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干扣面
姜鹿溪闻言怔了怔,然后没再说话。
程行笑了笑,道:“你看差了,哪里有七王五二三,我还差一张王呢,要是有的话我不出啊!”
看他嘴硬的样子,潘慧就觉得好笑,她继续笑道:“我可是数着呢,打到最后的时候场上还剩下一张王,我手里没有,鹿溪手里也没有,那还能在谁手里?”
“官婷的牌也没出完,有可能在她手里呢?”程行问道。
此时,官婷正好回来。
“官婷姐,第三轮最后的时候,也就是鹿溪最后追了三张牌的时候,你当时手里有没有大小王?”潘慧笑着问道。
“没有,当时我手里就一对Q一对J。”官婷说道。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潘慧笑着问道。
“你们这是在聊什么?说给我听听。”官婷笑道。
潘慧笑着在官婷耳边说了一些话。
官婷闻言后说道:“好家伙,怪不得当时鹿溪那么少的牌,能连升三张,感情是你这家伙在放水,怪不得4个K你也敢出,原来还留着后手呢,要不是最后一手是鹿溪出的,你就直接出牌把那90分给拿下来吧。”
官婷在程行跟姜鹿溪身上瞅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不过也没事,给鹿溪多几张牌也没什么,不然那时就让你直接升四张,我们还要不要玩了?”
“无所谓,我不争辩,你们说是就是吧。”
程行直接摊了摊手,不打算再解释了。
事实上,这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潘慧道行很高,他也没法去解释了。
姜鹿溪此时拿着水杯起了身。
“给我吧,我去给你打。”程行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姜鹿溪看着她道。
“行,接水的时候小心一些。”程行道。
“对了,你药还没吃,等下回来别忘了把药吃了。”程行道。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
姜鹿溪去了车厢前面接开水的地方,然后回来后把晚上的药给吃了。
他们刚刚打了会儿牌,时间也已经来到十点多了。
此时火车到达了江西中南部的泰和。
泰和在井冈山脚下,是中国的乌鸡之乡。
在江西的这片土地上,火车路过了好几个红色旅游景点。
火车的下一站是江西的赣州,到达赣州已经是晚上的12点钟了。
此时本来喧杂的车厢里,也早已经安静了下来。
许多人都趴在桌子上,或者是靠在后面的倚背上睡了起来。
官婷跟潘慧也都已经闭上了眼睛。
但程行从潘慧带着的耳机中,还是能听到细微的音乐声。
是韩宝仪1990年发行的歌曲《舞女泪》。
这首歌,程行的父亲很喜欢听,因此他也跟着听过不少次。
程行起身去了抽烟区抽起了烟。
没一会儿,潘慧也跟了过来。
“这么小就不学好啊?”潘慧也从包里掏出了一根,但是她在掏香烟跟打火机时,一张卡片突然从包里掉了出来。
潘慧的脸色变了变,然后有些尴尬的蹲下去将其捡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看见。”程行笑道。
潘慧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然后笑道:“就算是看到了也没关系,我们萍水相逢,又不认识,下了火车谁也不知道谁。”
程行点了点头,抽完烟后,他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趴在车厢前面的一个栏杆处望了望车窗外漆黑的夜景,等身上的烟味消失后,他才走了回去。
“别看了,睡一会儿吧,不然明天一点精神都没有。”程行回来后,对着旁边还在看书的姜鹿溪说道。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
她确实有些困了,今早起来的很早,再加上她晚上又吃了药。
“对了,你药吃了没有?”程行忽然问道。
姜鹿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道:“吃了的。”
本来已经回来躺下闭上眼睛的潘慧此时却是睁开眼睛笑道:“知道你很关心,但鹿溪一个半小时之前才吃过药,你想多让她吃几次药谋杀她啊?”
“好好睡你的觉。”程行没好气地说道。
姜鹿溪看了潘慧一眼,道:“程行没有那种心思。”
潘慧忍不住笑道:“你还真当真了啊?”
