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809章

作者:鬼谷孒

在这边打拼一段时间,攒点钱,回去开家服装店,然后找个会对你好的老实人,忘记这里的一切,好好生活。”

没等王蒙蒙回答,校花把电话递给了南易。

圣母:“先生,已经问出来了,莉莉娅和昨天我说的越南人有关系,她负责引诱华国有钱人,越南人进行敲诈勒索。”

南易:“怎么敲?”

圣母:“严刑拷打,逼对方自己把钱吐出来。”

南易:“不要赎金?”

圣母:“一般不会,除非敲不出钱。”

“好,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你自行处理。”

既然和昨天的越南人有关,处置权自然得交给圣母,南易之前直接放人的说法就做不得数了。

打完电话,王蒙蒙还在犹豫。

南易懒得等,让校花腾出一间房,把人赶去房间,让她慢慢考虑去。

不知道为什么,当天晚上,按道理应该出现的华国城老板的人并没有出现,街外很是安静,只是楼道里经常会传来开关门,还有男人和女人对话的声音。

第二天,南易算着时间去了火车站,坐上了前往新西伯利亚的火车,王蒙蒙也跟着。

哐啷,哐啷,在路上走了五天时间,南易才抵达新西伯利亚。好在火车上有豪华车厢,空间非常宽敞,与一般的商务酒店标间差不多,路上并不难熬。

云霄烟草集团第三分厂在西西伯利亚平原南部,坐落在煤炭、石油、天然气为主的工业区里,显得有点突兀。

第三分厂主要生产“熵”品牌的香烟,生产任务并不重,不过地位却很重要,“熵”并不是以出售盈利为主,而是用来交朋友,不管是烟丝、香精、烟纸、过滤嘴都是精益求精,平均一包烟的成本折合人民币25块左右。

如果把熵当成奢侈品来看待,这个成本一点都不高,若是把它当成香烟来看待,这个成本高到天际。

这么说吧,如今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大约最高在三百上下,换一种说法就是月工资不到10万,以此类推,市面上销售的香烟成本普遍不到10块,再高级的也就这个水平。

南易只是来瞅一眼工厂,总得知道一下自己的产业长什么模样,生产经营上的事他根本没有插嘴,没法插,对香烟的了解,他只停留在抽,其他一无所知。

在新西伯利亚停留两天,进行短暂的休整,南易又登上了前往圣彼得堡的火车。

……

旧金山。

陈于修踌躇满志的从麋鹿公司走出来,刚刚,他和麋鹿公司签订了独家代理合同,代理麋鹿公司的M-TIK芯片,这是一款采用MPEG-1标准的视频解码芯片,说白了,它就是VCD的核心。

VCD等于CD储存、播放声音加上MPEG呈现视频,M-TIK芯片就是用于把两者结合的东西经过解码变成在电视上能听、能看的画面。

几年前,小超人计算机还未面世之际,耳东电子就在布局VCD,这些年关于编解码和激光头的技术和专利,该研发的研发,该收购的收购,该获得授权的拿到授权,加上今天的最后一环M-TIK,耳东电子已经手握VCD的所有专利。

芯片和芯片不同,汉卡是芯片,CPU也是芯片,设计和生产CPU难如登天,但要研发一款解码芯片,谁也不好意思说它有多难,具体量化难度,顶多就是两张汉卡。

最关键的地方是思路,MPEG动态图像专家组成立之后,麋鹿是第一个从事基于MPEG标准研发解码芯片的企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是唯一在这么干的企业。

如今又多了一家叫C-CUBE的公司,不过它的动作已经太晚了,M-TIK的专利证书都下来有一段时间,只是对外界秘而不宣,也没人查询这方面的专利。

在VCD领域,耳东电子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虽然还没有一台VCD面世,也无一分钱进账,但在耳东电子内部已经做好布局“数位多用途碟片”的准备,或许将来这种碟片会叫DVD。

八十年代,曾发生了录像带界的标准之战,VHS和BETAMAX互相对抗,打的那叫一个激烈,虽然最终VHS取胜,但也是惨胜,不仅牵头的JVC付出了重大的代价,就是分属两个阵营的企业也被牵连。

