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坨红茶
他是李耀祖的孩子,跟猪妖王没那么亲,无法和李耀铁一脉的孩子一般感同身受。
瞧着李云临如此愧疚的模样,李想给他来了一发‘老祖宗送温暖’。
其实李云临这些年对家族做的也很多,只是事发突然,又在面临突破而已,不然李想相信,这家伙绝对会是冲到最前面的。
......
这一夜,李家处处有人在夜谈。
李大龙和李耀文父女站在本初血树下,望着本初血树因夜风摇曳的血红枝叶。
“耀文,还记得当初这棵老树吗?”
李大龙神情柔和。
李耀文神情中闪过一丝怀念,“记得,很多年前的事了,父亲母亲和哥哥姐姐们一同进入了银铁林,把神树带了回来,孩儿只能静静地在家中等着。”
“神树在慢慢地成长着,陪伴着我们李家。”
“那时候的我们,谁也不会想到,神树能长得这么大,我们李家发展得这么快。谁也想不到,它的叶子会这么红,我们李家前行的路上,染了那么多的血。”
深夜里的清风拂过,父女二人感受着这夜里的风,曾经的一幕幕映入眼帘。
本初血树浮现出一张人脸。
它猩红的双目盯着父女二人,“你们需要征兆吗?”
若是李家的子孙后代,它随意就能给予征兆,这同时也是李家子孙后代在猪妖王死后成长所需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初血树明白,这样的征兆越晚用越好,也代表着孩子们的一角未来,或是修行、死亡、欢喜。
瞧见本初血树的模样。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
李大龙,“老树,你还是我挖回来的,我都让你扎了根儿,你就别跟我卖弄这些命数,我奴隶出身,当了许多年农民,又当了猎人,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除了老祖宗,谁也决定不了我的未来。”
“你呢?”
本初血树干脆不理李大龙,去问李耀文。
它想起来了,李大龙在它没有灵智的时候,天天带着孩子们对着它撒尿。
李耀文同样没有理会本初血树的征兆,而是笑道:“神树,这些年你吃了这么多血,我想看看家族的未来。”
【本初血树向您询问,是否要耗费多年存储的生灵精血,用以预兆未来的一角。】
【用。】
李想毫不犹豫地敲击键盘,虽然很认同李大龙的话,可至少本初血树的征兆从来没有出错,能够知道未来的一角,他们也更容易面对未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
本初血树的枝叶在摇曳着,天降红光,随着它的双目愈发血红,两片叶子落在了父女二人的肩上。
本初血树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看到了,也听见了。”
“敌人从四面八方而来,你们勇往直前,你们肆意厮杀,你们声嘶力竭。”
“血液在青云郡的河流上稀释,大地染成了红色,天空只有一个字——”
“李。”
“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李家的孩子将会归家。”
似是消耗了太多的灵力,本初血树上的人脸在这黑夜中隐没,又像是不愿再理会李大龙父女。
很快。
父女二人齐齐蹙起眉头,分散离去。
他们已经从本初血树的身上找到了未来的一角,现在就是去做战斗安排的时候,他们要让李家所有人都知道,战争即将来临!
再夜深一些,李云临从祠堂里出来,他到猪妖王的坟墓前叩拜后喝了一盅酒,再到本初血树身前饮酒。
本初血树再睁眼,李云临显然是知道本初血树的能力的。
可他却是摇摇头,继续与明月对酌。
未久。
黄修谨携李家三小,还有风幂与李长生,与另一女子一同前来。
李狂徒掀开了袖子,露出了结实的肌肉,咧起一口大白牙,“神树,你瞧瞧,我已经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我在直死天棺里死了很多次,见过了很多魔修,在雷火魔窟里一直努力,再也不是一个懦夫了。”
“对,狂徒马上就是男子汉,能跟姐姐成亲了。”在李狂徒孩童时就成了他童养媳的轻语,一如当年一样摸了摸李狂徒的头,这些年她的样貌也没有改变。
整得已经在魔修们口中得知一些男女之事的李狂徒满脸发热,不过他还是很遵从家规,暗自决定不会跟大哥一样乱来的。
“哈哈哈,对!”
