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重生了,还逼我做渣男啊 第235章

作者:跳水蛙蛙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谁敢拦他二度下沉?

  要是拦了他,从而在国际上,替中国人民少拿了一个两个什么威尼斯柏林影帝,少拿了个金棕榈金熊啥的,谁付得起这个责?

  或许张艺谋导演提出这么一个办法,灵感也是由此而来。

  看来,张导是真的想在奥运后来个开门红啊。

  问文咏杉,这位前女友则说的是:“你和艺霏拍爱情戏,我都很怕你们没有感觉啊。这么几年都是好朋友来的,我觉得张一谋导演也是没有办法。想要你们尽快进入状态,你不用担心我啦。只要你们能演出好戏,我都无所谓的。”

  前女友看得很通透,陈诺不知道刘晓莉是怎么想的,反正最后在机场临走前,刘阿姨瞪了他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特意把他叫到一边,叫他帮忙照顾一下刘艺霏。

  陈诺当时觉得这都是在开玩笑,人家老刘走南闯北,与企鹅同行,和北极熊共舞,还需要他照顾?

  但现在看起来,还真是知女莫若母。

  等两个人收拾好出门,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太阳都快下山了。

  出门的时候,陈诺看到斜对门不远的马路边,齐云天正走出来,站在一个院子门口,伸懒腰打哈欠。见他和刘艺霏现在的样子,顿时哈哈的笑了一下,转身就进了屋子,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出门前,陈诺和刘艺霏不仅戴上了口罩,而且,陈诺还用他曾经学过的化妆术,给两个人做了点简单的修饰。

  总之最后的效果嘛,天黑之后,只要不开灯,在这种镇上,应该没人认得出来了。

  走在去镇中心的马路边,刘艺霏很认真问道:“陈诺,你怎么就扮得这么像?”

  “什么意思?”

  刘艺霏的眼睛从帽檐底下露了出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不过是牛仔裤加灰色的羽绒服,刘艺霏却看得很认真。

  “自从你进了那个屋子,换上了这一身,我就感觉你入戏了,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

  陈诺看了看刘艺霏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笑了笑。

  他转头看向前方。

  看着那些灰扑扑的水泥红瓦房和烟囱里正在升起的袅袅炊烟,

  那些道路边已经只剩枝干的树木和凌乱的泥土,

  那些端着饭碗,用大嗓门和左邻右舍打着招呼的居民,和骑着骑行车路过匆忙的行人。

  陈诺淡淡道:“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去韩国拍戏了吧?”

  刘艺霏嗯了一声:“知道啊,奉俊昊导演的戏。”

  “对。在韩国,我们的外景地也是在一个村庄里。和这里其实差不多。”

  “我在那里住了可能有三个月,刚去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的感觉。然后奉导告诉我说,让我慢慢的忘掉自己的身份。刚巧,这也是我擅长的。之后我就找到了那种感觉。”

  “这次的戏,对我来讲,也算是取巧了吧。毕竟才拍过类似的,再来一次也并不太难。”

  说着,他转头对刘艺霏说,“而我能够教你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别叫我陈诺。”

第262章 老张家隔壁的小两口

  老张,原名张建红,土生土长的YC市夷陵区茅坪镇人。

  但老张的爷爷,老老老张不是湖北的,而是一个东北人。

  老老老张是吃兵粮的,本来是给老帅卖命,后来东北易帜又突发事变,跟着少帅入的关。

  之后上过战场打过日本鬼子,也做过不少坏事。

  解放战争的时候,福至心灵,做的逃兵,一路从北平逃到了湖北。

  最后在这宜昌县城的街头,刚在一个抄手摊上吃了一碗霸王抄手,结果一转头,一眼就看到了张建红的奶奶。

  就这样,一个百战余生,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兵油子,在那一个回眸之中,莫名其妙的被一个20来岁还没嫁出去的农村老姑娘给迷上了。

  从现代的话来讲,叫一见钟情。用小说里的语言,叫坠入爱河。

  但老老老张没什么文化,只知道他看上了人家,想娶人家做媳妇。

  于是,本来要去重庆投奔亲戚的他,就在这镇上不走了。

  使出各种手段,想尽办法,死皮赖脸终于说动了当时的老镇长,把他家的老姑娘下嫁给了这个一口东北话的兵痞子,最后,还出钱给两人置办了点家产作为嫁妆,

  从此,老老老张就在这大江边上的山窝窝扎下根,安了家,生了三个娃。

  老张在很小的时候,被老老老张抱在怀里,听老人说起过这么一段往事。

  那个时候是71年,老张5岁。

  “我那时还小,就记得我爷一说这事就笑,一说就笑,我奶说他是老骗子。他也笑。”

