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五三幺
“黄叔,是直接治好陈大爷,还是继续拖着,你帮侄儿拿个主意,我先去送我妈了。”
语毕,张和平回右耳房拿麻袋装了两条冻肉。
他推车把母亲马秀珍和大表姐马丽莉的大包小包送去车站后,就骑车去了首都玄武医院,给赵医生送肉拜年。
张和平之所以想起跟赵医生拜年,是想到赵医生应该也有铁路方面的人脉,想着多留一条路。
他两个姐的工作分配,被杨奶奶转手给了陈家人,想让陈家人来送这个人情给张和平。
可是,陈家人却用上了拖字诀……无非是,怕张和平不用心治疗陈大爷。
又或者是,想拖着张和平,继续给陈大爷推拿、按摩。
另外,张和平把治不治好陈大爷的选择权丢给黄学民。
是因为,一旦治好陈大爷,杨奶奶很可能再进一步,并调走。
到时候,黄学民能不能跟着一起调走,是个大问题!
若能,张和平、黄学民、杨奶奶、陈大爷就是一条垂直线上的盟友关系,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若不能,黄学民就会被边缘化,需要在局里另外站队,重新找靠山。
而张和平,将直面杨奶奶、陈大爷两个老狐狸,是好是坏还不能下结论。
但是,张和平肯定会被他们利用,以张和平的推拿、按摩技术,随便带他去哪个领导家做保养维护……
想想那种,给一群老头老太当按摩郎的悲催下场,挂逼张和平能忍?
只是安排两个工作而已,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何况,风云十年就要来了!
有些人,不接触为妙!
……
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
易中海在教秦淮茹做零件的时候,感觉周围人怪怪的,窃窃私语像是在说他。
“我们院纺织女工说的,易师傅跟秦寡妇搞破鞋的事,传得全厂都知道了,就我们轧钢厂还没传开。”
“我老婆说,街道办也有他俩的传闻,说是老易向小秦保证,让小秦通过这个月的1级钳工考核,然后他俩就搞到一起了。”
“我听粮油店的人说,贾东旭是发现儿子棒梗不是他的种,才被易中海和傻柱联手害死的;你们说,棒梗是易中海的种?还是傻柱的种?”
“我们院有个护士说,秦淮茹上环了!你们说,她一个寡妇为什么上环?”
“伱们发现没有,易中海、秦淮茹、傻柱三人,经常一起上下班,他三个……”
“咳!”
易中海向四周看去,周围人都在忙各自的事,凑在一起像是在讨论工作上的问题。
可惜,他没有感知技能,更不会想到,张和平忍了他们的匿名举报信那么久,出手就是王炸!
易中海他们受思维局限,只想着给张和平与他两个姐的学校寄匿名举报信。
可张和平呢?
臭小子,不讲武德!
除了易中海所在的红星轧钢厂没寄,周边的单位、工厂,包括国营饭店、药店、修车摊等等,凡是张和平能想到的,统统8分钱寄了一封。
他离开邮局时,还留了3封举报信没寄,丢在邮局门口,任凭哪个好奇的路人捡去偷窥。
这年月,没有手机、电视,街坊邻居就靠八卦消息聊天打屁。
可想而知,易中海、秦淮茹、傻柱三人的绯闻传播得有多快多广,短短两天就在轧钢厂附近传得沸沸扬扬了。
……
张和平从医院骑车回到院里时,被不怕冷的守门大爷阎埠贵拦住,悄悄询问道:“和平,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嗯?”张和平被问得一愣,这掐头去尾的问题,咋回答?
坦白从宽?
阎埠贵看左右无人,拉着张和平去了前院水槽边,小声说道:“我们学校收到举报信,说易中海跟秦淮茹钻菜窖,这信是不是你寄的?”
“举报信?”张和平一脸懵圈,装傻充愣问道:“易中海他们又举报我了?”
演技:精通(15%).
“不是举报你,是举报易中海跟秦淮茹乱搞男女关系!”
“不是举报我,你跟我说干嘛?你跟易中海说呀!”
“真不是你写的举报信?”
张和平状似才反应过来,对阎埠贵一脸无语道:“我要搞他们,用得着写举报信?”
“随便招呼一群小孩,就把易中海威逼秦淮茹钻菜窖未遂的破事传出去了。”
“哼!也就是上次你说,易中海那群傻子把诬陷我的举报信寄到第十一中去了,要是寄到我的学校,你看我会不会拆了他们的骨头!”
“玛德!真当我张三的名头是喊来玩的!”张和平看向二门,恶狠狠地说道:
“把我惹毛了,我晚上去他们家拆了他们的骨头和下巴,早上再给他们接回去。只要身上没有伤口,他们告到天王老子那里去,都拿我没辙!”
“老帮菜,跟我斗!”
阎埠贵见张和平气呼呼的推车去了左耳房,他便双手揣袖,快步去了中院何家。
傻柱见到阎埠贵进屋,急忙问道:“三大爷,怎么样?是不是张家臭小子干的?”
“他说,对付你们用不着写举报信,直接喊一群孩子,就能把消息散播出去。”阎埠贵坐下后,毫不客气的拿起了身前的酒杯,酒杯顿在嘴边,思忖道:
“应该不是那小子干的,那小子是个直肠子,嘴巴藏不住事。”
滋溜……
阎埠贵喝了一口酒后,继续说道:“他还说,你们要是把他惹毛了,晚上就去你们家,把你们的骨头和下巴拆了,早上再给你们接回去。”
啪!
何雨柱一拍桌子,怒道:“他敢!”
……
第119章 后海北岸号院
第119章 后海北岸7号院
“红袖奶奶,吃饭了!”