黄修谨一声大笑,“云舒望海楼,也能交给你们了!”
“黄爷爷。”
闻言,李狂徒和轻语都低下头,他们眼中露出一丝不舍。
其实前些年的时候,黄修谨就告诉他们,他大限已至,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也是几乎所有修士最终都需要面对的命运。
瞧见孩子们的伤色,黄修谨毫不在乎道:“行了行了,你们黄爷爷我算了一辈子,怎算不到自己的命?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到底是为了云舒望海楼还能继续存在,才会尽心竭力帮李家。”
“现在我的目的也达到咯,轻语,你和狂徒得让云舒望海楼存在千年,万年,乃至是十万年。让云舒望海楼的人永远记得,我黄修谨是第一任楼主,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三个孩子前些年也在黄修谨的陪伴下长大,现在听到黄修谨的话,虽然不大理解,但渐渐地好像感受到了一丝明悟,朝着黄修谨颔首。
而屏幕前的李想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确实如此,每个人的天资和机遇都不一样,大限将至也是修士最终要面对的事儿。可至少,黄修谨这一生活的很精彩,如今也算是即将寿终正寝,他的传承能够一直流传下去,这也许是很多修士期盼的事儿。
月光下,黄修谨的脸上皱纹越来越多,可这老朽还在慈祥的笑着。
也许他不是伟人,但他会永远活在后人的记忆里。
黎明来临。
这一天,李大龙继续躺回了棺材,李耀文再次行走世间,李云临酒醒回归离天宗。黄修谨带着三小,小郡主风幂和李长生回到郡王府。
黄修谨正朝往李家回去,准备回到云舒望海楼默默地等待坐化。
忽然,曾经青云阁阁主于贤拦住了他的去路,笑颜可掬。
“黄楼主,又见面了,你想活着吗?”
曜日下,似乎记载着李家人行走在世间的痕迹,也有李家同伴的记忆。
第103章 我的女婿叫李狂人!
青云郡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李家四散在各地的孩子都在努力修行着。
在那日李大龙和李耀文将战争即将来临的信件发出,所有李家子弟都感到了紧迫,他们知道,归家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屏幕前。
李想依旧在处理着陷入危机的孩子,在玄武门作死的李天齐、已经和沼泽森林两只妖王相斗的李天双、还有异想天开想要暗杀金丹差点儿被反杀的李天明...
这些小王八蛋比别的子孙更让李想头疼。
好在月仙今儿炖了母鸡汤,让李想稍微舒爽了些。
把碗儿放在门外,李想微笑着望着郡王府所在!
只见。
王府内的一个洞府里,李狂人最后出关!
【李家100年!】
【您的子孙李狂徒突破筑基期,摒除了金灵根,资质为水单灵根!】
【您的子孙李狂花突破筑基期,摒弃土灵根,资质为水火双灵根!】
【您的子孙李狂人,突破筑基期,摒弃土木灵根,资质为金水灵根!】
在郡王府大量的资源支持下,他们突破筑基的时间更长,李狂人甚至得到了郡王府的特殊照顾。
郡王风清扬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
本想夸赞他们几句。
可瞧见自家女儿得知李狂人破关,便兴奋地跑来找男人的模样,风清扬已经是面色发黑,冷哼一声便背过身去,干脆不看这令人糟心的一幕,恨不得在家门口立下‘李狂人与狗不可入内’的牌匾。
尤其是那李长生。
今年9岁,已经长到李狂人的胸口,这小子长得英俊极了,孩子也打小聪明,天资卓越,各处都中规中矩,脸皮极厚,一瞧见三个长辈出来,直接伸出手。
本来是想找三个长辈要礼的,一如见到年长者的时候,外公让他张口就要一样。
可李狂人他们哪儿有什么好东西?
