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后有被拉回的流星锤,前有锥刺。
林跃双手往腰部一抹,短刀在手,一个滑步闪至侧方,双刀连出。
郑掌班翻转手腕横锥相迎,又以锁链格挡,运劲逼退林跃的同时右脚一踢,流星锤化作一道乌芒直奔对手前胸。
躲避已是不能,林跃只得双刀交叉,硬抗流星锤的追击。
当~
刀身轻颤,掌心麻意生。
“有两下子。”
林跃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向着郑掌班招招手。
“哼,自取其辱。”
郑掌班握着锁链转了几圈,往前一甩,流星锤带着呜鸣飞出。
俩人来来回回又过几合,郑掌班欺近林跃,出脚连攻下路几次,突然在螺旋锥刺出,流星锤落下时起脚一勾。
这一招刁钻的很,林跃猝不及防,左手短刀被打掉,失去招架螺旋锥的机会。
郑掌班两眼一眯,左手一横,往前一扎,锥尖直逼敌人咽喉。
啪~
便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锥身。
郑掌班愣了一下,因为无论怎么用力,螺旋锥都不能再往前进。
明明还剩不到一寸距离,却似咫尺天涯。
不对呀,锥身的螺旋结构经过特别设计,非常锋利,普通人握住早就被割破手掌了,可是对面那人一点伤痛的迹象都没有。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林跃右手短刀在锁链一刮,带着一串火星划向他抓握武器的手。
郑掌班只能往后急退,抓锁链的手也缩到流星锤那边。
林跃封住螺旋锥,他握着流星锤,看起来有点拔河的意思。
“你比我想的还要厉害一点。”
出乎郑掌班意料的是,他居然松开螺旋锥,把右手的短刀往地上一丢,退后几步到灯台旁边,从后面抓出一杆枪来。
要说绣春刀电影里的高手,撇开主角光环,以沈炼为基准的话,纯武艺比他高的有三个人,丁修、赵靖忠、郑掌班。
试试自己兵器战的水平也好,不服输也罢,总之他没有利用幽灵手套搞定对手,拿出了跑遍整个京城才买到的趁手长枪。
随手挽了一个枪花,林跃又一次招手。
“再来。”
郑掌班脸色一沉,舞动流星锤展开新的攻势。
与此同时,躲在案牍库里的沈炼满头雾水,因为蒙面人使用双短刀和郑掌班交手的一幕让他回忆起金陵楼发生命案那天救走殷澄的人,按照裴纶的说法,阉了凌云凯的人也使双短刀,没想到今天他来案牍库放火,又遇到短刀男。
宝船沉没,熹宗落水;金陵楼命案,郭真失踪;北斋给郭真拿字画,使边军刀法的人逼他来烧案牍库;他在案牍库里发现宝船监造纪要,在郑掌班即将撞破他行藏的时候短刀男恰当出现……如果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的话,一个阴谋刺杀皇上的局在脑海形成。
这个短刀男应该是使边军刀法的女人的同伙吗?如果是的话,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案牍库内院,为什么不自己放火烧书?
沈炼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弄不明白,脑子里一团乱麻。
当~
院里传来的金铁交鸣唤回他的关注。
那边二人已经交手数合。林跃用长枪尾锥磕飞流星锤,枪尖向前一戳一挑,顺时针连圈,竟将锁链缠绕在枪柄上。
郑掌班反应很快,猛一拉锁链,抓住枪柄将林跃扯向前,左手螺旋锥近身突刺。
唰~
唰~
林跃连续避让,觅得空隙后全力前压,长枪弯出一个弧度,以极刁钻的一拳击中对手胸口软甲,完了一把握住靠近枪头的部位。
“哼。”
郑掌班一声闷哼,连退三步。
就在他稳住身形图谋再战的时候,却见林跃放开右手,弯成U形的枪身在弹力作用下横扫而至,啪的一声击中他的小腹。
一股大力涌过来,带着他的身体重重撞在灯台上。
林跃走到瘫在地上无法起身的郑掌班身前,凑过去说了一句话。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改变声音。
“是你?”
