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名媛资本,资本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列数它的战绩,好像一点都没有,虽然它投资了已经改名为亚马逊的Cadabra、雅虎、网景、真实在线、亚当搜索引擎等新兴网络公司,但除了网景上市在即之外,其他公司只能说前景看起来不错,是不是真的不错还有待观望。
从战绩方面来说,名媛资本真不够资格列入新星的行列,可谁让它的股东个个不简单,乍看一下,美国是法治社会,些许小事首先想到找律师解决,而不是找关系疏通,但是内里,其实还是关系型社会,好买卖只会落在“自己人”头上。
名媛资本长得面善,招人喜欢,走到哪里都容易被当成自己人,一个香饽饽,谁又不想吃上一口,正好,硅谷银行对名媛资本就很感兴趣。
波士顿,一栋名媛资本充当办公室的别墅草坪上,正在进行一场自助酒会。
不管是风投还是资本公司,罕少会拿自己的钱用来投资,一般都是募集资金,利用别人的钱来生自己的钱,名媛资本亦是如此,眼前的自助酒会就是为了募集资金而举办。
南若玢穿着一身针织高领、不露半球、无法按住球沟装清纯保守、无法断吊带假装走光吸菲林的黑色裙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低跟皮凉鞋,手里捧着酒杯和一个人站在那里对话。
“迪安先生,很感谢你会过来。”
南若玢举杯和对面的硅谷银行CEO约翰·迪安碰了碰。
约翰·迪安呷了一口酒,放低杯子说道:“Miss南,我们硅谷银行对名媛资本很感兴趣,我希望能约个时间和你好好聊聊。”
南若玢微笑道:“当然可以,明天是周六,我有时间,早上十点,还是在这里怎么样?”
“OK。”约翰·迪安举了举杯。
南若玢做出回应之后,说道:“抱歉,我去招待一下其他客人。”
南若玢并不想和约翰·迪安多聊,她对硅谷银行的资金不感兴趣,或者说接受硅谷银行的资金不符合南氏和其他股东的利益。
不管是硅谷银行、首富伟业还是名媛资本,对创业公司进行投资,分享市值暴涨之后的利益,只是其中一个暴露在表面的主要目的,在其后,还有一个比较隐晦的目的——为银行争夺优质客户。
比如沃尔玛,现金流是非常庞大的,如果一家初创银行能抓住一个这样的客户,规模就可以像吹气球一样膨胀,如果是两个、三个,乃至几十个,银行的资产会快马加鞭地增长到上百亿美元。
[储户的存款不属于银行资产,理论上是银行负债。]
南若玢在主持名媛银行的对外投资之时,还会为维尔银行及其他股东家族的银行拉客户,硅谷银行之所以开展对风投资本的投资业务,也有扩张争取客户渠道的目的,说起来硅谷银行不但是首富伟业、名媛资本的竞争对手,也是维尔银行的竞争对手。
不过竞争对手有多种,硅谷银行是其中比较特殊的存在,富国银行是硅谷银行的股东,名媛资本股东的家族又是富国银行的股东,南氏手里也有富国银行的股份,绕一个大圈,南若玢和约翰·迪安又算是间接合伙人,关系稍有点复杂。
南若玢犹如一只黑蝴蝶,又犹如精灵,不断在草坪上穿梭,不时,她会停驻,与“资金花”窃窃私语,然后扑向下一朵。
不远处,斯嘉丽和南有穷坐在车里,看着翩翩跹跹的南若玢,俄而,斯嘉丽转头对南有穷说道:“阿德勒,亚当的眼光真不错,瑞秋会是你的好帮手。”
“MOM,瑞秋很漂亮。”南有穷目不斜视的盯着南若玢。
“你应该称呼姐姐。”
“瑞秋不会在意。”
“好吧,让亚当的规矩见鬼去,我要过去,你先走,还是等我?”斯嘉丽对着后视镜检查着身上佩戴的饰品。
南有穷收回目光,看着斯嘉丽说道:“我要先走,上个月南卡罗来纳州的水稻农场刚开始试验新的飞机水直播技术,我想过去看看发芽情况。”
斯嘉丽摊摊手说道:“OK,亚当一定会很开心你这么重视农业。”
“MOM,你不开心?”