  “他常说一句话,说得我都记得了,他说他是东北佬骗了九头鸟。”

  “我奶每次一听这话,都要打他。我奶身体好,又高又壮。我家老爷子说,小时候家里种地挑粪,都是靠她。力气很大,打人很痛。”

  “但是她打我爷的时候,下手不重,轻轻的。因为我爷年轻时打仗,受过很多伤,身体不好。那个时候就经常喝药。”

  “小王,听说你们西川女人也喜欢打人,是吧?”

  老张家客厅的白炽灯灯泡瓦数不高,房间又大,显得光线挺暗。

  老张的老伴姓黄,50来岁,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织着半截毛衣。

  客厅的另外一边则是坐了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穿着打扮没有什么出奇的,都是牛仔裤加羽绒服,不过都很年轻,也都很俊。

  男的20出头,女的以老张看来,可能才高中毕业,跟他们家老二差不多大,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想的,居然这么小年纪就结了婚。

  听到老张的话,叫王响的年轻人顿时笑了,用西川话说道:“张叔,没有,我们那儿的女孩都温柔得很。”

  宜昌话和西川话相差不大,老张一听也笑了,“温柔?那你怎么找了个北方小媳妇儿?”

  王响笑了,说道:“我和她,嗯,算是机缘巧合,有缘分,静秋你说是吧?嗯?静秋。”

  叫刘静秋的漂亮女孩之前听故事听得有点入神了,这时被一叫才回过神来。

  有点拘谨的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好奇的问老张:“张叔叔,九头鸟是什么意思?”

  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瞬间。

  之后王响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张叔,你别理她,您接着说。”

  老张呵呵的笑了两声,把烟袋在桌缘磕了磕,说道:“接着其实也没么子好说的了。我那个时候小,不太记得事。”

  “我听我家老爷子说的,我爷不是出身不好嘛,身体又有伤病,一直硬撑着,但等到72还是73年,有一天晚上就没挺过去。”

  “我奶呢,在那些人把我爷抬回来的当夜,在我爷的棺材边守了一宿。等天亮了我爸他们一看,人也没气了,也跟着一起走了。身上也没么子伤口,奇怪得很。死的时候趴在我爷的身上,抓着他的手。”

  老张的话语说得轻描淡写。

  毕竟嘛,多年前的往事了。

  哪怕当初老老老张和那个他骗来的媳妇,死在了同一天,同一个夜里。

  当张家的三个娃发现他们一夜之间没了父母的时候,

  在这间屋子里所发生的事,

  一定不会像现在老张口中的故事,淡得像是一阵轻烟,风一吹就没痕迹。

  但无论多么哀恸的哭声,也都掩埋在历史烟尘里,被人淡忘。

  又有谁会为它再掉一滴泪呢?

  所以,老张在看到刘静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了头,用手在脸上抹来抹去的时候,显然是有点惊讶的。

  老张沟壑密布的黝黑老脸上浮现出一点笑容,对王响说道:“你这媳妇心好。是个好女子。”

  王响侧头看了一眼,笑了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老张乐呵呵的笑说道:“我爷爷跟我奶奶结婚那阵,去重庆拍过一张结婚照。今天太晚了,放箱子里不太好找,改天有空倒是可以给你们看看。”

  之后又聊了一会儿,两个年轻客人就告辞了。

  老张把自家的新邻居送出门之后,回来就和老伴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嘛,这小两口是不是很像那种电视上的明星?”

  老伴没好气的说道:“么子明星?天天听收音机,我认得到么子明星?”

  “那年电视台放神雕侠侣,都说这个电视剧好看。我说我们两个去老何家里面看一下,你说丢人,不让我去。现在你又跟我说么子明星!我不晓得,我认不到。”

  老张闻言脸顿时一垮,“嗯,我只是说他们像,没有说他们真的是,你跟我冒么子火嘛。”

  说着,老张闷闷的点了一颗烟,又说道:“这几年不是攒钱给老大在城里面买房子嘛。我想的是,我们两个反正每天睡得早,屋里又有收音机,电视机也没么子用。”

  “这样嘛,你想看神雕侠侣的话,等这周六,二妹放假回来,我们一起去城里逛一逛,买台电视嘛,到时候看看哪个电视台有没有重播,行不行嘛?”