姜鹿溪没再吱声,将书从桌子上收起来放好,然后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没过多久,当火车开到信丰时,姜鹿溪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程行脱掉鞋子,将脚踩在椅子上,然后打开自己放在架子上的行李箱,他从行李箱中取出来了一个薄薄的被子,然后盖在了姜鹿溪的身上。
虽然越往南越热,但是这还没有到广东呢。
即便是粤北,冬天时的夜里也是很冷的。
姜鹿溪并没有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她睡着后的眉头还是紧锁的。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奶奶那么远。
她才十六七岁,心里也肯定有不舍和紧张。
程行伸出手,将她戴着的眼镜给摘掉放在了桌子上。
并没有睡着的潘慧看到这一幕后笑着说道:“程行,你喜欢她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是同学,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程行笑着问道。
“不是。”潘慧摇了摇头,然后笑道:“我也喜欢过人,你刚刚看她的眼神,我曾经也有过。”
她又看了一眼褪下眼镜的姜鹿溪,没有那厚重的眼镜遮挡,姜鹿溪那清丽出尘的脸蛋也就展露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脸上没有涂抹任何东西,但就是好看。
她笑道:“但愿你能好好待她。”
程行笑了笑,没说话。
潘慧拿出手机,换了一首歌。
这首歌是许嵩的《素颜》。
如果再看你一眼
是否还会有感觉
当年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不画扮熟的眼线
不用抹匀粉底液
……
谁的青春没有纯洁过呢?
透过姜鹿溪,潘慧想起了十年前如她那么大的光景。
岁月更迭的如此之快。
现在的她有钱了,也实现了小时候可以去各地省会旅游打卡的梦想,但是这里面又失去了多少呢?
但是走上这条路,她并不后悔。
起码她现在是自由的,而不像是自家村里那许多被困住的同龄女子一样,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然后在乡下伺候公婆伺候残疾的丈夫,去干一辈子农活儿。
在无眠的夜里,火车于凌晨两点到达了龙南。
这是江西的南大门,过了龙南,便到了广东境内。
早上六点,东方即白,天刚刚亮,火车到了惠州。
这是苏轼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澹州的惠州。
世人只知道杭州有个西湖,却不知道惠州也同样有个西湖。
火车的鸣笛声,也把姜鹿溪官婷她们给吵醒了。
到了后半夜,除了程行外,周围的人基本上都睡了。
“到惠州了啊,那下一站就到东莞东了。”潘慧笑道。
姜鹿溪醒来后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被子愣了愣。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眼镜也不见了,就在着急的以为自己的眼镜丢了之后,程行将眼镜给她拿了过来,道:“在这,昨天看你戴着眼镜睡觉不方便,就给你拿了下来。”
“哦。”姜鹿溪点了点头。
戴着眼镜睡觉确实不舒服,她睡觉的时候也都会把眼镜给摘下来,只是这里毕竟不是家里,她怕眼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被人偷了,所以才戴着的。
一副眼镜几百块钱,要是丢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被子是?”姜鹿溪小声地问道。
“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想着火车上的夜里天气凉,就带了过来。”程行道。
“嗯。”姜鹿溪抿了抿嘴,没吱声。
她将被子叠起来,然后递给了程行。
程行拿过来,又放到了架子上的行李箱中。
程行将袋子里的泡面拿出来了一桶,然后他将泡面桶里的泡面和调料全都拿了出来,他拿着泡面桶去车厢的开水处接了一些开水。
将开水接回来后,程行将袋子里的八宝粥拿出来了一瓶,然后放进了泡面桶里。
用泡面桶里接回来的热水热了一会儿,程行将里面的八宝粥拿了出来。
将八宝粥上面的盖子打开,程行递给了姜鹿溪。
“正好不算烫也不算凉,喝点暖暖胃。”程行道。
“那你呢?你不喝吗?”姜鹿溪问道。
“我不太喜欢吃甜的,这八宝粥太甜了。”程行笑道。
“你不喜欢吃甜的,为什么昨天上车的时候要买一袋糖果?”姜鹿溪不解地问道。
那袋糖果到现在还没有吃完呢,还在桌子靠车窗的位置上放着呢。
“自己猜。”程行道。
姜鹿溪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猜不到。”
聪明如她,也猜不到程行不喜欢吃糖果,为什么还要买一袋糖上车。
潘慧此时去车厢洗漱的地方洗了个脸,然后敷起了面膜。
她在听到程行跟姜鹿溪的对话后笑着问道:“小鹿溪,你喝药的时候苦吗?”
“不苦。”姜鹿溪摇了摇头。
对她而言,药的这点苦,确实算不上苦。
“那当我没说。”潘慧给了程行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但不得不说,或许是人老了,又或者是姜鹿溪的眼神太过清澈和明亮,又或许他们的年龄太过炽烈,她在看这一对小年轻相处时,感觉特别有意思。
她不知道那姑娘对这男生有没有意思。
但是她知道这男孩对这女孩儿,是一定不只同学那么简单的。
姜鹿溪猜不到,索性也就不去猜了。
程行既然不想告诉她,那肯定就是有原因的。
“快喝吧,等下凉了。”程行督促道。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她点完头后又看了程行一眼,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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