如今在高容量光碟界,又有两个标准多媒体光碟(MMCD)与超级光碟(Super Disc)在楚河汉界对峙,随时都会擦枪走火。

虽然支持多媒体光碟的只有飞利浦和索尼两家,而支持超级光碟的有东芝、时代华纳、松下、日立、三菱电机、先锋电器、汤姆逊和JVC,但是飞利浦却占据了光碟解码的关键技术,不管什么标准的光碟,想要读取都绕不开飞利浦,所以双方算是势均力敌。

因此,电脑界的大哥IBM站出来放话了,希望双方保持克制,坐下来好好协商,谈谈条件,把两个标准合并起来。大哥话是放出去了,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双方的确保持了克制,没真正大干起来,但是对于合并的提议却没屌这位大哥,觉得大哥说话的分量不够。

对电脑界企业来说,有且仅有一个标准的光碟对它们来说太重要了,如果两个标准势均力敌,把客户群一分为二,它们就得坐蜡,一套硬件要做出两套标准,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

可要是只跟随一种标准,潜在客户没做出选择,自己倒是先筛掉一半的潜在客户,这他娘的更让人不爽了,逗我们玩呢?

现在的情况就是开始有电脑厂商站在IBM身后声援,只是目前两种标准尚处在研发阶段,标准合并还不是太迫切,大部分电脑厂商还在纠结,毕竟曾经都是十八路屠蓝诸侯(IBM的品牌色是蓝色,昵称蓝巨人)的一员,脸面还是要的,不是迫在眉睫,还得矜持一下。

用过DVD光碟,对它的市场和生命力有所了解的南易,并没有让南氏的企业参与到光碟标准竞争里,虽然南氏其实可以拥有很大的话语权,泛美控投投资了诸多与电脑相关的企业,一件本就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南氏想要推动它快速实现并不难,都是顺水人情,南氏很容易拿到。

南氏已经把赌注压在闪存上,不但从事手机配件研发的银喉亲自下场参与闪存研发,还在外部从事研发闪存的企业四处撒钱,不是在研发闪存嘛,我们赞助你们一笔,不求分享利润,只求能优惠拿专利使用权。

管它是叫TF卡还是SD卡,U盘还是闪盘,MP3还是MP4,这些产品全绕不开“闪存”二字,闪存加上编解码技术或不加,就会出现这些产品,闪存的技术成熟之后,这些产品就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事情。

[作者语:仔细了解过这些产品的技术原理,要做出来真没有太大的难度,只要舍得砸钱完全能砸出来。另,科普一下,世界上第一台VCD的研发费用只有不到60万,估计大部分钱是花在采购元件和发工资上。

这玩意严格来说真算不上研发,就是各种成熟产品、技术组合一下,与买航模配件,按照说明书动手拼凑起来的过程异曲同工,只不过VCD没有组装说明书,要摸索着组装。]

而这些产品加起来代表一个年销售规模数百亿美元的大市场,且是利润颇丰的市场。南氏不强求吃到终端产品利润,成品只会试试水,能做成最好,不成就老老实实当一个配件供应商和专利授权方。

银喉将来有可能会出一个手机品牌,主要用于消化销量不佳的滞销配件型号,以及用顶级配件装配起来的旗舰机,用来告诉消费者正确的优秀配件知识,屏幕是这款好,摄像头是那款棒,诸如此类,让消费者倒逼手机厂商采购特定型号配件。

陈于修打了个电话给航空公司,定了最早飞往香塂的航班,VCD的试验成品早就出来,生产线的设计方案也在紧张制作中,VCD能不能吃到肥肉还差两步。

机器有了,必须有碟片,陈于修还要去鼓动一帮人生产碟片,促成业内良性竞争,尽快把碟片价格打下来,让消费者得到实惠。

另外还要发展一批人往碟片里加入内容,怎么加他不管,他只需要价格尽量低,让消费者得到二次实惠,并向社会输送一批就业岗位——碟片出租出售店主。

在南易的影响下,陈于修现在做生意首先考虑的就是能不能创造社会效益,如果不能,再暴利他也不会进入,这就是陈于修的担当,这就是南陈村的大格局。

不过,美中不足,南易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故意忽略了给手下职工太过优厚的待遇,会影响到同行业的企业,令其难自处,不利于行业整体用工成本的控制,进而影响行业的综合竞争力,给整个行业埋下覆灭的危机。

陈于修还未登机,枪手公司的玻璃大门又被人给砸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发生第几次了,反正枪手公司每年修理大门的支出非常可观。

