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指尖灵
只是苦了追风,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出了大力了。
吕律骑在马背上,俯身拍了拍追风脖子:“辛苦了,晚上给你加料!”说完后,吕律一抖缰绳,直往秀山屯走。
回到地窨子外边大路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
吕律没有将陈秀玉直接送回秀山屯,而是带回了自己的地窨子。
刚进栅栏的时候,看到草甸子上十二只鹿都在草甸子边缘采食草叶,听到这边的响动,蹦跳着钻进林子。
给追风喂了苞米,若不是怕它撑到,吕律真想让它吃个够,喂好苞米后,也没拴它,放它自己去草甸子里吃草。
元宝娘四个也跟着奔忙了不少时间,陈秀玉帮忙熬了苞米面,加了不少熡褪O碌挠驮贡ァ�
忙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地窨子中,闪烁的油灯下,四目相对,一个目光灼灼,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一个惊如小鹿,躲躲闪闪。
男性的气息和姑娘的幽香,在小小的地窨子中不断交织升腾。
“秀玉啊,这天都已经黑了,咱们还是早点洗洗睡吧,熬灯费油!”
吕律心头火热,已经有些按耐不住。
有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但在这方面,男人永远不老,何况现在的身板正是最具活力的时候。
哪怕是再次经历,他居然也有些小慌张,找了个“熬灯费油”的蹩脚借口。
陈秀玉低沉着脑袋,脸上跟被火烤着似的,心里更是砰砰乱跳着,双手指头缴着自己的衣角,慌得不行。
听吕律这么说,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这只是和女伴在一起的时候打趣说过,却从没有经历过事情。
她心里紧张、害怕,但还有不少期待的成分。
大概也是这期待,本能的,身体也跟着变得火热。
事实上,在吕律将她领到地窨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今晚会发生的事情。
想到在那紫丁香开满的小山头大着胆子说过的话,想到那纸崭新的结婚证,再想到这是早晚得发生的事情,终是下定了决心,咬着嘴唇,点点头。
看陈秀玉的样子,吕律长长松了口气,强忍着自己的蠢蠢欲动,取了保温瓶和木盆,先让陈秀玉洗过脸、洗过脚,他自己另外倒水简单洗漱,将脏水送出地窨子外边倒掉。
返回地窨子里将木盆放好,走到陈秀玉面前蹲下身来看着面红耳赤的陈秀玉。
面对吕律灼灼的目光,陈秀玉都不敢抬头看吕律。
吕律也激动,伸出手帮忙解扣子,都显得笨笨的。
好歹算是弄好后,他转身吹灭油灯,也快速几下扒皮,掀开被子钻进去躺下。
陈秀玉蜷缩着,一动也不敢动,吕律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里,手一碰到陈秀玉,心如小鹿的陈秀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渐渐放松。
这种事情急不得,第一次的体验得好才行!
吕律心想着,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右手从陈秀玉脖颈下穿过,左手搭在她腰际,轻轻地搂着。
直到陈秀玉完全的放松下来,他才微微起身,轻轻咬着她耳朵逗弄了一会儿:“这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吕律在那一刻,心里的火热一下子放开。
纵使前世有不少经验,但在这一刻,他依旧发现自己缺了双眼睛。
陈秀玉很紧张,吕律又不想自己太粗鲁。
这下好了,窸窸窣窣忙碌了两三分钟,还没进入正题呢,吕律就眉头一皱,脸上一阵火热上窜。
“艹!”
吕律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陈秀玉感受到身上的异样,想了想,忍不住低声问道:“律哥……你好了?”
虽未经人事,但不代表就一点都不知道,至少,诚实的身体和本能不骗人。
“呃……没啥!”
吕律脸一红,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
重生回来,那么长时间没搞过,控制不住一次很正常吧!
他自我安慰。
幸好身体好,歪倒一旁躺了一会儿,很快有了第二次的感觉。
这事儿,温柔个啥啊,该野还得野。
他再一次翻身。
……
秀山屯,陈秀清家里。
陈秀清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一夜一天的奔忙,他疲惫不堪,回到家中,直接倒炕上就睡,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感觉没睡多久,就被马金兰摇醒。
“干啥啊这是?”陈秀清翻了个身,双手撑着炕坐起来,斜眼看着站在炕边的马金兰。
“这天都黑了,你倒是赶紧把你妹叫回来啊!”马金兰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要叫你自己去叫,我反正不去,我要睡觉!”
陈秀清不耐烦地说了句,拉过被子,连脑袋一起捂住,不再去理会马金兰。
“你……你就不怕你妹被占了便宜啊?”
马金兰声音一下子拔高不少,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能传出去,又赶忙压了下来。
“他们两个本来就相互喜欢,占就占呗,反正迟早是一家人,赶紧走,别吵我,再吵连我也走!”
