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然而,今年的团拜会氛围却与往昔不同,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清。
三大爷闫埠贵,面容间难掩疲惫,似乎连往日的热情也减了几分,会议的主持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二大爷刘海中的肩上。
刘海中,这位多年来一直怀揣着“一把手”梦想的二大爷,今年终于得偿所愿。
他站在八仙桌旁,神情间既有满足也有责任,仿佛在这一刻,他真正地成为了大家心中的领头羊,引领着这场团拜会的进行。
不过刘海中没说几句话,就将人给彻底得罪开了。
“今年,咱们院里的先进文明单位,又没了,同志们这多丢人啊……”
“我不说什么原因,大家伙其实也清楚……
“像秦淮茹这样的行为,我希望大家伙要引以为戒,不要像她一样给咱们院摸黑……”
贾张氏坐在下面,越听脸色越差,最后她一声怒吼道:“刘海中,大过年的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家的事,政府已经有了结果,还需你来瞎哔哔吗……就显得你能耐了是不?”
“好啊,这院里就属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猫是狗的都想来踩我们一脚……”
贾张氏这么一吵,院里其他人的声音就没有了,就连在院里跳来跳去的孩子们,也是收敛了很多。
街坊邻居们都远远的看起了热闹,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前来劝阻她。
聋老太太其实平常话不多,也没怎么出来走动,一来年纪大了,二来耳朵有点儿不好使。
不过同为老年人,她跟贾张氏虽然不对付,两人偶尔还是会聊聊天儿。
往往聊着聊着就干起来了,两个人的脾气都比较冲。
尤其贾张氏,平常蛮横耍泼惯了,加上孤儿寡母的,特别敏感。
有时候别人说话本来是无心的,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贾张氏听了就很不舒服,立马翻脸怼人。
聋老太太目睹贾张氏在春节期间大肆喧闹,行为实在有失体统,脸色骤变。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绕至贾张氏身后,毫不留情地用拐杖轻敲其背,以示惩戒。
“张丫头,能耐了你是不,大过年的也不想消停?”
贾张氏转过身来无比委屈地道:“老太太,您讲不讲理了,这明明是刘海中在欺负我们,你怎么去却帮他说话……”
“我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欺负我们?”
“…………”围观的街坊邻居们躺着也中枪。
“贾张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什么叫我们也欺负你?”
“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就是……”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不乐意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吃个瓜”也能碰一身骚。
第406章 许副主任
聋老太太先是锐利地扫视了脸色铁青的刘海中一眼,以及那些蠢蠢欲动的许大茂、刘光福等人,她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心中暗忖:“真是一个知好歹的东西,我这分明是在救你啊……”
随即,她厉声喝道:“我看你是又犯糊涂了,秦京茹,你赶紧把她领回家去,别在这里继续出洋相了。”
秦京茹一脸苦涩地站起身,准备搀扶贾张氏离开。由于厂里尚未放假,她并未返回秦家庄,而是选择留在了四合院中。
“婶儿吵啥呀?别吵了,吵的人心烦。”
“哦,嫌弃我老太婆啦?我知道你嫌弃我,其实我都嫌弃我自己,我也想早了了,可就是闭不了这个眼睛,你说我咋办?”
贾张氏逮谁咬谁的毛病,是越来越见长。
秦京茹来劝她,她又跟秦京茹杠上了,这把秦京茹给气的。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非的给贾张氏个好看。
贾张氏他们在这边吵,娄小娥怀着孕就坐在人群中看热闹,许大茂赶紧走过去,扶住娄小娥说:
“晓蛾,走,咱俩先进屋,吵吵嚷嚷的,别影响咱孩子的心情,咱一定要生一个健康活泼的宝贝,别像贾张氏这种,就知道蛮横无理,耍泼打滚儿,讹人钱财,没劲。”
许大茂本来是说跟媳妇儿听,不过这家伙故意声音很大,也有让贾张氏听到的意思。
贾张氏本来就火大,许大茂的话让她更加火冒三丈,直接就嚷起来:“许大茂,你说啥?诚心的想惹我老太婆生气是吧?”
“没有没有,贾大妈,我闲着没事惹您干嘛?哈哈哈……”许大茂扶着媳妇儿娄晓娥,就是回头哈哈一笑:“贾大妈,您说我是冤枉你了,是吗?那您就说做没做过这种事?”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你们几个吵什么吵?还嫌咱们日子不够乱是吗?”闫埠贵皱着眉头站起来阻止道。
许大茂本来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就是在故意挑起贾张氏生气,好让她跳的更高,顺便出手收拾她。
自从上次秦淮茹给他下套,要谋害刘之野那会儿起,许大茂其实已经与贾家彻底翻脸了。
好在关键时刻三大爷闫埠贵站出来,瞪了许大茂一眼,嚷了两句,总算让事态平息了下来。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回去了,贾张氏有些心有不甘,或者说意犹未尽,还想吵吵,看见一大爷很凶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加上秦京茹也劝她,最后贾张氏“呸”了一口,一路嚷嚷着回自己个儿家去了。
而趁着大家吵架,看热闹的档口,棒梗不知在谁家又弄了点儿花生米,和两位妹妹在自家的屋角里分着吃。
小当嚼着花生,好奇地问:“哥,这花生哪儿来的?我记得小姨过年没给咱买花生啊!”