枪手公司养着一帮犹如寄生虫一般的编剧,电影电视剧本、综艺节目脚本,一切看起来正常或变态的创意都被写了个遍。一个剧组开拍一部新戏,刚拍没多少,枪手就会跳出来,“不行,你们不能拍,这个、那个场景的内容创意版权在我们手里,你们侵权了,我们要告你们。”

其实告个屁,无非就是来讹钱的,只要给了补偿和版权费,哗啦啦一车的剧本就卸下来,爱用哪段用哪段,大爷您随意。

如果影视公司要较真,枪手公司未必能赢下官司,影视内容的版权非常容易绕过,侵权也很难界定,但这个事情妙就妙在影视公司不敢硬气。

枪手公司无须诋毁影视公司,只需要等到影片第一天上映的时候,拿着证据在报纸上哭诉就成——某某影片这一段和我们A剧本如出一辙,那一段和我们B剧本一模一样。

不用指责抄袭,就甩证据,其他的让读者自己脑补,就说这种操作能不能把票房拉一点下来,能或者不能,影视公司敢不敢赌?

枪手公司相当之鸡贼,大传媒集团从来不去碰,专门盯着小影视公司和独立制片人,这种级别的存在,只要一部片子失败,就会元气大伤,甚至直接倒闭或泯灭,他们根本赌不起,直接向枪手公司买剧本或求放过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枪手公司现在俨然已经成了好莱坞最大的内容提供商,不上不下,没资格和影视公司谈条件的编剧都喜欢和枪手公司合作,或加盟,或把剧本委托给枪手公司代理。

枪手公司信誉甚佳,从来不给编剧们挖坑,说好怎么分成,就会严格执行,从来不会坑下一毛钱。

其他影视公司就别提了,好莱坞做假账是出了名的,票房十几亿美元的影片,完全可以做出一本亏损的账目,想拿分成,回家洗洗睡,梦里多少都有。

言而总之,枪手公司已经把剧本版权玩得明明白白,如今它又在酝酿把手伸向影视版权,确切的说,枪手公司正准备进军影视剧网络版权。趁着网络的威力还未爆发,大家对网络的当下还模糊,未来更一无所知之际,先低价吃下一大波影视剧的网络版权。

当然,为了避免将来一年到头吃官司当被告,合同里得安排分成条款,说是低价其实是少掏现钱,而是用未来的钱进行分成,赚了钱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用眼红说枪手是骗子。

随着陈于修登上飞机,深甽那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发售新股认购抽签表,某个发售点,一位来自赣省的男子站在长龙般的队伍前嚎啕大哭。

就在刚刚,他被挤出了队伍,再想挤进去是不可能了,被挤出去的不仅仅是他一个,还有不少和他一样的倒霉鬼,排了两天两夜的队,到了临门一脚却完蛋了,换了谁都得哭。

因此,现在的队伍排列方式已经变了,酷暑之中,男女老幼,勾肩抱腰,没有羞涩,没有不好意思,没有温良恭俭让,前胸贴后背,防止别人加塞,人与人之间就连苍蝇站立的空间都没有。

8月7日,深股发布1992年新股认购抽签发售公告,宣布该年发行国内公众股5亿股,发售抽签表500万张,中签率为10%,每张抽签表可认购1000股。

认购数越多,中签比例越大,意味着获利机会越大,按最朴素的道理而言,只要买到十张表,必能抽中其一,买到就是赚到。

早在一个月之前,听到风声的人就已经一波又一波的来到深甽,公告一发布,后知后觉的最后一波人又乌央乌央的过来,从羊城到深甽的硬座票是一张都买不到,无座的也没有,只有平时30块一张,如今被黄牛炒到200以上的软座票还能搞到几张。

全深甽一共303个发售点,发送新股认购抽签表的消息一见报,马上就有人在一些发售网点排起队伍,到了8月8日,所有的发售网点均已排起长龙。

排队的人,大多都是被雇来的,真正的后台老板都在边上的阴凉处看着。

站在阴凉处的赵天阳对合作伙伴唐德隆非常满意,对方很是厉害,居然从迪化组织了1500人过来排队,并还带了数千张身份证(一张身份证买一张抽签表),现在好几个发售点都有他们的人在排队,而且排的都是比较靠前的位置,他们一定能买到不少抽签表。

