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事成空
余沧海要把林镇南夫妇,千里迢迢的一路押回青城去,为的是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
林镇南夫妇能抗住酷刑的折磨,余沧海为了《辟邪剑谱》,倒也不敢对他们痛下杀手,而一旦林平之这个做儿子的,同样落入余沧海的手里,林镇南夫妇为了保护儿子,也就只能把《辟邪剑谱》交出来,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都得毙命。
林长风一字一字道:“距离刘正风的金盆洗手,还有三天的时间,这段日子余沧海会住在刘府,只要你能将《燎原百击》练到让我满意的程度,我就让赵德言带你去救人。”
林平之满脸苦涩:“三天?”
《燎原百击》可是近乎破碎级别的武功,必定无比高深复杂,哪里是区区三天就能学会的?
忽然,林长风神色一动,看了一眼刘府,道:“平之,现在交给你的任务,能否再三天内救出你的爹娘,能否击溃余沧海报仇雪恨,就看你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了。”
林平之神色一凛:“什么任务?”
林长风一指刘府,道:“摸进去,救一个人出来。”
林平之一怔:“救谁?”
林长风道:“等一会儿,会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被余沧海挟制住逼问,你把那小姑娘救出来就可以了。”
林平之浑身一震:“弟子今日就要面对余沧海?”
林长风平静道:“以你如今的武功,虽然难以胜过余沧海,但相差并不太远,能否从他手上救人,全看你的心态如何。”
林平之对余沧海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如果不能让他把恐惧消散,就算两者的武功境界相当,最终输的也肯定是他。
林平之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弟子这就去救人!”
在他看来,只要他能带人活着逃出来,接下来拯救爹娘的成功率,也必然会大幅度增长。
林平之下了马车,没有直接走进刘府,而是跑到不远处的药店中,先买了三张膏药,一一贴在脸上,把双眉拉得垂了下来,又将左边嘴角拉得翻了上去,露出半副牙。
他如今的这副尊容说不出的猥琐,再把腰肢微微弯起,登时变成了一个背脊微微隆起的小驼子。
“我这么一副怪模样,便爹妈见了也认我不出,余沧海总不会让出来了吧?”
林平之自得的笑了笑,旋即在大雨下挨着屋檐下走去,混入了一群宾客里面0 .........
迎宾的只道他也是贺客,笑脸迎人,道:“请进,奉茶。”
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林平之心中一定,寻思:“这里这么多人,谁也不会来留心我,只须等余沧海出来,从他手里救下人,就能回去赵师傅了。”
他在厅角暗处一张小桌旁坐下,不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热毛巾。
林平之放眼打量,见恒山群尼围坐在左侧一桌,华山群弟子围坐在其旁另一桌,那少女灵珊也坐在那里,看来定逸已放开了她。
林平之一桌一桌瞧过去,突然间心中一震,胸口热血上涌,只见方人智、于人豪二人和一群人围坐在两张桌旁,显然都是青城派的弟子,但他父亲和母亲却不在其间,似乎正如师父所言,给他们囚禁在了城外的某处。
林平之又悲又怒,又是担心,深恐父母会遭遇毒手,只想坐到附近的座位去,偷听他们说话,但转念又想,好容易混到了这里,倘若稍有轻举妄动,给方人智他们瞧出了破绽,不但全功尽弃,且有杀身之祸,只能按捺下来。
便在此时,门外传进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师父,我回来啦!”
定逸脸色斗变,喝道:“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
林平之目光不由望向门口,要瞧瞧这个差点引发两派矛盾的小尼姑,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物。
门帘掀处,他的眼睛陡然一亮,只见一个小尼姑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眼神明净清澈,就像一汪莹莹的溪水,竟是一个容颜绝色的美人。
她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师父……”
5.9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定逸沉着脸道:“告诉你不可乱跑,你先前就走丢一次,今日又……怎地舍得回来了?”
仪琳哭道:“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不能再见着你老人家了。”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犹如透明一般。
林平之心中不禁暗想:“这样一个美女,怎么去做了尼姑?”
这时,几名那衡山弟子抬着一块门板,走了进来。
为首的弟子道:“诸位前辈,我等在衡阳城外,发现了一具尸体,小腹上插着一柄长剑,那口剑似乎是令狐少侠的……”
天门道人急问:“死者是谁?”