郑掌班开口喊话的瞬间,林跃五指向下,扭断了敌人的脊柱,又趁机往他嘴里送了点东西。
这一幕说来话长,其实不到一炷香时间。
搞定郑掌班后,他扭头望库房说道:“还不快走。”
沈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打开房门走出案牍库,深深地看了手持长枪的蒙面人一眼,快步奔向前门,连续几个纵跃消失不见。
林跃拿出火折子吹了口气往库房一丢,纵身跳上院墙,在不断的升腾的火光中越去越远。
……
锦衣卫案牍库失火,相关文书毁损严重。
林跃一大早来到东厂便听衙门里的人说厂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对着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案牍库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在东厂调查内官监文书的时候失火,而且负责调查工作的郑掌班被人发现倒在院子里,命还在,但是人瘫了,嗓子也给毒哑了。
这是对东厂的挑衅。
临近中午,赵靖忠的人将郑掌班抬出衙门,平日里相好的司房、领班一起前往南城。
林跃也装模作样跟了上去,路上听赵靖忠身边的人讲郑掌班的下属在案牍库内院发现一把短刀,经凌总旗确认正是当初阉了他的胎记男所用兵器,陆千户已经派了画师前往凌总旗家,准备出一张告示,全城通缉胎记男和殷澄。
……
半个时辰后。
众人来到郑掌班家。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人,脑后插一根珠簪,小嘴红润,杏眼有神,搭配一条月华裙,有一种勾人的妩媚。
知道郑掌班的情况后她哭得很伤心,相好的领班劝了她一阵,留下一些碎银子走了。
林跃没走,一直磨蹭到郑掌班醒来才满脸悲戚靠过去,紧挨床沿坐下。
第662章 大郎,该喝药了
郑掌班的脊椎骨断了,脖子以下完全没有知觉,嗓子也给毒哑了,说不出话,但是他能看,能听,能呼吸,能思考。
迷迷糊糊醒来,先看到那个花了不少银子从南方豪绅家里买来的妻子,张张嘴,想要倾诉内心的苦闷,却发现只是发出嗬嗬粗喘,说不出话来。
便在这时,旁边人影一晃,妻子身后闪出一名男性,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还用力握住他的手,眼里闪着泪光,一副不胜悲痛的样子。
“郑兄,我来东厂时日尚短,可是从咱们见面的第一天起,就有种惺惺相惜,一见如故的感觉。你带我熟悉衙门,告诉我应该注意的事项,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谁是谁的亲人,谁是谁的徒弟,咱们的顶头上司是什么脾气,有什么嗜好,乃至衙门外面街上哪家酒楼的酒好,谁做的菜香。你是我的益友,也是一位谆谆善诱的良师,在你的身上我学到了好多好多。”
“可是……可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小贼,居然把你伤成这样,如果让我抓到他,我一定……一定砍他一条腿下来,再送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说着话,他还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泪,又念了一首诗。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郑掌班肺都快气炸了,把他弄成这副德行的不就是眼前这个王八蛋嘛,他居然……居然敢到他家里来,而且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正义了?
他恨那,他恨透了姓林的,想要起身打人,发现动弹不了,想要破口大骂,只是迸出急促的嗬嗬声。
“夫君,大夫说你好不容易醒过来,不能太激动。”瑾儿端着一个青瓷碗走过来:“来,把这碗药喝了。”
她一边用勺子给郑掌班喂药,一边感慨道:“夫君,你不要多想,以后就安心在家养病,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林掌班刚才也说了,会时不时过来探望,如果家里有重活糙活要做的话,他会派人过来料理。常听人说患难见真情,林掌班……真是我们家的恩人呀。”
“嫂子,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嘛。”林跃亲切地拍拍郑掌班的手,站起身来,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这里是100两银票,请嫂子收好。”
他把银票递过去放在瑾儿手里,顺势握住她的手道:“请务必照顾好郑兄。”
瑾儿倒没有多想,毕竟是公公嘛,就算是一个有魅力的公公,没有那样东西,也不能男欢女爱不是?所以很自然地点点头:“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明天我让手下番役买点人参和鹿茸过来,给郑兄补补气血。”
瑾儿躬身拜谢:“林掌班,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赶紧上前一步,非常贴心地抓住她的两只手臂搀扶起来:“嫂子,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和郑兄一口吃的,只要我还能动弹,保证不会让你们吃苦受累。”
啊!
啊!
啊!
卑鄙!
无耻!
混蛋!
该死!
郑掌班感觉天都塌了,明明把他弄成这样的仇人就在眼前,无法报仇不说,他的妻子还感激涕零以为恩公,而且那个家伙的手……放哪儿了?放哪儿了!
郑掌班真想就这么死了,可是现在的他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事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要从肉体上废了他,从精神上绿了他,还好姓林的是个太监,不然的话……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像是落入无间地狱一般。
便在这时,那个人又走回床前,把脸凑近一些,贴着他的耳朵说道:“郑掌班,你是不是在想我一个太监,不能绿了你呀?”
林跃握住他的手臂往下……
“你觉得这是什么宝贝?哦,我忘记了,你瘫了,脖子以下没有知觉。”
轰!
郑掌班感觉脑子炸了,从肉体到灵魂都堕入无边黑暗之中。
林跃冷冷地看着他。
狗一样的东西?
碍眼的很?
滚?
这都是郑掌班在案牍库门外骂他的话。
叮~
宿主完成支线任务一次,长度+1CM。
哦~
6CM了,如果不考虑女伴感受的话,勉强可以用了。
搞定郑掌班,林跃嘱咐瑾儿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话就去东厂衙门找他,完事告辞离开。
……
清风茶楼。
沈炼一脸阴沉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丁白璎。
“北斋呢?”
“她不在这里。”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烧了案牍库,现在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抱歉。”丁白璎扬了扬手,后堂走出几个人来,手里或拿刀或拿剑,上次在云气坡跟他战斗过的丁泰也扛着狼牙棒走出来。
沈炼没有抽刀,望丁白璎说道:“南镇抚司百户裴纶告诉我金陵楼命案发生前,郭真曾去那里会北斋,人是你们绑走了吧?为的是杀人灭口。”
丁白璎皱了皱眉。
“我看过内官监的文书,郭真是内官监掌印太监,也是皇上宝船的监造。上个月皇上在太液池游船落水,这个月郭真就失踪不见。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皇上。”
“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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