只能说赵天阳的想法过于天真,8月9日上午八点,所有网点同一时间开始发售抽签表,可是奇怪的是,有的发售点仅开门两三个小时,便宣布抽签表卖光;有的数千人的长蛇阵中,只有三十几人买到抽签表;还有的发售点刚刚宣布卖完,便有“黄牛”手握数以百计的抽签表登堂亮相,以每张500-800的高价四处兜售。

当日下午四点,空中下起了雷阵雨,可排队的人群并没有一人离去,一个个都抱着雷霆万钧轰不走的坚定信念,依然在排着队,晚上九点,派售新股结束,所有认购申请表皆已各归其主,发售点已然收摊。

但是,营私舞弊暗中套购认购表的行为被许多群众发现,发售网点前炒卖认购表猖獗,银行此时又发布公告,将收购表回收期限延长到8月11日。

许多人觉得这里头有诈,因为大量认购表从后门溜走,购买者来不及找这么多身份证,或者还没有来得及脱手,可见认购表的售表工作里面存在着巨大的漏洞。

冼耀东很忙,此时他正带着人到处去收集身份证。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能够赚大钱的好事,他当然要带着文昌围参与一把,当然,其中也不乏张玉的鼓动。

冼耀东老了,快六十的人了,张玉今年三十四,正是一个女人黄金年龄的尾巴,如狼似虎,精力旺盛,可想而知,冼耀东被磋磨成什么样子,背开始佝偻,脑子开始迟钝,在村里也做不到一言九鼎、一呼百应。

自从村里搞承包之后,一开始,承包费还能按时交到村委会,可是时间一长,承包费变得越来越难收,一个个都是善财难舍,从自己兜里往外掏钱,哪有那么容易。

再说,除了文昌服装厂,文昌围的其他几个企业都在走下坡路,日子那叫一个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自己没赚着钱,更加没有交承包费的热情。

承包费到不了位,南易当初建立的福利体系彻底崩塌,老无所依,幼无所养,全都回家吃自己,形势的恶劣逼的文昌围完小不得不给学生们提供一日三餐。

村委会不靠谱了,村民们经商的热情却没散,国外、省外,大部分村民都在各地做生意,留在村里的只是因为生意在深甽,不需要出门,单纯只是窝在村里的只有极个别。

福利没了,分红没了,文昌围人并没有致贫,只是没了躺着就能拿到的钱,少了一份令人十分踏实的底气。

在外面勇敢闯,就算败了也没事,村里会给自己兜底,有一份分红在那里,无须发愁饿肚子。

如今,没了,一切只能靠自己,村委会变得不再圣洁,若不是有个祠堂在那里,大家都是冼氏的子孙,早就爱谁谁,自己关上门过日子。

在张玉的影响下,冼耀东也变得不太管村里的事,只顾着自己的小家,原来的蒋孝东,现在的冼孝东被宠成了一个少爷坯子,才十六岁的年纪,女朋友快换了一茬了,一天天兜里揣着大把的钞票,在外面惹是生非。

这次恰逢股票盛事,冼耀东和张玉也参与了一把,而且不是小打小闹,一早,冼耀东就准备了2000张身份证,这次换来了2000张抽签表。

不仅如此,冼耀东还走了个后门,提前从销售点拿到了一箱(5000张)抽签表,还没登记,所以他才需要急着收集身份证。

第0891章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柳昕当初领了南易的任务,没用多久就和张玉搭上了关系。

老乡,年龄相差不大,都拥有一颗寂寞躁动的心,还有两人都不怎么缺钱。

张玉自从嫁给冼耀东,就没有为钱发愁过,不过她为了扮演好冼耀东媳妇的角色,一开始几年,都不怎么走出文昌围,就算上街也是跟着冼耀东一起。

南易当初预料的没错,有过一次失败婚姻,还带着一个儿子的女人,再找一个新丈夫,有很大的概率就是找个人帮她一起养儿子,或许在她心里会对自己的行为有一种忍辱负重的解读。

哪怕并没有这么极端,新的婚姻有那么一点爱情的成分,但是毫无疑问,儿子的重要性大概率会超过新丈夫,心里的天平也会偏向于儿子。

儿子永远是儿子,丈夫就未必了,失败过一次,换了谁也不敢说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再说,儿子不论好坏,总是自己亲生的,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是养了一头白眼狼,该给的还是得给。