棒梗瞥了门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吃你的吧,问那么多干嘛。等小姨买,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这是我自个儿弄的……”
“啥?你不会是偷来的……”小当话未说完,脸色已变,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棒梗了。
棒梗吓得一哆嗦,连忙捂住小当的嘴,低声警告:“嘘!你小声点成吗,我的好妹妹呦!”
小当与槐花俩姐妹对视一眼,“得”,她们哥哥又要闯祸了。
“呜呜……我想妈妈了,哥,你说,妈妈怎么还不回家啊!”呜咽声中,槐花稚嫩地诉说着对母亲的思念,她尚年幼,不解秦淮茹身上缠绕的复杂纠葛。
相较之下,棒梗已步入初中,正值青春初期,母亲的丑闻他心知肚明,这份沉重的秘密让他对秦淮茹的情感变得复杂而矛盾——既充满愤慨,又难以割舍那份血脉相连的依恋。
面对妹妹的询问,棒梗脸色骤变,愤怒如潮水般涌来,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别提那个无耻的女人,她早已不配做我们的母亲,她不是我们的妈妈,我们的妈妈已经死了……”
槐花被棒梗那张狰狞的脸庞吓得猛然一颤,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啜泣着喊道:“哇……哥哥,你别这样吓我,我真的好害怕……”
小当迅速将槐花揽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抚:“妹妹,别哭了,哥哥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乖,不哭……”
棒梗紧咬牙关,拳头紧握,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啊!”随即,他猛地转身,一溜烟地冲出了家门。
邻居们的目光皆聚焦于贾张氏,对棒梗的匆匆离去竟未加留意。
中院里,刘海中也不乐意了,他好不容易威风一把,却被贾张氏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给搅黄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慢着,贾张氏刚才对我撒泼,这是在对我进行挑衅,绝不能轻易的就这么放过她,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刘海中本就是一个心胸狭隘,容不下人的主,一副官僚气派,整个一官迷,凡事上纲上线,有一股不把贾张氏搞臭搞倒誓不罢休的阵势。
原剧,二大爷出场的时候就是一名普通的车间钳工,却一直有个当官梦,相对于在厂子里当官,在四合院里成为话事人似乎更简单,而且就一大爷的性格而言,也更容易被二大爷拿捏。
所以在院子里召开大会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总是抢一大爷易忠海的话,而且总是反着一大爷易忠海的结论判,因为这样更能显示他的威严,傻柱偷鸡的事情就是如此,给二大爷刘海中乐了好几天。
后来二大爷刘海中得到了他一直追求的权利,开始了他的放肆之旅,先是抢了一大爷的位置,不听话的儿子变听话了,一直不服他的许大茂成了马屁小能手,整个院子里只有傻柱没有和聋老太太没有臣服于二大爷。
聋老太太是因为年纪大,辈分高,而傻柱则是因为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把柄,他就是个厨师,想要随时拿去。
二大爷的官威也间接造成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以及让娄晓娥有机会真正地认识傻柱,并让二人产生感情。
比如抄娄晓娥家里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就丝毫没有顾忌邻居情面,亲自带人抄家就不说了。
关键是他还偷偷藏了娄晓娥家里的小黄金。
至于他对傻柱也是下狠手,别人都是吓唬吓唬,二大爷是真的把傻柱抓起来。
靠“运气”上位的二大爷刘海中最终还是被许大茂偷了家,又变成了二大爷和普通钳工,多年后子女都已经长大,基本上也不怎么理没有价值的二大爷了。
后来八面玲珑的许大茂找到了二大爷刘海中一起做生意,因为二大爷刘海中的人脉,刘海中有了钱,他的儿子们又都回来了。
做大了的二大爷刘海中也开始了对许大茂的复仇,他直接跳过许大茂,联系了许大茂的上家一起做生意,只可惜许大茂可不是善茬。一个举报让二大爷把养老钱都赔进去了。
这一世,因为有了刘之野的乱入,很多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是好多人的情况没有改变多少。
比如说,秦淮茹,比如说二大爷刘海中。
特别是前一阵子,他成为厂G委会一名小组长后,更是做下了不少错事。
提及刘海中成为小组长一事,他确实颇为走运。
话说某日,上级工作组莅临“红星厂”执行督导任务。
二大爷刘海中,就是一个对权力有着莫名热衷的人,正暗中串联部分工人,意图发起罢工,不料这一举动却意外吸引了督导组中某位领导的注意。
这位领导当即“慧眼识珠”,任命他为工人纠察队的小组长,一时间,刘海中的命运悄然转折。
自此,刘海中彻底就抖了起来。在家里,重新“镇压”了他俩不孝子的反抗。
在外,也摆起了谱儿。
对四合院里的大小事务都要参与并试图掌控,这表明了他对权力的渴望和对自身地位的重视。
此外,他的行为也反映了他对自己文化的轻视,认为自己的文化水平高人一等,这种态度进一步强化了他摆谱的形象。
…………
傻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站说了句公道话:“我说,差不多得了,二大爷,您老要是不去翻贾家的旧账,贾大妈她也没道理去骂您,我看您二位都有错,都是街坊邻居的,就这么算了吧!”