那人的眼光转向余沧海,说道:“是余师叔门下的一位师兄,当时我们都不识得,这尸首搬到了衡山城里之后,才有人识得,原来是罗人杰罗师兄……”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倒霉的令狐冲
仪琳当着群雄的面,哭诉令狐冲的遭遇。
林长风坐在房车里,听得不由暗笑。
令狐冲还真够倒霉的,在原本的轨迹中,他为了救出仪琳,与田伯光在回雁楼坐斗,被他的快刀砍成重伤,最终依靠智慧打败田伯光,哪知道最致命的一击,却来自青城派的罗人杰。
如今田伯光被林长风所杀,他不会再挨那十几刀,却依旧没避开罗人杰这一劫。
令狐冲路过衡阳城的时候,遇到天降大雨,于是跑去回雁楼喝酒,正巧碰到出来溜达的仪琳。
两人在那里吃饭避雨的时候,恰巧碰上了青城派的几个弟子。
青城派的四大弟子,本事不大,却妄自尊大,居然给自己四人,取了个“英雄豪杰,青城四秀”的美称。
令狐冲本就对此颇为鄙夷,在去年腊月的时候,就曾在汉中的地界,暴打了“四秀”中的两个。
这次在回雁楼又碰上了一个罗人杰,令狐冲刚听闻青城派灭门福威镖局的事,正对青城派的卑鄙行为颇为不屑,于是一面喝酒,一面大声讥讽:“狗熊野猪,青城四兽”。
为首的罗人杰自然大怒,上前就要动手,却给令狐冲从酒楼上踢了下去。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罗人杰也不会身死了。
然而罗人杰不忿失败,纠集了几个青城弟子,冲上楼围攻令狐冲。
不得不说,令狐冲的剑术天赋着实不错,即便没有《独孤九剑》在手,在几大门派一众年轻弟子中,他的功力依旧足以09为翘楚。
几个青城弟子围攻不成,反倒被他一一打翻在地。
不过青城派毕竟是正派之一,令狐冲对他们只伤不杀,却不妨罗人杰杀红了眼,眼见令狐冲掉头要走,他竟然出手偷袭,一剑刺入了令狐冲的胸口。
令狐冲急怒之下,反手一剑,要了罗人杰的小命。
林长风不由暗叹:这剧情的修复力,果然是非同凡响。
令狐冲避开了田伯光,还是落了个半死的结局。
忽然,林长风眉宇一挑,露出个淡淡的笑意。
他要林平之救的小姑娘,很快就要露面了!
这个时候,刘府的花厅里静寂无声。
大群的人都把鄙夷的目光,瞄向了坐在贵宾位的余沧海。
余沧海只觉射向自己脸上的许多眼光之中,都充满着鄙夷和愤恨之意,忙反驳道:“你这番言语未免不尽不实,你既然眼见令狐冲重伤,为何没有把他带来衡山城,这里聚集着这么多江湖豪杰,难道不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仪琳泪眼模糊,悲戚道:“令狐大哥重伤毁灭,我抱着他的身体下楼,想要来衡山城找师父求救,当世胡里胡涂的在道上乱走,走到一处荷塘之旁,不知为何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令狐大哥已经不见了。”
余沧海讥笑道:“你抱着他走路,怎会忽然昏厥,分明是胡说八道!”
定逸伸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怒道:“仪琳向来乖巧,从不会说谎!”
“这小尼姑是你的弟子,你自然要向着她。”
余沧海冷笑一声,“我只知道我的弟子死了,动手的是令狐冲,这把剑就是证据,可谁又能给小尼姑作证,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罗人杰尸体上的那柄利剑,剑柄上飘着青色丝穗,近剑柄处的锋刃之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个小字,的确是明晃晃的杀人证据。
定逸胀的满脸通红,就要和余沧海掰扯掰扯,忽然听到一个女童声音。
“我能证明啊!”
突然间呼的一声响,两个人从后飞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下,直挺挺的俯伏不动。
这两人身穿青袍,臀部处各有一个脚印,一看就是青城弟子。
“什么人?!”
余沧海大怒,一转头,不等看清是谁说话,循声辨向,晃身飞跃过去,只见一个绿衫女童站在席边,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
那女童大叫一声“妈呀!”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余沧海吃了一惊,他刚刚狂怒之下,不及细思,认定青城派两名弟子着了道儿,定是与她有关,因此这一抓手指上使力甚重,待得听她哭叫,才想此人不过是一个小女孩。
下如此重手对待,当着天下英雄之前,岂不是大失青城掌门的身分?