“NO,我和亚当一样,相信农业的前景一定会很好,但不是现在,南氏进入太早,投入的资金也太多,神农南粮现在或者五年之后建立会更加合理。”
“土地价格一直在涨,神农南粮已经盈利。”
“我当然知道,神农南粮的利润率太低,如果把资金投入到其他方面,可以获得更高的回报。”
“或许。”南有穷耸耸肩,不再和斯嘉丽辩论。
南易和南有穷之间有些悄悄话是关于斯嘉丽的,南易曾经告诉南有穷,斯嘉丽非常聪明,但也有聪明人的通病,太过急功近利,南氏需要增量,更需要注重存量。
我撒种子,你施肥除草,开花结果的喜悦可以留给下一代,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亲自看到结果,享受上一代蒙荫的同时,也要为下一代留下传承与积累。
斯嘉丽瞪了一眼南有穷,“亚当跟我说过,他不和傻子辩论,所以,你把我当成傻子?”
“也许……哦,不,MOM,你说的话都是对的。”
“嗯哼,等你从南卡罗来纳州回来,我们好好聊聊。”斯嘉丽暗含威胁地说了一声,然后推开车门,钻了出去。
南有穷秒变苦瓜脸,心想要不要召唤亚当。
“亚当,我想你。”
第1028章 双刃白手套
斯嘉丽一出现,草坪上的人群立即开始骚动,纷纷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斯嘉丽不为所动,径直走向南若玢。
同时,南若玢也走向她。
“Aunt。”
斯嘉丽伸出双手,拥抱南若玢,在其耳边说道:“瑞秋,干得不错。”
“我还可以做的更好。”
“我期待。”斯嘉丽拍了拍南若玢的后背,旋即松开双手,“你去忙,需要我的时候,叫我。”
“OK。”
南若玢回应一声,继续端着酒杯走向其他人。
斯嘉丽从路过的侍应捧着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酒,端着走到角落里,往后招了招手,一个无线耳机就递到她手里,把耳机戴在耳朵上,又伸手接过电话打给了南易。
“亚当,睡了吗?”
“并没有,你在若玢那里?”
“嗯哼。”
“这个丫头办了件新鲜事,在早上举行酒会。”
“并不新鲜,我参加过在早餐时间举行的酒会。”
“好吧,你为什么打来?”
“不为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又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时刻。”
“小丫头不会埋怨我,现在她只是上了一个小台阶,不需要我为她喝彩,哪天等她站在高处,她才会需要我的肯定,跟她说一声,我为你骄傲。”
“亚当,不用给自己找借口,我相信如果你今天在现场,瑞秋一定会很开心。”
“好吧,帮我给小丫头送上祝福与鼓励,斯嘉丽,若玢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和她有心灵沟通,不缺乏信任,你好好和她相处。”
“我知道,挂了,瑞秋正要发言。”
斯嘉丽挂掉电话,踏着南若玢敲杯子的声音,随着人流往南若玢靠拢。
当所有人已经围拢在她周边,目光注视着等她说话时,南若玢放下手里的勺子,冲着在场的所有人微微一笑,然后操着伦敦腔说道:“当我还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我爹哋就让我接触商业,在一所大学学生餐厅的大门口卖早餐,我负责招揽客户,用我现在说的伦敦腔招揽客户,而我们卖的是纽约早餐。”
南若玢诙谐的话引得众人发出轻笑。