陈秀清吼了一句,继续闷头睡。
听到这话,马金兰不敢吭声了,她犹豫了一下,自己儿子叫不动,这种事情又不好叫人,只能自己来。
于是,她回屋提了马灯就往外走,一路穿过秀山屯,到了屯口的时候,看着前方黑沉沉的林子,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摸着往前走了一段,突然隐约中看到一物从前方一下子闪过,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泥地上。
站起来后,她越发不敢往前走了,踟蹰半天后折返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马金兰再次动身,急急地往吕律地窨子走。
才到林子中,远远地就听到里面的狗叫声,到了小河边上,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元宝娘四个就在栅栏内冲着她吠叫。
听到狗叫声,折腾到半夜丝毫没有起床欲望的吕律和陈秀玉从昏睡中醒来。
“不会是王大龙他们来了吧?这天气不好做工啊!”
吕律翻身起床,趿着鞋子凑到地窨子小窗朝外面看。
外面天气晴好,朝阳已经爬上山头,入眼的,还有站在栅栏外不敢靠近的马金兰。
该来的还是要来。
“秀玉,你妈来了!”吕律小声地说了句。
还捂在被子里的陈秀玉被吓了一跳,也慌忙着穿好衣服,食指当梳子,抓挠着头发,然后快速地辫起来扎好,这才打开地窨子门钻了出去。
她没有忙着去开栅栏门,只是在地窨子的空地上看着马金兰。
紧跟着,吕律也钻了出去,也只是看着马金兰,没有说话。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地窨子里走出来,马金兰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以后别再叫我妈!”抛下这句话以后,马金兰转身走人。
陈秀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走进林子的马金兰,眼泪珠子滚落出来。
吕律怜惜地将陈秀玉揽入怀里:“别难过,咱把日子过好给她,比啥都强!”
“嗯!”陈秀玉在吕律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第229章 非打不可
马金兰走后没多长时间,王大龙等人从林子小道中钻了出来,天气晴好,他们是来上工的。
一大早上赶到吕律地窨子,看到吕律在给追风喂料,而陈秀玉蹲在小河边洗衣服,连床单都已经晾好了,都觉得有些诧异。
这也太早了些。
一个个略微想了下,相视一笑,都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昨天一天寻找陈秀玉,秀山屯的人可是连洄龙屯都问了一遍的,大都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
吕律待他们不薄,几个大老爷们一听这事儿,还都帮忙到秀山屯附近找过,后来知道吕律已经将人找到才回家去的。
其实,在他们心里,也挺看好这对年轻人。
此时看到大早上两人的异样,都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却也没有多说,只是笑着跟两人打过招呼,取了工具去林子里忙着修路去了。
新修出来的土路,经过昨天的大雨洗礼,路面上多了些从树叶上掉落的水珠砸出的密密麻麻的小坑,还有一些细小水流冲出的痕迹,这对于被好好夯实过的土路来说,没啥影响。
吕律在喂好追风后,跟陈秀玉打过招呼,然后骑着进了后山,元宝娘四个欢快地跟上。
每天吃得挺好,它们身上像是有挥霍不完的精力一样,显得很兴奋。
昨天已经跟张韶峰说过,明天要请帮忙找陈秀玉的人吃饭,今天必须得打些肉食回来。
屯子周边野物不多,只能进更深一些的山里,比较容易找到。
那些分布在山间的溪流两侧或是草甸子中,经常能看到狍子的踪影。
狍子肉好吃,也比较容易打。
一只成年狍子能有二三十公斤左右,四只也差不多有了百多公斤,请那么些人吃饭,肉食足够了。
而且,狍子成群而居,只要找到一群,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搞定。
有追风在,吕律没用多长时间就深入山林十数公里,已经是深山外缘了。
接连顺着山沟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山沟旁的缓坡上,看到了狍子群活动的踪迹。
大雨过后,地面又再次变得湿软,他能从这些脚印中看出,是今天早上一群游走采食的狍子留下的,非常新鲜。
脚印很多,吕律细细看了下,大大小小得有十多只。
虽说狍子大多数时候三五成群活动,但也时常能看到二十多只,甚至数十只在一起的情况。
这样的规模并不奇怪。
之前还担心万一自己遇到的只是两三只的狍子小群,一次性弄不够狍肉,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痕迹,吕律心说妥了。
就这成片的脚印,想跟丢都难。
他当驱使追风,加快些速度,顺着脚印追了下去。
只是,追了十多分钟后,吕律就不得不停下来了。
元宝忽然冲着前方吠叫了两声,提醒吕律前方有人。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正是狍子离开的方向。
难道那群狍子已经有人盯上了?
他想了想,还是牵着追风顺着脚印跟了上去,万一只是有人经过……
心怀侥幸地走没多长时间,吕律渐渐地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声响。
砰砰砰……
声音在山间谷地中回荡。
是有人在伐木的声音,而且砍的还是一棵大树。
这是在干啥?
通常情况来说,一般人很少深入到这山里伐木,又不是林场附近。会来的,大都是些赶山人,身上肯定带了枪,打猎的话用枪就行,偶尔砍些小树墩侵刀,砍大树……是准备干啥?
如果是赶山人的话,怕是只有设陷阱之类了。
不管了,去看看再说。
吕律再一次心怀侥幸和好奇地骑着追风顺着狍子脚印继续前行,走了两三百米,翻过一道平缓的小山脊,到了林子边缘,一个不大的山间草甸子出现在眼前。
声音就是在对面缓坡上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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