  老伴看了他一眼,“张建红,你真以为我想看神雕侠侣……之前好几次,我看到你在躲在墙角偷听老何家放的电视,就是听那个么子神雕侠侣,你还以为我没看到?”

  “我刚跟你结婚那会,你天天枕头下面放的么子书,你以为我不记得?还说金庸写的不好,尹志平那一段简直没有道理,你准备给它改一下。张建红,你说你在嘴硬么子呢?”

  老张顿时脸都涨红了,看着老伴气鼓鼓的样子,想说点什么,又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觉得脸热热的,眼睛涨涨的。

  他胸口重重的起伏了几下,只能“哎呀,哎呀”了两声,“没么子事,那都是我年轻时候喜欢看的书,后头也没那么喜欢了。”

  “我主要是听老何说起,说那个电视剧里,杨过和小龙女演得好,我才有点好奇。呵呵呵,后来没看到还不是就算了。对吧。你不说我都早忘了。什么杨过小龙女,哎哎,不稀奇,呵呵,不稀奇。”

  他老伴说道:“张建红,你一辈子都这个德行.哎,说起来我还是老大他妈,但我就是生气,隔壁王春家的那个丫头哪里不好?非要找个城里的,还说想结婚就要在城里买房子。”

  “呵呵,我当初过你张家门的时候,就只要了一床褥子两床被子,她倒好,一张嘴,房子!结果这几年,咱们都过得什么日子!”

  老张露出无奈的表情,道:“哎,现在你说这些还有么子用?少说两句。下次人家过来,你也不要甩脸色了。老大说了,明年准备要孩子了,我们也可以抱孙子了。”

  “呵呵,抱孙子。”老伴虽然还是装出不屑的样子,但眉眼之间的神色终究还是缓和了下来。

  两口子又唠叨了一会家事,话题突然又落到了隔壁刚搬来的那小两口身上。

  “老张,老何他们是把房子卖了还是租出去了?”

  “租的,他三叔来替他办的手续。”

  老伴把手里的半截毛衣放在桌上,看着老张道:“你觉得他们俩是干嘛的?”

  老张诧异道:“么子意思?”

  “么子意思!?”老伴瞪圆了眼睛,“你说么子意思?我们这种破地方,能来这种人,你就说可能不可能?”

  “哎哟,大惊小怪,哪种人嘛?我看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普通人。”

  “普通人?”老伴笑了起来。“你去全宜昌找找,再去找两个这种普通人来。你刚才说明星,我觉得以前那些香港明星,都没他们好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跑我们这儿来,还租老何的房子。”

  老张道:“有啥不可能?现在到处都在发展,咱们这地方也不差的嘛。前不久镇上不是说,准备发展旅游业嘛。”

  “呵呵,就我们这鬼地方,还发展旅游业。发展个屁。我们这儿有啥子旅游的?是有么子风景名胜,还是有么子名人故居?”

  “我给你说老张,这两个人,多半有什么问题。尤其是那个女的。”

  “看她那个样子,肯定不可能会是跑咱们这来住的人。”

  “我怀疑……这两口子多半是有点啥事儿,真的。我觉得”

  看着老伴儿神神秘秘的样子,老张好奇道:“你觉得么子啊你觉得,你快点说嘛。”

  “我觉得他们是私奔!”

  私奔?

  老张见老伴言辞凿凿,也禁不住心里有点泛起嘀咕。

  脑子里回忆起这段时间跟对方的接触。

  隔壁老何前年出去打工了,空了好久的房子前两个月终于租了出去。

  不过过了很久,一周前才住进人去。

  当时他去镇上给老大寄钱,回来就听说,老何家的院门开了,来了一辆黑色的大车,车里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开了门往里面搬东西,应该是老何家的租客终于来了。他们老张家从此也有了新邻居。

  不过那个时候,老张也没太在意。

  等到第二天下午,阳光很好,他在院子里把刚灌好的香肠拿出来晒的时候,旁边老何家屋顶上突然探出个脑袋来。

  一下子和他对上了眼。

  那个脑袋的主人,就是今天带着媳妇来做客的,叫作王响的年轻人。

  该说不说,老张觉得自己年轻时候长得也算不错了,毕竟他爷爷就生得好,不然也不可能做了老镇长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