南若玢顿了顿,切换到纽约口音继续说道:“就这样,我和爹哋在一个英语并不是母语的国度摆摊卖早餐,而我用伦敦腔招揽纽约早餐的生意。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所大学并不允许摆摊,在学生餐厅大门口摆摊是非常冒险的行为,但是我爹哋就那么做了,而且一直没有受到刁难,所以我们的早餐生意非常不错。
如果我们继续下去,也许用不了几年时间,我们的纽约早餐就会IPO,市值超过旺德福、麦当劳、肯德基。”
又是一阵笑声,这次不是轻笑,快够上哄堂的标准。
“也是在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爹哋那时候已经是一名非常成功的商人,他摆摊卖早餐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帮助一个人,同时也是为了让我接受商业熏陶。
或许是因为受到他的影响,我很早就开始经营企业,地产、金融、农业、矿业,不要看我年轻,其实我已经做了十三年的企业管理者。
去年,我遇到了几个非常不错的合伙人,成立名媛资本进入投资业,我和我的合伙人都非常年轻,名媛资本也很年轻,年轻人比老年人有勇气,所以,我们不缺乏投资的勇气,好项目不会从我们的手里溜走。
但是,年轻人之所以有勇气,是因为我们知道得太少,老年人往往比年轻人明智,所以,名媛资本邀请了几位年纪大的经济学家担任投资顾问,并且邀请了斯嘉丽·泰勒女士担任名誉首席执行官。”
在众人的掌声中,在南若玢目光注视下,斯嘉丽来到南若玢身前,两人先拥抱了一下,斯嘉丽又从南若玢手里接过话筒,笑着面对众人。
“几天前,瑞秋找到我,邀请我担任名媛资本的荣誉首席执行官,刚开始我是不同意的,后来,她把待遇开到很高,我心动了,于是,我就来了。各位,请记住,我只是荣誉首席执行官,不对你们的投资负责。”
斯嘉丽的话,在场的人并没有当真,他们心里清楚,如果斯嘉丽和名媛资本没关系,她又怎么可能过来当什么荣誉首席执行官,要知道这个称号虽然不用承担名媛资本不当操作引发的经济与法律责任,但会有损名誉。
对斯嘉丽而言,名誉非常重要,名媛资本但凡有个万一就会牵连到斯嘉丽基金,为了不让名誉受损,她会给名媛资本托底,投资人的资金会很有保障。
斯嘉丽并没有喧宾夺主,说完话后把话筒递给南若玢,立马退到一边,她今天是过来站台的,人来了就可以。
南易这边,睡醒之后,搭乘第一班飞机飞到香塂。
中午,龙卉卿请郑玉清共进午餐,当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龙卉卿冷不丁地问道:“玉清,你听说过‘White Glove’这个单词吗?”
郑玉清放下筷子,捻起餐巾纸擦拭一下嘴唇,放下餐巾纸,轻笑一声,“阿卿,要进入正题了?”
龙卉卿也放下筷子,凝视郑玉清的脸,嘴唇轻启,“直接一点?”
“是的。”
郑玉清的目光和龙卉卿的相对视,不落下风。
“好。”龙卉卿颔了颔首,端起水杯呷了一口,“有个人曾经告诉我,‘White Glove’这个单词是个形容词,借用拍卖行、宾馆、高级餐厅等服务人员手上戴的洁白手套,代指服务细致周到且质量一流。
当这个单词传到台塆,按字面被直译为白手套,一开始,语义色彩是褒义的,但从形容词变成名词,意思转而泛指提供细致周到且质量一流服务的中间人、中介机构。
在使用过程中,又结合生活中对手套保护、掩饰功能的认知,引申出另外两个白手套,一个语义色彩中性,另一个则是贬义。
你知道我名字,也知道我是香塂人,我想你应该已经托人在香塂打听过我,打听到我的信息了?”
