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南生,前天食环署到一家杂货铺突击检查,重点检查了重明鸟的花生油,一查就查出问题,我们在香塂的负责人接到通知立马赶到了杂货铺,经过辨别确定是假冒产品。”
“食环署怎么说?”
“认定是假冒,我们没有任何责任。”万重山说道。
“会上新闻吗?”
“上新闻容易让消费者对重明鸟产生误解,我已经想办法压下。”
“做得好。”南易点点头,说道:“你先回深甽,剩下的事我来接手,回去之后在防伪和货物流向监控方面下点功夫,尽量避免有更严重的假冒事件发生。还有,这件事对外部尽量把‘下水油’这个词淡化处理。”
“明白。”
万重山把资料交接给南易,立刻动身回深甽。正南控股不是小企业,平日事情很多,掌门人一天不在岗,事情就会造成积压。
南易坐在车里看了一会资料,就让校花把车开到油麻地,发现假冒重明鸟的杂货铺就在那。
到了地方,不出所料,南易发现杂货铺的卷闸门是关着的,被食环署调查肯定要整改,十天半个月开不了门正常。
南易在周边看了看,又回了方氏庄园。
“志平,找人查一查杂货铺的老板是从哪里进的货,查到生产假货的工坊就可以停下,顺便问问提供下水油的是台塆人还是日本人,不用知道具体消息,暂时我还不想动他们。不要找私家侦探,找社团。”
“南生,烂鬼东还是贵利高?”
“烂鬼东吧,还要干活,贵利高的矮骡子都是熟面孔,烂鬼东这烂赌鬼好久没和他联系,居然还没被人砍死啊。”南易戏谑道。
“听说他在搞赌船,油水不少。”
南易在香塂一些见不得光的关系都是阮志平在维持,对他们的消息比较灵通。
“难怪,自己不赌,忽悠别人赌了啊。还有件事,再过些日子,校花就该退休了,正当防卫我打算把内外彻底分拆干净,挂两块牌子。
校花在我身边多年,我一直当半个秘书用,她当一个公司的掌门人绰绰有余,外的那一块我打算交给她管理,你主要负责内这块,股份协议重新签过,你的按照原来的数字翻一倍。”
“现在看更的业务是不是也划过去?”阮志平问道。
南易想了一下说道:“不要了,拆分出来卖掉吧,南氏的负担会越来越重,不必要的人员该精简了,按照制定的补偿协议给他们补偿。”
“好的。”
南易怎么也没想到,阮志平联系烂鬼东的时候,烂鬼东提出了约茶的邀请,等南易去赴约,听到烂鬼东见他的目的,他就更加诧异了。
“奧门的赌场要彻底搞包厅经营制,我想插一手,想请南生助我一臂之力。”
“东哥,有冇搞错。”南易大声说道:“我又不混社团,你想借兵也借不到我头上啊。”
“南生你误会了,人我有,我缺钱,想邀请南生入股。”
南易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东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这人从来不赌,也不愿意沾赌,包赌厅就是再赚钱我也不感兴趣。你要钱我可以借给你,入股的事情不用再提。”
赌厅承包不过是博家扔出来的一根骨头,里面不乏祸水东引,让别人冲在前面挡子弹的意思,很快就到99年,博家拨算盘的声音,南易在京城都能听见。
就算南易对赌没偏见,也没兴趣玩赌厅这种小生意,他会直接奔着赌牌去。
南易的回答让烂鬼东有点失落,他手里的钱其实不少,虽然离需要的还有一定的缺口,可四处张罗一下很容易就能凑齐,他更看重的是方氏集团这块牌子。
“南生,利息怎么算?”
“我不是高利贷,就按照银行的利息走,五千万以内,随时可以给你,超过这个数,你要给我一点抵押,超多少,就需要多少价值的抵押品。”
烂鬼东脸上一喜,端起茶盏说道:“南生,痛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南易端盏回礼,“东哥不用客气,我们可一直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当初走私彩电虽然没给南易带来多大的利润,不过南陈村的关系可以说是通过彩电淌出来的,他对烂鬼东还是心存感激的。何况,当初他还拿烟灰缸砸过人家的头,并且这些年也没少麻烦人家,于情于理都要帮一把。
和烂鬼东见面之后,南易去了赵诗贤的别墅,一直待到赵诗贤快回来的时候才离开,一晃又蛮长时间没有陪过阮梅,从刘贞那里抠出来的时间,他已经给了阮梅。
南易来到杨屋村的小别墅花园里,抽了抽鼻子闻到了鱼的鲜香味,快步走进房里,看见阮梅把一条红杉鱼放在餐桌上,还把蘸到汤汁的大拇指放进嘴里嘬了一口。
这画面看着挺让人心暖,可当南易往桌上一瞧,摆在最中间的居然是一盘枸杞鹿茸炖驴鞭,一切美好瞬间随风而逝。
“俗世洪流,皆是饮食男女,为何你我不能效仿牛郎织女,七月七鹊桥相会?”南易走到饭桌旁,惨兮兮地说道。
阮梅解下围裙,白了南易一眼,“我们和牛郎织女有咩分别?”