“没必要上纲上线的,散了吧,大家伙等会儿还要上班呢!”
追求了一辈子当官的梦想,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的刘海中,岂能轻易答应。
他正想怎么在街坊邻居们面前,找机会抖抖威风,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你说算了就算了,你算那根葱啊,刘光天、刘光福、我命令你们几个把贾张氏抓起来,送到……”刘海中现在膨胀了,根本就不吊傻柱。
刘光福、刘光福这哥俩现在根本惹不起自家老子,迫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朝贾张氏逼近。
贾张氏见状,脸色瞬间惨白,双腿颤抖不已,连声呼救:“不,不要啊,京茹,你快帮帮我!”
秦京茹虽对贾张氏并无好感,却也不能坐视刘海中将她带走。她鼓起勇气,向刘海中恳求:“二大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就饶了我婶子这一回吧!”
刘海中面色一沉,语气坚决:“秦京茹,别忘了,我是组长,你必须听我的。”
秦京茹闻言,只得默默闭上嘴,心中五味杂陈,左右为难。
傻柱见状大怒,他见不得某人狗仗人势,这犟脾气也上来了,于是大喊了一句:“我看谁敢?刘海中你当个破组长就了不起了?”
“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了,你敢带走贾大妈试试?”
刘海中正自得意忘形之际,傻柱的一席话如同冷水浇头,令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哼,傻柱,你竟敢如此嚣张!不让带人走是吧?咱们走着瞧,我这就去厂里搬救兵……”
易忠海与闫埠贵一瞧不好,这事闹大了,真把厂里的那帮人叫来,傻柱与贾张氏绝没好果子吃。
两人连忙上前劝阻刘海中:“老刘,您息怒啊!这等小事,何必劳师动众到厂里解决?不如让我俩来代为训诫他们一番,您看如何?”
刘海中根本不听这俩人的和稀泥,坚持要去厂里办了傻柱跟贾张氏,“你俩也甭跟我玩里根儿愣,就去厂里,我有的是法子治他们,哼,你们都给我让开……”
贾张氏闻言更是害怕,吓得是站都站不稳了,心里懊悔地想:“完了,完了,早知道,何必去惹他,这可咋整啊……”
而傻柱却不屑地道:“去就去,我还怕了你不成?”
闫埠贵闻言,冷冷地呵斥道:“柱子,你给我住嘴,立刻去向你二大爷道歉。”
傻柱虽未再言语,却倔强地扭过头去,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倔强。
刘海中见状,怒火中烧,怒斥道:“瞧瞧他那副德行!都闪开,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谁来都不好使!”
“是吗?刘海中同志,那我说话好不好使?”许大茂从后院回来了,正好瞧见眼前的这一慕。
许大茂本不想管贾张氏,不过傻柱也被牵扯进去了,他却不好不管了,否则傻柱出了事,刘之野那边他可不好去交代。
刘海中大怒道:“许大茂,我劝你少管闲事,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别忘了咱俩也只是一个级别而已。”
许大茂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刘海中同志,你恐怕有所误解。我们之间的地位已然不同,我即将晋升为副主任,而你,未来或将在我麾下。”
刘海中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说什么?你要升任副主任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该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许大茂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信不信随你,反正等会儿一到单位,真相自会大白。”
刘海中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最终他紧咬牙关,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好,我就姑且信你一回。反正他们两个也跑不到天边去……”
闫埠贵见状,连忙插话道:“罢了,今年的团拜会就到此为止,大家各自去忙吧。”
于是,四合院里的新年团拜会,略显仓促地落下了帷幕,显得有些虎头蛇尾。
刘海中轻蔑地瞥了傻柱一眼,冷哼一声,随即趾高气扬地大步离去,留下一串嚣张的背影。
待刘海中离去,四周的邻里也陆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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