴。
然而,来不及了。
众人全都看向他,眼里都是对八卦实打实的渴望。
“莱茵长老,乱搞?”
那乘警顿时挤眉弄眼:“你展开说说!”
“对对对!”麻花辫女人随手把何序的纱布一扎,她也没心情包扎了。
“和谁啊?瓜大吗?”
好家伙,何序心说咱大家都成灾厄了,你们还这么好八卦这口呢?
几个人抻着脖子,满眼都是对知识的渴望。
彤哥为难了半天,贼眉鼠眼看了一下周围:
“老狒狒,少芬姐,你们真想知道?我先声明,这瓜可大啊,容易消化不良!”
“快说快说!”那麻花辫女人催促。
“我也要知道!”小女孩也兴奋的拍手。
“红小妹你不能听,你得把耳朵堵上,”彤哥嘿嘿一笑,“这段少儿不宜……”
这一下,车里人彻底精神了,全都不困了!
红小妹火速堵上自己耳朵,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了,我一点听不见了,你快说吧……”
何序却是默默记下几个人的名字,络腮胡乘警的外号叫“老狒狒”。麻花辫女人叫“少芬姐”,花衬衫叫“彤哥”,小女孩叫“红小妹”。
“都知道首座的那个白人秘书莫妮卡吧?”彤哥嘿嘿一笑,“你们觉得她骚不骚?”
“骚!”开车的老狒狒用力一点头。
“岂止骚?那是骚的冒泡!”少芬姐一拍大腿。
“那低胸装低的,都低到肚脐眼了……”
连听不见的红小妹都用力点头。
“骚也就罢了,还成天趾高气昂,狐假虎威的,穿得跟出来卖的似的,一张嘴一副官腔,妈的我真是笑死!”
彤哥不屑的啐了一口。
“其实谁不知她是怎么起来的?不就是靠着两张嘴把首座给伺候舒服了吗?”
“那天半夜我那辆二手大奔不是扎胎了嘛,准备去车库换个轮胎,门没锁,我刚一进去,就听到了‘滋溜滋溜’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嗯嗯’声,我一听,握草!”
“这不是莱茵的塑料翻译腔吗?”
“我就隐着身,蹑手蹑脚的往里走,趴着那工具箱后面那么一瞅……”
“AUV~地道!”
“您猜怎么着?”
“有人愣是靠着两张嘴,脚踏了两条船啊!”
“哇~~”车厢里轰然叫了起来。
少芬姐忍不住拍手道:
“细节呢?过程呢?对话呢?”
于是彤哥就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讲了起来。
从环境描写,到动作描写,到声音模仿,把大家听的简直身临其境。
这时候他要是突然断章,估计这伙人都能办个会员氪金往下看……
何序也跟着少芬姐和红小妹一起各种震惊,眼睛却时不时盯一眼汽车的后视镜——
自从老狒狒拐出密林上了土道后,就有一辆黑色的车远远缀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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