南易从后面抱住阮梅,说道:“有啊,你还有三月三、九月九、双十二。”
“不要乱摸,等晚上啦,洗手食饭。”阮梅两颊绯红,糯糯地说道。
“好哦。”
到卫生间洗过手回到饭厅,南易的位子上已经有一大碗汤在等着他。
坐下,喝了两口汤,南易才说道:“以后不用给我炖补汤,我的进补高先生会安排,补过头也不好。”
“知道啦,以后我会问下高生,今天你先把汤都喝完。”
“太多了,喝完吃不下饭了。”
南易哪敢多喝,阮梅往汤里至少放了十来克鹿茸,这是想把他往死里补。
“你喝汤喝饱也行啊,晚上饿了,我给你煮宵夜。”
南易一听这话,就知道今晚又是一场恶战,硬着头皮喝了两碗汤,他是再也喝不下了。
当晚,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妙,不过好在并未赤字,一切在可控范围之内。
一大早,南易先去茜美子旗舰店里看了一下装修进度,然后回赵诗贤别墅,抱着醒来的南若琪发愁招工的事。
关于招工,南易打算从女孩子结婚很早的地区开始,十八虚岁之前嫁人,又马上怀孕生孩子,一个接一个,未来的道路基本定型,只会围绕一个“苦”字打转。
她们应该走出来看看,长长见识,有机会选择走一条不同的人生之路。
可能她们中的某些人会变成世俗眼中的坏女人,那也无妨,至少她们获得了选择权,而且大部分人应该会往好的方向大踏步前进。
想法很好,可现实很骨感,若是招工的时候向女孩子的家人解释清楚要招的工种以及世俗对该工种的看法,南易毫不怀疑去招工的人有挨打的可能,被乱棍打死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可要是先把人骗出来,然后慢慢解释,这又有违南易一贯的做事风格,整个南氏的招工启事上从来不会有模棱两可的语句,类似待遇100-800元这种弹性很大的语句绝对不会出现,会让应征者清楚明白要付出什么,能得到什么。
得到会有隐藏惊喜,付出绝对按商量好的来。
谈妥一万块钱吃一泡屎,只要吃了绝对能拿到一万,不吃还要胡咧咧,南易也不介意好好收拾这种人,这就是南易一直遵循的契约精神。
只和招工对象说,不和她家里人说,这又有点想当然,要招的对象基本未成年,没有家里人点头、出面在合同上按手印,怎么可能把人带走。
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麻烦,山区的身份证普及率可不是很高,把没有身份证的女孩子带出来简直就是带了火药桶,容易折在童工问题上。
把人带出来之前,还要让女孩子们办身份证,年龄离十六周岁还差一点的,还要有人隐晦的教她们如何变成满十六周岁,这个人最好是村长,所以免不了还得对村长展开公关。
不满十六周岁的非常麻烦,需要去想办法走通1991年制定的《禁止使用童工规定法》第十六条:按照本地区推行义务教育的实施步骤,尚不具备实施初级中等义务教育条件的农村贫困地区,未升入初中的十三至十五周岁的少年,确需从事有经济收入的,力所能及的辅助性劳动,其范围和行业应当严加限制,具体办法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根据实际情况规定。
看看这条文,南易就知道想走通这条有多难,不通过违法的办法根本做不到合法。
真是麻烦一个连着一个,大麻烦套着小麻烦,南易的头又开始变大,忽然有了避开最需要帮助的对象,从比较简单的地区开展的冲动。
“妈的,还不如从盈利里抽出部分,买点扶贫猪崽送给她们,上午送到,中午吃坨坨肉,也挺爽的。要么,手工活下乡,女孩子可以赚到表面上属于她们的收入,村乡镇干部又有油水又有政绩,歌舞升平,老子还能得个嘉奖。”
南易无形之中在给退堂鼓敲响找合理的理由,有时候太善于思考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乐观和蛮劲,有些事根本不会去做。
做坏事没折,要是做好事折了,他会鄙视自己,装你妈什么好人,做一个坦荡的自私之人不好吗?
给南若琪把了尿,把了屎,喂了奶,差不多半天时间过去,南易决定不头铁从最难的开始,第一批先从简单的地方招工把店开起来,第二批再去撞南墙。
房租太贵了,等不起,请来的师傅们也在干耗着,不早点把店开起来,他们会心慌意乱,高薪领着却没活干,换了谁都得慌,就怕随时要走人。
南易略微调整了一下计划,深甽的分店要提早规划,给苏卡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深甽找铺位,南易又琢磨着从哪里找一个嘴皮子溜、会来事、且讨女孩子喜欢的极品人才。
足疗店管事的必须是男经理,男性比较容易在客户、洗脚妹、老板三方面面俱到,把握之间的平衡,女性很难做到,通常只能做到一面或两面,如果三面都能做好,这种女性放在足疗店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应该把她放到更高的岗位去。
琢磨了一会,南易打了个电话给柳昕。
“问你个事,平时有没有去过招待女客人的演艺吧、夜总会?”