郑玉清没有否认,直接就说道:“没错,我托人打听过你,知道你以前是东方夜总会的妈咪,鼎鼎大名的龙姐。”
“哈哈,玉清你托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然没这么容易打听到我。”龙卉卿笑了笑说道:“你没打听错,我以前确实是妈咪,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认识一个古惑仔,这个扑街欠了高利贷,拿我去抵债,我的运气不错,正要试钟的时候,被抓包去夜总会当妈咪,可能我天生就适合干这行,很快就上手干得有声有色,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因为我能赚钱,不管在哪个场子都被人另眼相待,这么些年,也没有哪个男的能逼我上床,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一个冤家,我心甘情愿陪他过夜,想着给他当情人,有个男人依靠也不错。
但是我想错了,他还没穿上裤子已经翻脸不认人,他没看上我,也不用我当他的情人,他只需要我替他赚钱。”
“你是他的白手套?”
龙卉卿轻笑道:“呵呵,为什么你不猜他是姑爷仔?”
“如果是姑爷仔,你不会浪费口水介绍。”郑玉清理所当然道。
“是的,我是他的白手套,中性色彩的白手套,待遇非常不错的白手套。”
郑玉清颔首,“明白了,你说的他看上我了,我让我也给他当白手套。”
“玉清,跟你说话就是轻松。”龙卉卿从坤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郑玉清面前,“下午飞香塂的机票,如果你有兴趣,不妨飞过去聊聊。不用担心,他不是吃人的老虎,只是一个正经生意人。”
郑玉清盯着信封犹豫片刻后,拿起信封又沉默了良久才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机票看了一眼。
晚上七点,港岛,石澳。
郑玉清一下飞机,就被人接来这里,接她的人给她安排了一个位子,立马去烤架边忙碌。
郑玉清可以看出来,这里正在BBQ,食材相当丰富,有些她认识,有些却未曾见过,不过就她认识的食材来推断,给她“下马威”的人实力不俗,她也看出来对方应该没有恶意,不安的心稍稍放下。
七点十三分,离约好的七点一刻还剩两分钟,三辆车排着队从远处驶了过来,停下后,从中间车里下来一个人径直往郑玉清走过来。
“是他?”
郑玉清心里有点诧异,顷刻又觉得这才正常。
南易走到郑玉清身前,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对面,轻笑道:“郑女士,你心里一定在抱怨我折腾人,明明可以在沪海见面,偏偏要把你请到港岛来。”
“没有。”郑玉清违心道。
“那就是有,抱歉,之所以把你约在这里,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氛围,我看过不少警匪片,里面有卧底和上司见面的场景,凡是在天台上见面,卧底必死无疑,在茶餐厅、巴士、游乐园见面也是十有八九要死,只有在海边见面,活下来的概率才是最高的。
我们这样隐秘地见面,也有那个味,算是图个吉利。”南易说着,忽然又改变语气说道:“其实这个理由是我来的路上临时编的,真正的原因是为了顺便看望女儿,几天没见,想得厉害。”
扑哧!
郑玉清忍俊不禁,连忙捂嘴掩饰。
“想笑就放开笑,不用憋着,如果我们能谈拢,合作的时候就需要双方敞露心扉,坦诚相见,如果谈不拢,你我之间就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在意我对你的看法。”
“你说的笑话还不能让我放声大笑。”郑玉清脸色一正,说道:“你说要坦诚相见,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呵呵,看来你查卉卿的时候不够上心,顺着再往下挖挖就能挖到我。”南易淡淡一笑后,伸出右手说道:“南易,衣冠南渡的南,易辙改弦的易。”
郑玉清伸出右手和南易握了握,“南先生,你很强势,介绍名字都要趁机敲打我。”
南易收回手,说道:“我该夸你冰雪聪明,还是该反省我的小伎俩不够高明?”
“南先生你自己心里有答案,又何必问我。”郑玉清心里略有点不痛快南易对她的掂量。
南易假作尴尬一笑,“好吧,我问了一个蠢问题。接下来,我真诚一点,郑女士不妨也坦率一点,我们试着把话题往前推进一下?”
“可以,不过我有点疑问,想让南先生帮我解惑。”
南易做了个请的姿势,“郑女士请讲,可以回答的我会如实回答,不想回答的我也会直接告知。”
“好,南先生为什么看上我?”
“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够耐心,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忍耐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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