余沧海不做他想,急忙放手。
岂知那小姑娘越哭越响,叫道:“你抓断了我骨头,妈呀,我手臂断啦!呜呜,好痛,好痛!呜呜。”
这青城派掌门身经百战,应付过无数大风大浪,可是如此尴尬场面却从来没遇到过,眼见千百道目光都射向自己,而目光中均有责难甚至鄙视之色,不由得脸上发烧,手足无措,低声道:“别哭,别哭,手臂没断,不会断的。”
那女童哭道:“已经断了,你欺侮人,大人打小孩,好不要脸,哎唷好痛啊!”
众人见这女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无不对她生出同情之意。
几个粗鲁之人已喝了起来。
“揍这牛鼻子!”
“打死这矮道士!”
余沧海狼狈之极,知道犯了众怒,不敢反唇相讥,低声道:“小妹妹,别哭,对不起。我瞧瞧你的手臂,看伤了没有?”
他说着,便欲去捋她衣袖。
那女童叫道:“不,不,别碰我。妈妈,妈妈,这矮道士打断了我的手臂。”
余沧海正感无法可施,人丛中走出一名青袍汉子,正是青城派中最机灵的方人智。
他向那女童道:“小姑娘装假,我师父的手连你的衣袖也没碰到,怎会打断了你的手臂?”
那女童大叫:“妈妈,又有人来打我了!”
林平之在旁早已看得大怒,正要抢步上前,却见定逸师太伸掌,朝着方人智脸上拍去,大喝道:“大欺小,不要脸。”
余沧海急忙回手一指,点向定逸后心。
定逸只得放过方人智,反手拍出。
嘭!!
两人身躯同时一震,向后退了两步,显是拼了个半斤八两。
余沧海不欲和定逸相斗,又跃开两步,说了声:“得罪了!”
定逸握住那小姑娘的手,柔声道:“好孩子,哪里痛?给我瞧瞧,我给你治治。”
一摸她的手臂,并未断折,先放了心,拉起她的衣袖,只见一条雪白粉嫩的圆臂之上,清清楚楚的留下四条乌青的手指印。定逸大怒,向方人智喝道:“小子撒谎!你师父没碰到她手臂,那么这四个指印是谁捏的?”
那小姑娘道:“是乌龟捏的,是乌龟捏的。”
群雄闻言,不由轰然大笑。
青城派屠戮福威镖局的事,着实让很多人看不过眼,只是畏惧青城人多势众,只能趁着这样的机会,表达一下心中的鄙夷。
余沧海羞愤之下,转眼向刘正风瞧了一眼。
刘正风给他这么瞧了一眼,立时明白,知他怪上了自己,当即走上一步,向那女童道:“小妹妹,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爹爹妈妈呢?”
那女童道:“我爹爹妈妈有事走开了,叫我乖乖的坐着别动,说一会儿便有把戏瞧,有两个人会飞出去躺着不动,说是青城派的597看家本领,叫甚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果然好看!”
群雄听了不禁一愣,“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赫然是令狐冲在回雁楼上,嘲讽青城弟子时胡诌出来的。
余沧海铁青着脸,向那女童道:“你爹爹姓甚名谁?刚才这几句话,是你爹爹教的么?”
那女童不回答他的问话,笑着道:“何须我爹爹教我,我当时也在回雁楼上,看到了那个叫罗什么的家伙,打输了不认也就罢了,居然好偷袭人家,呸,好不要脸!这是不是道长教他的青城派侠义道本事?”
余沧海无言可答,又厉声道:“到底是谁指使你来问我?你父亲是华山派的是不是?”
那女童转过了身子,向定逸道:“老师太,他这么吓唬小姑娘,算不算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算不算英雄好汉?”
定逸还没搭话,忽见余沧海手一扬,青光闪动,一柄飞锥向仪琳射了过去。
仪琳正在呆呆出神,没想到余沧海竟会向自己发射暗器,定逸忙将那女童轻轻一推,飞身而前,挡在仪琳的身前,岂知那铁锥飞至她身前约莫两尺之处,陡地下沉,拍的一声,掉在地下。
定逸伸手接了个空,还未翻印过来,就见余沧海又是手一扬,将一个纸团向那女童脸上掷了过去。
这小小纸团去势甚是劲急,比之适才的那柄飞锥势道还更凌厉,其中所含内力着实不小,掷在那小姑娘脸上,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也必然令她受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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