他们本来是有一些不错的宝贝的,可后来去了雷火魔窟,那些魔修王八蛋要不是骗就是偷,早给他们家底掏空了。
在一顿艰难的翻找后。
李长生讶然望着为难的长辈们,还有手中的陆续放置的三块指甲,愣了好久,随后泪崩,“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家的长辈这么穷,你们等等,我去把好东西全部给你们拿来!”
片刻后,李长生带着一堆逢年过节他人送的礼赠予了三个面色尴尬的长辈。
【您的子孙李狂人、李狂花、李狂徒受到子孙李长生的馈赠,极品法器三件、下品灵器一件,四十枚九-八品符篆、丹药若干...】
“父亲,叔叔姑姑,你们等着!”
瞧见长辈们一脸懵逼地盯着一堆礼物,李长生越发觉得家族长辈们都穷得叮当响,也难怪长辈们一直都不见人,大抵跟外公说的打家劫舍补贴家用去了。一想到这儿,他不禁双目通红,咬牙道:“孩儿去外公的宝库给你们把里面的好东西全带来!”
这下可让三人面色一变。
李狂花连忙拉住李长生,“小长生,我们家族长辈说过,我们不能偷抢自家人的东西。姑姑知道郡王府很富有,可我们李家人穷志高,千万不能偷,我们都是伸手要的。”
“那...那这些东西...”李狂徒望了眼手中小辈的馈赠。
他记得长辈说过,只要东西来历清白,良心上过得去,那就全都能要。虽然从小辈身上要东西很丢人,可...也不是不行。
李狂花蹙起眉头,把东西递到李长生面前,“你的东西我们就领了,心意你收回去。”
“噢。”
李长生目光坚定地点点头,正想伸出手把东西拿回来,姑姑已经把东西收走了,他小脸紧凑,总觉得姑姑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许久才哭着跑去找母亲。
他的童年好像被长辈们上了至关重要的一课。
“狂花,你跟那些魔修学坏了。”李狂人面色发黑地望着妹妹,他有些怀念当初初见妹妹时,妹妹的单纯和善良了,以前的妹妹是个受气包,现在她总想着法儿欺负人。
李狂花睁着依旧单纯的大眼睛,模样乖巧地笑道:“大哥,听长辈们说,我们下面要跟着长辈们行走江湖,总不能什么也不带吧?等以后咱们回来后,翻倍还给长生就是了。”
“成吧。”
随后。
李狂人走向了儿子和未来的妻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好像真的明白了当初大太爷说的话。
“狂人,你...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风幂泪眼婆娑地盯着李狂人。
其实,在她懂事儿的时候,她就听着李家人的故事长大,得知李狂人身份的时候,听着李狂人要成为剑王李耀祖那样的人,她就已经禁不住崇拜的目光。
等她慢慢真的生下了李长生,父亲对她斥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父亲说,李家人也许威名赫赫,但他们这几代人绝不可能成为合格的父亲、丈夫,妻子或者母亲。他们的孩子和家里的多数亲属,都流落在外,躲避着未知的风险。
李家的子嗣,就像是荒原上流散的狼,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孤独或是三三两两地走在充满危险的荒原上,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野兽,或者时刻准备着付出满身伤痕的代价去获得让他们饱腹的食物。
野兽家族。
而现在,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从小孩儿成为了真正幻想中的李家男儿。
父亲没有说错,狂人也是这样的,即便是重逢,狂人也只和她相处了不足一个星期,他对她很好,对孩子也很好,他几乎要将一辈子的事情交代干净,要把一辈子的好都留在那个星期。
她能感受到,狂人要离开,不知见面又是何年。
“抱歉,幂儿。”
李狂人抱紧了妻子和孩子,他眼中有不舍,可更多的是坚定,他在风幂的耳边细语,“幂儿,我那时候太小了,祖父说我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他说得是对的。”
“狂人...”
李狂人用脸颊嘶磨着风幂的耳畔,打断了风幂的话,“我遇到过大太爷,他说我很幸运,有你这样牵挂我的女人,有孩子,我应该珍惜一切。”
郡王府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吹得他眼睛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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