“老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柳昕嗲声嗲气地说道。
“我又不是你男人,跟我说实话,到底去过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
“你确定?不说实话,我派人去查你账了啊,我倒要看看你把我的钱都花在哪里。”南易淡淡地威胁道。
第0966章 该高调就高调
“去,去过。”
“嗯,说实话多好。我问你,有没有碰到过特别会来事的少爷?”
“什么叫会来事?对女人?”
“废话。”
“有。”
“很好,有人会去找你,配合一下,我需要这么个人,就这样,少打点麻将。”电话一接通时,南易就听到了麻将机洗牌的声音。
“等等,大老板,我现在的工作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想干点新活,无聊死了。”
“呵呵,天天打麻将、美容、吃吃喝喝,一年还有都能存下的二十来万工资,这么悠闲小日子你还嫌无聊?”
“悠闲?老板你怎么不来试试?”
听口气,柳昕对目前的状态是有点不满。
“行了,再坚持坚持,下半年你很可能就要动了。”
“真的?”
“嗯。”
“吧唧,老板你真好,牌搭子催我了,我挂啦。”
“去吧。”
南易对重返文昌围的耐性快耗尽,等他腾出空来,准备把南宅和村里脱离关系,他和刘贞的户口转走,再给冼耀东带句话:“村里的宅基地全盖成房子,走出村子,全力买地囤地。”
前面十几年加上房地产还有可见、一定会有的二十几年兴盛,前后四十年富贵,南易也算对得起文昌围。要是不听,爱咋咋地,追着喂饭不吃,还能有什么办法。
下午,未到四点半,赵诗贤就回来了,通过时间可以判断赵诗贤今天在关注港股,四点十分收市竞价结束,回来正好是这个点。
“港股的布局还没结束?”
赵诗贤把自己的高跟鞋踢掉,挨着南易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已经结束了,今天我没有关注股市,在关注股票。”
“有什么区别吗?”
“确切地说,我在关注业务比较单一、规模较小、经营困难,甚至难以为继的中小型上市公司。”
“喔,你准备囤壳。”
“是的,九七将近,PY证券要拉近与大陆同胞之间的距离,要走进去,把先进的股票炒作模式带进大陆股市,要引出来,给大陆企业在港股上市提供便利。”
南易呵呵一笑,“哪里学来的官腔,引出来可以,走进去就算了,都是蚊子肉,你看不上,想来块肥美的,小心裁判下场教你做人。
未来几年,内地股市的主要使命就是给部分国企提供融资,不是让你打压提升操控股价,谁敢阻碍它完成使命,少不了要吃挂落。”
“能救起来吗?”
“不好说,呈现多样性吧,有些融到资会大刀阔斧地改革,企业也许就起来了,有些沉疴难起,只是一时续命,该破产还是得破产。国企破产的高峰期就要来了,未来十年会是内地私营企业扩张的最黄金时期。”
赵思贤略作思考,“国家需要私营企业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以用来消化失业的国企工人?不对,应该消化不完,每年还有这么多……嗯,那个词怎么说?”
“待业青年。”
“一边是失业工人,一边是不断增多的待业青年,私营企业的发展速度来得及消化这么多人吗?”赵诗贤并未等着南易回答,而是一边思考,一边组织语言,“制定鼓励创业的政策,让一部分失业工人自己当老细,待业青年……让他们在学校多读几年书,推迟他们的就业时间?”
“估计差不多。”南易摆摆手,“咱们不聊这个话题,将来内地的产业大部分都会交给红豆管理,让她头疼去吧。聊回壳资源,你怎么会想到要关注这个?”
“恨屋及乌咯,知道你不喜欢赌,我不想看到有靠赌发家的人在证券领域骚姿弄首,狙击,我一定要狙击她。”赵诗贤恨恨地说道。
家族靠赌发家、从事证券领域、女人,这三个条件加在一起,南易只能想到金士顿证券的李玥华,又比较了一下李玥华和赵诗贤的年纪,两人小时候多半有交集,看样子关系还不怎么样。
之所以圈定是小时候,是因为李玥华七十年代中期就跟着她爹李会文去了旧金山,1992年才回到香塂发展,赵诗贤若是这两年才和李玥华结怨,那就是敌人,对敌人她才不会露出幼稚的恨恨之态,悄无声息中就去准备报复了。
“跟我说说,李玥华怎么得罪你了?”
赵诗贤噘嘴道:“哼,五岁的时候,她抢走我最喜欢的娃娃。”
“呵,挺幼稚啊。”南易笑了笑,说道:“壳资源的利润空间有限,能吃到二三十亿港币就非常不错,通过壳资源多结交一点内地未来富豪是个不错的想法,赚钱以及包括你少女时期的那点恩恩怨怨就算了吧。”
“你才幼稚,我有点累了,想出去玩几天,你帮我想一下去哪里玩。”赵诗贤慵懒地抻了抻腰。
“别做梦了,让女儿喝隔夜奶是我能忍受的最大限度,你这头奶牛出去玩了,女儿怎么办,饿着?”
“你才是奶牛。”赵诗贤拍了南易一下,“你带着嘉彤陪我一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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