张和平站在院门外,朝巷子里喊了一嗓子。
大嗓门:入门(3%).
没多久,红袖奶奶谢二妹从一个四合院出来,小跑回了家。
午饭是昨晚打包回来的两只全聚德烤鸭,加上六必居的酱菜,轧钢厂食堂的白馒头、肉沫炖白菜、萝卜丝,六个人的伙食就齐活了。
母亲马秀珍不想看儿子下馆子浪费钱,跟大表姐马丽莉走得匆忙,只带了早上自家蒸的窝头,以及一瓶酱菜。
“周家媳妇带着三个孩子,去西疆看她家男人去了,让我们帮忙看着点她家的房子。”奶奶谢二妹说着说着,忽然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
“今早上,好多院子里都在传易中海跟秦淮茹……”
张和平拿着馒头,夹了一颗咸蒜头,皱眉道:“奶奶,你戴了红袖,就代表了街道办,要言行举止,怎么能去八卦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呢?”
奶奶谢二妹愣住了,心想这事不是你这个孙子写举报信搞出来的吗?
接着,又听张和平严肃地补充了一句,“先把红袖取下来再说。”
这话逗得其他人扬起了嘴角,二姐张盼娣更是笑着要取奶奶的红袖。
前院张家还在有说有笑吃午饭的时候,在何家密谋的众人,已经散了。
傻柱出门找胡同串子,聋老太负责找票贩子,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则去了周边的街道办……
傻柱的老爹跟寡妇跑了后,傻柱当过一段时间的无业游民;他这会给几个小混混娴熟的散了一圈烟后,直奔主题,找卖房子的人。
聋老太找到相熟的票贩子后,也在做同一件事,找卖房子的人。
而易中海他们三个,就要狡猾多了,跑其他街道办,对张和平一阵猛夸,着重夸赞张和平给南锣鼓巷街道办送了多少猎物和鱼。
末了,他们还代表张家,询问街道办有没有小院出租或出售。
大年初三下午。
张和平带着两个姐去北海溜冰回来,就发现家里不对劲了。
好多戴红袖的人,在他家参观,尤其是对东厢房、耳房屋檐下的毛皮很感兴趣。
张和平从奶奶谢二妹那里,得知这些人是其他街道的人后,心中疑惑更多了。
当张和平打开右耳房,把钢制溜冰鞋架放进去时,立马有人围住了门口。
“小朋友,你是不是叫张和平?”
“不是说伱家有满满一屋子的腊肉吗?怎么只有这点?”
“嚯,你们看床上,好多毛皮!”
……
张和平跟这些七嘴八舌的大妈交流了一下,得到一个重要信息,有人去他们街道办宣扬张和平捐猎物和鱼的事!
还不等张和平继续追问,就有办事员过来,把张和平叫去了街道办。
“和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后海街道办主任齐军,我的老战友,你喊他齐叔就行。”
张和平刚到王主任办公室,就被拉着认了一个叔。
“齐叔,新年好!”张和平顺口喊了一声,就开始打量这个隔壁街道的齐主任,估计他也是奔着猎物和鱼来的。
这位留着一嘴胡茬没刮,戴着狗皮帽,穿着破旧军大衣的清瘦男子,约有40多岁。
他此时也在上下打量张和平,“小朋友,听说你打猎很厉害?”
“不厉害!”张和平急忙否认,他可没空帮其他街道办做救济任务,遂看向王主任说道:
“王姨,我家来了一帮其他街道办的人,估计是易中海他们在搞事,我得回去盯着点。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齐说正事,别整那些弯弯绕绕。”王主任说着,转头看向张和平,说道:“之前,我不是建议你们家换房子吗?”
“我找了一大圈,总算在你齐叔那边,找到一个后海北岸的小院,你们家想不想搬过去?”
“哪个位置?”张和平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迎着张和平的目光,这位齐主任咳嗽一声,刚想说话,就被王主任抢了话头,“是银锭桥西边,后海北岸7号院;就是公厕左边第二个院子,门前有三颗大树。”
王主任见张和平点头表示知道是哪家后,就开始介绍7号院的情况。
“那个院子坐北朝南,院门对着后海;进门左边有两间倒座房,东西厢房比较小,跟你家柴灶边那个耳房差不多,正房跟你家东厢房差不多。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张和平激动点头,“去看看!”
只听王主任的简单描述,张和平就对那5间房的小院很感兴趣了。
关键是,那个小院在后海边上,溜冰、钓鱼好方便!
“老齐,走!”王主任招呼一声,率先出门。
“齐叔,你骑车没有?没有可以坐我的车。”张和平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后海街道办齐主任苦笑出门,没想到王主任连他的条件都没说,就带人去看房了。
张和平来到银锭桥北,停车等到王主任和齐主任骑车过来后,只见他指着银锭桥正北边那个只有一层的破烂门店,问道:
“齐叔,这个烂房子是谁家的?我想买下来,你能联系到房主吗?”
张和平盯上这个转角处的门店房很久了,但一直没打听到房主是谁。
这门店南北长12米,指向石碑胡同;东西长13米,处于前海跟后海的细长连接河段的北岸。
这烂房子的位置极佳,坐落在银锭桥北的十字路口的北边转角,往西是后海,往东是前海,往北是鼓楼,往南就是银锭桥头。
齐军刚想回答张和平的问题,却又被王主任打断了,“好好读你的书,别东想西想的。”
张和平嘿嘿笑道:“这里正处风口,我要是能在这里造一栋三层小楼,就能在楼顶风干腊肉、兔子、野鸡了,那味道肯定比我去年做的肉干好。”
“太招摇了!等你参加工作了再说。”王主任摇头,率先骑车去了7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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