张玉起初的想法就是想找个男人帮她一起养儿子,不然她不会和冼耀东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好上,只不过在一起久了,发现冼耀东这个男人还不错,知冷知热,多多少少产生了一点感情。

但事情坏就坏在年纪上,冼耀东愈加衰老的年纪满足不了张玉愈来愈旺盛的需求,双方之间的供求关系被打破,求大于供。

张玉并不是一个普通农妇,很早的时候,南易就派张玉去过香塂,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脑子里也有符合自己心意的完美夫婿形象,很显然,这个人不可能是冼耀东。

不差钱,不需要每天累到没心情想事情,一些有的没的自然会想的很多,加上有机会接触,花花肠子自然会生出来,异样的心思也会滋生。

不出意外,张玉在外面有姘头了。

秦富,一个小生意人,做生意的本领不咋样,但是嘴很甜,长得白白净净,身上又有特长,很容易就获得了张玉的欢心,不但扶持他把生意做大,还买了车,买了房,两人构筑了一个爱巢,一个星期,张玉会过来两次,都是白天,晚上行动不方便。

刚刚,张玉一脸满足的来到楼下,哼着小曲坐进自己车里,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哎,柳昕,你在哪呢?”

“还能在哪,大三元打牌呢……别动,九饼自摸,十三幺,这把牌大啦,让我看看码,唉,只有两个,给钱,给钱,一人600……”

听到话筒里传出的嘈杂声音,张玉无奈的挂掉电话,发动车子就往大三元棋牌室过去。

等到了大三元,张玉直接就往一个包厢走去,这里,她和柳昕常来,有常用的包厢,不需要问,她就清楚柳昕在哪个包厢。

推开包厢的门,张玉就看见柳昕和三个牌搭子在那里玩,都是生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张玉来啦,你先坐,最后一圈,马上完。”坐在牌桌前的柳昕见到张玉,立马招呼了声,然后,把注意力放回到牌上。

身为一名坏群众小组的成员,且主要在内地活动,麻将是必备的工作技能,不但要会,而且还要精,不但要熟练掌握点炮的技能,还得懂得控制火候,既要让VIP赢,又要让对方有成就感,送章要送在无形,点炮要点成逼不得已。

不能因为别人要红中的七对,就从自己十三幺的牌型里抽出一张红中打出去,这样太过刻意,打麻将未必每次只有四个上桌的在,哪个人带个朋友过来的情况时有发生。

又不是赌博,规矩没那么严,站后面看看也不好说什么,当这种情况发生,就需要点炮点的很有水平,四五六万打出一张五万强行点炮,被点的未必会开心。

业务麻将可不是打输了就行,还得让人家打爽了,能让人家误以为自己还有个高进的别名是最好的。

柳昕本就喜欢打麻将,有了工作需要之后,打的就更疯了,她和张玉约会的起始点,往往都会在棋牌室。

不过好在她痴迷的只是玩麻将,而不是嗜赌。她不敢嗜赌,在香塂参加培训的时候,她的培训老师之一就是个赌术高手,不但手里有活,还擅长使高科技。各种出千方式,她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有自知之明,要是遇到这种对手,她的钱怎么输光都搞不清楚。

抓牌出牌,柳昕对家没一会就胡牌,柳昕下庄,一圈麻将到了最后一个庄,要是不连庄,就是一把牌的事。

又打了三把麻将,连了两个庄,柳昕几人的牌局结束,拎上自己的包包,柳昕和张玉走出大三元,一前一后,开着车来到一家露天的冷吧。

“你家冼老头呢?”叫过服务员点了两杯喝的,柳昕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凑着看看鼻梁、眼睛,又看看左脸和右脸,“这两天皮肤变差了,喝完东西,我们去美容院做下保养。”

“他啊,忙着找身份证呢。”

“好啊,冼老头忙着赚钱,看你脸上白里透红,嫩的都能捏出水来,刚偷吃吧?”放下化妆镜,柳昕看着张玉揶揄道。

“偷什么吃啊,别说的这么难听。”张玉啐了一口,“美容院晚点去,我们先去趟商场,匹克新出了一款篮球鞋,我儿子很喜欢,我去帮他买一双。”

“行啊,正好也去看看衣服,天垏那边过来一个新牌子,叫什么百艳,我在电视上看到广告,衣服还不错。”